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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精神力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雖然顧雲自認為和老頭志同道合，但對於教育問題他一向謹慎，並且理念和老頭也有所不同，在他看來並不是招式越多就越強，村裡村外他都見過許多招式多而不精的人，遇到了真正的強敵之時，反倒是一個能登得上檯面的都沒有。

這肯定不行。

「年輕人，你問到點子上了。」

「不是都給你說了嗎，先練好精神力啊！」

「你覺得先教她一些基礎功法怎麼樣？」

「不急，你先慢慢給我解釋一下。」

在兩人激烈的討論聲中，夜幕悄然過去了，黎明的曙光悄然照進了辦公室。

在當下這個競爭激烈的年代，通俗簡單易懂才符合未來的風潮。

「是你非要把什麼招數都總結成三句來總結吧！」

老頭在草稿紙上寫下了幾個功法的名字，「這幾個是過去在人類之間比較高深的功法，我注意到那個丫頭會用劍，要不就先試試御劍術？」

老頭雙眼血絲密布，他用大拇指指向了歷史辦公室hｔｔｐs://ｍ.hｅｔ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門外，「你給我出來，我今天非得讓你見識一下神通的厲害。」

「煉器的那個部分並不重要。」

「不要固執下去了，在教育問題上，家長的意見也極為很重要。」

顧雲說道：「你把三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搞得複雜化了，而且我覺得這個不行，過於基礎了一些，就算練成之後，招式的威力也很一般。」

御劍之術的心法極其複雜，顧雲聽得頭暈目眩，他覺得如果把老頭說的話全部寫下來，估計得到三四千字，不僅如此，老頭的講述似乎並沒有經過系統的整理，一會兒聽起來和精神力有關，一會兒又變成了御劍的招式。

「你小子！」

「好小子，那這招怎麼樣？」

事實上，他之前還沒來得及考慮過這件事，指導顧天天和指導其他幾名弟子的難度完全不同，第一次遇到了似乎什麼都能學會的孩子，反而讓他失去了方向。

然而顧雲剛才卻把一個明顯沒有經過煉器而鑄的鋼ｈetｕｂｏok•ｃom.cｏm筆發揮出了御劍術的威力，這份能力似乎已經要在最強的掌門人之上了。

「都說了不要糾結細節問題，只是名字不一樣，就跟方言一樣！」

「精神力就是精神力，還能是什麼玩意，你剛才不是自己在演示的時候也用出來了嗎？」

更氣人的是，這小子還真的把御劍術給使出來了。

話音未落，鋼筆猶如利箭般擊穿了窗戶，飛向了目標，遠處的樹木應聲而斷，輕而易舉地斬斷了樹木之後，鋼筆在夜空中繞了一圈后，又安然回到了桌子上。

這都是被顧雲氣的。

百年前，道教之中誕生一群擅長用飛劍與鬼怪戰鬥的御劍門人，他們修行的主要內容全部和劍有關。

「小鬼。」

老頭也不遺餘力地為顧雲講解起了他對於御劍術的一切了解。

顧雲繼續說道：「其實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第一步，先充分利用精神力，將兵器托起來。」

老頭點了點頭。

顧雲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轉移到了書桌上的鋼hｔｔｐs://www•hetｕｂoｏk•ｃｏm.cｏm筆之上，「比如說，我們可以先把這支鋼筆看作是御劍門人的武器。」

老頭打開了歷史辦公室的檯燈，給顧雲搬了張椅子。

「我現在懷疑你是來找茬的！」

不過一般指導學生，自然應該從最基礎的內容開始講起。

「如此……這般……再如此……」

其中，激烈並不是誇張的描述，兩人之間的討論是真的異常激烈。

老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跟人動過火氣了——他還就不信了，以他存在了數千年、見證了無數文明更替，目睹一代代英雄豪傑的隕落的眼光，還能找不出一套令人滿意的方案來！

老頭由於激動，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脾氣算是好了許多，要是換作當初脾氣火暴的時候，他非得把辦公室里的桌子掀到顧雲腦門上不可。

「我這是神通！」

「第二步，選定目標，假設那邊的樹是敵人。」

他辛辛苦苦講了十幾分鐘，結果顧雲就總結出了這麼個玩意。

顧和-圖-書雲堅毅地說道：「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能將任何物體轉化為最強的兵器。」

這世間功法、咒語、劍術、武藝何止千萬，要將自己全部的技藝傳授給顧天天，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浩大工程。

「我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你非要把明明三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問題搞得這麼複雜！」

看來這老頭雖然東西懂得不少，但卻似乎並不擅長教授學生，顧雲認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老頭他沒能掌握「三步」修行法的精髓。

御劍術的核心在於劍意想通，因此御劍門超過一半的功法將的都和煉器有關，門人所配備的兵器絕不是哪裡都能買到的一般貨色，所謂的煉器，煉的是活劍，將靈魂寄居於兵器之中，從而才奠定了御劍術的基礎。

這老頭超啰嗦！

「你說的我聽明白了。」

「第三步，只要將兵器推動出去即可。」

因此也才會傳出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名言。

雖然老頭震驚于顧雲的領悟力，但是這小子的態度未免也太氣人了一些——這是找人商量事的態度https://www.hetubook.com.com嗎？

羅里吧嗦地說了這麼多內容，會讓人無法摸清重點。

……

明明和煎雞蛋一樣簡單的事，非得被老頭說得簡直跟量子力學一樣複雜。

老頭也早就和顧雲爭得面紅脖子粗，真正高深的修行其難度絕不亞於量子力學，然而無論他說些什麼，最後都會被顧雲繞回到煎雞蛋上面，「你小子到底是怎麼用煎雞蛋的方法把這些招式給使出來的！」

老頭的眼皮猛烈地跳動了幾下——千百年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人敢當面質疑他教課水平的，「你之所以用三句話就能總結的原因，在於你把最終的煉器的部分統統給省略掉了！」

「正合我意。」

顧雲怒髮衝冠，他覺得自己整個晚上的時間，都放在了無關緊要的地方，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和這老頭一樣啰嗦的人。

只見顧雲兩個袖子都擼了起來，老頭更是氣急敗壞的一隻腳踩在了桌子上，最主要的問題早已脫離了招式本身，而上升到了人身攻擊的層面。

顧雲也將手指的骨頭捏得咯咯作響，「我倒要看看你有些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