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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國之君

作者: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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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鏡像級復刻

第三百二十八章 鏡像級復刻

李賢露出一個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諸位?大皇帝陛下如臨九霄,英明無雙,我們要篡他的位,我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南衙首要保證的就是維持下去,而不是頃刻之間,被大皇帝,砸的稀!巴!爛!」
朱文圭一如既往地點頭說道:「准。」
「而且要組建鹽鐵會議,而且要比北衙更加頻繁,比北衙次數更多,比北衙的規模更大!」
「而且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內,就把朝政理順,讓京營恢復了實力,開邊闢土千里,張我大明國威!」
在他們沒有枕戈待旦日夜不輟訓練之前,他們還是預備役的時候,就已經把虜入完美打跑的強軍。
會昌伯孫忠沉默了片刻,這是大皇帝的手段,手段極好。
「大皇帝陛下會把咱們所有人送到太醫院里好好觀察,是不是腦子比別人輕!都造反了,還不知道什麼是輕重之分!」
而且很強。
這又是完全沒有預演的劇本,朱文圭看了孫忠一樣說道:「宣。」
「天兵至,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不過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孫忠對大皇帝的能力是極為認可的,否則他私底下也不會一口一個大皇帝了。
「大皇帝的確是天下財經事務第一人,但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擴大規模,集思廣益,自然可以總結出更多的財經事務之法來!」
「京營二十四萬兵馬,十二團營,當世能戰者悍將有二,石亨、楊俊。」
這些人握著軍權。
打散再編可以,但是軍權他要掌控,握著軍隊,無論到了何種地步,他都有進退的空間。
「南京城的城牆是很厚,也能扛得住征虜大將軍炮,但是黑龍炮呢?三丈長,徑直尺余的黑龍炮,能扛得住嗎?」
一個被廢了五十年的太子府,坐在監國位上。
會昌伯沉思了片刻說道:「殿下,財經事務乃是國之重務,還請殿下定奪。」
但是太子府的僭朝,必須要實行這些新政。
他是不願意做反賊的,但是有人拿著刀子逼他做反賊!
大皇帝的政策是立竿見影的。
他看著朝堂上的眾人,眼神在所有人臉上挨個掃過。
李賢為何如此的狷狂,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和-圖-書群人聚在一起到底要的是什麼。
「其三是整飭軍備,陛下手中的火銃、火炮極多,但並不複雜,我們應當厚賞工匠,軍器局日夜趕工,火炮火銃,必須儘快安排。」
雖然孫忠看似老神在在,但早就慌的一塌糊塗了。
杜寧眉頭緊皺地說道:「那誰還願意跟著我們清君側啊。」
「會昌伯,在我說我的安國十策之前,我有話問你。」李賢找到了最關鍵的那個人,這裏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由會昌伯孫忠才聯袂到了一起。
這群人都是南京留都的諸多臣子,他們殺死了和他同名的豐城侯李賢,若非還有一點點良心,豐城侯的妻兒決計跑不脫。
既然要特權就給他們特權。
李賢繼續高聲說道:「這第一策的強軍,首要之務,就是重新將軍隊打散再編,以騎卒、火器、步戰為三營,組建南十二團營。」
朱文圭點頭說道:「准。」
黑龍炮到現在都沒真的打響過!
李賢不敢置信地說道:「杜尚書啊,君出、虜入、播遷、黨禍,國之四禍,你指望著黨禍盈朝嗎?這還沒開始呢,就為了點蠅頭小利,打的肝腦塗地,讓大皇帝陛下,笑話我們的愚蠢嗎?」
但是他兒子反了,他能怎麼辦?
李賢一番話語,所有人都交頭接耳,這是這個假託太子府僭朝,最大的威脅就是大皇帝手底下有兵。
第三部分則是因為會昌伯聯袂而來的勛貴,比如貴州總兵官靖遠伯王驥、兩廣總兵官安遠侯柳溥、湖廣總兵官保定伯梁珤、張輔的兩個弟弟、兩個外戚恩蔭世襲的彭城伯和惠安伯等人。
李賢的話越來越不客氣,他舉著手用力地揮動了幾下,憤怒地說道:「如果國家強盛,是不是財富自然增多,就是你們想要把銀子埋在豬圈裡,爛了,長毛了!是不是也能多摞幾塊?」
李賢鬆了口氣,至少大家是在認真的造反,沒有在振武強軍這件事上反對。
李賢深吸了口氣說道:「既然大家要造反,那就萬夫一力,殿下,我的安國十策,說完了。」
孫忠就怕這李賢出工不出力,收了好處卻不辦事,這不是官僚的秉性嗎?但是李賢顯然並非如此。
但是朱祁鈺知道,李賢不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天明節大閱,那黑龍炮讓多少人膽戰心驚。
「那是是一支在京師之戰中,擊退瓦剌!是一支在渠家、甚至在場某些人扯著後腿的情況下,強行拿下河套的天兵天將!」
他派到京師的所有人,根本聯繫不上孫太后,顯然他的那個女兒,已經打定了主意和孫家分道揚鑣了,對他們的事兒已經不聞不問。
「殿下,殿下!天使到了南京城外,共十三騎!」一個小黃門匆匆的跑了進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又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
咱們造反,是特么的吃飽了撐的!
