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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就勉為其難地來搭把手吧！」

生於亂世，他絕對配得上〔大反派〕的頭銜，事實上這個世界的惡靈天災所造成的破壞與死傷和他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都只能算是小兒科。

就算她現在睡上一覺，也完全不必擔心比顧雲更兇惡的大壞蛋來襲擊自己。

「你欺負過小朋友嗎？」

顧雲進了林子沒多久，卻看見白鳶撲騰著翅膀，一個急剎車，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打過！」

若是普通人的念叨，她自然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睡覺，可是這佛經有些特殊，聽久了她便感覺頭昏腦漲，實在是睡不著了。

白鳶覺得這可能和她特殊的體質有關，在人類世界里，她的定位應該是反派。

基金會的那些人，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才盯上她的。

「真正的反派，可不是靠嘴上說說就能做到的，怎麼，被嚇到了？」

白鳶眼前一亮，驕傲地挺起了胸脯，張開翅膀趾高氣昂，「我啄了沈月，https://m.hetubook.com.com啄掉了她好幾根頭髮呢！而且我還把那家鴿子點所有的鴿子都放跑了，給那個無良店長造成了巨大損失，這簡直能用十惡不赦來形容！」

離開隱龍寺，三人重新踏足寺門外的森林，有人遇害的消息傳開之後，這片林子的陰氣似乎都變得更重了。

顧雲早先與王碌交談時，後者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對，這就是幹壞事，你不要把反派的門牌設置得太高，對我們鴿子要寬鬆處理！」

她在顧雲的威逼利誘之下說了許多自己的過去，包括她如何遇到了神明，如何放跑了餐廳的鴿子都告訴了對方。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境界提升了。

異教徒。

「是吧，依我看，我們就應該立刻下山，這裏多冷啊……哦，不對，我是說他們居然發明了專門用來對付我們的招數，太壞了，不應該幫他們的！」

白鳶完全放鬆了下來，她倚靠在顧雲的脖子上，柔軟潔白的羽毛蹭在顧雲的皮和*圖*書膚上，他覺得有些癢。

至於被廣告牌砸、被兔子咬都是皮外傷，觸及不到根本。

「我曾經率領族人，攻進了信徒的聖都，燒毀了他們教義中連接天國的誕辰之樹；我攻破過神族的城門，消滅了十幾支最精銳的部隊；為了營救三長老，我隻身潛入過海底監獄，同時還將那些最兇惡的罪犯放了出來。」

「沒有。」

「你偷過別人東西嗎？」

神族和他們的信徒做夢都想得到他的首級。

這些事已經明顯不是反派的行為能夠概括的了。

常虎和王碌負責東北方向，顧雲負責西南方向。

這就叫看盡了人世間最險惡的部分，一些小善小惡便無法再激起白鳶心中的波瀾。

「你那叫求生，不叫幹壞事！」

就算是反派，白鳶也只能算作反派之恥。

這可是她的光輝事迹，被基金會盯上之前，她沒少向別的鴿子宣傳自己的光輝事迹，她也因此榮獲了鴿子王的稱號。

「我來到這裏之後，可沒做過什麼壞事。」

白鳶熟練地登上了顧和圖書雲的肩頭，這是屬於她的特定席位。

「顧雲，我承認你是大反派了！」

「你們走了之後，有兩個和尚跑來你們房間里念經，超煩人！」

後面這事，白鳶能記一輩子。

澄空和尚的本事是實打實的，這還是他頭一次被神族的咒語以及精神力之外的力量給傷到。

他們倆是統一戰線的，她能覺察到顧雲似乎並非純粹的人類，那惱人的佛經能讓她頭昏腦漲，對顧雲肯定也有害處。

「嗯？」

「別亂說，我現在是守法好公民。」

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雖然她什麼壞事都沒做，奈何她的設定本身出了問題。

當時與瑪麗安交手時，對方的咒術和神族同源，甚至要比他曾經見過的更加高級，有所損傷也在情理之中。

「顧雲，我覺得反派就要有反派的堅持，堅決不能與正派合作！」

白鳶不服氣地質問顧雲。

「怎麼？又想來報仇了？」

而這還是顧雲頭一次對她說起自己的事，他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

「我覺和-圖-書得他們念得經文，好像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我們的，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一個真正的壞人，怎麼可能思來想去只能舉出自己做過的兩件壞事，而且這兩件事還都有湊數的嫌疑。

「沒有，你這麼一說，我反而安心了。」

「你打過人嗎？」

雖然顧雲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但在反派這個領域，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這是她曾經所做的暴行，時至今日回想起來，還能體現出她身為天災的威嚴。

「我明白了，你就是壞蛋頭頭，不會再有比你壞的人了！——所以，無論之後遇到什麼壞人，都肯定沒你做的壞事多，一想到這件事就突然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鮮血、屍體與戰場，這就是他曾經生活的真實寫照。

天下的大罪人。

顧雲不得不糾正白鳶，「他要吃你們，你們逃跑了，這哪裡算幹壞事了？」

「那你再做一件好事唄。」

「你想得還挺好。」

「你簡直就是個超級大壞蛋！」

「不能因為我放跑其他和*圖*書鴿子的時候沒有啄店長的腦袋，就不算做壞事了！」

「你、你、你！」

「你看，我明明就是合格的反派！」

「他們一身金光，確實不同尋常。」

「真話是？」

「你這些壞事太小兒科了。」

顧雲糾正白鳶，他曾經的所作所為只是順應時代而為，這個世界的一些書籍也總結過，在戰爭時代，與他類似的人被稱之為武將，然而放在這個時代，就成了連環殺手。

「那你倒是說說，你做過什麼壞事？」

「把你的衣服借給我，好冷啊！」

「沒有。」

白鳶嘗試策反顧雲。

白鳶聽后語無倫次，思考了好半天也沒想到該如何形容顧雲的所作所為。

不過她從背包里飛出來的時候，嚇了門口的和尚一大跳，有一個直接一個趔趄，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看見這一幕，她的心情倒是好轉了不少。

顧雲被白鳶給逗樂了，這隻鴿子口口聲聲自稱反派，實際上的作為卻連路邊的小偷都比不過。

那一身金光顧雲就從沒見過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創造出了這些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