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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安鈴自己還抽空刷了一條。

人類的肉眼通常無法看見靈體，而能夠被手機拍攝到的，實際上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的視野，即便是顧雲，也不可能隔著直播看見另一端的靈體。

原本還在談天說地的彈幕，此刻清一色地刷出一排排「嚇死我了」。

「那你符合他們做什麼？」

「喂，是陳叔嗎？」

顧雲十分不解。

「當然是真的，我沒見過道士，你給我講解一下道士有什麼招式，一會他們打起來方便我理解一些。」

顧雲還提到了，第六排墓碑后的惡靈正在看他。

「因為，複製真的超好玩。」

「這人就算真的是道士，也絕對不是什麼正統傳人，真正的道士在本部都是註冊過的。」

如今鴿子天災都已經出現了，復讀機天災難道還會遠嗎？

「風衣男不是被幹掉了嗎？怎麼還有新的都市傳說？」

更何況這個主播看起來連桃木劍和黃符都沒有，他手裡拿著的直播手機倒是挺現代化的。

她生活在網路時代，對此深有體會。

顧雲冷不丁的一https://m.hetubook.com.com句話，讓屋內的氣氛突然間降至了冰點，安鈴和沈月很仔細地盯著屏幕看了好半晌，雖然連惡靈的影子都沒看見，但心裏卻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造訪公墓，隔著屏幕她都能感受到現場的陰風陣陣，正所謂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到鬼，這一行恐怕也是拿生命在賺錢。

沈月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以前都市傳說大多是小眾愛好者們自己建立的圈子，而現在牽扯到了諸多行業之後，人們已經開始試著創造出有利於他們賺錢的新都市傳說了，就比如說這個人，他直播的標籤是道士。」

因為，顧雲不僅指出了惡靈的存在，同時還提供了一個細思極恐的細節。

安鈴說道，她完整地看過這主播兩期的節目，雖然過程的確有些陰森嚇人，但基本上除了門衛這一股勢力阻撓之外，並沒有遇到真的超自然現象。

你真讓安鈴大晚上的一個人拿著個手機，沒有顧雲陪同的情況下去公m.hetubook.com.com墓探索，她也不敢，而此刻和他們一起看直播的人也不敢，所以只能通過主播來滿足個人強烈的好奇心。

安鈴敢打包票，這大半夜墓園裡絕對有很多靈體在徘徊。

事實上，風衣男消亡過後，都市傳說增長的速率反而一夜之間暴增，當更多地人關注到超自然現象時，也給予了都市傳說更加溫暖的土壤，而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探索這件事本身是不會終止的。

「都市傳說並沒有消亡，反而有了更完整的產業鏈。」

直播，結束了。

然而安鈴卻並沒有回應顧雲，而是飛快地在彈幕中打出了一行字。

顧雲嘗試著用自己的認知，來理解主播的行為，「這個道士估計眼神不太好，他剛才經過那棵樹的時候，右邊第六排墓碑不是正有個佩刀的惡靈看著他嗎？」

「到底哪裡可怕了！」

〔別回頭，快跑！〕

不過這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賺到的。

「可是這人已經被惡靈給盯上了啊。」

而直播的內容也從過去的講鬼故事或是普及一些傳hetubook.com.com統的除靈知識，轉變成了現在的走出家門，親自造訪都市傳說現場，帶領觀眾一起走進這個陰森恐怖的世界。

安鈴作為看直播的老司機，耐心地給顧雲和沈月解說了起來。

安鈴一個激靈，她以為顧雲是冷不丁地講了個鬼故事，而且以人類的肉眼，平時也無法識別的到惡靈的存在，可是後者提供的細節實在太多了，以這貨耿直的性格，應該沒法在短時間內編造出第六排墓碑佩刀的惡靈吧？

顧雲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根本沒法處於同一個頻道，最不能忍的是安鈴居然還投身了其他觀眾的陣營。

就像是用於直播的手機突然間摔到了地上。

這世道雖然惡靈並不算多，但是普通的靈體卻遍布大街小巷，只要你走出門去看一看，到處都能見到無疑是飄蕩的靈體。

然而就和巫女、劍客這些職業一樣，絕大多數道士在社會的變遷中都轉了行，而剩下的道士也都與現代科技進行了合作，據沈月所知，現代社會已經沒有哪個道士仗著一柄桃木劍，一些黃符就出去走天www.hetubook.com.com涯了。

「嗯，這一點安鈴姐說的沒錯，是你無法理解復讀機的樂趣！」

「這是兩碼事好吧，風衣男的死只是讓都市傳說不會弄假成真了，但是新的都市傳說仍然會源源不斷地出現。」

「沒什麼可怕的，這個人經常在直播的時候故意搞一下這種直播效果，這好像是手機內置的軟體做的，第一次我倒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後來就習慣了。」

沈月立刻和安鈴達成了統一戰線，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來自人類心底的衝動，就是當你看見一群人在復讀的時候，你也會忍不住地想要加入他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個人現在直播，他又自稱是道士，明顯就是來除靈的啊。」

超自然現象的直播一直都屬於不算冷門的門類，而前段時間X市發生的事件將這個門類推向了最頂峰，現在一些頭部的大主播，甚至能在所有門類中躋身前列。

「別那麼在意細節嘛，現在人看直播大多只是圖一樂。」

與此同時，沈月已經撥通了陳江的電話，「立刻讓X市公墓附近的僱員趕去現場，我和圖書馬上過來支援。」

道士是這個國度歷史中非常古老的職業，他們的其中一部分工作內容，就與除靈有關，在基金會的百科全書中，有好幾頁的內容記載了道士的變遷。

事實上，人類與超自然最大的鴻溝還沒有解決，以肉眼和普通的拍攝工具，根本不足以捕捉到惡靈的影子。

往恐怖點想，就算現在有個恐怖的惡靈站在鏡頭面前，手機也拍不到。

沈月忍不住說道——她這麼一位身經百戰的基金會王牌，剛才都真的被顧雲嚇了一跳。

他們看著看著，屏幕卻突然閃爍了幾下，似乎受到了一陣強烈的信號干擾。

「真的假的？」

話音未落，屏幕鏡頭出現了劇烈的改變。

這份未知的魔力，也許本身就是某種存在著的超自然現象。

「滋啦——」

「顧雲，相信我，你這人講鬼故事絕對會很有市場。」

安鈴點開的就是一位大主播，單單走了這一路，她就看見了五六個土豪在不停地刷禮物。

然而，有一種情況，就算是人類，也能覺察到惡靈的存在——當惡靈露出獠牙，準備襲擊人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