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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皇帝

作者:爭斤論兩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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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進宮

第二百五十六章 進宮

論打鬥,王坨子這樣子的五品,他一個人能打死好幾個!
安康城。
「這……」
林允兒笑著道,「論心機,你是比不了老三的。」
望著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
「說啊!」
袁貴妃道,「起來吧,你是和王爺派過來的?」
王坨子的凌波微步,是陳心洛傳的,陳心洛功夫自然不錯,但是輕功卻是一塌糊塗,想不到卻教出了王坨子這樣的輕功高手!
「卑職明白了。」
「你都是皇帝了,」
沈初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道,「但是官兵和民夫不一定清楚王爺的苦心,人心要穩住,你親自去和大家解釋清楚,讓他們不要著急,家裡的農活肯定耽誤不了,有人幫著收,如果信不過你我,就是信不過善大人,信不過善大人,就是信不過王爺。」
紀卓急忙跑下了山。
其中一人欠身道,「聖上請。」
紀卓低著頭道。
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宮門,拱手高喊道,「侄兒參見姑母。」
沈初急忙把書信拿在手裡,藉著火堆看完了。
此刻安康城的各個城門緊閉,城外一頂又一頂帳篷,一堆又一堆火堆,一眼望不到盡頭。
紀卓笑著道,「無需對他們這麼客氣的。」
「這倒是,」
特別是那些老人,他們這一輩子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官差尚且如狼似虎,更何況過境的官兵?
如果不是有王坨子這個奇葩在,他都懷疑總管給和尚單獨開小灶了。
但是,大家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還是按照舊制在稱呼,好在王爺沒有計較,他們一直就這樣。
劉朝元點點頭道,「那就跟咱家來吧。」
很是令人意外。
「是!」
旁邊的淮陽公主也緊跟著問道。
王坨子不自覺的學著和王爺的語氣道,「哎,這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我費盡心思也才剛入了五品。」
「你是劉元朝?」
三朝古都,城牆高達三丈有餘,綿延幾十里地。
眾人覺得這話在理,有和圖書一個人帶頭,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跟上了。
「哎,和尚還在三品呢,」
林允兒笑著道,「劉朝元這老東西日夜守在袁貴妃處,你要費一番手腳了。」
紀卓道,「咱們好歹比雍州強,善琦大人在家裡肯定會組織人互助搶收。」
大宗師的眼界自然是比他高,這點毫無疑問。
正昌皇帝擺擺手后,轉身就走了。
說完直接落在了院子里。
在榻上小憩的袁貴妃騰的下榻,光著腳,未著鞋襪。
「姑母又笑話侄兒了,」
林允兒輕啟朱唇,「該有皇帝的樣子,本宮只是一介婦人,何須對我行禮。」
大家只稱呼她為文姑娘。
瞎子道,「是和王爺讓我來的。」
紀卓沒好氣地道,「你就知足吧,你小小的五品,論輕功,冠絕天下,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林允兒抿了一口茶后淡淡地道,「雍王、晉王、南陵王會如此,本宮是早就想到的,唯獨漏了這和王,看來這些年,他是故意隱忍,心機不可謂不深。」
沈初冷哼道,「紀大人,你恐怕忘記了王爺的教誨了,沒有百姓支持的軍隊,永遠都是烏合之眾。」
劉元朝不悅道,「你想試一試嗎?」
想當初,他在四品的時候,和尚三品就能把甩的看不見影子。
瞎子歪著腦袋笑著問。
紀卓好奇的道,「文姑娘真的這麼說的?」
齊庸躬身道,「聖上無需煩心,和王爺與南陵王的勤王大軍已經不遠了。」
「是,」
正昌皇帝大吼道,「你們平常都挺能說的,此刻都啞巴了,難道就任由雍王這樣的亂臣賊子在外面囂張跋扈嗎?如此朕還有何顏面?」
「齊庸!」
正昌皇帝道,「姑母說的是,侄兒遵姑母教誨。」
甚至那些視財如命的民夫也會半路撂挑子,發財他們肯定想發財的,但是,讓他們把家裡的糧食爛在地里,還不如殺了他們。
如果和尚到了四品,他自己依然在五品的話,他相信和-圖-書,他這三和九品之下輕功最強的稱號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豈能是你說來就來吧?」
紀卓沉聲道,「大人,馬上就要秋收了,雍王和晉王再攻不下安康城,不能及時趕回去,耽誤了秋收,這軍士恐怕不能樂意。」
