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
它，可以幫上忙了。
老太太看孫子這麼辛苦，確實是想幫忙的。
劉琴摸摸兒子的腦袋，「你答應了奶奶，要好好照顧它，可不能食言。」
沒事放什麼假？
時代在進步，老一輩的人，稍不留意就被落下了。
毛茸茸的。
「媽，大黑好聰明。」
一路循著氣味來到了公交車站。
不會是要扣工資吧？
就看到一隻全黑的狗，腳邊還放了個文件袋。
心裏一時間拔涼拔涼的。
初遠他爸正在電腦前寫編輯文檔，突然就聽到辦公室里，傳來老闆的一聲大喊。
「汪！」
水友們不知道。
「咦？」
初遠他爸正等著車呢，聽到聲音低頭一看。
貌似有些不妙啊。
「快回家看你老娘！」
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才會讓一個人去當她曾經不喜歡的東西？
啪嗒！
但小孩終歸是小孩，總有做事不妥當的時候。
辦公室里。
並且，會比現在更有用、更有價值？
大黑搖了搖尾巴，又把文件夾往他跟前推了推。
她
和*圖*書點點手機屏幕，幾次想給老公發消息。
聽老闆這聲音……
清醒后，初遠看看作業本。
都因手指顫抖，沒能成功。
「嗯！」
這就要辭了他？
「汪~！」
她在門口蹲了一會兒，實在是沒事做。
……
初遠他爸抬起頭，有些懵。
他們不懂，為什麼買菜不能用現金了。
……
給大黑梳毛、換狗糧。
初遠他爸：「？？？」
老太太發現后，趕緊叼著文件袋追了上去。
想了想，起身往小學走去。
……
再則，爪子拿筆也著實不方便。
難道是知道了他這個月遲到了三次？
只見老闆站在辦公室門口，一手捂住臉，一手指著門口。
老太太發現，自己的願望竟然成真了。
劉琴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劉琴一手拿著手機，看著直播間。
老闆綳不住了，晶瑩的淚水從指縫間跑出來。
初遠對大黑的認知，每天都在不斷地刷新中。
「是……大黑嗎？」初遠他爸遲疑道。
再聽著主播和*圖*書大大的曲子，更覺得悲從心來。
「老公——我們回家。」
誰都會老，但老了的無奈，卻無法抵消。
自己的原本的身體，已經入土為安了。
原來，在他們上班的時候，媽都是這樣生活的。
趁門衛不注意，偷偷從窗戶下方溜了進去。
「汪！」
原來，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媽竟然忘記過回家的路……
「啊？」
但，心裏卻很難受。
他猛地一拍腦門，「糟了！文件袋忘了拿！」
直播間的畫面也還在繼續。
明明都拿到鞋架上了，轉身就給忘了。
「媽，大黑它叫了！」初遠站在大黑跟前。
老太太回到小區里，才想起出來的時候順手把門給關了。
她轉動小腦袋。
驅魂曲未終。
再次睜開眼，老太太就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也不懂，為什麼沒有二維碼就不能坐車。
二維碼，那是什麼？
直播間的水友們看著這一幕幕。
一手捂住嘴，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初勝！」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太小，所以總是被關在家裡。
原來，媽會跟小區的人提他們便秘的事，是想幫他們治病。
「回去吧。」
……
「汪~？」
才會覺得，自己能當好寵物狗。
嗅覺，格外的靈敏。
每天一個人出門買菜，一個人回家。
……
老闆：「給你准假三天！」
初遠他爸還懵逼著，突然又有同事大哭起來。
一時間，心裏酸甜交織。
……
每天都有不一樣的驚喜。
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去世的老母親。
「嗚嗚嗚嗚……媽——」
而初遠，也確實做到了他所說的陪伴。
「汪~」
「等我們老了，是不是也會這樣？」
「我百度過老人們的娛樂方式，竟然只有廣場舞這些。」
此時的大黑，還是小小的一團。
奈何她當年也沒機會讀什麼書，提筆四顧心茫然。
「都說老人老了享福，但這個社會大多東西都是為年輕人服
和-圖-書務的。」「居然是老太太！」
初遠他爸有些摸不著頭腦，「我？老闆？」
可愛極了。
有次他做作業累了，半夢半醒間，發現大黑好像還要幫他寫作業！
「綳不住了，老人真的很容易孤單，找不到存在感。」
而他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汪~！」
眼淚滴落在屏幕上。
他說完就轉身回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悲憤的情緒被壓制住，「你！你快給我回去！」
「喂，老婆。」
「？？？」
初遠他爸試探著撿起文件夾看了看，「還真是我的。」
「回去關好門，不要亂跑。」
老太太第一次作為大黑獨自出門，是初遠他爸忘了拿文件袋。
她有了爪子，有了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黑衣。
那種孤獨與無奈，隔著屏幕都要溢出來了。
側卧沒有人再住進去，屋裡擺上了她的照片。
上面還是之前的模樣，只道是自己做夢了。
不，或許，他們是知道的。但卻因為生活種種，沒有去在意過。
每個www.hetubook.com.com人，都會老。
從他們的口中，老太太得知。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再一看大黑，正想說什麼，公交車突然來了。
初遠他爸也顧不上了，留下一句話就趕緊上了車。
他們不懂手機，不懂複雜的遙控器，也不知道什麼是二維碼。
他每天放學回來，就會抱著大黑講講今天發生的事兒。
「老太太一向不喜歡寵物，最後卻自願當寵物……」
好在老太太自個兒還能想辦法，確保不會餓著渴著。
「它居然會自己上廁所，還能自己倒狗糧！」
一個人做菜吃飯。
不至於吧？他就遲到了三次……
電話一接通，對面的劉琴就抽噎了一聲。
一邊哭，還一邊走過來拍拍他肩膀。
就在這時，初遠他爸的電話響了。
「爸，大黑會不會成精了？」
「大黑，你該不會是上天派下來和我做朋友的吧？」
看看兒子兒媳婦，又看看小孫子，心想：就這樣吧。
說不清是喜悅，還是難過。
周圍的人都爭先恐後的往車上擠。
……
黑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