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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還是太小了，再開大點。

等他們走出病房，老遠就看到張大炮站在窗戶邊，對著窗戶破口大罵。

上廁所的時候最邪門，在蹲坑裡，會看到外面有很多人的腳在走。

我心頭一顫，是黑衣男嬰！！

「看來，你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了？」劉俊美道。

記得張大炮得了晚期癌症，時日無多，真去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狗東西，最近就是你在搗亂吧？」

我讓劉俊美把相機打開，再看看那個照片，然而等她打開后，照片又變得一切正常，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紅衣女人。

真是沒想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我站起身，決定出去巡邏一下，林聖還坐在沙發上，雙眼獃獃的，我說：「林聖，咱們去巡邏吧。」

還有一個現象，就是晚上睡著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惡作劇，病房的門被敲得咚咚直響，打開一看，依舊和之前一樣，半個人影都沒。

這紅衣女人是誰？

二女明顯有些不信，但可能來到這陌生環境，也沒有多問。

「站住！」

我苦笑一聲，說行，然後帶著她去二樓，選了一間房入住。

看到他這模樣，我心中一陣詫異，感覺林聖這是典型的未老先衰跡象，不光是頭髮白了，身上的器官，也開始衰弱，這麼大的聲音，他居然還覺得小。

……

難道孫姐說的和圖書是對的，沒有我這種極陰之人守夜，就安撫不了這些凶靈？

「這就沒了？」劉俊美很不滿意我的回答。

「田醫生，時間不早了，麻煩給我安排一下房間吧。」劉俊美若無其事地站起身。

當時已經凌晨1，2點了，跟他一個病房的病人基本上已經睡著，聽到他這一喊，都醒了過來，以為他找到了「兇手」，全都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想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當然，最好的方式，自然是遠離這裏。」

「是……是吧，我沒騙你吧……」劉俊美臉色煞白地說道。

喜歡？

我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吧？

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

我嘆了口氣，這小子……以後八成是廢了。

「小林，找個時間再去看看醫生吧，你這問題有點嚴重啊。」我說道。

看了一會兒，林聖說，聲音能不能開大點？

「你們看到什麼了？」

「為什麼，難道你不怕嗎？」我驚訝道。

我一驚，心想怪不得回來一直沒看到張大炮。

當時正在放一個歌舞綜藝，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房子都在響，我連忙把聲音關小，說你瘋了嗎，開這麼大，現在可是晚上，病人都休息了。

「當然，畢竟我在這當了一段時間的守夜人。」我點了點頭，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就一個——晚上不要到處亂跑，尤其ｈeｔubooｋ.ｃom.ｃoｍ是凌晨之後。」

趙老太說，在我離開D棟的第一天，只要過了凌晨十二點，整個大樓，就會傳來奇奇怪怪的動靜。

趙老太嘆了口氣，說道：「死了，直接摔死的，腦漿都出來了。」

和她走出D棟，外面稀稀落落地下起了下雨，本就昏暗的天空，多了幾分陰沉。

趙老太說：「對了田醫生，有個叫張大炮的病人你知道嗎？」

「不，不是，他是被髒東西弄死的。」

得，現在的年輕女孩，思想真是越來越無法理解了。

我拋下這句話，以為劉俊美一定會選擇離開，但她只是猶豫了片刻后，就說：「我住下。」

張大炮四十來歲，以前是練健身的，一聲腱子肉，為人熱心腸，對他印象還挺深。

「是啊，您還沒休息？」我笑著回應道。

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麼。

「然後呢？」我沉聲問道，心中，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病人們嚇了一跳，這可是四樓啊，連忙喊著張大炮的名字，讓他回來。

毫無疑問，張大炮是被某個陰毒的髒東西，給引誘自殺的！

但張大炮不信邪，他覺得鬼這種東西，不過是人瞎編的，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半夜鬼敲門，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算了，你別去了。」

她告訴我，晚上病房的門，無緣無故被人敲響，打開后卻什麼和*圖*書也沒有，大家都傳言，D棟這是在鬧鬼。

「病死的？」我問道。

見他沒反應，我對著他耳朵喊了幾聲，他這才僵硬地扭過頭，看向我，說：「哦。」

為什麼會在我背後？

「過來，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死了。」趙老太說。

一般女生，看到這麼詭異的現象，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避之不及——她倒好，居然他媽挺喜歡？

