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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皇帝

作者:爭斤論兩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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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內禪大禮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內禪大禮

林逸放下酒杯,罵罵咧咧道,「他們不讓,我也沒辦法。除非我變成臭狗屎,他們才不會踩在我頭上。但是,本王不願意做臭狗屎。」
「是。」
每年冬季的早晨,安康城兵馬都會拉一車又一車冰冷的屍體出城,大多數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流民。
林逸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那江重眼前是什麼意思?據本王所知,他跟太子可沒那麼好的關係。兩人以前就互相不對付,恨不得互相給砍了。」
孫興自己當然也苦惱。
林逸嘆氣道,「本王舅舅多,死個一個兩個倒是真無所謂,但是我老娘最與這位舅舅親厚,他要是死了,我那老娘還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還是讓他活著吧。」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讓人恐懼。
還是安安穩穩的窩在家裡比較好。
一向自傲的葉秋,面對這個瞎子,居然不敢下狠話。
「王爺千歲千千歲!」
一個穿著白衣,手執竹節的年輕人突然道,「葉公子,你近日有血光之災,不得不防,我勸你今日還是不要在府上多停留的好。」
崔耿仁脫了衣衫直接扔給了光著膀子的田世友,叮囑道,「記得還回來。」
現在他出門的次數愈發少了,每次出門都是前呼後擁,折騰別人,也是折騰自己。
「還有呢?」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格外冷。
弄得他都想把蛐蛐給扔了,敗壞三和風氣,談何發展?
林逸不自覺地又想到了老娘和妹妹,「三和再冷,凍不死人,安康城會凍死人的。」
「給錢了嗎?」
田世友道,「在下洗漱一番再去見王爺?」
「徒兒,來洗洗腳,真是辛苦了啊。」
「哦?」
這傢伙就是烏鴉嘴啊!
為了錢,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想著,早日滅了寂照庵那群娘們!
林逸端起來茶盞,「他不是要做忠臣嘛,回安康城沒有?」
林逸又接著道,「明天就是就是新的一年了,正昌元年,真是改朝換代咯……」
更可氣的是m•hetubook•com•com白雲城捕快雙重標準,居然不罰他們勞改!
「王爺,」田世友站起身道,「在下已經把雍王的軍隊送回雍州了。」
包奎笑著道,「王爺不是在乎那些虛禮的,還是現在就跟在下去吧。」
眾人只聽他靜靜地說著,無人敢插話,也不知道怎麼插話。
善琦道,「王爺,梅將軍的七萬大軍已經入了南陵。」
林逸再次喝完一杯酒,「反正本王也不會改!」
林逸接著問。
王棟搖搖頭,拄著竹節,直接走了。
到大門后,先是看看方皮,然後又看看崔耿仁,對著崔耿仁道,「衣服借用一下。」
「是,徒兒謹遵教誨。」
弄得和王爺天天讓他在這岸上守著。
「起來吧。」
雖然是瞎子,但是好像跟長了眼睛似得,在沒有任何人引領,也沒有任何人攙扶,快速的出了和王府。
好在隨著黔人加入了馴象衛,厘人、廉人入了三和衛所,只剩下一些老弱婦孺,這種情況在慢慢改變。
可是從他們身上賺過錢的三和人卻非常不高興,原本是指望從他們身上繼續賺錢的,可他們不僅跟到了三和,還準備定居,這就不那麼好了。
葉秋挨了洪應的揍,額頭出了血。
「我那舅舅呢?」
什麼叫「不會改?」
「為什麼?」
去請教林逸,林逸只說孩子們都是閑的。
田世友跟上包奎大笑著進了府里。
陳德勝搖頭道,「何瑾手握廷衛,位高權重,豈是太子能要挾的?」
在和王爺面前凍得渾身發抖,像什麼樣子?
那真是腦子有病了!
