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家都看走眼了
何年看到圍攏的人，冷冷地說道：「都沒事兒幹嗎，都去忙自己的事兒。」
這兩個東西怎麼混進來的，我也記不清了。」
何年說：「你王老哥還能打眼嗎？你雖然不是科班出身，可你的收藏眼力，我是知道的。」
濱海文物商店，客人進進出出。
新聞內容是，這位收藏家在華旅遊的時候，碰到了一位收藏愛好者，從其手中重金購回了兩樣有紀念意義的古玩。
王問說：「你往下看就明白了，看圖片。」
何年把人們哄走。
不一會兒，袁先達喜滋滋的走出來，轉頭去旁邊商店，買了兩瓶飲料。
袁先達說道：「我也是受你啟發，原本賣那些工藝品，只能掙個吃喝。我弄了些手串兒文玩類的古董，看看能不能賣一賣。」
沈瑜問道：「袁哥，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兒進的？」
沈瑜從文化市場買到幾樣古玩之後，再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能回到文物商店門口，繼續守株待兔。
沈瑜的話語跳躍性太強，袁先達愣了片刻才答道：「這些是從另外一家進的貨，他們是專門批發手串兒的。」
袁先達聽了之後，驚喜地問道：「真的？」
沈瑜坐在商店對面的休息椅上，正和旁邊的攤販聊天兒。
他看到袁先達攤子上的商品換了一茬，就問到：「袁哥，你原來的那些工藝品，貝殼什麼的都不賣了？怎麼換了東西了？」
王問看了何年一眼。
沈瑜說：「你如果想賺錢……」和*圖*書他抬手一指：「就把手捻送到商店去，這一對手捻，我估計能賣五百至八百元。」
店裡的店員就聽到啪的一聲。
收藏者會關注國內、國外的收藏信息。
商店裡，一個年輕鑒定師看左右無人注意，悄悄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袁先達立刻站起來，對沈瑜說道：「麻煩你幫我看會兒攤子。」說罷，他拿著手捻，進了文物商店。
沈瑜聽了之後，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把袁先達給帶歪了。
店裡的店員和鑒定師似乎看出他心情不好，平日里喜歡獻殷勤的幾個人，也不敢輕易的往上湊。
他問到：「元哥，你這些手串兒是從哪兒進的貨呀？」
何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什麼時候？」
何年看到照片里的場景，心跳突然加快，這不就是商業街文物商店外面的風景嗎？
王文也看到了沈瑜。他點了點頭：「他們談價的時候，我也看到了。這就是我說的，我也被打了眼。看東西的時候，沒看出真實價值。」
沈瑜：「你要賣手串兒啊，念珠啊，這些東西沒什麼問題，隨著收藏越來越熱門兒玩兒，真古董買不到，那麼玩手串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什麼核桃啊，各類的手捻，以後都會越來越時興，你做這種買賣沒問題，不過，你賣那些作坊做出來古董，那恐怕是掙不到吃喝。」
何年坐在休息椅上，端著一杯茶慢慢品嘗。前兩ｍ•hｅtubｏoｋ.ｃoｍ•cｏｍ天在拍賣行丟了面子，也不知怎麼搞的，消息散播的很快，他好容易才把這事兒平息下來。
何年看了他一眼：「吊胃口可就沒意思了，直說。」
他看了一遍攤子上面的古董，基本可以斷定，都是工藝品。
王問：「我今天看到了一則新聞，所以急匆匆過來找你。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想聽先哪個？」
何年有些躊躇。
王文說：「把你們店裡的手提電腦拿出來，我調出新聞，你看過新聞，就明白了。」
王問說：「認出來了吧，就是那天那個老柴，用來裝東西的那個黑漆盒子。」
店員們不敢當著何年的面兒談論。但是，這消息在背地裡傳得很快。
店員門都認識他，紛紛向他問候。王問點頭答應之後，一眼看到了何年。
沈瑜說：「袁哥，你要是願意聽，我就說幾句，你如果聽著不舒服，就當我沒講過。」
雖然何年說話的語氣悠閑，但王問卻知道何年的性格，忍不住調侃：「是不是還在為前面的事兒鬧心？看來，這事兒我還真不能跟你說了，如果我說了，你會更上火。」
店員們，注意到了何年的異樣，也向外看。
可是這種做法，反倒讓何年心裏更不舒服。這幫傢伙是看我倒霉出事兒了，就想跟我撇清關係是吧？
袁先達點頭：「你說。」
沈瑜說：「袁哥，你曾經勸我的話，都忘了？」
擺攤兒的袁哥好幾天沒看到沈瑜，見到他來
和圖書了，急忙打招呼，
