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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黑箱都不影響他是一個好戰分子的事實，在這一點上，就算佛系的代表人物白鳶每天站在他肩膀上告訴他打打殺殺不好，都沒法改變顧雲的行為方式。

王碌陷入了沉思。

而黑箱的能力對他不起作用的主要原因則在於……

顧雲並不這麼認為，「如果你一天絕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你很難不佛系。」

「不行了，我怎麼越想越窩火。」

不過吧，去了隱龍寺之後，王碌覺得那些僧人只是表面佛系，實則一點都不佛系。

「還有一個人可以採訪。」

「我覺得我們兩個氣人專家討論如何讓人保持佛心應該不會有什麼良好的進展……要不，我去採訪一下白鳶？」

他進入這一行本來是想救人的，結果卻發現自己越了解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死的人就越多，然而這基金會不但不制止隱神會的陰謀，反而還縱容他們的行為。

「那你說咋辦？總得問問別人的意見吧？」

「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和圖書採訪白鳶是沒用的。」

然而儘管白鳶怠惰無比，對毀滅世界沒有半點興趣，遇到打架就躲得遠遠的實屬天災中的異類，可是她對於周圍環境的影響卻又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當黑箱出現之時，就顯得十分明顯了。

更棘手的是，除了迫近的黑箱之外，還有隱神會這麼個大麻煩，早上救回來的婦人醒來之後，將隱神會的種種行徑都告訴了他們，就在他們賣燒烤的這段時間，又不知道有幾人被迫接受了降神儀式。

「顧雲，你說說看，怎麼才能讓所有人都變得和白鳶一樣佛系？」

顧雲朝王碌擺了擺手，繼續翻手機。

而黑箱的特徵，便是將人們心中最原始的惡意誘導出來。

想當年他在網上當拱火大師的時候，破防能力也是行業里的一絕，要不是凈網行動來了，他搞不好早就成拱火界的泰山北鬥了。

如今在歷史書中，都還能讀到飢荒和黑死病在那個時代留下的烙印。

顧雲聳肩，雖然論和*圖*書單挑，他不虛任何對手，但是在影響力這方面，他可能連最底層的天災都比不過。

王碌思來想去，他認識的人裏面，最佛系的就是白鳶了，這隻鴿子那是真正做到了與世無爭的地步，就連隱龍寺的和尚境界都沒這隻鴿子高。

「除非能找到黑箱躲在哪裡，從根源上將她消除。」

顧雲覺得黑箱的能力要比風衣男棘手得多，風衣男復甦了惡靈、怪物，只要將它們一一消滅危機就解除了，然而黑箱喚醒的卻是根植于每個人心中的惡念。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

他萬萬想不到有一天，一個上課摸魚、工作鹹魚的人，居然會成為人們要學習的榜樣。

王碌不以為然，說到氣人，他也不遑多讓。

「你別在這裏走來走去，你要是嫌煩就去和他們下象棋吧。」

比如說，假如大家都能保持和白鳶一樣佛系的心態，惡意便很難影響到他們。

顧雲本來就是一個好戰分子。

「問題是上哪找她？wｗw.ｈｅtubｏｏk.ｃom•ｃｏm」

天災其中一個最明顯的標誌，就是當它們出現之時，都會對周圍產生極其強烈的影響。

「不知道，我只知道怎麼讓別人生氣。」

「誰？」

王碌和顧雲面面相覷，他覺得顧雲現在空有一身武力卻無處使用。

風衣男復甦了都市傳說，白鳶使整個F市進入到了懶散的生活節奏，瑪麗安·瑟西亞曾經開啟了一個屬於黑魔法的時代，據基金會的僱員稱，他們目前掌握到的〔飢荒〕以及〔黑死病〕都曾經引發過一個城市以上的大災害。

「氣人搞得誰不會一樣。」

「你在這等著，我去把沈月單獨叫來！」

顧雲敢肯定就算白鳶站在黑箱面前，受到對方能力的高強度污染，她也不會變成一個好戰分子。

而且，沈月已經將這種佛系的生活保持了好幾年的時間，論上課摸魚，你很難找到比沈月更優秀的人才。

精神力是中性的能量，即使平民處於精神力的範圍之內，也不會產生任何不適的反應。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m.cｏm

周圍幾個店鋪的攤主都和他一樣平時就住在這裏，包括一些定了假日酒店的遊客，只要沒有離開過溫泉山莊，便還維持著一貫鬆弛閑散的生活。

「我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但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像旁邊那一桌下象棋笑得樂呵呵的人們，他們就對正在發生的危機一無所知，所以才能笑得那麼開心。

這黑箱的能力能覆蓋幾個城市，他們總不見得能挨家挨戶地尋找吧？以現在人們的暴脾氣，搞不好他去敲個門都得挨一頓揍。

為了把常虎留在寺里，無所不用其極，往人水裡下蒙汗藥這事你說是小混混乾的他都信。

「不知道。」

「顧雲，你有什麼高招？」

「沈月。」

後來推送給他的幾條內容都是笑話和沙雕新聞，這王碌還是太沉不住氣了，雖然黑箱的能力看似影響範圍巨大，但也未必完全沒有遏制的方式。

王碌停止了踱步，若有所思地又坐回了顧雲身邊，他隱隱覺得自己發現了打敗黑箱的鑰匙，只不過hetubook.com.com操作起來可能困難重重。

「咦？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王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憋屈的感覺讓他突然想把燒烤攤給砸了。

消滅了這場瘟疫，恐怕「感染」瘟疫的人也快死得差不多了。

如果要徹底消滅惡念，就得連寄託這份惡念的宿主一併消滅。

所以說無知就是幸福這句話簡直說得太對了。

當你和白鳶在一起生活久了，就很難把這隻鴿子與天災聯繫在一起。

王碌覺得儘管此時溫泉山莊之外已經變成了當代哥譚市，但這裏的人們卻依舊安居樂業，頗有種世外桃源的意思。

顧雲實話實說，這並不是他自吹自擂，在氣人方面他是一把好手，想當年村裡公認脾氣最好的婆婆都經常拿著掃帚追著他揍了好幾條街。

至於顧雲自己，他雖然也能像天災一樣讓自己的精神力覆蓋整個城市，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實際效果。

雖然沈月變成今天這樣，多少是受到了白鳶的影響，但是放眼整個基金會，你很難再找到比她更佛系的僱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