孫忠睜開了眼睛說道:「哦?李尚書有問題儘管問。」
「那吳敬可是浙江地頭上十年的財稅官,到了京師也頗有多有見地。大皇帝就是再高屋建瓴,也要腳踏實地,他快,我們要更快!」
「其次便是建立講武堂,遴選庶弁將,庶弁將得力,則軍政可望起色!」
「請問,靖遠伯你那十五萬貴州軍,能抵抗多久,不讓大軍直逼南京城下?」
他以為今天就是走個過場,哪成想,還要定策。
杜寧一臉苦楚,這李賢說話真的是太難聽了,但是李賢說的也是事實。
王驥手中兵最多,而且也是三征麓川的強軍,他笑著說道:「我要任講武堂祭酒。」
這裏面拿主意的人,就是孫忠。
朱文圭完全沒有預演過這個劇本,但還是說道:「賞。」
哪怕是請到太后一道靖難的懿旨,現在也不至於被動到這種地步。
李賢看向了王驥,十分確認地說道:「靖遠伯手裡有刀子啊,不肯就打,再不肯就殺!陛下說得對啊,我們是在造反啊!嚴肅點!」
第一部分是各個擔心被大皇帝砍掉腦袋的親王,他們只派了長史。
「斧鉞加身的時候,可沒人敢勸陛下仁恕啊諸位!」
「這句話對不對,如果你們覺得不對,咱們還是一拍兩散好了。」
這麼一隻軍隊,如何應對?
第二部分是江南勢要豪右之家的代言人,他們是在大皇帝新政過程中,利益受害最大的一部分人,他們本身依託掛靠田畝,走私販私起家,現在皇帝要他們交稅了,他們不樂意了。
「我們首先要承認對手的強大,而不是被一張www.hetubook.com.com我們自己寫的,狗屁不通的文章,一葉障目!」
孫忠聽完了他們的辯論,坐直了身子說道:「殿下,官邸法和考成法,乃是斷絕黨爭根源之法,要的。」
「是因為大皇帝陛下剛打完了河套,疲兵無法再戰,陛下要摸清楚我們多少人,然後一拳,只需要一拳,把我們錘死!」
這支十二團營建立,是在大明最危難的時機,在最困難的時刻,為了拯救江山,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而成立的軍隊。
大明何其富足,哪怕是半個天下,供養一些米蟲,完全夠用!
孫忠深吸了口氣,對著月台上的朱文圭俯首說道:「殿下,李尚書所言有理,臣以為應當遏制匽武之風力,言匽武者斬!」
「那幫朝臣天天罵的亡國之君,是真正的明君!」
岳謙、季鐸、袁彬被卸掉了兵刃,器宇軒昂的走進了奉天殿內,大聲地說道:「誰是頭兒,出來聽旨!」
李賢一轉身,大聲地說道:「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們就好好說話,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在四禍齊出之後,快速平定了四禍的君王!」
「沒人反對嗎?」李賢左右看了看,尤其是聯袂而來的武勛,兵權在他們手中。
朱文圭點頭說道:「准。」
這是南京的奉天殿,站在朝堂上的都是造反的人,孫忠沒有扯虛的,差點就說,那是個英明神武的陛下了。
李賢大聲地問道:「會昌伯,今日齊聚一堂,安知我們造反,是造的誰的反嗎?」
朝堂上分為了幾部分。
陳逸作為南京右都御史,有些疑惑地問道:「那要是有人反對呢?」
但是請不到就是請不到,強劫稽王府的人,全都死了或者直接被抓,在京師多年的經營,已經完全毀於一旦。
「酷烈?我們是在造反!是在懸崖上行走,是在刀尖起舞!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酷烈?一個低效的朝廷,才是最大的酷烈!」
若非自己的兒子惹是生非,他在山東最少可以當個富家翁。他看著大皇帝如日中天,打算把所有的鬼蜮伎倆收起來,等到天陽落山之後,讓兒子繼續干就是了。
王驥已經年邁,他愣了片刻,搖了搖頭,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大軍至,他那十五萬人再加上兩廣、和*圖*書湖廣的衛軍,壓根抵抗不了多久。
「我的第二策,乃是財經事務。」李賢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
謝璉是南京戶部左侍郎,他本來有話要說,但是想了片刻,還是搖頭,這話幾乎無懈可擊。
李賢的安國十策,幾乎繼承了大皇帝所有的政策,除了農莊法,那玩意兒陛下給的解釋是恢復人口,但是李賢總覺得不對勁兒。
「行事有度、進退有據、頗有分寸,身邊又無數賢臣輔佐的明君!」
「有些人就很愚蠢,竊國為私,還沾沾自喜,收點稅,都悲痛不已,跟殺了他爹媽一樣!」李賢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你是來給大皇帝陛下添笑料的嗎?啊?」
李賢一番話,就將軍隊打散再編,而且還要有講武堂。
但是他那個該死的兒子,帶著會昌伯府向著地府而去!