袁先達小聲地說：「批發市場就有，他們從幾個作坊進貨。你看看，我這些手串兒都不錯。」
何年被他逗樂了，「你怎麼還學那些年輕人，一把年紀了，這麼不著調？」
但是，當他的目光掃了一圈之後。
何年問道：「那個浮世繪是怎麼回事兒？這上面說浮世繪和硯箱是一起買的。我們可沒看到這個。」
王問說：「這樣吧，等一會兒我過去聊一聊。」
沈瑜點開地圖悄悄看了一眼袁哥的攤子。攤子上那些所謂古玩裏面，全是假貨。不過，他倒是看到一堆手串兒里，有兩個微弱的藍點在地圖上顯示。
等他到看到古玩的圖片，特別是看到那隻黑漆描金箱子的瞬間，臉色立刻變得蒼白，「這是……」
他幾步走到何年身邊，「我有個事兒跟你說。」
標題是，RB收藏家重金購回江戶時期硯箱以及浮世繪作品。
他們倆說話的空當，有幾個鑒定師聽到談話內容，也都紛紛圍攏過來。
「這幾天你都沒來，有事兒嗎？」
王問說道：「別逗了，我也不可能認識所有的古玩。再者說，還有個壞消息呢，我打眼的時候你也在場。」
何年又一次看到了那個讓他丟臉人。
王問說：「算是寬慰你，讓你沒那麼孤單。告訴你，我也被人撿了一個漏，算是打眼了。」
何年看著店裡面的每一個人，越看越不順眼，乾脆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看海景可比看這幫人舒服多了。
王問說www.hetubook.com.com：「我看出箱子不像中國的古玩，但是猜不了那麼准。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是個外國古玩。雖然新聞里沒說，收藏家花了多少錢，但估計不會太便宜。」
胡云霞悄悄地看了看臉色不好的何年，再回想起商店裡流傳的那個傳聞，暗中猜測，從何年眼錢撿漏的那個人就是沈瑜？
他把手捻遞給袁先達，慢慢地說道：「這東西應該被人盤了一段時間。我估計是幾十年前做成的手捻，你是怎麼弄到的？」
王問說：「這個嘛，咱們就得去問問這小夥子了，你也別太在意，多個朋友多條道。」
他對袁先達說：「你還別說，這兩個手捻不錯。」
沈瑜蹲下，在手串堆里翻找一陣，拿出了兩個橢圓形的手捻。
胡云霞看到了沈瑜。
何年眼神凝重，彷彿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天，老柴把盒子賣給外面那個年輕人了。」
她心中一動，之前，自己看到沈瑜賣古董的舉動，就留了聯繫方式。但是，好幾天沒見到他，也沒有消息。今天，他又出現了，用什麼辦法才能和他聯繫上？
何年不明白王問為什麼讓自己看這個？
沈瑜說到：「袁哥，你是老江湖了，這裏面的水深，也許人家不指著這點兒假貨吃飯吧。」
沈瑜點頭。
袁先達喜滋滋的說：「兄弟，你的眼力真厲害，還真像你說的，買了八百元。」
有人裝作不經意，向何年的位置看過去。
兩個人聊天兒的時候，王問走進了文物商店。
沈瑜說https://m.ｈｅtubook•ｃom•ｃｏm：「家裡有事兒，留在家裡幫忙，有了時間就出來了。」
何年依舊將信將疑：「這東西是江戶時期的，是硯箱？」
袁先達說：「甭管啦。過兩天，我再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再找一對兒。」
袁先達似乎想到了什麼，懷著希望問道：「你怎麼問這個事情，是不是看著手串不錯呀？」
沈瑜說：「這一對是木梨的手捻，不是樹籽冒充的。關鍵是，這對手捻的型很正，色澤也不錯。
胡云霞聽到消息，對沈瑜更加好奇。
一幫鑒定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何年嫉恨，還打算著等何年心情好了，再湊過去。
袁先達回憶片刻，才說道：「當時，我去批發手串兒的時候，講了半天價錢。那家鋪子里全是手捻、手串，分不同種類的賣。
袁哥猶豫地說：「我看一些渠道出貨挺快的，難道都賣不出去？」
他向商店外看了一眼，對王問說：「你看，就是那個叫沈瑜的年輕人。咱們在鑒定現場也見過他。」
何年沒著急問，反而是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王哥，坐下先喝茶，什麼事能讓你著急？」
王問很快找到了一篇新聞，新聞的日期是昨天的。
走回攤子，把一瓶飲料與一包芙蓉王塞給沈瑜。
沈瑜說：「這類文玩，一定會有人喜歡。不過這種手捻，居然摻和到新貨里，也不知是怎麼弄的。」
袁先達說：「記得，我可不敢去撿漏。」
袁先達說道：「你的眼力好。快對我說說。」
那聲音，是何年把杯蓋拍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