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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頭頂上的問號更多了。

沈月愣了半晌，很快反應了過來。

前一天通宵的疲乏感消失了，再度睜眼火車的車窗外已是上午了，沈月伸了個懶腰，下床頓覺精神百倍。

沈月被這一系列反常的景象弄得有些懵了。

「慢著慢著慢著！」

董寧臉上的肅然與欣慰拿捏得十分到位，惟妙惟肖地演繹出了老前輩看見後輩成長時的喜悅之情，「這麼多年不見，你也成長了啊。」

「你看，你和我就沒必要裝模作樣了，我昨天晚上可都瞧得一清二楚。」

秒殺三個上位級惡靈，這種事明顯只有顧雲哥才能做到。

董寧唯恐避之不及地擺了擺手，也就下面那些人對這種話題津津樂道，真正到了S級僱員的程度，誰要攤上了這事，誰才真是倒了大霉。

她成長什麼了？

「啥？」

「你知道的是大徵兵？」

這話簡直離譜，即便在白鳶心情好願意配合她的狀態下，想要同時面對三個上位級惡靈也得耗費她不少精力，能在一番苦戰後取得勝利就ｗｗｗ.hｅｔubook•cｏm.ｃom不錯了。

董寧和白渺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好，可即便作為基金會的同僚，他都有些同情白渺——這不，為了打消質疑並振奮士氣，歐洲的獵魔人公會剛一出事，白渺就得帶上人遠征了。

沈月聽了聽，覺得董寧似乎也不像是在嘲諷她。

「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在A市，當時你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你看見什麼了？」

有顧雲哥鎮守於此，她相信就算是天災也打不進這節車廂。

沈月斜了董寧一眼。

不過這樣也好，在過去幾年時間里，本部公認的「最強S級僱員」是白渺，然而前段時間白渺的重傷讓不少人重新對這個名號產生了質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稱號對於基金會的僱員們已經稱謂了某種象徵，對於獲得這項殊榮的S級僱員來說，也是沉甸甸的重擔。

雖然她承認自己這些年的確有了些長進，尤其是在和〔亞空切割〕的同調過程中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和-圖-書她現在或許是唯一一個能直接把驅魔武裝本體叫出來代打的人。

「暫停一下董寧哥，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董寧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所以，那三個上位級惡靈是被你獨一人幹掉的。」

因為，「最強」是不允許失敗的。

此刻董寧搬了張椅子猶如門神般端坐在沈月車廂門口，沈月定了定神，這才注意到了董寧腳邊兩枚亮晶晶的惡靈核心。

「你手中握著〔亞空切割〕，隨手一劃，那三個惡靈便灰飛煙滅了，整個過程輕描淡寫，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昨天上了列車她就去補覺了，一覺睡到了今天。

緊接著，她看見了頭頂破損的天花板，隨著列車的高速行駛，清晨的涼風拂面而來。

首先吧，「最強S級僱員」這並非官方的排序，他其實私下裡悄默默地向白渺打聽了一下，然後發現根本不漲工資。

作為基金會的王牌，怎麼能輕易敗給天災的代言人呢？

天災是基金會的最終目標。

「嗯。」

「我就免了。heｔ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

至於誰是真正的最強不好說，容易得罪人，但最艱苦的S級僱員那可就非白渺莫屬了。

這一覺，沈月睡得格外香甜。

白渺的重傷不但為她招來了許多質疑，對於基金會的士氣也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董寧哥，這是……」

董寧微微一笑，將自己醞釀了一早上的話說了出來，「沒想到現在的你，已經能彈指間解決掉三個上位級惡靈了。」

可如果基金會的最強戰力連天災的手下都敵不過，對於人們的信心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董寧說道：「全面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在這個節骨眼上士氣是重中之重，白渺此前在X市輸給了代言人，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不小，我才高層應該很快就會暗中扶植其他人了。」

在董寧看來，白渺是被那些整天私底下嚷嚷著排名的低級僱員們給害慘了。

難不成，董寧哥這是在嘲諷她睡得和死豬一樣，連半夜上位級惡靈襲擊都沒有聽到？

可是在睡了一大覺之後冷不丁聽見這句誇獎，總覺得哪裡有和圖書些怪怪的。

這麼些年來，基金會一直都處於封閉的狀態，這一次是他們頭一次公開地向舉國各地招收人員。

是不是都得是。

一臉凝重的董寧。

拉開自己房間的門，映入眼帘的是……

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完美，無時無刻都要緊繃著精神，就連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

這玩意她曾經在本部見過幾次，每一顆核心科研部門都當作寶貝似的，就連對待他們這些幫忙押送核心的僱員也是頤指氣使，彷彿生怕他們動作大了把核心碰出個豁口似的。

「沈月。」

反正三個惡靈已經嗝屁了，只要他和顧雲堅持這麼說，就死無對證了。

秒殺三個上位級惡靈已是不可小覷的戰績，而如果在起夜半睡半醒之間做到這一點，無影大大增加了傳奇性。

「這份從容，簡直就如沉睡的毛利小五……哦，說錯了，應該是沉睡的沈月才是。」

董寧講得繪聲繪色。

如果這次的遠征能取得成功，近期的質疑聲或許會減少許多。

「沈月，這次本部召回各地S級僱員，其實也是和*圖*書為了另一件事。」

這兩枚上位級惡靈的核心，就是沈月成長的鐵證，「石會長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也一定會欣慰不已的吧，畢竟在歷代學員中，他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了。」

依董寧看，「最強」的名號最好不要出現在各派系明爭暗鬥的本部，一個不再眾人視野中的「最強」能給予其他人無限想象的同時，還不必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重擔。

「說到最『最強』，明明董寧哥你才是有力競爭者吧。」

沈月不得不打斷了董寧的自說自話，「我什麼時候彈指間解決掉三個惡靈了！」

本部論資排輩的氛圍尤其強烈，除了公認最強的白渺之外，還有幾位有力的競爭者，其中董寧對待戰鬥懶散的性格也漸漸讓他在其他僱員眼中成為了深不可測的存在。

待這件事傳出去之後，想必「最強S級僱員」的名號很快就會易主了。

像真正的大將一般坐在辦公室里朝九晚五地混日子顯然也是不可能的，白渺在擔任執行部門主管的同時，出任務的頻率也要遠高於其他的本部的S級僱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