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下紛亂，各方
不過大唐願意自己增加成本，將糧食運送到草原上，牟羽可汗反而是求之不得的，他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沒問題，本可汗可以同意大唐商人修建貿易站，在草原上從事貿易。」
牟羽可汗一愣，大唐的要求就是這個？
商博說道：「我們大唐要在草原上設立貿易站，直接收購商品，出售糧食。」
從這個時候開始，李亨心裏埋下了一個種子，只有收復兩京，自己這個皇帝才是名正言順的。
東道大論尚綺心兒自從當金山口一敗后，一直心裏憋著一股氣。
更不用說在皇帝心中，隱隱約約還有讓建寧王制約太子的想法。
朝廷抽調隴右大軍入關，其實在朝廷之上，早就有放棄隴右的動議了。
其實對於李亨來說，放棄不放棄隴右，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尚綺心兒心中憋著一股氣，想要給大唐再製造一點顏色看看。
「武威城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這裏的低海拔地區，適合我們中原人農耕，但是距離武威城不遠就是高原台盆，這種陡峭的坡度，讓武威城成了抵擋吐蕃的橋頭堡。」
如今在李亨面前，收復兩京是頭等大事！
可是這傢伙到了河西之後，改馬為桑沒有能夠搞好，還激起了甘州肅州的民變，差點讓朝廷失去河西走廊。
從張掖向東，建築風格也逐漸向中原靠攏。
商博躬身說道：「偉大的可汗，您的胸襟如雄鷹一樣寬廣，願大唐和回鶻之間的友誼長存！」
其www.hetubook.com.com實房琯也已經知道，自己再次讓皇帝厭棄了。
相比之下，武威的環境就不如張掖了，河西節度使不駐節在張掖城，卻駐紮在環境更惡劣的武威城，余瀟瀟有些不理解。
前幾日，吐蕃在大唐的使者回報，吐蕃使者主動要求借兵大唐，只要求大唐同意吐蕃進入隴右「保護」商路，這個建議被大唐朝廷拒絕。
那些買了桑田的大臣和勛貴，也是整日攻擊房琯，說承諾他們的桑田到現在都沒有平整完畢，紛紛喊著要讓朝廷退錢。
可是丟了當金山口，又讓吐蕃失去了從沙州北上的通道。
公平？
皇帝激動的搓手，自從那一夜從西京狼狽出奔，李亨就無時無刻不想要重返繁華的西京。
看看誰才是大唐的忠臣！
這也讓房琯非常的惶惶不安，他本來以為朝廷會立刻下旨，讓建寧王交出張掖和酒泉。
但是皇帝和朝堂的沉默，都讓房琯生出了不妙的預感。
余瀟瀟還是不理解地問道：「這就是在武威險要的原因？」
他是在靈武登基的，靈武那個邊境小城，連懂得登基大典儀式的儒生都沒有，登基的土台也不是五色土，藩幕也都是最廉價的絹，可以說是草台班子中的草台班子。
尚綺心兒心中惱怒，如今失去了當金山口這個北上的通道，他的目光放在了河西四郡第一郡，涼州武威城！
退錢？如今前線戰事吃緊，哪裡還能拿出錢來？
可大唐商人進入草原，在豹文山茶馬集市開設之前，也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商博說道：「讓大唐的商人進入草原，在我們的大唐的貿易站交易。」
也幸虧兒子建寧王出兵迅速，鎮壓平定了張掖的民變，這才沒有讓事態很糟糕下去。
原來如此，余瀟瀟再一次認識到，原來地理竟然是這麼重要的信息，怪不得在現實世界，地理測繪信息是非常重要的國家機密。
在豹文山的茶馬集市開設之後，大唐才限制商人進入草原的。
他的奏疏送到鳳翔府沒有任何反應，是因為房琯已經變成了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的哀嚎和訴苦，自然不會引起朝堂上任何的波瀾。
但是在自己剛剛登基就丟疆棄土，這對於自己這個新皇的聲譽不利，更重要的是隴右不少土地都是上皇在位時期開拓的，如今上皇尚在蜀中，直接放棄隴右會讓更多人懷念上皇時代，對於李亨的皇位不利。
李道源說道：「我們國家是三層階梯的地理結構，住在低海拔地區的中原王朝，很難在高海拔地區作戰。」
前方不遠就是河西四郡中最重要的一郡，涼州的武威城了。
這個執念也讓他迫不及待的否決了郭子儀先攻安賊老巢的計劃，而是集中大軍先收復兩京。
為此兒子和-圖-書特意寫了秘奏，說明了出兵張掖的理由，又承諾會代替房琯向朝廷提供更多更好的戰馬。