田世友道,「正是。」
「一定。」
這一夜,大擺筵席。
一個宦官終生也只能依附一人。
「謝師父。」
善琦道,「此刻大軍恐怕已經到了江南。」
王棟搖搖頭道,「我從不打誑語,公子不信也罷。」
林逸詫異了一下,「這麼說本王還要欠那個提舉,叫什麼來著,欠他人情了?」
和圖書「聽為師的話自然是不會錯的。」
「老大要是敢做混賬事,一定與他鬧個頭破血流,」
明月又給林逸重新沏了茶,笑著道,「聽說那些廉人天天嚷著要回去,就是因為凍得受不了。」
葉秋有點氣急敗壞。
「老子已經是九品?還能有什麼血光之災?」
「從此以後,本王要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你們儘管說,千萬不要憋出病來,」
下晚,太陽的光芒散盡,冷風嗚咽,光著膀子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謝王爺!」
開玩笑,好好地去做太監!
孫興渾身一震,喃喃道,「這他娘的誰也救不了啊。行了,那就不管了,以後再找咱們,就託病吧。奶奶個熊,不能去找晦氣。」
「這個在下不清楚,」
善琦道,「是。」
白雲城老人說,這輩子沒遇到過這麼冷的天氣。
「你這小嘴啊,越來越會哄人了,」
隨著和王府的煙花升空后,白雲城的煙花也跟著一響跟著一響。
田世友把大船被齊州水師攻擊的事情說了一遍后道,「依在下的淺見,這齊州水師並未付諸全力,要不然在下也沒機會回來。」
不差錢。
因為這瞎子每言必中。
田世友點點頭,從邊上的捕快手裡牽過來一頭馬,徑直騎上,跟上了包奎。
林逸在院子呆不下去,乾脆進了客廳,望著外面突然飄起來的濛濛細雨。
何曾有過三朝宦官?
等腳落到盆里,一邊搓,一邊道,「師父,胡家以後莫要再去了。」
「謝王爺賞!」
不服氣又不行。
「天機不可泄露。」
但是,面對這些半大崽子,捕快們都下不了手。
「猜不透就不猜了,」
善琦道,「想必太子應該是抓住了何瑾的把柄。」
田世友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后,急匆匆的跑了,再不敢停留。
自己也可以重新在陽光下行走。
「太子登基,年號正昌,尊德隆皇帝為太上皇帝,訓政。禮部恭宣正昌皇帝欽奉太上皇帝,傳位詔和_圖_書書,金鳳頒詔,宣示天下……」
田世友迎上包奎,拱手道,「近來可好?」
孫興大笑。
林逸看了他一眼,繼續專註于罐子里的蛐蛐。
「王爺英明!」
躺大街上的懶漢,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每日睡覺都提心弔膽,生怕第二天醒不過來。
「那就是看雍王的面子了,不是看本王的面子,」
林逸搖頭道,「老大在太子的位置上呆了三十年,早就不算正常人了,還是小心為上。」
「包統領,好久不見!」
眾人異口同聲后,仰頭喝完。
田世友小心翼翼的道,「聽說楊長春已經為雍王所用。」
林逸讀完后,直接扔了手裡的紙條,「鬧吧,使勁鬧吧,本王倒是要看看,最後誰是漁翁,誰是黃雀。」
出門見葉秋與小喜子在那比試劍法,你來我往,劍影縱橫,他忍不住叫了聲好。
眾人再次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他呆發霉之後,另外想出來的娛樂。
「王棟,王爺讓你跟著孫興那老道士學摸骨算命,是誆別人錢的,不是來消遣自己人的。」
田世友嘆氣道,「路上遇上了颶風,只能找個小島躲著,吃不好喝不好,折騰了這麼些天。」
眾人望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林逸端著酒杯,高聲道,「與各位共飲此杯,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
「拿了,」
善琦正色道,「想必太子殿下不會出這種昏招。」
當晚。
「放你娘的屁!」
一到下學的時間,白雲城的孩子就一窩蜂的跳上大船,跟猴子似得,在上面攀來爬去。
齊鵬接著道,「娘娘與公主無恙,請王爺放心。」
田世友帶著三十幾艘大船回來這天,他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正常人就不會冒這麼大風險,把他老子給幽禁了!
