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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曾經說過，一般人類覺得自己看到鬼了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而且就算是戰敗武士的幽靈也不要害怕，你哥他不是除靈師嗎？讓他幫忙把幽靈驅了就行。」

戰敗的武士幽靈？

顧天天思忖再三，點了點頭。

顧天天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個學期有沒有聘親新的劍道社助教？」

這一聲響亮到周圍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吃飯玩手機中的同學們紛紛投遞來了驚訝的視線。

「哎，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嘛。」

午飯後，顧天天和周莉莉結伴來到了劍道社所在的體育館二樓，副社長早早地便已等在了場館里。

中年人明明沒有展露出充滿敵意的表情，顧天天卻突然間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寒毛都豎了起來。

周莉莉連忙順著顧天天手指的方向看去，食堂外依舊人來人往，不過全都是穿著統一校服，忙著人擠人的學生，老實說，她並沒有看出裏面有誰像劍道社的成員。

難道是……

久違的午休，周莉莉把打來的兩份盒飯端到了顧天天桌上，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她的身影——今天她在學校里聽了小半天的「潛龍」，要說對昨天發生的事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那個人，是劍道社的嗎？」

「我們今天來，其實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看來，果然還是戰敗武士的幽靈啊。」

鍾露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有功夫考慮這些東西，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分科上呢。」

以前社團搞活動邀請周莉莉參加的時候，周莉莉雖然每次都和圖書會來，但卻都能穩定在觀眾席上呼呼大睡，導致鍾露每次都不得不在友誼賽結束後去叫對方起床。

「哪個人？」

周莉莉的眼神難得嚴肅起來，她放下筷子，擺出了一個奇異的姿勢，「人越是工於心計，就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所以與其考慮自己比較擅長什麼學科，還不如想明白誰才能幫助自己更好地抱佛腳。」

鍾露面露疑惑地拿出手機，翻出了上個學期市比賽結束后的合影，指了指第一排站姿筆挺的助教說道：「喏，這裏。」

「顧天天，長久以來我只明白了一個道理。」

於是為了加強學校的安保，校方又久違地張貼出了招聘保安的公告。

而且聽說了這個驚人的消息之後，周莉莉還特地卻實地考察了一番，從現場遺留下來的狀況來看，這可不是拳擊冠軍制服了歹徒這麼輕描淡寫就能形容清楚的——地面坑坑窪窪，籃球架都打飛了好幾個，兩人幹了一架之後，整個籃球場都沒法活動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之間的戰鬥。

「喂喂喂，天天啊，你應該知道這事有什麼內幕吧？」

周莉莉又問道：「那你應該有他的照片吧？能不能借我們看看？」

周莉莉聽得一頭霧水，只能跑來向他們班裡唯一指定內行人士打聽消息。

周莉莉的宣言令人瞠目結舌，顧天天從未見過抱大腿居然能抱得如此理直氣壯之人。

可是當周莉莉跑去問隔壁班的朋友時，探聽到的消息又過於離奇了一些。

「要不，一會吃完飯去劍道社www.hetubook.com.com問問？我正好認識幾個朋友。」

對於某高中的學生們而言，這無疑是有史以來最多災多難的一次開學，當緊張萬分的隨堂考結束之後，第二天竟然馬上又發生了瘋子傷人事件，聽說門衛老大爺受傷嚴重，可能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痊癒。

周莉莉將手機遞到顧天天面前，問道：「你看見的人是他嗎？」

自入學以來能直接影響到周莉莉成績的只取決於她哪一門學科抱上了顧天天的大腿——顧天天身為某高中傳說中的學霸，她的強大並不僅僅在於永遠保持第一的成績，更在於她押題的能力簡直能用神准來形容！

周莉莉瞪圓了眼睛，可是任她把樓下的人群看了個遍，也沒有看見任何一個穿著劍道服的中年人。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是對劍道不感興趣嗎？」

周莉莉以前還真聽說過類似的都市傳說，傳說有人在夜半時分遇到過披著白色劍士服，遊盪在街上試刀殺人的武士鬼魂，這類都市傳說在N市尤為流行。

腰間斜挎著兩把長刀，一黑一白。

話說到一半，顧天天卻也愣住了。

只是回頭眨眼的功夫，那個與周圍學生格格不入的中年人便已失去了蹤影，擁擠的人群和喧囂聲依舊，以至於她不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她倒是聽說過他們高中也有劍道社的存在，據說教練還是專門從N市請來的參加過正式劍道比賽的半職業愛好者，劍道社的規模十分壯大，和周莉莉所在的社團屬於並駕齊和_圖_書驅的大社團，每一年開學時都會有不少新生慕名成為其中的一員。

