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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我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名字什麼的忘了，經常和程小燕一起打牌。

「到了。」

「燕燕。」

我隱約聽到他們在商量，要把程小燕帶到什麼出租屋，玩弄之後，拍照片什麼的。

程小燕笑著點頭：「嗯，跟奶奶住一起。」

程小燕早就來到了我的身後，抱著我的胳膊，猶如一隻受傷的小貓一般，瑟瑟發抖，小臉蒼白。

屋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聽到我是學生，並且在學校似乎也沒什麼勢力，幾個人立刻不放在眼裡，也沒打算讓我走了，不懷好意地將我包圍。

母親說過，蜂蜜適合解酒，她喝了之後，明顯好了很多。

鞭腿側踹，一套連環的動作，沒有任何花哨的用處。

終究有些擔憂，我跟著走了出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報警？」

我幾乎沒怎麼受傷，就是好久沒運動，韌帶有點拉傷，還有轉跨的時候，腰也扭了。

「咦，田志勇？」

而且，大半夜點紅色的蠟燭，也太滲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吧？

程小燕不說話，擔憂地看著我，說：「田志勇，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他們是一類人？」

程小燕咬著嘴唇：「我沒有父母。」

想到和程小燕的不對付，想到她在課堂對我的戲耍，我猶豫了。

我初中是在體校念書的，練了三年散打，不敢說和專業的比，打幾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小混混，還是輕而易舉。

跟著程小燕，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巷子，走了大概半個多鐘頭，最後來到一個類似城中村的地方。

我從來沒看過她這麼害怕的神情。

那人點頭，說了我的來歷。

房子構造很一般，牆面漆黑斑駁，陳舊，像是用碎石堆砌而成，這種屋子，到了冬天肯定不抗寒。屋外有個小院子，一條小黃狗看到主人回來，高興地搖著尾巴迎接。

我瞥了她一眼，說：「我以前有稍微訓練過……對了，你是怎麼回事？不都是朋友嗎，怎麼弄成這樣？」

「嗯。https://www.hetubook.com.com」

幾個小混混，嬉皮笑臉地控制著她，往一輛破皮卡裏面拽。

程小燕停在了一間自建房面前。

沒想到，他也參与了其中。

其中一個混混驚呼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程小燕有些古怪，但怎麼怪，又說不上來。

「你誤會了，我只是愛玩了一點，但跟這些傢伙，真的沒有……」程小燕一臉委屈。

「奶奶，你去睡覺吧，你去睡覺好不好！」

我驚訝。

我心想怎麼又轉移話題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許久，她似乎才意識到什麼，觸電般地鬆開了我，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擠出一絲笑容：「喂，不怪我佔便宜吧？」

心頭一熱，也不知怎麼想的，就走了過去。

但從小混混們兇狠的目光來看，他們沒把我當主角。

一路無話。

不管怎樣，好人做到底吧。

這裏幾乎都是有些年代的老房子，地面坑坑窪窪，旁邊植了不少果樹，風一吹樹葉嗚嗚的響，跟女人在哭似的。

和_圖_書「在學校的時候看你規規矩矩，很少跟人有衝突，沒想到打架這麼厲害！」程小燕有些崇拜地看著我。

刷！

「認識的？」雞窩頭等人問。

接著，就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雞窩頭悶哼一聲，人直接摔飛在了地上。

「放開她。」

掙扎，拍打，無濟於事。

是的，絕望！

兩人離開便利店，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相繼無言。

屋內很昏暗，沒開燈，只點了一根紅色的蠟燭……隱隱，可以看到一個老人駝背的身影，像是坐在椅子上。

「是。」我點頭，沒有否認。

這種絕望感，不由自主地讓我想到了每晚在D棟巡邏，那些被病魔折磨的病人。

明顯喝醉，但意識是清醒。

我沒說什麼，任憑她抱著我的胳膊，轉身離開。

哐當——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做這種事？」

其餘幾個混混吃了一驚，隨即勃然大怒，嘴裏罵著髒話，朝我撲了過來。

雞窩頭歪著脖子，冷笑：「想英雄救美？你特么還——」

他們手上沒武器，純肉搏，m•ｈeｔ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打的屁滾尿流，躺了一地。

「算……算了。」程小燕哆嗦著，搖頭。

是正面踹的，力道相當大。

「奶奶在叫我，我進去了哦！」程小燕對我擺了擺手，笑容燦爛，「明天學校見。」

一時之間，對她的怨恨也少了幾分。

撕心裂肺的哭泣，再度響起。

一直到程小燕進了屋子，我朝裏面看了一眼。

爛熟的台詞，有點像演電影。

正待發問，程小燕忽然問我：「送我回家好嗎？」

聽到這話，程小燕臉上露出幾分憤恨之色：「呸！什麼朋友，張X你認識吧？那王八蛋過生日，騙我過去喝酒，哪知道叫了這麼多殺馬特，還給我一個勁的灌，這混蛋，以後我跟他沒完。」

這種小太妹，會有這般下場，只是遲早的事，我幹嘛操這份心？

來到一個便利店門口，我讓她在外面等，她死活不肯，搖頭。沒辦法，只好帶著她進去，買了一瓶蜂蜜水，讓店員稍微加熱。

「救我——」

我靜靜地聽，沒發表任何意見和圖書。

帶著絕望！

之前那個雞窩頭惡狠狠地吼道。

程小燕的哭聲中，帶著說不出的憤慨。

一個箭步，不退反進，一拳轟在了最前面的混混腦袋上，沒有直接把人打出去，而是順勢揪住了他的耳朵，連扯帶拉之下，作為擋箭牌，朝著人群用力一推。

砰！

遠遠的，還能聽到她的哭喊聲。

我有些好奇，程小燕難道住在這裏？

「停！」我冷冷地打斷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些，真正應該解釋的，是你的父母，我只想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你和這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會怎麼想？」

我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裏面傳來程小燕的尖叫：

我笑了笑：「一條胳膊而已，借你用一會兒也沒啥。」

「這是你家？」我有些吃驚，看程小燕穿著打扮，怎麼都不像村裡的姑娘。

「小子，不要多管閑事，趕緊滾！」

我愣了愣，擔心出了什麼事，連忙走到門前，剛要敲門，裏面的燭光「呼」的一下，熄滅了……

不是吧，連電都沒有嗎？

我這才發現，他是班裡的一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