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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作者: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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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三先天乾的,與本侯何干?

第九百五十章 三先天乾的,與本侯何干?

「還有三人,一為道,一為僧,另一人,便是天波侯。」
不讓一些人難受,長樂那賤人不是白殺了?
帝芒笑道:「呵,爾等這是要以死相挾嗎?」
「不敢?」
「朕才閉關多久?這滿朝文武,便有一半都為你說話,你大哥若是有你這般手段,如今又何至落得如此境地?」
豈能看不出江舟是在胡謅?
帝芒道:「衛統領,你想說什麼?」
「不過那所謂的三先天也未免太過不知進退,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陛下,敢對公主殿下出手,實在是不像話!」
帝芒直呼秦王姓氏,更是令包括秦王在內之人,都心中惶惶。
撩起衣袍跪在玉陛之下。
衛闊冷然道:「天波侯,你自稱出身方寸,那賊人亦方寸之人,你敢說與你無關?」
「朱司徒,當初這鍾馗高中解元,卻被人以科場舞弊栽栽臟,而遭黜落,此事還是你朱家出了大力氣的,怎麼朱司徒不知么?」
「據臣所知,天波侯對外所言,便是師出『方寸』,此事無論如何,天波侯都無法置身事外,必須有個交代,望陛下明斷。」
「鍾馗曾欲刺公hetubook.com.com主,卻身證大師所阻,現已被臣拿下,押在天牢之中,但身證大師之後卻被那三人所殺,其遺骸旁,還有『方寸,三先天』的留字。」
朱九異冷聲說道:「江舟,你還有何話說?」
「姜秦,你可心服?」
再加上被除監國之權,若是沒有奇迹,日後秦王便與儲君之位無緣了。
只是抿得發白的嘴唇,才讓人看出他的一絲情緒。
上至一品,下至七品,文武兼列,一個個都誠惶誠恐懼,卻又堅定急切。
這時,一個相貌雄闊之人站了出來:
帝芒發出一聲莫名笑聲,將跪伏在地的那些臣子一一掃過,緩聲道:「爾等倒是忠心護主,只是朕還沒有死,爾等就這麼急切,要換了這大稷之主嗎?」
此人便是禁衛軍大統領衛闊。
「呵呵,不過是有方寸二字,就是我方寸山之人?」
帝芒話才出口,殿上群臣雖是心中驚惶,卻很快便有大臣紛紛出班勸諫。
「著令汝為北關將士督建英烈祠,待建成之日,親迎北關亡殃將士靈位入祠,守靈三年,在此之前,不得hetubook.com.com離京一步。」
眾人看著他的模樣,都有些無語。
「哼。」
這秦王的性子,本就剛烈無比,他若是這麼容易服軟認錯,那倒出奇了。
帝芒微微一笑,並未繼續糾纏,轉向秦王:「老二啊,都說你是戰場宿將,統兵作戰、沙場爭伐之能天下少有。」
「據禁衛府所報,那闖入威烈宮之人,前後共有四人,最先一人,名為鍾馗,乃虞部曹府一名承務郎。」
卻是撇過臉去,一言未發。
「士不可刑,庶不當禮,兵者,卒也,庶也,登堂入室尚不可為,況立廟入祠,香火奉祭乎?」
帝芒擺了擺手:「罷了,你既不願說話,便不說吧。」
「請陛下收回成命!」
只是他如今不要麵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渾不吝模樣,旁人還真拿他無法。
大有死諫之勢。
帝芒輕哼一聲:「怎麼?你剛愎自用,斷而無謀,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反倒還不服了?」
江舟面對滿殿目光,卻只是一笑道:「鍾馗雖是我所舉薦,但也不過是本侯憐他當初際遇,不忍他有狀元之才,卻只因奸侫和_圖_書弄權舞弊,而無處施展,隨手而為。」
而且其中一尊元神之身也用得是本尊形貌,並未改頭換面。
「修建英烈祠之事,也萬萬不可!自古豈有以上祭下者?」
「秦王殿下雖是有過錯,卻過不至此啊!」
卻也沒有人奇怪。
「據臣所查,那虞部承務郎鍾馗,與天波侯亦有關係,乃天波侯在陽州之時便舉薦入京為官。」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殿上之人,包括帝芒此時都向江舟看來。
「呵呵……」
「這位衛大統領也說了,賊人留下了字型大小,想來公主失蹤,和那個什麼大師之死,都是這所謂的三先天乾的,與本侯何干?」
「請陛下收回成命!」
「將士沙場爭戰,馬革裹屍,本是理所當然,陛下若是憐北關將士,只需一道旨意追嘉,安撫其家室便可,何需如此興師動眾,壞人之大禮?」
帝芒之言,令得殿上群臣都是心中一凜。
誰難受不難受不知道,但衛闊此時確實難受,當即大怒喝道:「大胆!天波侯,你是在要挾陛下嗎!」
衛闊回首看了一眼江舟,說道:
這殿上之人,哪個不是人精?
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有可能,是公主殿下得罪了其中哪位大能,這才招來災厄也未可知。」
江舟笑道:「且不說是不是我方寸山之人,即便是,那也非本侯可以管得。」
江舟也是明知如此,才會在威烈宮故意留下字型大小。
他必然知道那「三先天」,而且,十有八九那就是他指使的。
江舟冷眼旁觀,聽著這些大臣口中諫言,都不由差點氣笑。
畢竟京城之中流言滿天飛,他有十足的動機。
秦王神色微變,眼中一絲厲色一閃而。
卻也不敢耽擱,走了出來。
「禮乃國本,萬不可毀傷!」
「陛下,臣以為,秦王與英烈祠之事,大可稍緩再議。」
「我方寸山小能藏一心方寸間,大能囊括諸天寰宇世界,其中門人無數,我又豈能盡知?」
「臣等不敢!」
「陛下!」
「你……!」
「但朕今日所見,倒是以為天下人都小看你了。」
帝芒目光垂落,群臣皆俯首。
「但公主殿下之事,恐怕不能就此揭過。」
知道陛下確實是動了真怒。
雖是跪著,腰背卻是挺得筆直,面上也是一副冷漠之色。
「秦王愎厲無能,和圖書累北關百二萬將士盡喪,今日起,除其監國之權,降爵秦邽王。」
秦王直挺挺地跪在玉陛之前。
適才「死諫」的大臣,更是連連叩首:「臣等萬死!」
「陛下!臣等一片赤誠,拳拳之心,皆為我大稷國本計,絕無半點私心!」
別看秦王與秦邽王只是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也別怪朕不給你機會。」
他就是要讓你明明知道是我,卻又拿我沒辦法。
江舟朝帝芒義正嚴詞地道:「陛下,您放心,臣回去回稟師門,若是此事真是臣同門所為,臣就算拼著不敬門中師長之罪,也要求恩師將這三個膽大妄為的狂徒縛來,向陛下請罪!」
衛闊說道:「臣上朝之前,便接到禁衛府來報,威烈宮有歹人闖入,殺死公主殿下身邊的身證大師,公主殿下如今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
朱九異氣得要罵,江舟已經轉過頭去,朝那大統領衛闊道:
殿上群臣大驚,紛紛伏地。
「陛下若如此言說,實令臣等無地自容,還請陛下賜臣等一死,以彰臣等公心!」
秦王臉上的不服,誰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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