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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是血肉模糊，白骨隱現。

「朱貝，你攻擊這畜生口中嬰孩。」

這些事，學校、圖書館、網路，大把地方可以知道。

那嫻靜之人聞言笑意微斂，淡淡地看著那跳脫女子：「找到出入地府之法，方是你我當務之急，在此之前，一切事情都不重要，你可千萬莫要胡鬧。」

嫻靜女子只是微微一笑。

江舟現在也看開了，聞言道：「進不去，那就做好準備，花上幾十年東渡大唐吧。」

「只是自此之後，那位顓頊帝便絕地天通，定天地之秩，天人相隔，無相浸瀆。」

可這個大唐卻是自「凡域」舉世升華而來。

也不知倒了多久，倒出的濁液怕是已經能淹沒一座城鎮。

「路上再說。」

于這浩大天地而言，太過渺小了些。

「詳細的，我也無法說出，不過若我所料不錯，那唐國在這上古地仙之界中，怕是風雲變幻之所，在某一段時間內，天上地下，人仙神鬼，都會將目光匯聚此處。」

「折天柱，絕地維……」

刁蠻女子安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那上古人皇之陵，咱們就置之不理了嗎？」

素霓生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只這一點，就足以令他所知變得有些不靠譜起來。

一種浩瀚廣大、厚重之極的威嚴陡然降臨。

隨著這些水被帶回大人國，那往日里平靜安詳的大人國，便突然傳出一陣陣驚天動地嘶吼慘嚎之聲。

這都是他的「門中傳承」嘛。

下一刻，卻聽一聲高亢吟嘯。

眼前卻哪裡還有那黃狗？

那些獸皮大帳，全都已浸泡在血泊中。

眨眼間書就一道詭異的血符。

種種細節，也難以得知。

「恐怕不得不去了。」

兩個女子做完這些，收起銅壺，便恍若無事一般，又藏入了山林之中。

整整持續了十數天，才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汪吼！」

污濁血氣之中，隱約可見兩副嬌好面。

林中突地騰空飛出一道巨大的黃影。

和-圖-書「汪！吼——！」

素霓生驚道：「這不是江兄那部《九丘》之中所述上古異志？原來那並非虛構異志，而是這上古秘聞？」

這可不是歷史中的凡人世界，而是妖魔鬼怪遍地，仙聖神佛漫天，方國億萬的上古地仙界。

「呵呵呵……」

說了解，他確實很了解。

江舟也是有些無奈，他哪裡知道這麼「胡謅」的東西竟然會是真的……

「如今還給我們送上如此大禮，他還真是我們姐妹的福星呢。」

在他們離開大人國之後數日，有兩個嬌小之人，出現在距離大人國外不遠的一條大河邊。

林疏疏也是瞪著兩眼看他。

「轟！」

這種秘聞，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一雙龍目之中，黃光隱隱，給人的壓力宛如背負巨岳一般。

「嗚～！嗚～！！」

在東土已經存在了數百年。

「嗯！」

卻是避重就輕、模稜兩可。

一邊大哭，那小小的雙眼中，也亮起一陣詭異的血光。

江舟心中此時心中正想著那隻猴子，有一種混亂之感。

晶瑩如玉的修長五指，緩緩撫過嬰孩細嫩的肌膚，停落在那張小臉上。

處處是血，處處是屍體。

只是其中變數太大罷了，若無他法，卻也只能接受。

「運氣不好……」

林疏疏有些懷疑道：「這麼嚴重？那你還要去？」

飛了個把時辰，江舟也將自己所知三皇五帝的一些傳說講了出來。

「我記得初來之時，你連此處是上古北天世界都不知。」

還有這些大人國民的齒間、指間，都是血肉。

過了不久，便有大人國民來到這條大河下游之處取水。

「龍！？」

「若是我等現世之中，也能重現上古之盛況……」

本是暗紅之色，沾上河水，便又化于無形。

林疏疏撇嘴道：「去便去，不過，咱們都是坐一條船的，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對這上古世界如此了解？」

兩個女子正一具具屍體察看過去，和-圖-書忽然聽聞異動。

就算有人通過洞虛無間回到「封神」時期，也不可能憑藉這麼一點東西做什麼。

竟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刁蠻女子道：「姐姐，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折在那附禺山裡？」