到現在為止，河西節度使府也沒有向朝廷上交一分錢，倒是給朝廷惹了一屁股的麻煩。
更讓李亨煩躁的是，房琯在上任核心之前，就提前賣了不少的桑田。
建寧王的官吏玩家們終於抵達了張掖城，鎮守張掖城的尉遲信終於肯放東行團的四人繼續東行了。
李道源繼續說道：「其實高原上的士兵，來到低海拔地區作戰也是非常不適應的，這種地理上的隔絕，甚至要比險關要塞還要有效。」
四人準備進入武威城，而此時武威城的主人，大唐中書平章事，河西節度使房琯，正在節度使府中鬱悶著呢。
大唐十五萬大軍齊聚集在距離西京不遠的青渠，距離西京已經不足兩百里，收復西京指日可待。
建寧王不動聲色的就平定了叛亂，還承諾提供更多的戰馬，那個房琯就知道一封一封的奏疏彈劾建寧王，河西四郡都被他搞成什麼樣子了！？
那時候陪同在李亨左右的，文臣中只有李泌，武將里只有郭子儀。
建寧王去了隴右，竟然能夠穩定住隴右局勢，這也讓皇帝非常的滿意。
余瀟瀟看到了巍峨的武威城，對著張端陽問道：「張老師，為什麼河西節度使的治所在武威城啊，看起來張掖更加繁華一些啊？」
就在李道源一行人進入武威城的時候，大唐鳳翔府，大唐的臨時國都，大唐的皇帝正在看和*圖*書著地圖。
建寧王送來的秘奏中，還保證會給關中提供萬匹駿馬，各類雜畜一萬頭，這對於急缺戰馬的皇帝，也是解了燃眉之急。
余瀟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比起張掖城來，武威城的城牆更加的高聳，城市的規模也要比張掖城大不少。
尚綺心兒派遣探子進入涼州，打探武威局勢的時候。
牟羽可汗有些奇怪，他並不明白大唐為什麼要這麼做。
連朔方的軍將，都不大看得起他這個皇帝。
「房琯的奏疏繼續留中不發，另外下令嘉獎建寧王，命令河西、朔方各州縣做好接應，儘快將隴右進貢的駿馬送到鳳翔府來！」
余瀟瀟說的確實沒錯，時人都說「金張掖，銀武威」，張掖的氣候和土壤條件更好，在這個農業時代，張掖是沃野千里的富饒地區。
他向皇帝進奏的彈劾奏疏已經送到了御前了，但是鳳翔府沒有任何的反應，至今朝堂之上對於建寧王佔據張掖的事情，一點討論都沒有。
相比之下，建寧王這個兒子就省心多了。
張端陽說道：「這是因為武威城的位置太重要了，武威北控漠北草原南下之路，西扼河西走廊，又死死的遏制了高原東進之路，你說這座城市重要不重要？」
作為皇帝曾經的頭號謀主，秘書監李泌咳嗽了一聲，他悄悄擦去手帕上的血跡，對李亨說道：「陛下，河西節度使房琯上奏，彈劾建寧王出兵張掖，侵佔河西節度使府治下的甘州。」
牟羽可汗能夠從不受重視和_圖_書的商人之子，變成現在的草原主人，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公平交換來的。
房琯整日在節度使府里不理政事，節度使府上下，都對他輕視起來。
余瀟瀟歡快的騎著馬，終於能從張掖繁忙的政務中解脫出來，繼續旅遊大業了！
而且這個錢也沒有進朝廷的口袋，而是進了房琯的河西節度使府！
這下子余瀟瀟有些理解了，她立刻說道：「這倒也是，我去過一次高原，高原反應的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李道源等一行人從張掖出發，繼續向西前往河西四郡最後一站，涼州武威城。
李亨對於這個奏摺已經很厭煩了，房琯提出的那個改馬為桑計劃，李亨是支持的，這才讓他去了河西。
李道源說道：「涼州的地勢非常的陡峭，武威城附近還是平原地區，但是距離武威城不遠的地方，就是層巒疊嶂的山峰，海拔陡然高起來。」
可是牟羽可汗也知道，等價交換是商人交易最重要的原則。
牟羽可汗冷哼一聲，在草原上長大的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公平。
隴右和回鶻之間的攻守之勢變化，消息也從隴右傳到了吐蕃。
商博和牟羽可汗簽訂了密約，隴右先運送十萬擔糧食進入草原上販賣，而大唐會在草原上興建十個貿易站，大唐商人可以在貿易站中從事貿易，而牟羽可汗需要保護貿易站的安全。
李道源指著武威城說道：「河西走廊的其他三郡，都不如武威這麼一座城市重要，這也是大唐在武威屯駐大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