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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國應了一聲，沉默的把兩個瓶子遞了過去。

從藥房里出來后，李愛國的腳步有些沉重。

「不用了，你記得把尾款轉過去就行。」

「不需要知道的東西，就不要多問。」

羅學真面露驚訝：「還有？！」

「你有女兒要養是吧？待會給你打點獎金過去。」

找准機會，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往玻璃瓶里塞去。

說著，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聰明人為什麼死得快嗎？」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手機提示音響起。

「去吧。下次有任務我再聯繫你。」

羅學真愣了愣后，趕緊追了上去。

「就你？」

兩人心裏就一陣古怪。

趙藝心中一悸，耳邊彷彿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他盯著趙藝，視線從她的脖子，一路下滑。

「大師，你要不留下來吃頓飯吧？讓我們好好感謝你一下。」

不過想想，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兒也算不得什麼正常。

要不是新老闆說他可以，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居然能看到這些鬼東西。

見狀，李愛國心中瞭然。

和圖書……

小農民還挺講究。

見對方手中的另一個瓶子也變黑了，才出聲道：「大師，結束了嗎？」

他看出來了，那大鬼是跟著羅學真移動的。

李愛國打了個車，往新老闆所在的藥房去。

隨便穿了件外套的羅學真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愛國。

活了幾十年，這種眼神他看得多了去了。

新老闆說，這邊有兩個東西。

「作為第一次出任務，乾的還算不錯。」

最後來到了一家平平無奇、關著門的藥店前。

「殺了你，殺了你……」

李愛國拿起來就要裝回兜里，卻隱約聽見一道聲音。

捉鬼有這麼簡單？

一想到他們那啥的時候，這鬼東西就一直在。

在王成明的叫喊中，計程車緩緩停了下來。

沙發上的羅學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起身看過來。

看到玄關處有鞋套，拿出兩個藍色鞋套給自己戴上。

羅學真回頭看見他的動作，嗤笑一聲，沒說話。

不是他眼界高。

【叮——】

看得趙藝和羅學真一陣驚奇。

恢復些許www.hetubook.com.com意識的王成明在裏面喊道：「你若真是天師，就該殺了那兩個滾蛋！他們才不是人！」

兜里的玻璃瓶不斷地晃動著，聲音也越來越大。

「放我出去！你個黑心天師！那兩個人才不是人！」

其中一個，滾落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只重複了一遍：「是醫生那邊讓我來的。」

李愛國直言道：「一個小鬼。」

然後爬到梯子頂端，一把向大鬼抓去。

然後就要離開。

車上，兜里的玻璃瓶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腹部竟然也開始隱隱作痛。

李愛國把玻璃瓶放回兜里，拿出現金付款。

羅學真去哪兒，這大鬼就跟到哪兒。

從公寓里出來后。

在李愛國手中掙紮起來。

一把把那鬼嬰從趙藝肚子里抓出來。

聞言，李愛國便在屋裡找了起來。

「還有一個大鬼。」

「行吧，進來吧。」

李愛國怔了怔，垂下眼：「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嗯，一共兩隻。」

李愛國一邊想著，一邊盯著面前這隻大鬼的和*圖*書攻擊。

她皺著眉，眼神不善道：「你在看什麼？」

「哇嗚嗚嗚嗚……哇嗚嗚嗚……」

「為了錢，連良心都不要了嗎？！」

就李愛國這一身黑色襖子的廉價感，還有那一張黝黑的農民臉。

【××銀行：你尾號為7653的銀行卡，剛剛到賬：兩萬元整。】

……這就完了？

「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鬼嬰剛一進去，那一指長的玻璃瓶就被染黑了。

那玻璃瓶像是有吸力一般，大鬼的手剛一湊近，就自動被吸了進去。

李愛國應了一聲，把那東西裝進新老闆給的小玻璃瓶里。

大鬼身上的怨氣比小鬼還重。見到李愛國伸過來的手，身上黑霧一漲，直接攻了過去。

羅學真轉身往屋裡走去。

就在李愛國沉默的時候，面前的藥房側門忽然打開了。

片刻后，卻發現根本就不疼。

「真的有鬼東西？」

絲毫不知道，自己頭頂的天花板上，就趴著一個虎視眈眈的鬼。

司機：「到了。十二元。」

黑衣人舉著一把雨傘，站在裏面，「東西都hetubook.com.com帶來了？」

可他卻只看到了一個。

李愛國進屋后，四處看了看，然後問道：「卧室、廚房這些地方，方便進嗎？」

李愛國說著，在屋內找到一個梯子，到羅學真身邊架好。

叫聲尖銳，十分刺耳。

大門打開。

披了件米白色大衣的趙藝從裏面走出來。

鬼嬰受到驚嚇，不願離開。

門口，看到開門的人，李愛國也是神情一怔。

隨後，李愛國看向羅學真，「麻煩你站在這兒別動。」

話落，沒等趙藝反應過來，他伸出手。

李愛國心裏本就有些犯怵，下意識地抬手一擋。

原來真的有鬼！

她看著李愛國收回去的手，心中駭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背靠在主卧的門上。

「你自己隨便逛。」

「嗯。」

「這就是那位大師？」

所以以防萬一，請人來看一看，壓一壓邪氣。

「大師，你看得如何了？」

他只是個打工人，可攀不起這些有錢人。

良心……

看出對方眼中的懷疑，李愛國也沒在意。

這些新生沒多久的鬼，根本傷不了他。

室內的暖氣頓和_圖_書時往外竄去。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東西跟在他們身邊！

……

李愛國沒說話。

自己……到底變成了個什麼東西？

像是幻聽一樣。

「冒昧了。」

李愛國進屋，關上門。

在這個過程中，趙藝和羅學真一直看著李愛國的一舉一動。

剛來到主卧門口，卧室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這兩人原本只是覺得有點邪門，但更多的估計是他們倆的心理作用。

黑衣人接過瓶子，端詳片刻。

下車后，他七拐八繞。

看來新老闆說的是真的了。

看著就不像是什麼高人。

趙藝被他看得渾身不適，不自在的攏了攏大衣。

大鬼又接連使出了各種攻擊手段，但都沒能對李愛國造成絲毫傷害。

傳到李愛國的耳畔。

她看了眼李愛國，眉頭挑了挑。

他想了想，湊近那玻璃瓶聽了聽。

良心……

羅學真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

李愛國徑直來到門口脫掉鞋套，搖搖頭。

最後停留在了腹部。

盯著李愛國在空中不斷扭動的手。

李愛國點點頭，把屋中央的梯子給歸回原位。

廚房、廁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