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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沒打算蒙面的，可常虎卻說暗礁大半人都認得他，並且還都知道他和基金會關係匪淺，以真面目示人勢必會引來許多麻煩。

「哦？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嗯。」

門開了一條縫，老闆對顧雲說道：「可以進去了。」

他也算是經歷過大大小小考核的人了，區區一個「新人考核」根本嚇不到他。

「個人習慣。」

顧雲進了后廚，廚師們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悶頭忙著自己手頭上事。

事實上那天查看完錄像之後，他也試著通過暗礁的渠道打聽一些情報，只可惜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拜託的那個情報販子別說給他回饋，乾脆連自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連他這個好久沒回暗礁的人最近都收到了不止一次封來自暗礁的信件。

遺憾的是，常虎作為人脈稀爛的典型，除了這位失蹤了的情報販子之外，其他人他一個不熟。

常虎若有所思地說道。

老闆不動聲色地挪動了其中一個灶台上的平底鍋，接著來到廚房的死角處在牆上摸索了片m.hetubook.com.com刻后，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門便出現在了顧雲的眼前。

「沒問題。」

老闆先敲了兩下門，停頓了片刻后，又敲了五下。

新人通過考核自然喜聞樂見，要是實力不濟把自己搭了進去暗礁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他們怎麼都不虧。

顧雲將常虎囑託他的話告訴了對方。

……

咖啡廳位置偏僻，加上風格復古，因此兩人進門時，這家店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客人，客人大多都是三十到四十歲的中年人，咖啡店的老闆留著頗為喜感的八字鬍，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於是在這個風和日麗的午後，顧雲和常虎面對面地坐在了一家裝修復古的咖啡廳里。

所謂的新人考核，說白了就是騙個新來的免費幫忙清委託。

沒有人能想到，這家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復古咖啡廳，實際上是暗礁在X市重要的聯絡地點之一。

「是的。」

「那些人說什麼殺手也有殺手的準則，可是我和他們不一樣，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只認錢。」

在燈光幽暗的走廊中步行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兩人才停在了一個小房間門前。

「那好，常虎應該也向你提起了考核的事。」

聽了顧雲的回答，老婆婆沉默了片刻，不過這一次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慎重了幾分，「那麼，潛入又如何？」

「最近我們有一個人被基金會抓去了，我們打算把她救出來……不過那裡畢竟是基金會的大本營，讓你一個人去未免有些苛刻，屆時你只需要在一旁輔佐我即可。」

顧雲點了點頭。

干他們這一行的，沒了音信多半是在某個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做掉了。

最重要的是，吳老師還答應了。

老婆婆用她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上下打量了顧雲幾眼，「你為什麼要矇著臉？」

狹小的房間里只有一個人在等他。

顧雲適當地表示了擔憂，要實在不行，等明天他請吳老師當介紹人也可以。

顧雲決定慎重對待此事，畢竟是潛入調查，總得先潛入進去再進行調查，他以前雲遊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陸之時倒也在冒險者公會接過幾個刺殺委託，雖然每次都會一不小心超額完成任務，但應該還算是有一定工作經驗的。

他已經打了30多年的光棍，放在魔法師這一行，也都屬於有好幾年從業經驗的老魔法師了。

「就是簡單地回答一些問題，哦，對了，現在暗礁處境，那些人沒準會給你弄出來一個『新人考核』之類的東西。」

「你就是常虎介紹來的新人。」

常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只要錢到位了無論是暗殺還是護送，一切好說。」

所以王碌決定，今年必須告別魔法師這個孤獨而又不詳的職業！

「你……沒問題嗎？」

屋內的光線同樣昏暗，讓顧雲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過去那個破舊的出租屋，就連地板和房頂上的破洞都如出一轍，若是有不明所以的人摸索到了這裏恐怕也只會將這裏當作是一個廢棄已久的雜物間。

就連她自己，也不例外。

「我每樣都懂一些。」

「介紹人也就是走個過場，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

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越來越意識到王碌說的有些話意義深遠，比如出門在外，靠的就是人脈。

就在王碌為告別魔法師而奮鬥的時候，顧雲也找到了自己的辦法。

只是不知道這地球的殺手和他們家鄉又有什麼不同之處。

「也會一點。」

「準備進去吧。」

「那讓你當介紹人能行嗎？」

「嗯。」

老王這幾天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做談戀愛和打聽情報兩不誤，借用情報的人情請吳老師共進晚餐，一切都水到渠成，顯得無比自然。

「前幾天的事我也聽說了，只是沒想到暗礁竟然也在這事里參了一腳。」

那個人駝著背，顧雲走近了才看見她那滿臉的皺紋，別說是當殺手了，他覺得對方想把眼睛睜大都得費上不少力氣。

「無妨。」

救人倒是容易，可是看這老婆婆的模樣就不像是能勝任潛入工作的人，「要不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在家休息。」

常虎又說道：「要是放在以前，想和暗礁搭上關係肯定沒這麼容易，可是這幾年不必當年了，基金會的勢力越來越大，稍微有點能耐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都跑去基金會報道了，加上最近大事小事不斷，暗礁正直用人之際。」

老婆婆並沒有強迫顧雲取下面罩，畢竟殺手是一個極具隱秘性的職業，其中也有不少人不喜歡以真面目示人。

殺手這個行當不需要那些虛頭巴腦的文憑，他們都是些憑手藝吃飯的手藝人，不過憑顧雲的本事，當個殺手那可實在是屈才了。

在這節骨眼上，不但沒有人對他施以援手，而且看不慣他的人都能組建起一支精英團隊了。

「一會的面試，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常虎注意到了酒吧老闆的眼神，小聲提醒顧雲，「你是我介紹來的，他們應該不會太為難你。」

顧雲雖然不了解暗礁，對於殺手們的生活更是一無所知，但這並不妨礙他認識干過殺手的朋友。

不過對於殺手而言，長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何立足的手藝，「說說你的特長吧——徒手格鬥、冷兵器、槍械、遠程狙殺你比較擅長那一項？」

王碌在接到吳老師簡訊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哪怕今天晚上下隕石雨，他都要完成這次對他而言極具歷史意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