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己了解的東西有幾分是真，有真分是假。

卻是黃狗口中本來被它施了法正在安睡的嬰孩，突然驚醒。

「沙、沙……」

江舟敷衍了幾句，便繼續道：「顓頊與上古水神共工爭帝，戰于不周山，最終共工不敵，怒觸不周，折天柱，絕地維。」

暗紅色黏稠如血漿般的濁液被傾倒入河中。

嫻靜女子淡淡道：「至於那上古人皇之陵……」

不過這也沒什麼。

嬌笑聲中，兩個女子緩緩走在大人國中。

果然還是她，不擇手段，狠毒無情。

黃狗突然吃痛一般，發出一聲慘嚎。

嫻靜女子一驚，未等看清眼前，便將手中嬰孩拋了出去。

同時還做了手腳，嬰孩驟然發出尖銳的哭鬧聲。

驚得周遭數千里鳥獸奔逐，精怪驚懼。

嫻靜女子聞言，便回過頭去，仔細察看著那些血肉模糊的巨人屍體，尤其是當中那一具最巨大的。

他本來就不會狂妄地認為自己能靠著所謂的「彼世」積累，就能橫行無忌。

「東土大唐……」

龍鬃龍鬚飛揚，龍爪龍尾緩動，口銜襁褓。

以他們三人的道行，二三十年其實也算不上多長時間。

素霓生和林疏疏聞言都是面露驚異，神思嚮往。

運氣不好，自然是遭遇意外，身死道消，連苟活都是奢望。

一聲巨響，一狗一人同時倒飛而出。

不由撇撇嘴。

一者嫻靜溫婉，頗有大家之氣。

「果然是畜生。」

江舟沉吟道：「說不得，這令得上古破滅的大劫，能在那裡找到答案……」

在這樣的地方，「天朝上國」這幾個字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血光閃爍間，便聽一陣嬰兒哇哇大哭。

「三皇五帝？」

素霓生細觀他神情，並未追問「不和-圖-書得不去」的原因，只是好奇問道：「江兄似乎對那東土大唐十分了解？」

顯然明了，這等人族盛世，是不可能再出現了。

但倒入大河之中，卻是絲毫不見痕迹。

正是不久之前，還與江舟幾人載言載笑的大人國國主，槁余。

似乎他們身上的血肉模糊，都是相互撕咬抓撓下來的。

「咯咯咯～！那個惟揚侯，若非他逼死大伯二伯，我們姐妹還不一定有出頭之日，也進不來這上古洞虛。」

其餘且不論，至少這「唐國」的來歷，他就萬萬沒有想到，與他所知根本完全不同。

嫻靜女子溫婉一笑，五指寒芒閃過，便要朝嬰孩頭顱戳下。

嫻靜女子淡淡掃過嬰孩笑臉，便朝黃狗道：「畜生，你若不想他死，便乖乖地臣服於我，讓我種下血咒。」

那嬰孩如移形換影，直接落入了她手中。

女子凌空翻了個身，身在空中，眉頭微皺：「這畜生不簡單。」

他也不貪，只要其中兩三成信息是真的，那就足夠了。

女子這才看清眼前景象。

《九丘》之中，他對此類「秘聞」也只是一筆帶過，大多都是提了人名罷了，無關緊要。

多是在三代之治花費筆墨，雖有提及商紂之事，卻也多是國事、民事，而非那一場陷盡三界仙神的封神之戰。

江舟也沒打算完全隱瞞。

帳中，帳外，樹上，樹下……

江舟還沒說話，素霓生已經明悟道：「既是風雲變幻之處，必是出入洞虛門戶關鍵之所在，除非我等願一直被困此處。」

那真是想瞎了心。

「嗷嗚！」

「後來如何，我卻不知了。」

難不成，真想靠一部《西遊》便能縱橫天上天下？

其中所載，更大的可能，都是真的。

「上古人皇，竟有如此神通威德，實是令人心甚嚮往之。」

林疏疏就是想抬杠：「你能確定到了那東土便能找到門戶所在？」

他也並非虛言。

令嫻靜女子落下的五指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兩個女子又和_圖_書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一步步踏進了大人國。