「對了。」

當她看向中年人之時，中年人也正在注視這她，與此同時，一股讓顧天天渾身不自在的感覺涌遍了全身。

見自己的死黨僵在了座位上，周莉莉關切地詢問道。

被同學用探究性的目光審視著，顧天天不自在地看向了窗外。

顧天天十分肯定地搖了搖頭，照片上的助教和中年人相比，差別大到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地步。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不是。」

……

「就是……」

要知道，常虎可是為數不多能在哥哥那裡得到「還行」評價的人類，單單這份評價就說明對方不是普通人了。

被人窺視的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舒服，無意中的一回頭突然看見一個與自己對視著的陌生人，這種事實在是太嚇人了。

「天天，你沒事吧？」

「她是六班的鍾露，隔壁寢室的好姐們，平時劍道社大大小小的活動安排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雖然內心極度不想和戰敗武士扯上關係，但是周莉莉覺得自己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死黨被鬼魂盯上，她盡量緩和語氣，安慰顧天天，「你先別緊張，有可能是劍道社請來的助教呢，現任社長請來過不少專業的助教，上個學期還在大賽上拿到過不錯的名次。」

顧天天只能解釋道：「剛才那裡有個穿劍道服的中年人，可是突然不見了。」

對她而言，根本不存在擅長和喜歡的學科。

幸好當時應邀前來學校講解拳擊的前四項聯賽冠軍及時制ｈｔtｐs://wwｗ.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服了歹徒，才成功阻止了一場惡性事件發生。

正直午餐高峰期，還有相當一部分被拖了堂的學生奮戰在擠進食堂的第一線，混亂的人群，吵雜的聲響，然而下一刻，顧天天飄忽的視線卻突然間停在了人群之外一個中年人身上。

不……

「你小聲點！」

從職位上來看，鍾露從事的工作有類似於經理人，內容包括了比賽場地的預定以及聯絡各個學校的舉辦友誼賽，用鍾露的話來說，這也能讓其他社員能一門心思地放在平時的訓練上。

顧天天伸出手，指向了窗外。

鍾露也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莉莉，你倒是說清楚一些啊。」

「戰敗武士的幽靈？什麼意思？」

她記得相似的反應開學第一天的時候也出現過，當時顧天天告訴她，似乎有偷窺狂混入了校園，可是後來的談話很快被地下一層的幽靈打斷了，那件事最終也不了了之，以至於周莉莉覺得那視線真的可能來自於某位新來的轉校生。

碎發、鬍子拉碴，以及一身劍士服。

不過她倒是能肯定常虎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拳擊冠軍，雖然平時和對方沒怎麼打過交道，但是卻偶爾能從王碌叔和哥哥那邊聽到這個名字。

鍾露熱情地說道：「今天沒社團活動，其他人都不在，我可以帶你們到處看看。」

「哎，你跟我客氣什麼呀，有話直說就行。」

這都哪更哪啊，你在這畫格鬥漫畫呢！

可能是那兩把佩刀的緣故。

「真的。」

鍾露這麼一說反倒是提醒了周莉莉，她不答反問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說鍾露，你們劍道社裡面有沒有流傳過比較出名的都市傳說，比如說佩戴著兩把武士刀的劍士幽靈？」

居然連雙手能發射火炮拳的改造人都出來了，那拳擊冠軍就更絕了，竟然用一個叫做「潛龍」的招式直接將對方的火炮拳給反回去了。

周莉莉繼續說道：「顧天天，能認識你真是太棒了！」

「好。」

「莉莉！」

不知不覺中，午休到來了。

「劍道社助教？」

周莉莉撇了撇嘴，她對於顧天天逃避問題的行為有些不滿，「那當然是你選什麼科我就選什麼科了啊。」

兩人面面相覷，對視片刻之後，周莉莉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哎喲，你這麼一說我也開始害怕了。」

鍾露微微一愣，說道：「沒有啊，不過最近助教因為有點事回了N市，可能要下周才能回來。」

還未等兩人開口，這位青春洋溢的小姑娘便率先迎了上來，給了周莉莉一個大大的擁抱。

「所以我就直說了吧，顧天天，我根本信不過他們！」

畢竟劍道社在某高中由來已久，並不是小打小鬧的小社團，每一年都是劍道比賽的豪強。

只是，另個奇怪的現象在於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彷彿全然沒有注意到中年人一般，他們雖然自動繞開了對方，視線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在中年人身上多停留半秒。

「真的假的？」

兩天前，她才確定了這個世界真的有幽靈存在，一天前又剛剛傳出了發狂的歹徒闖入高中重傷了門衛的事件，今天，顧天天又聲稱她剛才在食堂門口看見了穿著劍道服的中年人。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