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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國之君

作者: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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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統統拖到午門外,斬首示眾

第八十章 統統拖到午門外,斬首示眾

他本來以為禮部會反對,畢竟士人才登的大雅之堂。
這是為自己請功嗎?
他轉過頭對盧忠憤怒地說道:「盧指揮,在你那裡被捕的糧食投機者們,我們要立刻把他們全部斬首示眾!並且通傳天下!」
他是跟著陛下征戰的那十三騎之一,而那剩餘的十二騎,皆為錦衣衛里的千戶。
尤其是當殿擊殺指揮使馬順的人。
那就一併斬了去。
「議國事,惟論是非,不徇好惡。眾人言未必得,一人言未必非,則公論日明,士氣可振,國事可期。」于謙再次俯首說道。
「陛下,大明新獲大勝,北鎮撫司衙門裡還關著不少的人,那些囤貨居奇的商賈,以及……當殿擊殺前錦衣衛指揮使的一干人等。」盧忠提到了他牢底的一群犯人。
大明皇帝的旨意,這群人不僅要死,而且要遺臭萬年!
倒買倒賣不稀奇,但是在戰時囤貨居奇,乃是禍國殃民,通敵之罪,該死。
「要告訴那些商賈們,任何敢和*圖*書於人為製造飢荒的投機者!都將是大明的敵人!都將是朕的敵人!要立刻斬首!」
都察院和給事中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
「臣彈劾于謙,公私不分賞罰不明,功勞簿更憑自己好惡,俞士悅俞尚書戰守德勝門,從未卸甲,卻未有寸功,此為……」
于謙出列高聲說道:「陛下不以好惡定是非,定行止!臣為陛下賀,為天下賀!大明有此英主,何愁不興。」
于謙當時的反對,只是為了維持國朝的基本穩定,現在,瓦剌人已經退了。陛下要殺,自然無可厚非。
盧忠俯首歸班,他站在最後面,是在廷文武里最小的官,但是沒人會看輕他。
他忽然發現,于謙可能和福建那群揭竿而起的百姓一樣……他們要的可能真的不多。
「這群傢伙,不是罪人,是蟲豸!連人都不是。」
議論國事,只看大是大非,不看個人好惡。
徐有貞悻悻歸班,他居然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去治水https://m.hetubook.com.com為妙!再這麼待下去,怕是小命不保啊!
錦衣衛是什麼?
他們已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已經被金錢所奴役,那麼這些人最後的下場,就只有死亡。
「盧指揮且慢,朕記得鳳陽詩社還有十四個人關在天牢里,對吧,一併斬了去。」朱祁鈺忽然開口說道。
不殺一批祭旗,天下商賈,豈不是要照著模樣學了去?
但是在戰爭之時,在災年、在缺糧之時,大肆投機,低買高賣,囤貨居奇,以謀求土地、普通百姓家眷之人,都應當立刻被消滅。
讓朱祁鈺意外的是,于謙提出的匠爵之事,卻沒有遭到任何的阻力。
「臣領旨!」盧忠再次高聲說道!
俞士悅整個人一機靈,整個人都麻了!
他把妻兒老小送到南方的事兒,陛下可是一清二楚啊!
是天子親衛,即便是馬順等三人,是朱祁鎮的死黨,但是清理馬順等人,只能皇帝來做。
他站出來支持了陛和-圖-書下的決議。
這讓朱祁鈺頗為意外,匠爵這條他以為很難推進的新政,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在朝議中,過關了。
盤踞在朝陽門外囤貨的商賈,鳳陽詩社搖旗吶喊的筆正,當庭擊殺視規則于無物的朝臣。
這些人現在依舊沒有定下章程。
「商賈人人自危?」朱祁鈺嗤笑了一聲,站起身來。
現在整個錦衣衛只聽陛下一人調令了,一個肯為軍士殿後的皇帝,他們還有不效忠的理由嗎?
于謙旗幟鮮明的支持了皇帝的處理決定,並講出了自己的根據。
眾人都在說的,未必一定會有收穫;一個人說的,未必都是錯的,只要大家都來討論,這道理,自然是越辯越明白,提振國朝士氣,國家大事,自然便可以期許了。
這次的朝議,朱祁鈺敏銳的發現了自己這個庶皇帝的皇權,愈加穩固了。
朱祁鈺對商賈是沒有任何的偏見的,甚至他認為商賈的存在有利於大明的貨物流通。
這種事誰都怕粘上。
充分和-圖-書發揮慈父精神,滿足他們的一切願望,這不是仁慈的父親,是什麼?
這是要自己的命啊!
朝臣們左右看了看,卻是無一人站出來反對。
物理意義上的消滅,抹除掉他們的存在的痕迹!
徐有貞渾身打了個激靈,慢慢走出來,顫顫巍巍地說道:「陛下臣以為囤貨居奇者不過逐利,多有發生,若是今日皆斬,天下商賈人人自危,貨物無法流通,與大明無利。」
當殿擊殺錦衣衛指揮使,是在挑戰皇權,戰時一度激化了矛盾,本就闕員三分之一的朝堂,差點都散了架子,這也是禍國殃民。
一名御史出班俯首說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這次的朝議用了很久,朱祁鈺一直在努力的忍著自己的脾氣,朝中大臣的意見各不相同,但是總歸是有些脈絡可尋。
朱祁鈺看著于謙的模樣,一時有點語塞。
盧忠俯首說道:「臣領旨。」
但是禮部尚書胡濙沒有任何反對,反而是準備積極推動此事。
「至於當殿擊殺https://www•hetubook.com.com馬順等人,那也是……為國為民啊,臣以為流放最為恰當。」
好死不死的,提自己幹嘛!
「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醫者有四秩,謂之曰神聖工巧,今工匠亦有四絕,天下之大幸事也。」禮部尚書胡濙態度很明確,堅定的站在了于謙一方。
朱祁鈺的怒氣未消散,繼續說道:「當殿擊殺錦衣衛指揮使,殺人者死,一道斬首示眾便是。」
「徐御史!」朱祁鈺坐直了身子,看著徐有貞問道:「這些人該怎麼辦?」
他這番話,完全是下意識說出來的,並就是塞外多風多沙塵,容易加劇他的病情,只是一句叮囑罷了。
「臣領旨。」盧忠俯首說道。
事實也是如此,商賈的存在有很多正面的、積極的作用,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鳳陽詩社那片《布仁行惠議》朱祁鈺可記得,他們不是求死嗎?求死後任人凌|辱,說什麼願以身為草荐,任人寢處其上,溲溺其上,而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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