「所有的庶弁將在講武堂進行了為期一年學習的天子門徒,所有的掌令官都是在講義堂學習了一年的天子門生!所有的軍卒都是枕戈待旦,訓練了三年的精銳!」
既然要的是特權,那李賢的主張的確都是大皇帝的新政,但是卻又不完全是,畢竟南京可沒有一心為公的大皇帝,只有一心為私的老爺們!
他李賢都被迫當了反賊了,還指望他的話能有多好聽?
李賢滿臉怒氣地說道:「靖遠伯,我來問你,如果大明四武團營和四勇團營,明日興兵南下,披甲十六萬,行至山東、河南兩地。」
「首先就是御制銀幣,其次是取締青稻錢、再其次是鈔關折稅、再然後就是市舶司納商舶,如果這些做不到,朝廷沒錢,別說練兵打仗,就是維持著僭朝的架子,也是白扯!」
一眾文臣聞之變色,在大皇帝手底下當官要面對刀子,在這僭朝當官,也要面對刀子不成?
李賢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們更加富有,我們可以給的更多!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他只能幫著兒子,把這個謀反做成了,否則會昌伯府連個墳頭都沒有。
這就是此刻這給太子府僭朝最大問題。
「我們,現在為什麼還活著,還能喘氣兒!還能說陛下的不是!」
但是李賢說的有理,無論想幹什麼,得先把造反的大業進行下去,否則都是白扯,既然已經旗幟鮮明的造反了,那就www.hetubook.com.com不余遺力才是!
「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也不知道摞在家裡,一輩子,十輩子都花不完,一百輩子都花不完,摞在家裡做什麼!」
李賢這些日子一直在想,這群人到底要什麼,想了許久,他終於想明白了。
「我在京師的時候,參加了兩次鹽鐵會議,無論怎麼講,陛下財經事務之強,我從未見過。」
李賢轉過身來對著所有人說道:「不僅是官邸法,還有考成法,難道指望一個效率極其低下的僭朝,能扛得住大皇帝的三拳兩腳嗎?」
「到那時候,咱們一個都別想活!」
他們要的是特權,享之不盡的財富、奢靡無度的生活、沒有約束的寬宥。
「官邸法也要搞嗎?」杜寧是南京兵部尚書,他眉頭緊皺地說道:「沒必要吧。」
杜寧疑惑地問道:「什麼?」
張輗笑著說道:「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我從京師而來,帶了一堆的書,都是講武堂的規章制度和兵書,這是這三年來,景泰帝在講武堂的兵書,我和弟弟可以任教習。」
孫忠十分平淡地說道:「是一個庶孽僭主,但是也是一個很有作為,甚至可以稱得上英明的君王。」
李賢點頭說道:「很好,承認陛下是英明的就好了。」
孫忠笑著說道:「殿下,臣以為李尚書所言句句肺腑,為安國定邦之策,臣以為應當有賞。」
朱文圭愣了許久說道:「准。」
李賢當然知道台上那個朱文圭,不過是個樣子貨罷了,落印都沒他的份兒。
孫忠深吸了口氣,他壓根就不想造反!
「我們首先要確定,民進則國進,國進則民強,民強則國泰,國泰則民安。此為萬世不移財經之法矣。」
孫忠看著武勛並不反對,點頭說道:「殿下,組建講武堂務必要快,天兵至前,我們必須要讓第一批庶弁將畢業,否則軍令上下不通,如何迎敵?」
「所以我的安國第一策,強軍振武。如果誰要在這個南衙的朝堂上,再喊興文匽武,立斬不赦!」李賢說出了自己的第一策。
這奉天殿上所有人都該死,唯獨他們會昌伯府一家,在造反之前不該死,他連山東孔府的生意都不做。
興文當然可以,但是匽武絕對不行,若是面對大皇帝,還搞匽武那一套,豈不是徒增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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