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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樓

作者:地獄書生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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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太邪門

第十九章 太邪門

我心想再不問,他恐怕就要睡著了,急忙道:「老何,黑衣男嬰到底是什麼?」
過了好半天,門才打開,是一張骨瘦如柴的女病人,警惕地看著我,問我幹嘛?
心跳,這一刻幾乎停止。
「劉哥,你是不是要對我說什麼?我在聽!」我急忙說道。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害怕了。
這一次,劉斌吐字居然清晰了很多。
這話聽得莫名熟悉,我仔細思索,這才想起來是D棟的住了兩年的病人老何跟我說的。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路過胖護士值班室的時候,我看到裏面還有閃爍的燈光和音樂聲,可能是怕熱,門沒有全部關上,我朝著裏面看了一眼,發現她半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正在刷抖音,嘴裏時不時發出如智障一般的傻笑。
屏幕中的劉斌,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活人——他的臉是浮腫的,就像那種在水裡泡過很久一樣,皮膚潰爛,似乎還有一些蛆蟲在上面攀爬,要不是五官勉強還嫩辨https://m.hetubook.com.com認,我根本就認不出他。
雖然D棟和其它病房待遇不同,但在這麼一個充滿絕望的地方,裝一些電視,確實能讓病人暫時脫離苦海,轉移注意力。
其實老何得了糖尿病,按理說是不能喝酒的,但住在這裏病人,本就時日無多,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在這最後的時間里,稍微放縱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有我看著,不會讓他喝太多。
倒不擔心打擾病人休息,首先他們睡眠很淺,且大多整晚被病痛折磨的睡不著。
老何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臉色透露著說不出的驚恐,顫顫巍巍,說:
沙啞,撕裂,彷彿絞肉機一樣。
「不過,它也挺慘的,當初要不是,要不是……」
「嘖嘖,好久沒品嘗酒味了……田醫生,你可真是個好人。」老何搖頭晃腦,一臉享受的樣子。
「田醫生,咱們還是喝酒吧,不談這個。」
先是讓我遠離那個女孩,然後又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黑衣男嬰……腦子很亂,亂到了極點。
我拿起遙控,把音量調到了最大,但依舊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裏面只有呼呼的風聲,好像正處在孤寂的大沙漠中一般。
我把買來的酒打開,用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然後兩人一邊喝,一邊吃花生米。
說是睡覺,結果在放假啊你刷抖音,對病人的死活不管不顧,反而還惡言相加……這種惡人,醫院把她請來真是造孽。
「行行行。」老何搓著手,一臉興奮。
為什麼劉斌也讓我小心黑衣男嬰?
「行,我會跟醫院提意見的。」我點頭道。
為什麼?
「遇到它,一定要逃得遠遠的……記住,千萬別,別靠近它!」
「劉哥,黑衣男嬰到底是什麼?」我急忙問道。
劉斌無比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一大袋花生米,沒多久就見底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他嘴巴不停地張了張,喉嚨猶如被卡住了一般,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我坐在和_圖_書沙發上,全身大汗淋漓,呼吸急促。
「那是個惡魔!非常邪惡的惡魔!」
就在此時,一陣讓人毛骨悚然嬰兒哭聲,突然在外面響起……
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讓他失望,說:「是啊,酒還沒買,你去我休息室等一會兒,我去買酒?」
「志……志勇。」
看了看時間,凌晨1點44分。
「多……多少守夜人,護士,被這東西害死了……邪門,太邪門!」
劉斌這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活人。
過了一會兒,老何走了出來,戴著老花鏡,看著還挺精神的,笑呵呵道:「田醫生,你叫我出來,是要一起喝酒嗎?」
「其實我自己也想喝點。」我笑了笑,「對了老何,你上次說的黑衣男嬰是什麼啊?」
來到108,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我心頭一顫。
「我在一個很冷的地方。」
可是,猜不透。
「劉……劉哥?」
「田醫生,你能不能跟醫院說一下,在我們病房也安裝一個電視機,每天www.hetubook.com.com晚上生病就夠難受了,有個電視機,好歹能轉移下注意力。」老何說。
對了!
「是……」
劉斌一動不動地望著我,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什麼。
小心黑衣男嬰?
如果說休息室裏面多少有些溫度,那麼來到走廊,彷彿就跟進入一個冰窖一般,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幾秒后,畫面恢復正常,又開始播放起了之前的電視劇。
不等我繼續發問,電視畫面又變成了白色的雪花點……
「小……小心,黑……黑衣男嬰。」
不知道為啥,總感覺劉斌不會害我。
劉斌,居然在電視機里出現了!
我心中一驚,道:「惡魔?」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三番兩次的警告,終於讓我有了警惕感。
老何身子開始歪歪扭扭,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但聲音里的恐懼,卻是沒有半分虛假。
回去的時候,老何已經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看電視了。
其實心裏也沒底,畢竟只是一個臨時工。
剛才那一幕,顯和圖書然不是幻覺。
我皺了皺眉,對她的厭惡,簡直到了極點。
我有種預感,劉斌可能馬上又要走了,當下也顧不上什麼黑衣男嬰了,再次問道:「劉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你還活著嗎?」
話題突然轉移,我以為老何喝了酒,會很自然的接下去,沒想到他端著杯子的酒,卻是猛然一僵,苦笑道:
我忽然想到,可以找老何問問,他是D棟的古董級住戶了,一定知道黑衣男嬰是什麼。
我去外面買了一袋花生,和一瓶三百來塊的西鳳酒,這酒以前喝過,不怎麼上頭,倒是挺適合老何。
和老何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明顯感覺他的舌頭有些打顫,說話都點語無倫次了。
我驚顫地喊道。
我關掉電視,走出了休息室。
過了一會兒,劉斌的喉嚨里,終於發出了聲音。
我也不急,說:「行,喝酒喝酒。」
這話問的我自己都不行。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要不是什麼?」我連忙問道。
我說「找老何」,她沒說什麼,轉身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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