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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的餐桌上，沈月臉頰緋紅，絲毫不顧及S級僱員的形象，捧著酒杯大聲嚷嚷道：「白磷個蛇女戰鬥力可是對標我們S級僱員的，聽起來就好像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敗了一樣！」

遙想自己剛出村時，幾隻劍齒虎就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危機，雖然最終成功將劍齒虎帶回了村子，但是是顧雲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在村裡調養了一天一夜才恢復過來。

「什麼啊，那個打贏白磷的傢伙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被你幹掉了！」

「可是被你輕鬆打敗了之後應該立刻就會陷入自我懷疑的情緒之中吧？說不定整個人都變得消沉了。」

這一點沈月自己就有切身的體會，顧雲第一次給她介紹四項試煉的時候，她就產生了強烈的自我懷疑。

「當然輸過，哪有人打架從來不輸的？我也是花了足足十幾年的時間來磨鍊自己。」

「辛苦你了。」

4423指的是實驗次數，顧名思義，在這一實驗體誕生前，一共經歷https://www.hetubook.com.com過4422次失敗，如此巨額的數字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難以計數，然而執行部門在此之前卻從未接到過任何相關的書面報告。

「雖然線索斷了，但是祝老的死給他們帶來不少壓力，有人告訴我，祝老這次親自前往X市並不僅僅是為了冬日山莊的生意，他們的人已經追蹤4423很長一段時間了。」

石會長饒有興趣地說道。

「祝老的死非常可惜，但是在那種處境下，我也無法要求你們能做得更好了，祝老他，絕對不是甘願任人宰割的人……這次我叫你來，是為了別的事。」

「民間傳說？」

那個年輕惡靈就如同一塊璞玉，雖然目前和天災、審判長、德古拉伯爵這類完全體的敵人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那份為了成為最強者而踏上旅行的熱情不禁讓顧雲回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最近X市冬日山莊發生的事已經傳開了，有傳聞稱祝老與黑市有和-圖-書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並最終死在了X市，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本部的僱員自然是心知肚明。

一旦談起魔物學、神族以及信徒中的將軍，顧雲能將一個晚上還不帶重名的。

「打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回去總結敗北的經驗，遲早有一天能打回來的。」

「知道了，我立刻展開調查。」

石會長說話間，白渺已經快速通讀了報告的主要內容。

「據說在它逃亡期間內，先後打傷了3名S級僱員，除此之外他也解決掉了不少令當地部分頭疼的妖怪和惡靈。」

也就是說，這個被創造出來的實驗體既不幫人類也不幫妖怪，簡直就是個見誰打誰的狂人，其中更有意思的是，這個4423在打敗對手之後並不補刀，被打傷的3名S級僱員也早就痊癒了——立場不明，卻能保有理智。

酒精上頭之後，沈月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你之前打架，輸給過別人嗎？」

「更耐人尋味的是，關於實驗體4httｐs://ｗｗｗ.ｈeｔubｏok.ｃｏm•cｏm423的計劃似乎來源於一個X市的民間傳說。」

顧雲向來不吝分享經驗，他覺得這就是他變強道路上的心得體會，只是到了後來，就沒有人能打得過他了，導致這個重要的秘訣徹底失了效。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純粹為了成為真正的強者而修行的年輕人了。

進門后，白渺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難想到所有的實驗都是在瞞著本部的情況下私自完成的。

A市，基金會本部。

「那個小鬼絕對會捲土重來的，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或許就難以輕鬆搞定了吧。」

同一時間，X市。

野心勃勃的副會長——這是唯一一位有膽量同時有手腕和石會長叫板的元老，事實上當初就黑市留存的問題，兩人之間也層展開過激烈的矛盾，當時的爭端最終以石會長的勝利告終，然而這一次，沒有人知道副會長會做出什麼事來。

……

「實驗體4423？」

石會長將一份整理好的資料推到了白渺面前。ｍ•hｅｔubｏoｋ•ｃｏｍ.ｃom

「X市的事還在調查當中，問題在於祝老死了，我們沒能從任憑的腦海里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安鈴深吸一口氣，提議道：「來，想一些所有人都能參加的活動吧。」

顧雲評價道，在此之前，已經很久沒有能讓他提起興趣的年輕人了，出於喜悅之情，他今天下手情不自禁地比以往稍稍重了一些。

「對了，顧雲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沈月本以為S級僱員已經站在了人類戰力的頂點，卻萬萬沒想到某個村子的村民們在十歲時就展開了他們無法理解的艱難試煉，一時間，坐井觀天的情感油然而生。

夜晚九時。

安鈴說道，她實在不想難得的年夜飯最終在顧雲向他們科普危險魔物生態學中度過。顧雲這方面的本事安鈴是親眼見識過的。

反正自她在網上認識顧雲以來，就從來沒見顧雲打輸過，哪怕是幾個月前的天災都輕鬆被顧雲搞定了，以至於直到現在沈月都摸不清顧雲真正的戰鬥力究竟到達了何種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度。

「我聽人說從大約十年前開始，X市便出現了一個遊離于基金會和除靈組織之外的怪物，看來應該有人在我們之前拜訪過那個怪物。」

「雖然他現在還很弱，但是未來說不定能有一番作為。」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們能不能聊點打架之外的話題？」

而在關於4423的最後一份報告中，這個實驗體打傷了若干名高級僱員和研究人員，逃離了設施。

不被陳規戒律所影響，心中沒有世俗的雜念，才能換來真正的強大。

見人就打，簡直是十足的戰爭狂人。

白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會長辦公室的門前，兩側部門的高級僱員們紛紛探出頭來，悄悄摸摸地觀察著會長室的一舉一動。

不知從何而來的危險人物被顧雲哥輕鬆打敗，這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讓她連槽都不好吐。

作為聽眾，連安鈴都記不清顧雲這一路走來到底打趴下了多少傳說中的英雄人物，也難怪在信徒們的眼中，這傢伙是個惡貫滿盈的反派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