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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姑娘你撐住啊！」

「哎喲，這小姑娘可憐嘞！怎麼好好端端的就遇到這種事了。」

大媽大著嗓子問道。

「啊？噢噢。」

「說說吧，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像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在說話一樣。

嗡嗡嗡的，蘇濟懷疑游笑笑根本就聽清他的說話聲。

蘇濟匆匆應了一聲，就跟上了救護車。

「喂，你幹嘛，我上課呢……」

蘇濟嚇了一跳，看了眼講台上的老師。

聽著主播的問話，蘇濟有些緊張地撓了撓頭，又不自覺用指腹摩擦著手中的手機。

蘇濟連忙道：「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誰？」

此時的蘇濟還是個清爽少年。

大媽後半句說了什麼，蘇濟已經聽不清了。

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荒謬。

聲音不大，聽起來還有些奇怪。

「游笑笑！你說話！」

嗡嗡嗡的。

朝陽路口離蘇濟所在的學校不遠。

糾結了一會兒，蘇濟到底還是張開了口。

在和游笑笑交往的半年後——

Q版少女正躲在動態壁紙wｗｗ.hｅｔuｂook.cｏｍ•com中——漫天花海中的屋子裡後面，只敢露出半個小腦袋。

沒多久，他爸和游笑笑爸媽一起趕來了。

話落，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齊齊轉頭，向著教室後面看了過來。

護士們只能攔著，讓已經累了的醫生先走。

還說隔壁街新開了一家火鍋店，晚上一起去吃……

他用氣音小聲說著。

……

還是旁邊的護士提醒道：「小夥子，這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你能聯繫上她家大人嗎？」

蘇濟逐漸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也顧不上這是哪兒了。

說再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要不要買個蛋糕……

……

……

游媽掙扎著，「你放開我……拜託了，再救救我女兒……她才二十歲啊……」

但，好景不長。

「你以後……幫我……多去看看……我爸媽……我兼職賺的錢……在我……」

教室里。

蘇濟木愣愣的看過去，然後點點頭。

兩家的家人也都互相認識，對於兩人的交往https://www.hetubook.com.com，算是比較喜聞樂見的。

看著渾身是血，躺在擔架上的游笑笑，半天沒回過神來。

急救室的門開了。

連電話什麼時候掛的，都沒有印象。

大媽是個熱心腸的人，看著蘇濟那雙急紅的眼，說道：「小夥子別說了，快去看看你女朋友吧。」

說，還是不說？

蘇濟不在狀態的打了兩個電話。

為什麼要從上大學開始呢，因為蘇濟上了大學后，才和青梅竹馬的游笑笑，正式確認了關係。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拿著手機就往教室外沖了出去。

等蘇濟趕過去的時候，剛好碰上趕來的救護車。

而游笑笑也還能四處蹦躂。

「快打完了嗎120！」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們走了出來。

蘇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游笑笑落在地上的東西，又接過大媽遞過來的手機。

他注意到，主播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電話那頭，說著說著忽然就沒聲。

游媽情緒很激動，「拜m.hetubook.com.com託你們了，再救救我女兒，拜託你們了，我求求你們了……」

「在我……」

蘇濟看了看手機，亮屏。

玩手機的、睡覺的……以及講課的老師。

一個打給了游笑笑她爸，一個打給了自家座機。

台上的老師講著令人昏昏欲睡的歷史文化。

怎麼就死了呢？

「事情要從我上大學開始說起……」

大概過了十幾秒，電話那邊的似乎換了個人。

「我們已經儘力了。」

蒼白著臉，躺著一動不動的游笑笑身上。

「謝了阿姨。」

游爸紅著眼睛，上前拉住游媽。

蘇濟也是後排中的一員。

說了什麼，他已經記不得了。

他剛準備掛斷電話，用微信問她怎麼回事。

對著手機喊道：「游笑笑！游笑笑你怎麼了？！」

「蘇濟……」

可現在……

「能。」

講台上的老師推了推眼鏡，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護士怔了怔，再次提醒道：「待會要辦各種手續什麼的，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一群人圍著蘇濟問情況。

似乎是ｈtｔps://m•ｈetuｂooｋ.cｏm.coｍ在鬧市中、汽車鳴笛聲，大人小孩的叫喊聲，男人的爭吵聲匯聚在了一起。

那天，蘇濟正在上課。

面對迎面而來的家屬們，護士說道：「抱歉，傷者送到我們這兒的時候，就已經沒氣了。」

一邊往外面跑，一邊對電話那頭不斷地重複道：「阿姨你別掛電話，拜託了，你幫我看著她一下。」

砰！

「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游笑笑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濟卻渾然不覺，仔細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

不說……也瞞不過主播啊。

只是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的，不大真切。

為數不多在聽課的人之一——班長點了點頭，「好的老師。」

醫生一臉疲憊。

他正看著小說呢，忽然就彈出了一個來電提示。

……

電話那頭的聲音嘈雜不已。

「嗯。」

「小夥子，別愣著啊，打電話啊！」

明明昨天她還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

不知過去了多久。

蘇濟張了張嘴，忘了自己有沒有說話。

旁邊，蘇濟的視線落在急救室里。

然後淡和-圖-書定的轉頭，對這個班的班長說了一句：「那名同學似乎遇到了什麼事兒，你們待會聯繫一下，別出事兒了。」

一個大媽的聲音響起：「咦，小姑娘電話還沒掛。我看看……蘇濟大笨蛋？」

「我馬上就來，拜託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大媽『哎喲』一聲，「那你快點來大學城這邊的朝陽路口，小姑娘出車禍了！」

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音反而越發清晰了。

他跟著救護車一路去了醫院，然後看著游笑笑被送進急救室。

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不少學生都坐在了教室後排，補覺的補覺，玩手機的玩手機。

大學里的老師管的本就松，再加上又不是專業課。

蘇濟的身形漸漸遠去，直至腳步聲也消失不見。

「喂，你是小姑娘什麼人啊？」

彎下身子，把音量調小，然後悄悄接通了電話。

「打了打了！說是馬上就來。」

再好不過了。

「好多血呢，哎呀，我們打了120，但小姑娘已經暈過去啦……」

住得近，又互相了解性格。

整個現場安靜而又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