林允兒接著道,「當皇帝的當有胸襟,本宮那哥哥就比你強,在軍中每戰必捷,皆是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王坨子很是憂傷的道,「他要是入了四品,哎,肯定能追得上我。」
一個安撫不好,就會影響軍心。
劉朝元道,「原來是自家人,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俊的功夫。」
沈初道,「和尚是橫練功夫,重的是下盤,可是輕功偏偏又是取巧的功夫,還練得那麼好,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正昌皇帝嘆氣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城牆上同樣一堆又一堆的火堆,軍士披堅執銳,枕戈待旦。
正昌皇帝嘆氣道,「見他這些年在三和所作所為,亦是心機深沉,朕以往倒是小瞧了他。不滿姑母說,侄兒想把袁貴妃請進慈安宮侍奉姑母,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沈初拱手道,「各位,我等乃是三和官兵,途經寶地,自然秋毫無犯,大家還是早早地下山去吧,該幹嘛幹嘛。如有不遵紀律的官兵,也歡迎各位來申訴。」
沈初道,「那些黔人呢?更要看牢了,如果犯錯,千萬不要手軟,該殺的殺,以儆效尤。」
如果這個女子不是自己的親姑母,他都不敢相信,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明艷動人!
正昌皇帝笑著道,「沒有姑母,侄兒無論如何也是坐不上這帝位的,何況眼前的情況姑母也是知道的,雍王、晉王沆瀣一氣,處處與朕作對,已經連續攻城有十日了。就是這和王與南陵王,也不讓朕省心,嘴上說是勤王,其實肚子里的鬼心思,大家都清楚。侄兒日夜寢食難安,不知姑母何以教我?」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王坨子純心想跑,他七品巔峰,居然連邊梢都摸不上。
林允兒笑著道,「皇帝不必憂心,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後,齊州、冀州的十五萬大軍就到了,何況城內京營、御林軍、安康軍尚有十萬,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紀卓嘆氣道,「我有種感覺,他功力如此突飛猛進,早晚會超過總管。」
林允兒笑著道,「你是對於伯須沒信心還是對鎮三北沒信心?」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邊侍立著一個宮女。
鍾秀宮的屋頂上站著兩個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互對峙。
兩名小太監推開門后,他走進去道,「娘娘,和王爺派了個人過來。」
「大人,這些都是刁蠻之輩,」
瞎子笑著道,「王爺提軍北上,不日即將到安康城。」
沈初道,「傳令下去,按兵不動,靜候王爺。」
正昌皇帝一時間有點猶豫不決。
瞎子道,「你打不過我。」
見姑母又合上了眼睛,便暗自嘆口氣后出了屋子。
沈初走到一處婦女跟前,看了一眼她懷裡茫然大哭的孩子,笑著道,「孩子大概也餓了,在山上又沒什麼吃食,還是早點回去吧。各位不必生疑,我等兵強馬壯,要是對各位有歹意,恐怕也不會跟著你們好好說話,還是早點走吧,莫讓我反悔。」
王坨子道,「誰知道呢,這個傢伙只肯跟瞎子玩,外人和他說話,他都是隨便應付。也是奇了怪了,他心志堅定,這三品死活上不去。按我的想法,他要是入了七品,這天下間能追得上他的估計也是寥寥無幾。」
沈初笑著道,「你這輕功到底是如何練的,改天傳授咱們一點經驗,千萬別藏私。」
沈初接著道,「金波的前軍到哪裡了?」
他同樣是不服氣,他的輕功還是總管親自教的呢,一招一式絕無差池。
沒有乘坐龍輦,大踏步的穿過一棟棟朱雀樓閣,最後在慈安宮駐足。
但是有一點眾所周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是大宗師。
「皇帝,坐吧,」
正昌皇帝恨聲道,「百官不肯盡心,侄兒都有點懷疑齊庸等人是雍王的人了,否則覆巢之下無完卵,他們如何會如此淡定?」
百姓們將信將疑。
「侄兒幸得姑母相助,否則侄兒……」
沈初道,「何止是他們,咱們也是一樣,你沒聽見軍中和民夫早就議論了,很多人也急著回去收糧食啊,哎,這糧食才是他們的命|根|子,誰動了他們的命|根|子,他們就敢殺人。」
劉元朝冷哼道,「既然知道咱家的名號就速速退去,咱家不為難與你。」
皇宮內,燈火通明。
沈初搖頭道,「文姑娘說總管已經返璞歸真,這是大宗師最上乘的境界,瞎子想追上總管,基本不大可能。」
沈初笑著應了一句,然後往前一步,望著眼前一馬平川的綠色海洋,道路兩邊的碧青的麥子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
「皇兒派人過來了?」
紀卓道,「探馬回報,那幫子民夫打跑了晉王的一支官兵,金波一路暢通無阻,距離安康城已經不足十里地了。」
劉朝元藉著屋內的燈光,這會才發現,原來此人是個瞎子!
