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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皇帝

作者:爭斤論兩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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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體統

第三百七十五章 體統

「我這沾了府里的光,最近賺了不少茶錢,」
到晚間的時候,他發現他的位置已經被孫承德的親弟弟孫成給霸佔了。
林逸接著道,「另外,這安康城的治安要抓緊,昨日本王微服私訪,發現大街上還有那麼多的紈絝子弟,誰給他們的膽子鬧市策馬的?本王已經三令五申,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去問一問,他們是拿本王的話當屁放了,還是覺得自己的頭鐵非來撞一撞?」
林逸想了想道,「這也算專業對口了,不委屈他。」
「知道當初為何讓你做這門房嗎?」
「嘿,老王八蛋。」
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自己能想到的事情,人家能想不到?
林逸正還要說話,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焦糊味,低頭一看,他放在炭盆里的番薯已經烤成焦炭了。
自己這破嘴啊!
所以,他現在有很強的憂患意識,要儘快的撈錢,努力的存錢。
洪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一直訕笑。
「他?」
江仇把茶杯斟滿,笑著道,「天冷,大人喝杯茶暖暖身子?」
江仇癟癟嘴道,「一定要找個皇城根底下的婆娘,咱們三和那麼多的漂亮姑娘,他都瞧不上眼。要不然啊,也不能拖到現在。不過這會啊,聽說這麼多當官的閨女要嫁給她兒子,不知道怎麼得意呢。」
萬萬不可以的!
「這種小事還用得著來問我?」
到時候不做門子了,就去京營或者兵馬司混個位置,買一套宅子,娶個婆姨,那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算了吧。」
最關鍵的是,他受不住聒噪。
林逸擺擺手道。
他要是不來請示一下直接花出去,這位王爺估計能扒了他的皮。
所以這種成人之美的事情,他還是樂意做的。
唯一的要求是,唱戲的角必須經和王府層層篩查。
江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我說這老小子最近走桃花運,不少人去他家做媒呢,據說鴻臚寺卿陳敬之都很中意他,要把孫女嫁給他。」
「你和圖書說的對,」
馬頡忍住不去看髒兮兮的茶壺,只是笑著道,「這耳房漏風,倒是委屈了你。」
「是,」
「馬大人客氣了,」
「今天的天氣確實冷了些,」
「真他娘的倒霉……」
怎麼可能會缺人手!
要不是擔心出去后沒了前途,這和王府的花匠,他都不想做了,一個月那點月錢都不夠自己喝酒的。
江仇笑著道,「都是為王爺效力。」
馬頡如今已經烙了和王爺的印子,更何況已經是朝中的大官,這三和軍政的大小人物,他都是瞭然于胸的。
馬頡不解地道。
洪應很是詫異地道,「雖然是青樓出身,可據小的所知,一直都是清倌人。」
自己想進宮,除非跟小喜子和總管一樣……
這會看到馬頡,他覺得以後去安康城府尹混個差事,未必就不是一條出路。
江仇玩味的看著馬頡道,「馬大人,你這是要擇婿啊?」
「王爺,」
江仇笑著道,「劉守備他親祖父劉絆子就在京營門口擺攤子賣人頭飯,你是真有這想法,得快一點,不然好飯也夾生了。」
江仇哭喪著臉的同時,也長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去。」
林逸淡淡道,「可是長得漂亮又怎麼樣?這天下間,漂亮女人何其多。本王要做她們得不到的男人。」
他眼前是有了點一點積蓄,但是還沒有富裕到養閑人的地步。
「多謝。」
再說,真進宮了,也不一定就有銀子收。
以前的自己,不是這樣子的啊!
