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彼可取而代之
「你看吧，我說了你肯定會生氣，你還不信。」
「你會嗎？」
林毅緩緩道：「當年，引發大月氏災難的是東平伯的兒子，而當時，東平伯家教很嚴，他的兒子都是德才兼備，謙和有禮。誰又能想到，他對大月氏會如此狠毒。東平伯一心想給我進獻美人，當時我也沒有王后，如果你進了王宮，成了王后，大月氏也就成了王后的族人，他們又是哪來的膽子欺凌大月氏族人的？」
「給你咬。」
她才不會害羞呢！
如果林毅說這番話，是在他今日取得大勝之前，姜玲瓏還有理由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這隻是降妖譜提供的最高級，卻未必是姜玲瓏現在的等級。
我身上那麼多地方，你非要咬這裏？
「當年的事，錯不在你。」
而勾陳天帝平時也沒找過她的麻煩，甚至還幫過她處理一些小問題，她也就沒太放在心上了。
別人都增長功德，唯獨她增長罪孽。
「哼！」
像林毅，他不就依然風度翩翩，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當作沒有發生么？
林毅可以確定，姜玲瓏和他不會是敵人，善良的人就算因為陣營問題而產生衝突，也不會成為敵人。
姜玲瓏頓了頓，她其實完全沒在聽，腦子裡都在琢磨著該找什麼話題跟林毅聊天，好讓他們兩個人能在一起多呆一會兒。
「切，我才沒那麼小氣。」
「當然。」
她也不是說非得去和女媧做比較，但是……
但林毅沒想到，姜玲瓏抓住他的胳膊，順勢就撲了上來。
「……」
神人隱藏身份的時候，聽從凡人軍師的話還好說，神仙都明牌了，為何還願意屈居於姜玲瓏之下？
林毅便笑道：「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一直想，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鑽牛角尖。同時，要分辨清楚，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
林毅剛要反擊，姜玲瓏冰冷的唇就印在了他的嘴上。
「可別這麼妄自菲薄，你至少也能排在……」
姜玲瓏氣惱地哼了一聲hetubook.com.com，轉頭就要走。
好在姜玲瓏反應也快，她乾脆地到：「我又不當側妃，要當也當正妃。」
姬發七年前被林毅打了這麼一場，心氣就受到了影響，好不容易在仙界的支持下慢慢恢復了一些自信，現在又被林毅用同樣的方式又打了一次。
東平伯一家跟中了降頭一樣，簡直是神志不清。
林毅說著，忽然又道：「你的那些部下，都聽你的話？」
她從未殺人吸血，只是指揮軍隊進攻大商而已。
林毅尋思著，她估計是被坑了吧！
他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想不明白這裏面是什麼情況。
戰爭開始的時候神人們的確隱藏了身份，但在天門打開之後，想瞞也瞞不住，之後更是各種神仙打架，大家都不裝了。
林毅倒也不是為了安慰她，他只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你認知的美人可真多。」
她回想起當年，那些人屠村滅族，不就是為了給眼前的這個男人納妃么？
而在林毅的眼裡，他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西岐。
仙界現在自顧不暇，也派遣不出更多的援兵，就算有，也未必是林毅的對手。
林毅說出了違心的話。
而現在的她，已經是罪惡滔天。
草率了。
所以林毅就好奇這一點了。
神仙打架，兩個小屁孩擱這送死呢！
這裏面的巧合太多，林毅都不相信這是巧合了。
林毅頓時愣住，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親我？
分不出第三是誰，但肯定不是我唄？
話說完了，她就該回去了，可她又捨不得，只好另外找了個話題。
結果她們碰巧在江湖上遇到，還打了一架，結果兩個人用的招式，都破不了對方的招，最後才知道對方是同門。
姜玲瓏心裏隱隱有些期待，甚至覺得這會不會是林毅故意哄她開心的話。
沒有一點點防備，姜玲瓏直接發起了總攻，林毅愣了一下，才道：「我還有個側妃。」
