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降神
第一百六十二章 瘟疫公司
「你們做得不錯，因此我打算給你們提供一個選擇。」
其中一個惡靈突然說道：「八年前在第三中學也出現過類似的癥狀。」
面對惡靈們的質問，中年人卻不以為然，「這樣不是更好嗎？現在不止是基金會，整個世界應該都能看見你們怨恨的力量。」
基金會甚至自始至終連他們真正的敵人是誰都無法知曉。
在引爆桶中瘟疫的瞬間，A市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高壓狀態一直到怪疾得到治愈，才緩解了許多。
「混蛋！」
惡靈們立刻意識到自己在整個事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儘管平日里對基金會怨恨依舊，可惡靈們心裏很清楚，他們中沒有幾個能在S級僱員的追殺下存活下來。
「公司？」
「不要這麼著急，年輕人。」
雖然怪疾最終被治愈了，但罪魁禍首卻逃出生天。
光線昏暗的小酒館內，一波惡靈圍著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中年人，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我要宰了你！」
若是「公司和-圖-書」真的像中年人所描述的那般，那麼在將各自的潛能完全開發之後，到時是誰追殺誰就不一定了。
查克拉手術刀究竟是什麼東西？
現在看來，這個歪著脖子的中年人便是八年前事件的主導者。
趕來此處時，街上充斥著昏迷不醒的人，交通也完全陷入了阻塞狀態，這麼久過去了，甚至沒有人來將昏迷者送去醫院救治，按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死亡人數恐怕絕不是幾十人能夠止得住了。
「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A市作為基金會的大本營，本地的惡靈常年受到基金會的打壓，對他們的積怨自然不小，一聽到有計劃報復基金會，便紛紛響應了中年人的號召。
那些凶名遠揚的上位級惡靈真正厲害的地方並不在與他們殺害了多少一般人，而是多次從A級乃至S級僱員手中脫身。
半個月前，這個看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病死的找到了他們，自稱籌備好了一個向基金會報復的計
ｈｔtｐs://ｗｗｗ.hetuｂooｋ•ｃoｍ.cｏm劃。只要有了第一個開頭的，其他惡靈便緊隨其後。
「那是一個能最大化你們能力，並將其用在最合適場所的機構。」
中年人用教訓的口吻呵斥住了躁動不已的惡靈們，「告訴你們一個我在八年前領悟到的道理吧——在這個世道下，單打獨鬥是沒有任何未來可言的。」
現在的他早已脫胎換骨，雖然病發時的癥狀和八年前的相似，但是他現在的能力，絕無任何解藥！
他本對配方、藥劑之類繁瑣的東西一竅不通，但網上搜索到的教程卻給了他一個極為寶貴的思路。
很快，這裏發生的事就會傳遍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也能給反抗他們的人提供一個生動形象的前車之鑒。
左央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這場疫病雖然波及了整個A市，但基金會本部的主要戰力卻幾乎沒有損傷，此事過後，他們雖然的確讓世界看見了他們的「怨恨」，但基金會以及其和*圖*書他所有人類的除靈機構都會對他們展開無休無止的追殺。
「算我一個！」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雲的理論也算是返璞歸真，畢竟現代醫學中的藥物、手術等手段的本質，基本也是消滅病菌或是切除被病毒感染的壞死部分。
也許還會出現十幾人甚至幾十人死亡，而當後知後覺的基金會展開調查之時，它們早就溜之大吉了。
與此同時，A市某處。
顧雲覺得，只要改變了看待問題的方式，人人都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療忍者。
此刻A市幾乎所有敢於反抗基金會的惡靈都聚集於此了，他們也隱約猜到了中年人接下來談話的內容。
只不過現代醫學用的是藥物理論，而顧雲用的則是「查克拉手術刀」。
中年人自豪地說道：「他們不但幫我躲過了基金會的追捕，還在這八年時間里，將我的能力開發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按照中年人的要求，他們暗中將對方帶來的圓桶安放在了A市各地，在他們的預想中，這些https://www.hetubook.com.com桶里應該是爆炸物，一旦引爆，至少能在A市造成不小的騷亂。
所謂的治病並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門道，只要消滅了病毒，病人也就康復了。
……
「既然如此，那麼各位便隨我來吧。」
等待這些人的，是緩慢而又痛苦的死亡。
手上染上幾十條人命會讓他們成為凶名遠播的大惡鬼，然而若是一個城市的死亡人數都壓在了他們身上，那麼他們也勢必會承受與天災對等的追殺力度。
中年人一開口，在場的惡靈皆是沉默不語。
不。
「我入夥。」
「在我走投無路之際，『公司』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然而沒有任何惡靈料想到，當那些圓桶內的物質被引爆后，整個A市竟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座「死城」。
或許，這並非不得已做出的決定。
沒有任何城市比A市更具代表性了，他即將向世人展示，即便在基金會的立足之處，也無法抵抗他所製造的疫病。
「我曾經和你一樣，想要通過那種方式和*圖*書成名，但最終卻被基金會逼上了絕路。」
這哪裡是報復基金會，而是直接向人類開戰了。
「八年前……我想起來了。」
中年人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他起身，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
由於當時的怪疾影響到了許多基金會高層的子女，以至於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戒嚴的狀態，基金會的眼線無處不在，他們這些被殃及池魚的惡靈也被迫過上了一段舉步維艱的日子。
「我也是！」
為什麼這個人在網上搜了一個明顯用來欺騙中二少年的教程，就自己摸索出來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技術？
事已至此，對於他們而言，還有任何選擇可言嗎？
醫療忍術為顧雲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吧台上的時鐘傳來的滴答聲久久回蕩著。
不到半個小時之後，這些重病患者便會成為報告上的死亡數字。
談到「消滅」，他則是專家中的專家。
對於惡靈們而言，殺死幾十個市民並不難，難的是在製造了騷動之後，如何從基金會等組織手上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