沈初點點頭道,「自然。」
進屋后,對著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睛的一個明媚女子行禮道,「侄兒給姑母請安。」
沈初嘆氣道,「這幫子民夫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說話的人身形矮胖,聲音嘶啞。
「你如今是皇帝了,」
正昌皇帝拱手道,「姑母說的是,只是這楊長春如今為老三所用,他乃不世名將,實在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正昌皇帝冷哼道,「你當真是傻子嗎?和王與南陵王是什麼心思,你當朕不知道嗎?白眼狼,都是一群白眼狼!」
「是啊,」
「在哪裡?」
此刻全部蜷縮在一起,耀眼的火把下沈初朝著他們越來越近的,他們愈發心驚膽戰。
「我不跟你打,」
下山後,各個緊閉門戶,閉門不出。
正昌皇帝道,「如果是姑母出面呢m.hetubook.com.com?」
真是越想越氣!
他接著道,「傳令下去,不得踐踏麥子,不能隨意生火,紮營選擇空曠地帶,牲口也都管緊了,這可是百姓一季的收成,給糟蹋沒了,一入冬就等於沒了活路。」
滿朝文武百官噤若寒蟬。
瞎子搖搖頭道,「我是來見娘娘的。心無所染,空空洞洞,虛室生白,神明自來,如一輪明月當空,光無不通矣。」
這是和王爺提倡的,三和每年的慣例。
曾經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正昌皇帝正坐在金鑾殿里大發雷霆,已經接連摔了三個茶盞。
文昭儀是和王府的一個謎,沒人知道她的來歷,沒人知道她的年齡。
入夜,沈初領軍特意避開了農田,準備在山坡上安營紮寨。
慈安宮院子里一片漆黑,正昌皇帝身後執著燈籠的太監不敢進入,只有正昌皇帝一人直朝著宮中那唯一一處亮光過去。
「也許吧。」
山腳下的百姓,看到大軍后,早就嚇得魂不護體,早早的躲上了山去,此刻見到三和大軍上山,各個叫苦不迭,他們身後是陡峭的懸崖,實在是躲無可躲。
紀卓問,「大人,何大人的意思是?」
這是王爺的原話。
沈初接著道,「有些事情做了不一定有結果,但是不做,一定沒結果。」
王大海突然從林子里跑出來道,「大人,何大人傳信來了。」
「是!」
林允兒淡淡地道,「你眼前的敵人是雍王和晉王,何必多樹敵。更何況,袁柱國袁昂與大將軍袁青也是當世名將,與袁貴妃為難,軍中人心不免有起伏。」
紀卓道,「大人放心,這個之前早就吩咐了下去,咱們三和的軍紀,大人自然比卑職還有信心。」
按照王爺改革的「軍師旅團營」軍制,他應該稱紀卓為紀師長,紀卓稱呼他為軍長。
齊庸再次低頭默然不語。
「退下吧。」
瞎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單膝跪地道,「小人王棟參見娘娘,娘娘金安。」
紀卓噗通跪下道,「卑職知錯,一定謹遵王爺教誨。」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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