林毅也感覺很難排名，這還是他沒和-圖-書把西王母也算進來的結果。
就自己現在這個防禦能力，給她咬，她也咬不破皮。
六尾雖然心思單純了一點，但身材可一點都不單純。
姜玲瓏試圖讓自己像一個女中豪傑。
聊完這個話題，姜玲瓏忽然不知道再和林毅聊什麼了。
「你相信命運嗎？」
「你也知道很多年沒給過我新鮮血液了，就不怕我忽然狂化，咬你一口啊！」
林毅剛才旁敲側擊，也知道姜玲瓏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了。
姜玲瓏不禁白了他一眼，這話說得，好像她成了寵物似的。
林毅仔細想了想，論樣貌，女媧第一，狐狸第二，這在他心裏是沒有爭議的。
姜玲瓏知道林毅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她細細回想了一番，道：「從頭到尾，能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只有一個神。那個神自稱言靈，言出則靈，不過，上次跟勾陳天帝一起上天界了，不然可能會死在你的手裡。還有就是勾陳天帝，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帶著幾分惡意。」
但見面之後，很多話欲言又止，又覺得沒必要說。
但姜玲瓏第一次出現在降妖譜上，也只是有一點罪惡。
難怪說王不見王，今日之後，他的王者風度也蕩然無存了。
哼，反正是白期待了。
姜玲瓏有些不滿，心知今天沒機會了，她故意當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隨口另外找了個話題。
在那之前，他的消息可是非常靈通，那段時間剛好有事，消息閉塞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衝突就升級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
「戰爭現在算是結束了么？」
若非如此，林毅之前殺紅眼了，也不會差點一劍把她也砍了。
其實他也還有一點疑惑的地方。
姜玲瓏：「……」
姜玲瓏氣呼呼的走了，留下林毅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能不顯露出自身神異的時候，他一定會隱藏起來。
林毅當時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就覺得很不尋常。
說起這個，姜玲瓏忽然一怔。
那言靈一看就是個和*圖*書有算計的，若非她現在已經返回了仙界，姜玲瓏真想去把她揪出來好好盤問一番。
「也許並不是為了讓我們成為敵人，只是為了讓你墜入深淵。也許並不是命運，而是某些存在的安排。」
「那區區小七就不打擾您雅興了，告辭！」
「你的意思是，是命運驅使我們成為敵人？」
「靈漪靈霖一個樣，但碧霞也不差……」
「你想知道，那我就說吧，她叫晏青丘，應該是世界上第二漂亮的女人了。」
他前些年一直在找姜子牙殺，愣是沒找到。
「見過，她和她的師姐一起去浪跡天涯了。」
這樣的安慰，並不能讓姜玲瓏沉重的心情房中。
別的神仙下凡，打著打著，功德這一塊，一直是在上升的。
姜玲瓏：「……」
故人重逢，林毅難得地很有談興，跟姜玲瓏說起了自己和靈漪的愛情往事。
後來戰爭開啟，二妮還想回來幫忙，林毅知道后，直接把她們兩個一起踢走了。
姜玲瓏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扯到命運。
她一心只想覆滅大商，沒動過別的心思。
林毅說起這個，也有些想笑。
姜玲瓏很直接，雖然她不敢和林毅對視，但她說出的話卻格外勇敢。
「噢。」
林毅這一戰雖然沒有全殲西岐，但西岐已經沒有能跟林毅打的資本了。
「這世界還真小。」
林毅也不理解，但他把問題記了下來，準備去問大蛇。
「你的側妃叫什麼名字啊？」
「你……」
現在聽林毅說起了，她回想起這個，才跟林毅分享起來。
身為殭屍，這是原罪。
「說起來，許多年沒有見到瑾瑜了，你見過她嗎？」
林毅也很誠實，道：「第一的，當然是女媧。」
「他們可是神仙，也願意聽從你的調遣？」
只能說的確是為難人。
「我明白了，我會去好好調查的。」
姜玲瓏：「……」
「唉，我這該死的魅力……」
