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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時間緊迫，她沒暫時功夫調查到底是哪個沒公德的人往天上亂扔棒球棍，不過等她了卻了手頭上的事，一定要將那個沒公德的傢伙揪出來好好和對方說道說道。

種種的細節讓安鈴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姜琪的外公，其實是替身使者！？」

姜滿。

「現在母親的計劃只達成了一半，而琪琪正是她另一半計劃的關鍵。」

見兩人一臉仍舊一臉迷惑，姜露，「你們看到的男人叫做姜恆。」

「重要的是〔姜〕的姓氏。」

「難道說……」

安鈴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眼下幾根頭髮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水中倒映出的影響正揭露出了方院長的陰謀，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難看出……

這裏面既沒有死神之前提到過的姜琪被「偷」走的記憶，也沒有任何關於方院長是如何一步步成為哈迪斯左右手的過程。

雖然姜滿提到那些以人血為食的族人遭到了各門各派的合力圍剿，以至於殭屍這個古老而又神秘的族群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以殭屍強大的生命力，有幾個從戰爭倖存下和_圖_書來的個體也很正常。

姜露認真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顧雲指的是她身上的擦傷，於是她輕輕抬起自己左手，毫不避諱地將還未愈合的傷口展現在了顧雲和安鈴眼前——「這個傷口，是我在趕路時被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棒球棍擊落留下的。」

姜露說道。

如果姜恆是姜滿的族人，那麼姜琪此前所提到的姜氏的使命……

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內容。

安鈴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安鈴也依舊記得那個行為方式酷似顧雲的殭屍不止一次提到了他並非孤家寡人，他曾擁有過許多族人，只是後來因為意見不和，他才遠離了族人，過上了獨狼般的生活。

姜露決定不再留給安鈴回答的機會，以免自己氣急之下忍不住將隨身攜帶的咒術捲軸乎在對方臉上，「母親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充分而又明確的目的性。」

他們關心的咒語和陰謀的一丁點都沒有涉及，反倒是狗糧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堆。

顧雲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過殭屍在記載中向來是強大和永生的代名詞，母親得出了如此答案也hetubook.com.com在情理之中。

安鈴脫口而出，就在她方才將目前聽到過的所有姜姓在腦海里依次排開之時，腦海中卻不由得蹦出了另外一個與這件事毫不相干的名字。

實際上，姜滿才是他們遇到過的第一個和超自然事件有關的姜姓人。

「不久之前，你才和死神交過手。」

姜露繼續說道：「既然你對咒術了如指掌，那麼也一定也聽說過吸血鬼和狼人部族，在這片土地上，也存在一些和那些部族一樣古老的部族，並且它們之間維繫的方式要比黑暗生物更加緊密，其中最重要的體現就是……」

顧雲也判斷出了姜露的來意，「你是來阻止她的。」

如此一想，賣魚強當初發現自己替身的年齡似乎也正和姜琪相仿，年邁的二喬最終找上門來……

顧雲本著不懂就問的精神，開口問道。

一個陌生的女聲突然間出現在了兩人身後，年輕的女子從一條不知何時出現裂隙中走了出來，她並沒有身披死神標誌性的黑色斗篷，貼身的紅色皮甲，腰間還別著一本厚厚的魔法書。

上個故意這麼做的幾名醉漢已經被當和-圖-書時兼職電影院保安的顧雲打包扔去商場的地下停車場了。

「迄今為止到底有哪一句話提到替身使者了！」

看來是自己高估這個小姑娘了，之前見她憑藉一己之力破除了母親的密令，她下意識地將安鈴當作了聰明絕頂而又天賦異稟之輩。

「不，你完全猜錯了。」

而且，既然方院長和姜恆生下了一個女丁，為什麼姜琪是隨母姓的？

她本以為水中浮現出的會是身為靈媒的方院長行走于各個勢力之間，一手操縱各個勢力，最終達成永生宏願的野心之路，然而此刻出現在水中內容卻是方院長年輕時與某個青年從相識到相愛的過程。

外表是普通的上班族，但背地裡卻能讓觸摸過的物體發生爆炸，而她和顧雲都不是替身使者，因此在影像中看不到對方的替身也能解釋得通了。

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細節！

安鈴的回應讓姜露如遭當頭一棒。

念出咒語的同時，銅鏡發出了變化。

他看見了年輕時的方院長與人相愛，最終結婚剩下一女，並一天天撫養女兒長大的全過程，而在姜琪出生的那一刻，影像也最終走向了結束和圖書。

「咳，不要在意細節。」

一段接著一段的影像結束之後，顧雲的眼神更加疑惑了。

這感覺就像是在影院電影的時候，一直有個人影擋在銀幕前一樣。

普通大學的畢業生，畢業后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最終未能更進一步，三十多歲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他的婚姻還算比較美滿，一輩子既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經歷過大災大難。

從方才的記憶片段中，他並沒有看出姜恆有什麼不同之處。

這是她在過去數十年的生活中得出的重要結論，就算是表面上看起來溫馨和睦的景象，也在背地裡隱藏著算計。

她依稀記得他們一行人去F市旅遊之時，在月圓之夜的樓頂上遇到了吸食極陰之力的姜滿。

更氣人的是，這段影像竟然還沒有快進的選項。

安鈴差點誤以為自己不小心拿錯了光碟，播放了某個戀愛輕喜劇。

等一下，一下子冒出來太多姜姓了。

看著自己隨著水波轉動，時不時出現在詭異地方的頭髮，顧雲不由地向安鈴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姜恆，是我母親找到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om的第一個答案，那時的她也許是對死者世界的理解產生了偏差。」

「所有的秘密，都已經藏在這裏面了。」

雖然姜露儘力維持著淡然得體的舉止，但是他卻還是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傷勢——手掌處的擦傷，貼身的皮甲各處也出現了明顯的刮痕，這些輕傷都是不久前留下的。

更驚人的是，這年輕女子的模樣看起來與姜琪倒是有七成相似，雖然與水盆中的影響存在著一定的差別，但顧雲和安鈴卻仍然認出了對方正是影像中的重要角色之一——方院長的女兒，也是十幾年前在一起意外事故中喪生的姜琪的母親姜露。

這一次安鈴沒有再次誤入奇怪的空間之中，臉盆中清澈的水浮現出了一段段交織的影像，在那栩栩如生的影像之中，顧雲的幾根頭髮顯得格外醒目。

一個天賦異稟的靈媒，絕不會委身嫁給一個事業一般，到了中年還只是上班族的普通人，如果這樣的事真的發生，那麼便一定是遺漏了某些細節。

咦？

「姓氏。」

方院長一直在尋找自己女兒的下落，根據死神們的說辭，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姜露，正是紅衣信徒目前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