做官嘛,多請示,少做事,少做少錯。
林逸道,「娘娘的戲班子是不是還在府里?」
「等下,你老別著急,聽我說完,你一說到劉守備,我倒是真覺得與令愛是郎才女貌,」
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安康城是大樑國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這裏的戲班子博採眾長,論水平比金陵城的戲班子不知道要高到哪裡去。
他老娘來安康城的時候,還不忘把戲班子帶過來,因為不方便https://m.hetubook.com.com帶進宮,如今還安置在和王府。
洪應笑著道,「王爺,單如意是鷓鴣哨的人,在白雲城接近過王爺,如今代王隻身進了這安康城,連鷓鴣哨都交了出來,這單如意更沒有必要再留著了。」
洪應笑著道。
「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執法,嚴懲紈絝!」
「因為你的嘴巴夠嚴實,」
「王爺,小的知罪,再給你烤吧?」
更重要的是,安康城皇親國戚眾多,平日里囂張跋扈,大家一直都是默認了的。
林逸詫異地道,「為何這麼說?」
江仇再次把銀子塞進腰裡,笑嘻嘻地道,「這周尋老娘和劉絆子一樣,都在那邊擺攤,你說兩家要是走的近了,一拍即合,以後還有你什麼事?馬大人,說句實話,你也甭生氣,眼前可不是講究什麼臉面的好時候。這劉守備、韋將軍、梁遠之等人都是何將軍的肱骨,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何將軍非常重視他們,將來啊,前途不可限量。安康城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他們的主意呢,你啊,要是真想找人家做女婿,就得抓緊了。」
「是。」
所以,林逸很好奇,老六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情來。
「這老六到底搞什麼鬼把戲?」
更何況,很難落著好。
馬頡忍著噁心,往江仇那油膩肥厚的手裡又塞了一錠銀子,「只是這與劉守備有何關係?」
聽洪應這麼說,林逸一下子就琢磨了過來,「這單如意他要是不送吧,本王懷疑他居心叵測,要是送呢,我頂多覺得有失體統,孰輕孰重,還是拎得清的。」
明月淡淡地道,「如今看來,你已經不適合了,去找郭召吧,最近這花園的花匠倒是不夠了用。」
那就是不建唄!
他在心裏同樣把莫舜大罵了一遍,這火藥用的太狠了,整個南門的城樓都被炸垮塌了,到現在還是廢墟一片。
「這……」
馬頡好奇的道,「這孫教頭尚未婚配?」
洪應道。
飢不擇食在別人身www•hetubook•com•com上播種是沒問題的,但是萬一有了生孕,謝贊這幫子老夫子是不會放過他的。
林逸見不得他這賊眉鼠眼的樣子,不耐煩道,「有什麼話趕緊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洪應道,「王爺英明,只是這單如意如何安排,還請王爺示下。」
是啊!
特別是他來之前,劉柏先還特意囑咐過他,在這位和王爺這裏,凡是涉及到銀錢的,就沒有小事。
單如意已經跟著明月遠去,林逸的腦子不再受荷爾蒙干擾,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感覺有點怪怪的,只見過下官給上官送女人的,哪裡有兄弟給兄弟送女人的道理?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犯這種忌諱。」
江仇急的冷汗直冒,不知道如何回答。
花錢的事情少做!
馬頡聽完這話后,匆匆上了轎子。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性子的?」
江仇啐了一口唾沫后,把腰間的銀子掏出來,在手裡得意的掂量了兩下,正得意的時候,看到了走過來的明月,趕忙收起銀子,弓著腰陪笑。
「昨日聽人說這周尋馬上要調任安康城來,掌管這大理寺監牢,」
即使是去青樓,他們也相當有節操,講究臉面的,朋友可以幫著付酒錢,可這住局錢是務必要自己付的。
他剛剛上任,對安康城裡的情勢並不清楚,許多事情都無法照顧周全。
誰讓他們自己不做的?
單如意,再是漂亮,也終究是個青樓女子。
江仇見馬頡不喝,便把杯子中的茶自己喝了,然後砸吧下嘴道,「就是受了一些罪,一個多月不能下地,也不能喝酒,大家各忙各的,又沒人陪他,差點沒把他逼瘋。不過,以後啊,就不能喊他教頭了,這次抓捕江重有功,何將軍升他為苑馬寺卿,聽說什麼軍馬、輿馬都歸他管了。他一個馬夫去養馬,倒是挺適合他的。」
眼前萬物凋謝,花園裡忙個屁啊!