「我沒生氣，連你心裏前五都排不進去的姿色，哪裡有資格和你hｔｔｐs://ｍ•ｈeｔuｂoｏｋ•com•ｃｏｍ生氣。」
冥思苦想，也沒有頭緒。
姜玲瓏倒是沒想過這點，坦誠回答道：「他們都很聽從指揮，並沒有任何逾矩之處。」
但第三的話，競爭者就多了。
姜玲瓏暫且放下了心中的糾結，又朝林毅靠近了幾分。
林毅差不多也回過味來了，姜玲瓏這是在沒話找話呢！
姜玲瓏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越發認可了林毅說的話。
這倒是讓林毅有點慌。
他笑笑，道：「你如果實在不知道聊什麼了，可以聊聊天上的星星，呆會我說起別人的事，你又會不開心了。」
「第三就讓我有些猶豫了。」
她內心忽然生出一些罪惡感。
很好，她更生氣了。
但自己能看到功過這一點，他也不好直接說。
她本來是一個正常的人，莫名受到了詛咒，差點變成吸血的怪物。
林毅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愛上了林毅，又如何對得起自己死去的族人？
只是，眼看著姜玲瓏掉坑裡了，林毅還是想提醒一句。
「可不是嘛！」
林毅：「……」
但她還是有些不服氣地道：「那第三呢？」
林毅只知道她多半來自仙界，卻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姜玲瓏：「……」
沒想到姜子牙竟是自己的友人。
「這麼說來，你的來頭也不小。」
林毅也問了她這些年來的遭遇，姜玲瓏也沒有隱瞞，說起了自己四處尋覓能夠和大商對抗的勢力，最終找到西岐，偽裝成老頭，當上了軍師這一段的故事。
林毅當場愣住，一時忘記了反抗，直到嘴唇一痛，原來是被咬破皮了。
她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氣得牙痒痒，恨不得回頭再咬林毅幾口。
「你不是說你愛人死了嗎？所以以後取而代之的那個人，能不能是我？」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在那之後，兩人就結伴在江湖上行走。
「早就想親你了，只是等到了這一個機會而已。」
姜玲瓏對惡念有所感知，但不會過於敏感。
不需要林毅解釋，姜玲瓏就選擇了相
m.hｅｔｕboｏｋ•ｃｏm.ｃｏｍ信他。姜玲瓏：「……」
林毅看姜玲瓏這麼乾脆，也不禁笑道：「看來你還是有能辨別是非的能力，前些年沒白喂你。」
林毅聽了，也不禁搖頭。
沒一個字是姜玲瓏愛聽的，但她還是保持了禮貌的微笑。
正因為被林毅送走了，姜玲瓏才沒有在戰場上遇到她們。
對不起了，地母天君。
「對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關於降妖譜的秘密，林毅一直守口如瓶。
說不說的，林毅都懂。
「現在說結束，還太早了。乾坤未定，明天會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他的兩個弟子私底下本來沒見過面，但在差不多的時間里出去闖蕩江湖了。
想來地母天君寬厚，不會和他計較排名。
「？」
「誒，那第一漂亮的人是誰啊？」
而且，林毅看過姜玲瓏的根骨，也和神仙一樣，但多了一些複雜的紋路。
她也不理解勾陳天帝對她的不悅從哪裡來，她也不曾得罪過勾陳天帝。
但現在的林毅，沒有理由說謊。
姜玲瓏回首看向戰場，那裡還有很濃郁的血腥味，昭示著戰爭的慘烈。
本來林毅想給她排第六的，但忽然又想到了在陰間的六尾和地母天君。
若非林毅出手相助，她已經沉淪在嗜血的慾望里了。
見到林毅之前，她有很多話想和林毅說。
你不要過來啊！
林毅伸出胳膊，隨手遞給姜玲瓏。
等姜玲瓏走遠了，林毅才重新想起，他和姜玲瓏應該才只到普通朋友關係才對。
「哼。」
空氣中還有一點點尷尬。
「你真的沒察覺到不對勁么？」
直到戰鬥開啟，大月氏一族走向了滅亡，林毅才得到消息。
林毅看她笑著說完，表情又忽然定住，也大致猜到她想到什麼了。
「第七，不會再少了。」
「那我餓了怎麼辦？」
神仙們都好看，姜玲瓏的容顏當然沒比她們差，卻也沒比她們更優秀。
林毅說得模稜兩可，她聽不太明白。
「不知道，本來想報仇的，現在想來，言靈的話應該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