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造物者的棋盤
第七十章 幕後玩家（下）
她的反應讓玖有些意外，「的確也有一些人不會受到卡門的蠱惑，但他們終究只是少數，多的則是齊聯這樣的人，慾望一旦膨脹，就會變得越來越不可收拾。」
「並不是上當受騙，因為他們確實得到了好處。」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上當受騙？」
「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吧，就算傾盡全族之力，也不是天災的對手。」
「總之，卡門一直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象……除了針對他們的顧客下手之外，他們也是對禍最了解的組織，多年來卡門一直都在調查禍的下落。」說到此處，她終於向心不在焉的顧雲拋出了話題，「你雖然見了禍一面，但其實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吧？」
另一個世界的隱神會在天災面前猶如過街老鼠，而這個世界的神族乾脆被〔死亡〕趕進了百重秘境。
神國的寶庫就是問題的關鍵，那裡藏著所有的秘密。
如果沒有顧雲大鬧海底監獄，他們還能和另一個世界的和*圖*書天災們周旋，但是此刻他們已是自顧不暇，「那三個天災被排在前三位是因為他們能夠修改有利於神族的規則，其中他們最懼怕的就是〔死亡〕。」
儘管和剛見面時相比顧雲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但是離戀愛大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神族和天災的戰爭持續了無數個紀元，但在禍離開后，他們從未佔據過上風，而天災們顯然已經吸取了當年的教訓，不再各自為戰，而是建立起了一個聯盟。
「那邊，那個懸浮著的水晶。」
「你們居然還敢去找她？」
玖也算是一步步見證了齊聯是如何從一個胸懷大志的青年人變成後來不擇手段的渣滓，她還記得當齊聯第一次滅口時，驚慌得一個月都睡不好覺，每天都在噩夢中驚叫著醒來，然而隨著後來次數變得越來越多，他的心裏便再也沒有了波瀾。
以齊聯為例，如果沒有和卡門之間達成的交易，他恐怕一輩子都只能是南家和*圖*書的贅婿，永遠得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不知道。」
請玖幫忙只是最穩妥的辦法，如果玖拒絕了，他就自己去百重秘境里一探究竟，既然當年作為小白鼠被送進百重秘境的玖能經受住考驗，他沒道理被區區一個神族的秘境攔住。
這曾經也是玖的使命，然而在看見了王城寶庫的秘密后，她對神族產生強烈的抵觸情緒，而現在，這種情緒正在和她腦海中的禁制抗衡著，這讓她不得不在禁制佔據上風之前把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記憶找回來。
顧雲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被稱之為寶庫的地方。
說到此處，玖側過臉來，直視安鈴的雙眼，「你可能對名聲、權力、財富沒什麼興趣，但如果說卡門幫你偷來某人的心思，讓你們能像普通人一樣享受戀愛時的甜蜜，實現你腦海中所有最深處的想象，這樣的話，你應該就能明白了吧？」
偌大的宮殿內空無一人，玖又看見了大殿中和圖書熟悉的聖台，她當時就是躺在這上面將意識投放到了另一個世界。
聞言，安鈴臉色一僵，她幾乎下意識地瞄向了顧雲，然而後者卻依舊目不斜視，看起來根本沒有聽出玖話裡有話。
「因為你把監獄底層的犯人們放出來了，而禍是唯一一個能將它們關回去的存在，我們……不，他們只能孤注一擲地把希望寄托在禍的身上了。」
玖說道：「神國的寶庫就在水晶的另一邊，你想知道的秘密也都儲存在那裡。」
生活不易，安鈴嘆氣。
顧雲搖頭，根據他的判斷，也許禍和他們早就不在同一條時間線上了。
但是！
安鈴目光堅定，「我憑本事攻略，不需要小偷幫忙！」
「到了？在哪？」
談及寶藏，就難免提到卡門，在歐洲某些城鎮，有人將他們視為惡魔在人間的代言人，也有人稱呼他們為毫無底線的寶藏獵人，因為他們隨時都能在不經意間偷走你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
「以我對他們的ｈeｔuｂｏok.ｃoｍ•cｏm了解，他們一開始會先讓你嘗到些甜頭，只需要支付一些無關痛癢的報酬，之後每當你尋找他們進行交易時，報酬便會不斷加碼，直到最終把你未來幾十年的壽命都搭進去。」
一旦交易開始，便再也無法停止。
見到完好無損的水晶，玖終於鬆了口氣，看起來〔死亡〕的到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至於他們還沒來得及破壞掉神國的傳送水晶就躲進了百重秘境。
「每一個水晶都代表著禍所制定的一項規則。」
「明白了。」
顧雲點頭，「等從百重試煉出來之後，我就去百重秘境里找他們。」
「〔零〕希望通過卡門找到禍的下落，這是他們在你們世界的任務。」
到後來取人性命對他而言就真的和動動嘴皮子一樣了。
「明白了，但沒必要。」
「到了。」
不知不覺，三人終於抵達了誕辰之間。
他對齊聯和卡門都沒什麼興趣，一般他有什麼想法，基本都很快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了，根本不需和-圖-書要卡門的幫助。
而卡門的存在，似乎就相當於一個神奇的按鈕，只要按下這個按鈕，就能立刻賦予顧雲正常人的七情六慾，其代價則是她未來的十幾年或是二十年壽命。
當安鈴繼續想下去時，卻忽然間意識到她嚮往的從來都不是不勞而獲的戀愛，對她來說，攻略顧雲相當於一個史詩級的任務線，這讓她每天睜眼時都面臨種種難以想象的挑戰，雖然有時讓人垂頭喪氣，但是卻讓她總能樂在其中。
顧雲嘖嘖稱奇，當神族背刺了禍利用她創造的規則將她流放到不同位面后，他們的關係已經算得上仇人了。
「就算召回典獄長，也只能同時應付三個天災，單單歐洲就有不止三個天災的存在。」
玖覺得這恐怕也是為什麼他們在還沒有交手的情況下便躲進了百重秘境的原因，「審判長還有一個最後的計劃，但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只有寥寥無幾，那些人現在應該全都躲進了百重秘境。」
他們是真不怕禍一生氣把他們全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