「苑馬寺卿,從三品,孫教頭倒是因禍得福。」
「這倒是也是,」
「一個養和圖書馬官居然是從三品?」
「與洪捕頭、曹捕頭一樣,難得的女中豪傑。」
林逸不懂那些咿呀咿呀的戲文,一句聽不明白,正準備讓戲班子的人下崗再就業呢。
他還沒有娶老婆呢,他江家三代單傳,不能到他這就沒了。
林逸沒好氣的道,「自己看著辦吧。」
「周尋你知道吧?」
「王爺,這單如意長相不俗,」
林逸用樹枝在番薯上搗了兩下后,番薯直接碎成黑乎乎的幾塊,最後全部燒起來了。
找女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假手於人?
馬頡很是震驚!
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那種不知廉恥的商賈才能做出那種事情。
「要這麼多?」
苑馬寺卿主的是馬政,可不是什麼養馬的小官,不是一般人,根本就做不了這位置。
他老娘在安康城的時候,除了吃飯睡覺,每日便是聽曲聽戲,最後林逸乾脆下重金給她養了一支戲班子,專為她唱戲的同時,也允許他們對外商業化經營。
哥哥給弟弟送女人,說出去,真的很難啟齒啊。
「原來如此,」
難道說是看在善因的面子上。
最關鍵的是,這女人乾淨不幹凈,你就直接無腦送過來了?
「那就讓單如意進戲班子吧,」
「他家老太太挑剔,」
只要洪總管沒意見,自己這門子可以做一輩子。
「有胡神醫在,他想死恐怕都難,」
「確實長的很漂亮,」
站在王府大門口的耳房邊上左右看了看,見江仇坐在那打哈欠,便隨手丟了二兩銀子過去,江仇頭也不回,伸手就攥進了掌心,也沒掂量,直接放進了腰間。
江仇問道。
「不敢,」
安康城內豪門巨富不勝其數,改朝換代依然屹立不倒的,可都不是傻子!
到如今,他才有一種宰相門前七品官的覺悟!
馬頡接著道,「聽說孫教頭前些日子受傷了,一直想去探望,卻苦於沒有時間,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他雖然是府尹,位高權重,但是還沒有傻到隨意開罪這些人。
馬頡左右而言他,「您辛和-圖-書苦,慢慢獃著,我先告辭了。」
馬頡道,「下官明白了。」
可惜,他無論如何都趕不上他老娘喜新厭舊的速度,金陵城過來的戲班子剛安頓好,他老娘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如今只召安康城本地的戲班子進宮。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哦,忘了,大人你不是三和人,不吃這三和的食物,自然不會往京營那邊去,」
見王爺再沒有交代,便小心出了屋子。
洪應小聲道,「代王未必就是討好,這何嘗又不是自證清白。」
「……」
馬頡進來,先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
馬頡道,「王爺,安康城南門破損至今,一直未修葺,下官想請示一下王爺,當如何是好。」
林逸皺眉,沉吟了一下道,「要個破城樓有什麼用,多做點踏實的事情,少搞形象工程。」
這年頭把女人當做貨品買來賣去的很多,但是把女人當做禮物送來送去的情況很少,特別是達官貴人之間。
自己雖然也是老光棍一條,但是府尹家的閨女對他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馬頡也是有苦說不出。
明月冷聲道,「都喜歡給人做媒了?」
肯定要嘮叨死他。
江仇慌張的道,「這都高興地找不到北了。」
馬頡接著道,「那這劉闞劉守備呢?」
正經人,起碼表面正經的人,是不屑於做的,丟自己的臉,也丟別人的臉。
何況眼前還是十幾萬兩銀子!
馬頡之前只是個師爺,但是論為官之道,卻不比那些官場的人差。
「不用了,多謝,」
你往自己弟弟身邊送女人,是想接吹枕頭風啊,還是想怎麼樣?
江仇說著又左右望了望,「你說這大理寺刑獄何等地方,沒點本事的,怎麼可能壓服的了?」
孫崇德和余小時這幾個小王八蛋只能幹看著,眼紅都沒用。
就這短短的一段日子,他都存了有幾百兩銀子,真是苦盡甘來。
「王爺,這可要十幾萬兩銀子……」
把好好地差事給弄丟了!
依現在的情勢,和王爺早晚是要進宮的。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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