安排好她們后，接下來是劉俊美。

她愣了愣，隨即點頭。

等你把門一開，啥都沒有……

「哦？」我心中一動，忙問她怎麼不太平了？

劉俊美陷入了沉思，似乎正在思考我話中的意思。

我吐出煙圈，說道：「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沒呢，上個廁所再睡，踏實。」趙老太來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田醫生，你回來就好……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走後，D棟特別不太平。」

我緊鎖著眉頭，一聲不吭。

我掏出一根煙，放在嘴裏，沒吭聲。

趙老太壓低聲音說道，眼珠子里，透露著幾分恐懼。

離開休息室，一股冷風刮來，好久沒來D棟，我稍微有些不適應，蜷縮了一下身子，拿出手電筒梯，開始一層一層的巡邏。

話音剛落，老遠就聽到曹鳳嬌在罵人，說大半夜開這麼大聲音，吃屎了你！

半晌，我對劉俊美道：「出去談談。」

「解釋？你想要什麼解和*圖*書釋？」我笑著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有些事情，科學是解釋不了的——至於神學，抱歉，我不是什麼大師，能告訴你的有限。」

我又開大了一些，但林聖還是說聽不見，太小了，他自己把遙控拿過來，調到了最大。

晚上，我和林聖在休息室看電視。

張大炮一邊說，一邊把腳放在了窗沿上，人爬了上去。

隱約聽到，四樓傳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

看到這張照片，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這是怎麼回事？」劉俊傑顫抖著說道：「剛才……剛才你也看到了，明明有個女人在你背後。」

我無語，就他這模樣，簡直比八十多歲的老爺爺還不如，萬一不小心在樓梯摔倒了，那可就麻煩了。

在和幾個病人交涉后，終於有人願意換房間，而黃廣芬和陳紅，則是和賀敏住在一起。

我拿起遙控，把音量開大。

大家正準備把他拉回來，張大炮忽然大吼一聲，說「老子和你拼了」，然後一隻腳，朝著外面邁了出去……

張大炮似乎發現了什麼，怒吼一聲，朝著某一處追去。

「我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難道還有選擇的權利嗎？」劉俊美笑著說道：「而且，我也挺喜歡這些玄奇的事物。」

比如水房明明沒人，卻響起水龍頭沒關的聲音，但過去一看，不但聲音消失了，水龍頭也好好的。

林聖獃ｍ•hｅtuboｏk.ｃｏm.coｍ獃地看著我，說：「聲音開得很大嗎？」

「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出事。」我嚴肅地說道：「還有，在這裏不要有任何好奇心，因為好奇心會害死人。」

趙老太忽然臉色一變，驚恐地說道。

我說：「知道啊。」

「我知道你是怕引起病人的恐慌，我能理解……但是，你總得解釋一下，剛才那個現象是怎麼回事？」劉俊美皺眉道。

有一天，病房的門又被敲響了，剛好那天張大炮守株待兔，特意站在門變，門敲響第一聲的時候，他就猛地擰開把手，沖了出去。

林聖盯著電視，沒理我。

它，又出現了……

「咿呀……咿呀……咿呀……」

「你聽，又來了！」

我不想引起新來病人的恐慌，壓抑著內心的驚駭，讓自己表情看的自然些，然後，帶她們往樓上走去。

但，張大炮如魔障了一般，不理睬任何人，依舊對著窗外罵罵咧咧。

來到三樓的時候，302的找太婆正從廁所解完手回來，看到我點頭笑道：「田醫生在巡夜啊？」

這些人穿著各種各樣的鞋子，有皮鞋，涼鞋，拖鞋，高跟鞋，布鞋……

我決定明天就給孫姐打電話，讓她把林聖的工資結了，不然再這樣下去，林聖只有死路一條。

黃廣芬和陳紅二女好奇地湊過來看，我深吸一口氣，連忙關閉了相機，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什麼，我們在鬧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