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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太害怕了……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聽不懂人話嗎？」

這一刻，我的心幾乎都要提了起來，我想阻止孫傲……可是，我有什麼權利這麼做呢？

撲哧——

這樣的程小燕，哪還有當初人類活潑天真的影子？

他，沒有選擇A和B，而是選擇了C……

我艱難地爬起來，開口道。

「今晚，一個都別想逃。」

「媽——」

孫傲大驚，看到母親被摔得頭皮血流，臉色頓時變了，連忙走過去。

「兒子！！！」

程小燕的身子顫了顫，冰冷的面容，此刻竟閃過一抹悲傷。

「我讓你——殺了她！」

孫傲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整個人都茫然失措了。

虛弱不堪的孫傲，嘴唇發紫，哆嗦著說道。

她簡直，就是一個女劊子手！

這股力量就像鐵鎚一般，撞在我的胸口，我人直挺挺地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全身一陣酸麻，感覺骨頭架子都要散落了。

孫傲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背水一戰！！

孫傲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程小燕做出來的事？

「所以，不要再勸我了。」

房間的門，哐當一聲，自動關上。

我知道，他的內心在掙扎，作為一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m個沒經歷過大風大浪，從小一路順風的公子哥，在經歷了這些折磨和痛苦后，是選擇殺掉至親活下去，還是選擇犧牲自己，讓白髮人送黑髮人。

作為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這樣的折磨和恐懼，他何曾承受過？

「媽，對不起……」

孫傲抬起頭，顫聲道：「你……你肯放過我？」

話音落下，程小燕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孫傲的天靈蓋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孫傲瞪著雙目，轟然倒下……

程小燕冷笑一聲，走到孫傲面前，抓起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要把眼淚也吸進鼻腔和嘴中，一雙眼睛，透露出一股決絕。

連我她都敢殺，跟何況，是區區孫傲呢？

「這，這怎麼可以？」

孫傲疼得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幾乎要暈過去，不斷地在地上打著滾。

「很好。」程小燕滿意地笑了笑，鬆開手，把孫傲扔在了地上。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志勇，我希望你也能喜歡。」

不要說是他，哪怕換作其他人，也未必能夠承受。

我想過去，阻止程小燕，但還沒走幾步，就被她一腳，給踢倒了地上。

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習慣……當你習慣了和圖書做一件事之後，你會發現當初很多不敢做的事，現在做起來易如反掌。

比如殺人。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你我也照樣殺。」

「好，我做！我什麼都做！」

是孫母！

孫傲不停地掙扎，哭喊，但卻是無濟於事。

程小燕眼中滿是厭惡，不屑地冷笑道：「懦夫，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想不想要？」

她聽到動靜，帶著一個保鏢沖了進來！

但，我還是太天真了。

「你錯了。」程小燕搖了搖頭，輕笑道：「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這種大自在，隨心所欲的感覺，是這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

一根手指，直接裂開。

一聲焦急地怒喝響起。

「好，這可是你說的！」程小燕笑了笑，指著躺在地上的孫母，說道：「殺了她！」

「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願意做，那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程小燕笑著說道。

程小燕的臉上閃過一番掙扎后，她用力推開了孫母，像抓小雞似的，把孫傲提起來，再次擰斷了他一根手指。

「啊——」

本以為程小燕會立刻殺了孫傲，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把孫傲，扔在了孫母面前。

這一刻，我心難受到了極點，這就是父母……哪怕是傲慢，勢力的孫ｍ.ｈｅｔuｂook•com•ｃｏm母，在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也絕對是無私的。

我握緊了拳頭，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

他的瞳孔慢慢泛白，嘴巴里，吐出了白沫，就像一隻被勒住脖子的小貓，雙腿雙腳無助地抽動著……

程小燕毫髮無傷地站在原地，眼神譏諷地看著孫傲，被刺中的地方，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求求你，放過我兒子，求求你……」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孫母差點沒嚇暈過去。

「她是我媽啊……」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團怒火，從胸口燃燒出來。

「你敢扶她起來，我就要你死！」

慷慨赴死。

她一定是瘋了！

程小燕居高臨下地看著孫傲和他母親，笑吟吟地說道。

咔嚓！

孫母連忙爬過去，哭著抱住了兒子。

她瘋了嗎？

我知道，她這話不是開玩笑。

「別說了孩子，媽不怪你……」孫母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好活下去，你永遠是媽的驕傲。」

孫傲喉嚨里突然發出一聲大吼，他猛地轉過身，舉起水果刀，朝著程小燕飛撲過去。

我心裏閃過一絲希望，希望程小燕能就此放過孫傲一家。

「去死！！！」

孫母哭著跪在地上，抱住了程小燕的腿，求饒道：「你殺了我吧，只要能換我兒子和-圖-書一條命……」

「聒噪。」

孫傲咬著牙說道。

「別……別殺我，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程小燕冷冷地說道。

程小燕陰冷地說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扔在了孫傲面前。

「嘖嘖，怎麼這麼慘呀？」

聽到這話，孫傲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程小燕要孫傲做的事，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程小燕一隻手，掐著孫傲的脖子，把他高高舉了起來。

孫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帶著慈祥的微笑，看著兒子……

可憐的孫傲，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痛暈了過去。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心神一陣觸動。

殘忍，凶厲！

程小燕冷冷地注視著我。

程小燕並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找來一盆水，潑在了孫傲的身上。

現在的人命在程小燕眼裡，恐怕只是草芥吧……

「孫傲，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到底是什麼人？趕快離開這裏，否則我就報警抓你！」孫母怨毒地看向程小燕，咬牙切齒道。

程小燕冷冷地說道，把手臂從保鏢的身體里抽出來。

比D棟的髒東西還可怕！

「這樣的你，根本就不是你！」

孫傲的臉因為痛苦，幾乎都要扭曲了。

我猜想，她應該是從孫母和-圖-書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老祖宗屠殺她養父養母的情景……記得她說過，養母就是像現在這樣，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她。

「呵呵，真是個懦夫……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說完，她把孫傲提起來，又擰斷了他另一根手指。

孫傲握著刀的手，不斷地顫抖著，臉上早已被淚水沾滿。

人生有無數個選擇，但此刻孫傲的選擇，無疑是最艱難，也是最痛苦的。

孫母的身體，頓時就像氣球一樣，浮到了空中，在她的驚呼聲中，又狠狠地墜落到了地面……

「做出選擇吧——殺了她，還是讓我把你折磨致死！」程小燕陰蹭蹭地說道。

沒有預料中的慘叫，沒有預想中的死亡……

「兒子不孝……」

握著水果刀的手，慢慢地抬了起來……

「小燕，停手吧！」

孫傲顫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慢慢走到孫母面前，眼中含著淚水，哽咽道：「媽，我……」

孫傲手裡的刀，狠狠地扎在了程小燕的胸口上。

旁邊的保鏢反應很快，一個健步，就朝著程小燕的方向衝去，然而他的拳頭剛剛揮起，就被程小燕一隻手，捅穿了胸膛。

程小燕哼了一聲，手臂一揮。

保鏢的屍體，軟塌塌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你他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