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功德薄
旋即訝道：「功德薄？」
「總之，能不能成仙成神，就是玉帝一句話罷了。」
「說不得，你身上之物未必是件壞事。」
「或是功法神通、或是法寶靈丹，竟都可用此功德與其師門去換得。」
說道：「我倒有個主意，雖然有點遠水難解近渴，卻可以試試。」
「想在大荒上混，沒點手段怎麼行？」
再加上他身上的金丸，時刻得提防源源不斷來襲的妖魔……
只不過通天經中是「太上符詔」，這裏變成了「昊天符詔」。
到底是在黃龍背上朝夕相對數年之久，高柢一眼便看穿江舟假裝的堅強。
正在唐國之中大肆圈地發展信徒的西方教更是個個眼冒綠光的時候。
竟然是記載了那麗辰所積累的功德，零零碎碎，竟有大小近百條。
「走著瞧吧。」
「解千里病疫，紀陰功一！」
在大稷還有操作性，在這裏……
正所謂論跡不論心，不管其出發點是什麼，好事就是好事，不可否認。
難怪hetubook.com.com白榆道人和這麗辰會前後變化如此大，在平和來鬧過之後，就上趕著去幫他。
畢竟這幾人都知道黃龍的存在，哪怕不知道這就是戊己元靈，也是有風險的。
他問的是江舟的依仗，想託庇唐王之下，還要在如今唐國大舉迎佛的局勢下，讓唐王得罪西方教而保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高柢笑道：「哪裡有這麼簡單？道行高深，功德淺薄，或能為一閑散仙官，道行不夠，只修功德，若得玉帝加恩，倒也能受封為神，受人間香火。」
他看著江舟：「若非是這功德薄能現天機，便是有人刻意安排。」
高柢笑道：「你可知道這功德薄哪裡來的？」
高柢笑道：「你不願拜入大教，那不如自己開宗立派。」
江舟正色道：「哦，沒事。」
縱然能得到李二支持，想要堅持到匯聚萬妖精血之時，可真的不容易。
「斬惡妖，護百里民，紀陰功一！」
「www.hｅtuｂｏｏk•cｏm.ｃｏm原來如此。」
他居然沒有發現高柢是什麼時候從那麗辰身上順了東西。
江舟接住，是本冊子，隨手翻閱。
「不過最近倒是有些變化，我看許多修士手中都有此物，無論佛道或是旁門。」
江舟眉梢揚起：「哦？說。」
「這是什麼？」
實際上他也沒底，見微知著，從程老魔身上就知道，大唐君臣不好糊弄。
如果他只是一個餌，更大的可能是會被人握在掌中驅使。
若他血肉真能引誘妖魔，自大荒一路而來，他們早就死無全屍了，黃龍也護不住。
江舟面色不改，轉移話題道：「你剛才說蚩尤肉身是先天陽濁之炁元靈所化，那是什麼？」
他要是大反派，這會兒該把高柢、素霓生和林疏疏幾個都給滅口了吧……
就算這些都能解決，人又哪裡來？
他在通天經中也看到過類似的語句。
其中有一條就是「助平家村平和脫劫，功德十」。
高柢一臉狐疑：「總覺得和_圖_書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傳聞之中，道門所尊三清道祖，便是各得玄、元、始三炁而成道。」
江舟不由疑道：「積滿功德，難道真能成仙？」
「……」
錢哪裡來？地哪裡來？
可惜他不是啊……
翻開第一頁，就見一行字：
簡直是要了親命。
雖然這功德不好賺，他知道麗辰等七絕宮門人，因朝霞那個丫鬟，背靠西嶽廟，得了不少機會。
但相對於成仙來說，也未免太容易了。
江舟平靜說道。
數年以來，卻也不過積下這麼些。
高柢點點頭，也不追問原由，說道：「那就沒辦法了，既然如此，你就只能託庇于唐王之下，你有把握嗎？」
江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功當隱，積功不為人知，是謂陰功。德當宣，積德於世大行，是謂德行。此二者可謂『功德』。積三千陰功，修德行八百，精心內煉，潛功外修，當授昊天符詔，位列仙班。」
「蚩尤肉身，本就是先天陽濁之炁根，先天而成和*圖*書，非後天所化，肉身之強橫，三界第一。」
「你想多了。」
開宗立派，說得簡單。
高柢聳肩道：「這很奇怪嗎？」
江舟撇撇嘴，低頭翻閱那冊子。
江舟抬頭：「你還有這手？」
江舟看了他一眼，倒不奇怪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
高柢忽然勸道：「你若不想拜入大教，不如隨我一道回返大荒，大荒無垠，太古神人無數，各踞一方，等閑不可輕越。」
「能不能成仙不知道，但據我所探查，這些人積修功德，是當真有好處拿的。」
江舟看著手中的冊子，上面也有一些高柢所說的「懸賞」。
江舟平靜地點點頭。
「疏通青蹄口，引江流出，澤五百里，紀陰功一！」
「啊？」
這聽著怎麼有點鬼神圖錄的意思……
高柢被他看得莫名一寒：「你看什麼？」
尤其是那位達摩祖師還是西方教中之人。
再往下看：
「你的好意心領了。」
江舟放下冊子，說道：「這與你說的開宗立派又有什麼關係？」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
江舟聽得心中古怪。
江舟搖頭道：「不過我恐怕走不得。」
江舟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忘了，不久之前，咱倆還在長安城『乞討』，要是沒那胖子，來長安第一天咱們就得挨餓！」
江舟心中微動。
高柢道：「我曾經與你說過，天地間有十二種炁根元靈，除五行元靈外，尚有玄、元、始、陰、陽、清、濁七大炁根元靈，除玄、元、始、陰、陽五炁混元無二外，其餘七炁又各分陰、陽。」
越說來頭越大越嚇人，他已經有點麻木了。
高柢繼續道：「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功德薄中時常還會自發現出一些『懸賞』，指引這些修士前去積修功德，這些『懸賞』，往往是尚未發生之事。」
這個女人，竟然做過這麼多好事？
高柢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物，拋了過來。
他那套說詞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大荒便與他相遇的高柢。
高柢笑道：「從剛才那個女人身上拿來的。」
江舟遺憾地瞥了高柢一眼。
以他的身份，誰會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