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我一直都在；這瓜它扎蛋
『或許，是時候好好道個別了。』那晚，它主動從夢境中找到了燃燃。
就像是媽媽早產那天，它莫名感覺自己和燃燃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
紅色的小書包被她放在身後墊著。
沐小魚也不甘示弱，咕嚕咕嚕兩大口。
一群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燈光之中。
許南撐著下巴看著，隱約看出了些荷爾蒙的氣息圍繞在他們周圍。
心裏突突的跳著，靜不下來。
有些扎蛋。
更無法想象哥獨自待在它身體里，無人交流，靜待死亡時，該是怎樣的一種孤獨與悲涼。
『不準過來，不準過來！』、『走開！』、『別靠近我！』他一邊跑，一邊在手中幻化出了一把槍。
聲音孤零零的回蕩在這個空間，最後消散不見。
……
沐小魚伸出五根手指，抬著下巴道。
就見到坐在餐桌上，捧著粥碗，搖晃著雙腳的沐小魚。
別想進入我的身體！
他終於知道，心裏的那個缺口是什麼了。
離開了夢境。
許媽從廚房裡走出來，笑道：「起來啦？喝點粥吧。」
m.hetubook.com.com沐小魚也沒落下，努力的練習、表演。
蠟燭被吹滅，周圍燈光大亮。
說著就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
下一刻，砰！
他忘了，是他先忘了哥哥。
話還沒說完，它就說不下去了。
許燃失神的喃喃著這兩句話。
想到以前課間的時候，從陰間同學們那聽來的『人間小知識』。
忘了那句『我的就是哥哥的，哥哥的就是我的……』回顧小時候，他確實是有一種朦朧的感受，好像誰一直陪著他。
他已經，忘了它是誰了。
它看了許燃一眼。
它看見許媽幫忙拿出飲料，許爸和許燃一起招呼著大家。
三年後，倆人進入同一個高中。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事實證明，它的預感是對的。
看著燃燃小學畢業，和沐小魚一起考上了附近最好的中學。
搶走我的一切！滾！
許燃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它，眼中還有著驚恐之色。
又一年許燃的生日。
它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意識到一件事https://m.hetubook.com.com。
許南看到燃燃在床上迷糊了一下，然後趕緊起床洗漱。
這種預感來得奇妙。
那時候它沒有信。
是他忘了要一直陪伴的諾言。
倆小孩對視，嘿嘿一笑。
卧室里，許燃抱住腦袋，雙眼模糊。
……
「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
「不了媽，我……」
『我很快就會回來……』就像以前一樣。
看見許許多多的笑臉，還有許多歡樂的遊戲。
他們出生的那天。
倆人的關係一如既往的好。
這天，它突然從睡眠中驚醒。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
許多人把燃燃圍在中間，拍著手，唱著生日歌。
三年裡，燃燃參加比賽，拿了不少獎。
血淋淋的疼。
許燃話未說完，一轉頭。
和別人提起，有的說是奧特曼在保護，有的說是什麼天使……
這瓜裏面，藏著刀啊……
「完了完了，今天說好和沐小魚一起上學的……」
『真好。』它喃喃著。
提出要交換一下和*圖*書身體的主權。
就算聯繫上了，也是在夢中。
只是不同班了。
眸子里泛著懵懂而又帶著些許悲傷的光。
但是它摸了摸眼角，什麼都沒有。
「我以為那只是個夢……」
周末的時候，燃燃練鋼琴，沐小魚則是練芭蕾舞。
它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默默觀看，默默吃瓜。
……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
許南沉默了一下，『我一直都在看著你。』燃燃『哦』了一聲，『還以為你生我氣了呢。』隨即高興的道：『哥，我跟你說，我們不是搬家了嗎，我新同桌居然就住在我家隔壁，你說巧不巧？』、『巧，』許南道：『那個朋友挺好的。』、『對呀對呀，哥我跟你說……』燃燃巴拉巴拉的說著最近的近況，許南則是默默的聽著。
如果它有五官的話，此時應該驚掉了下巴。
「許燃你太慢了，我都來了起碼五分鐘了。」
它的預感再次冒出來，也越發的強烈。
許燃開槍。
那一刻，它心中突然有種預感。
像是互相把對方當做了競爭對ｈttｐs://ｍ•ｈetubｏok•ｃｏｍ.ｃom手一樣。
它突然感覺眼睛有些發澀。
所以大多人長大后，都記不清自己嬰孩時期的事情。
許南站住了。
許南的靈體無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
記憶中，似乎有這樣一個夢。
他無法想象哥被他拒絕後，該是怎樣的痛心。
武器，是一個人在意識中，自我防禦下的形態轉換。
『我一直都在。』許南獨自坐在狹小的空間里。
夢醒。
但印象中，好像是誰要奪舍他的噩夢……
而許南……
但隨著年歲增長，那種感受就越發的模糊。
都不太可信，他漸漸也不再提起了。
記不清了。
它怔怔的看著外面，生日蛋糕被切開。
許媽，許爸，小姨，沐小魚……
這些年裡，它和燃燃的聯繫越發減少。
這是它第一次，這麼直接的接觸到他人的想法。
——明年，不僅僅是他們之間的聯繫會徹底斷開，它的靈體也會無法再維持下去。
「我來了嘿嘿~」
燃燃十八歲成年禮那天，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會徹底斷開。
一個在三班，一個在五班。
不知過去多和-圖-書久，外面天光大亮。
『……』負責轉播的七彩蛋也沉默了。
靈體能存在這麼久，已經很難得了。
似乎有些冷。
其它人的聲音都變成了嗡嗡聲，聽不大清楚。
他不記得了。
它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像是……
身體為了自保和更好的運行，也會把相關記憶模糊掉。
它，會消失。
「許燃，十六歲生日快樂！」
等長大后，才會逐漸被遮住。
……
它往外看去，只見周圍一片黑暗，唯有一星燭光燃燒著。
許南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因為他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裏像是被刀子一層層剝開一樣。
都說嬰孩眼睛乾淨，能夠見到一般人見不到的東西。
看見沐小魚接過蛋糕后，悄悄在許燃耳邊說了些什麼。
『哥，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了？』有次，燃燃從夢裡找到它，小小的腦袋裡有著大大的疑惑。
許燃接過媽媽遞過來的粥碗，然後邁著小腿跑到桌邊。
——人類的七情六慾。
……
『內定的媳婦啊……』許南感慨了一句。
還分配到了同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