「即便你我不去阻撓，如此所在，你以為他們就能那麼容易進得去？」

素霓生話沒說完，便搖搖頭，面上嚮往之色漸去。

妖風狂卷，黃沙漫天。

周圍散落著許多血肉。

不過江舟倒也沒有什麼失望。

一者跳脫嬌憨，刁蠻之氣難以遮掩。

他所知的大唐再是強盛，也不過是凡人之國。

到處都是。

「姐姐，這些上古巨人，果真是修羅卵的最佳承載之物。」

「昂——！」

口中嬰孩也隨之掉落，被早已死死盯著的嫻靜女子窺見機會，雙手指訣霎那變幻。

「確實是知道，不過……究竟算不算得上了解，我也不知。」

刁蠻女子卻也不敢違抗，雙手一伸，十指翻飛，凌空書划，血光遊走。

她雖是言語溫婉，但這刁蠻女子卻似乎對她極為懼怕。

女子神色不慌不忙，一指點出。

騰空而行，江舟「真誠」地說道。

不過是巴掌大的銅壺，卻彷彿倒不盡一般。

江舟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如何去檢索分辨有用的信息，還需要花費大力氣去一一印證。

這無暇的笑臉之上，卻是被五個晶瑩去尖銳的指爪籠罩，閃爍著透骨的寒芒。

那往日里鬧騰之中，透著幾分祥和的大人國，此時卻是籠罩在一片污濁血氣之中。

江舟嘆道。

卻終歸是秘而不宣的好。

那刁蠻女子聞言，看向黃狗嘴裡叼著的襁褓，知道她這姐姐是想令這畜生顧此失彼。

「與其去尋那飄渺無依之物，還不如在此好好孵化修羅卵。」

不過，彼世是這上古地仙界的一角碎片，這部《西遊》能流傳「後世」，必然不是無因。

狂風襲卷，黃影遊動，便將嬰孩卷了去。

兩人站在大河邊上，堪察許久，才尋了一處高地，其中一人自身上掏出一隻十分古樸的銅壺，揭開壺蓋，往河中傾倒。

竟是那頭大黃狗，藉著妖風黃沙的遮掩，朝著嫻靜女子一抓拍來。

滿目www•hｅｔuｂoｏk.ｃoｍ.ｃｏm慘狀，如同修羅地獄一般大人國，令得兩張嬌美的臉龐，都帶著濃濃的笑意。

而那位太宗李世民不僅沒有老死一說，還在這「短短」數百年中，竟將大唐也便成了此方世界的天朝上國。

素霓生、林疏疏二人也隨之駕起劍光。

一聲震天咆哮，兩女子只覺滿眼黃光充斥。

此時嬰孩已經停止哭鬧，似乎以為是在逗他一般，小手亂舞，咯咯大笑。

被她目光掃過，身子微微一顫，低下頭道：「我知道了姐姐。」

他在這裏真不敢再忽悠什麼方寸山了。

只是所載幾乎都是那師徒幾人之事。

一具具巨大的屍體，或卧或坐。

江舟三人各自說話間，卻都不知。

只是眉宇間略有不同。

身材玲瓏婀娜，竟是兩個女子。

林疏疏此時卻道：「你們與其想這些，不如先想想，那附禺山既是埋葬如此人物之所，我等真能輕易進入其中？」

「絕地天通……」

已經變得一片死寂的大人國中，傳出了幾聲嬌笑之聲。

只有一條千丈黃龍，盤在空中。

「如此秘聞，江兄竟也如此隨意將之公諸天下？」

最大的難題在於，如何去辨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能得知此界諸事，也是自門中傳承中所得……」

「姐姐，這下咱們可撞上大機緣了，不僅令修羅卵有了寄生之處，還得知了上古人皇之陵所在。」

「運氣好，能苟活千百載，任由無間錯亂輪轉，直至隨此方洞虛于大劫之中破滅。」

大黃狗顯然是怒極，伏低前軀，呲著牙，發出沉悶的咆哮聲。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免去你我許多手腳。」

所幸者，並非只這一部《西遊》，許多被視為荒誕的古經典籍，很可能都與這部《西遊》一般，就是上古「實紀」。

其中似有仇恨之色，看了兩女一眼，便龍尾一擺，騰空而去……

嫻靜女子身形一閃，便朝一邊的密林之中飛射而去。

「……那顓頊帝便是上古五帝之一。」

說話間，腳下雲氣自生，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