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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皇帝

作者:爭斤論兩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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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行刑台

第二百九十章 行刑台

潘多面無表情的道,「何先生客氣了,為王爺效力,萬死不辭。」
林逸淡淡地道,「薛同吉這些人肯定是留不得的,他們活著,本王就寢食難安,這有什麼好問的?」
「哼,所以他們覺得自己了不起?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潘多送過來的孩子,他只看了一眼,無需看第二眼,就直接摟在了懷裡。
林逸背著手在大堂里踱步道。
潘多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中,自己都改了自稱,「秦家祖母乃是永光皇帝的乳母,永光皇帝第一次下江南,與秦家新婦纏綿共枕,才有了這秦藍。之後永光皇帝每次下江南,都住在秦家,稱『秦藍』為麒麟兒。」
即使對官兵,對自己有信心,他還是不願意孩子留在吳州,毅然決然把孩子和隨同的幾個婦人全部送到了三和。
難道袁貴妃剛才找王爺不是因為這個事?
劊子手站在上面都格外的踏實,大刀都敢直接拄在地上,不怕捅空了。
他這麼一https://m•hetubook•com.com個單純的孩子,就這麼被這些輕車熟路的老司機套路了。
「秦拓……」
隨著一聲聲不可思議的驚呼聲,行刑台下愈發熱鬧了。
何吉祥道,「只是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我等不敢擅離。」
何吉祥很詫異。
對何吉祥這些人來說,死亡不是絕望,絕後才是。
論關係,薛同吉與袁貴妃還是表兄妹呢!
這就像和王爺說的:任何人都不能低估遺傳的力量。
「趙彬……」
「顧卓……」
沈初半跪在地上道,「卑職在。」
林逸忘了一眼外面高懸的太陽,「沈初。」
何吉祥道,「卞京先生的路修通了南州南北,邢先生這路程就快了許多,如果不出意外,想必這些日子就快到了。王爺放心,老夫自會安排妥當。」
「那就好,」
現在的和王爺不生芥蒂,不代表以後就不會!
林逸笑著道,「這薛同吉算起來確實算和圖書是本王的表叔,本王不得不佩服這些所謂的世家,真正的盤根錯節,無孔不入。娘希匹,居然能扯出一大堆的親戚關係來。還有那什麼秦家,誰說的來著,潘多是你說的吧?居然是先皇的私生子,真他娘的夠亂的,把秦藍同吳王一樣,都送到安康城,借刀殺人這一招,不用白不用。」
請他吃個飯,喝個酒,你倆就算兩清了!
林逸道,「派人去迎一下刑先生,年齡大了,別出什麼意外。」
「全托王爺的洪福!」
夜裡。
他管著軍務,潘多掌著情報,兩人要是攪合在一起,和王爺會不會有猜疑?
林逸從后衙出來以後,發現何吉祥等人還在大堂里,笑著道,「你們怎麼不走?還有什麼要說的?」
秋風蕭瑟雨飄零。
你這種貨色,怎麼可以一點腦子都沒有!
林逸突然話鋒一轉,對著何吉祥道,「聽說潘多找到你曾孫了?」
金陵城不愧是大城,天下第一等豪富之地。
這個孩子跟他死去和圖書的大兒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風起來后,雨也跟著漫天飄。
特別是何吉祥,恨不得對著潘多踹上一腳,這種皇家秘聞怎麼可以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此刻見和王爺的表情,再看看何吉祥的面色,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自然,」
「史方……」
眼前王爺依然按照原計劃行事,就有點讓人生疑。
「聽你這麼說,這齊庸好像倒是吃軟飯的了。對了,說到刑恪守先生,他快到了吧?」
他身為影子的二號人物,肯定不是真傻的,只是對官場政治不熟悉而已!
林逸沉吟了一下道,「把抄家的銀子給卞京先生送過去一點,這老先生是真不容易啊,修路沒錢,真夠糟心的。」
行刑台的中央是一張案子,一把椅子,等何吉祥坐上去后,官兵陸續開始押犯人上台。
老子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才為你找曾孫的!
這也太大度了。
「行了,你們是了解本王的,何必搞這些虛禮,」
www•hetubook.com.com是大部分站在台下三和人的感覺。
心裏不願意多想和王爺這話里的意思,和王爺心思單純,很少有畫外音,但是和王爺行事有如此大勢,草台班子有如此大氣象,又忍不住不得不想。
金陵城的行刑台比白雲城的還要闊氣,全是上好大理石砌的,不像三和都是木頭搭的,糊弄個鬼呢。
在他心裏,最安全的地方還是三和。
林逸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接著道,「要謝就謝潘多吧,多請他吃點飯,喝點酒。」
「你們啊,回頭再慢慢寒暄,」
「好事。」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曾經在金陵城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怎麼就上了斷頭台呢?
這是他的曾孫!
絕對不會錯的。
林逸由衷的替他高興。
何吉祥再次跪了下來。
只要袁貴妃說話,和王爺剛剛說的都不一定作數。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一直到中午,雨都未曾停。
「薛同吉……」
「遵令。」
不管是吳王,還是秦藍,如果到了安康城m•hetubook•com•com還能活命,他就給他老子寫個服字!
「是。」
沈初大聲應后,大踏步出了大堂。
簡直是防不勝防。
何吉祥站起身朝著潘多拜了兩拜,「大恩不言謝,日後必有厚報。」
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以後不能讓潘多挾恩自重?
接著有人發出了驚呼。
「正是小人說的,」
何吉祥咧嘴笑了,露出參差不齊、黃斑遍布的牙花。
何吉祥道,「宋博與陳德勝大人乃是同科,曾任吏部侍郎,彼時齊庸尚未發跡。」
何吉祥道,「王爺儘管寬心,下晚的時候老夫就安排民夫送過去。」
「王爺的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
林逸冷哼道,「真當自己姓林呢。還有這宋家,居然與齊庸是連襟,本王倒是真的想弄死這老東西,但是想著這是他孫子造的孽,本王倒是不好意思殺他了。」
終於有人認出了這張臉,捂著嘴簡直不敢置信。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沒機會再報復回去了。
這才是他們等在這裏的真正理由。
旁邊的人皆是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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