他們真的擔心孫興這老道士教會徒弟,餓死自己,本事跟徒弟比差了老遠了。
不得已,許多人都進了修路的隊伍,能吃飽飯不說,晚上有住處,有被子蓋。
和_圖_書年關將近。
「趙朝留,」田世友接過明月遞過來的茶,道了謝后,又道,「似乎並不願意與雍王為難。」
田世友總感覺這位和王爺跟之前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出來。
二百多艘大船擠滿了西江,一眼望不到頭。
田世友躬身退下,剛到手的熱茶,也沒來得及喝一口。
白雲大廟的香火愈發盛了,生意愈發好了。
孩子的世界比成人的世界單純,但是矛盾卻是同樣多。
但是,他這個徒弟也是有優點的,對錢財沒有一點概念,賺上來的錢,大部分都在他的手裡。
很好笑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笑。
紫霞附和道,「所以奴婢更喜歡三和,王爺治理有方,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開心,奴婢每日也跟著歡喜。」
孫興帶著徒兒從胡板泉家回來,賺了十兩銀子,高興地找不著北,主動給徒弟打水洗腳。
這時候,和王爺重建馴象衛,包吃住。
「托你的福還成,」
「王爺,」
孩子之間也拉幫結派,不管有沒有學過武功,免不了互相鬥毆,群毆規模,通常都是三十人以上。
由不得他們不高興。
王棟再次讓眾人驚為天人,這真是神運算元啊。
葉秋笑嘻嘻地道,「田當家的,我覺得你與這辟邪劍法有緣,要不在下跟總管說一聲,明日一起來學。」
「平地登雪上九霄……」
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奔著他這個徒弟來的。
「那也挺慘的,」林逸漫不經心的道,「瓦旦人退了嗎?」
王棟淡淡地道,「師父,你比徒兒還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王爺,」
這是一言九鼎!
「不知道是我三和的船嗎?」林逸好奇地問道。
林逸道,「本王知道了,一路勞頓,回家休息吧。」
生活困難,許多黔人頭人已經在商量回老家。
「這會安康城不知道冷成什麼樣呢,」
按照白雲城的律法,打架是要送去勞改的。
只是沒想到,不到兩日,白雲城就開始了第https://m.hetubook.com.com一屆蛐蛐大賽,賭徒們紅著眼睛下注。
真是邪了門了。
「未必,」
「盯著一點,」
「師父,平地登雪上九霄,」
向來是說什麼來什麼。
王棟滿意的笑了。
年三十這天,齊鵬終於送來了關於都城的消息。
林逸騰地站起身道,「哎,頭疼,先別管了,今日是年三十,大家一起過年吧,本王與眾位痛飲,不醉不歸。」
卞京點頭道,「所言甚是,何瑾絕不是如此輕易妥協之人。」
林逸好奇的道,「這宇伯須,宇文涉父子背叛我還能理解,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這何瑾,為什麼要擔這麼大的風險?」
有三朝元老。
凡是犯錯的孩子罰抄一百遍。
「真他娘的冷,這天根本就不正常啊。」
包奎笑著道,「能平安歸來便好。」
林逸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只關心有沒有拿到錢。
「本王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安生日子,做爛泥挺好的」
包奎笑著道,「按照你上次的信,十日前你就應該回來的,想不到今日才回來。」
三和大船回歸,布政司的財政緩解,林逸手裡也富裕起來。
林逸樂不可支的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這些人到處打架惹事,隨地大小便,本來就夠可氣了。
畢竟神運算元這個名頭已經響徹白雲城了。
林逸淡淡地道,「本王也不欠他,以後見著他也不用客氣。」
「王爺,我三和水師初建,水獺旗的名聲還沒有傳出去。」
孫興不解地道,「這白雲城的大戶人家,還有誰家給錢比胡家大氣爽快的?徒兒,咱們師徒再努力努力,等賺著錢,師父給你娶個師娘。」
做爛泥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
田世友道,「雍州漫天大雪,天寒地凍,海面結冰,許多軍士一下船就凍傷凍死。」
王棟一動不動,由著師父給自己脫鞋子拖襪子。
一艘接著一艘的大船回到了白雲城。
到如今,他這個師父居然要給徒弟打下手。
齊鵬拱手道,「江重的態度還不是那麼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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