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蜀山劍俠傳
第四章 神嬰劍，岳琴濱
「求仙長救我孩兒性命。」……
「恩師說得對，如果沒有十萬善功伴身去煉製『神嬰劍』，定然人劍橫遭天譴，沒想到我第一次煉劍就遭了劫數，真是時也命也。」
「自我師太乙混元祖師被峨眉三仙二老以無形劍暗算隕落後，我便一直想煉製一柄頂級法劍為老師報仇雪恨。可惜我五台派秘傳神劍所需靈材無一不是世間難尋的奇珍異寶，我踏遍四海八荒，苦心百年都未能湊齊。」
哇哇哇……！
「這東西我用不上。」
一道神光灑落。
徐瑞審視著劍光，神色中看不到緊張。
唰。
「三丫？」……
很快，東側山峰中出現了一條通道。
「上等紫府重寶！」
滾滾鐘聲撼天動地。
少年滿臉的難以置信。
眼看到了地頭，徐瑞便把寶貝收起。
岳琴濱神識浸入其中，大略一掃，只覺奧妙精深，遠在自己之上，不覺心中高興，連忙抱拳。
右手一拂，封印解開。
眨眼間化作一個充斥著無窮碧水的世界，世界中央一朵九品碧水蓮花熠熠生輝。
「五台派秘傳『神嬰劍』。」
看著不似魔頭，反而渾身道氣。
帶著岳琴濱回到渠靈縣，這裏的百姓還雲集在縣衙門口沒有散去。
最強的手段都打不破封鎖，其它手段也沒用了。
法壇徹底暴露。
兩道劍光衝天而起。
徐瑞有些驚訝，五台派自太乙混元祖師道化后，留下的諸多弟子中，也就是岳琴濱、玄都羽士林淵還算正派。
第三層則是十八個孩童。
無盡海再次化作「碧水蓮花琉璃法界」回到他的背後，原本的旌旗法幡，都已經被黑水磨滅。
「多謝老爺賜法。」
此人修為遠在大羅寺智雲之上，已然是散仙之流，五感敏銳之極，徐瑞隔著空間屏障看了片刻，便驚動了他。
「日後就好好在我門下當個牽牛墜凳的僕役吧。」
「我。」
七寶混元塔從頂門飛出。
「林淵和法元居然都知道？」徐瑞有些意外。
「沒你的事了，下去休息吧。」
「仙長既已揭榜，萬望早些斬出妖孽，救回無辜孩童。事情若成，我渠靈百姓願意為仙長供奉長生排位，香火不絕。」
這東西雖然可以賣出去，但如果得到的人，想要完善它，說不得還要用神魂祭練。
一口通體靛青，二龍穿耳的銅鐘從丹田內飛了出來。
「而那女子，所料不差，應該是追魂娘子倪蘭心。」
留在外面的本尊看著驟然變化的山谷。
「我家孩子丟了。」
「這是什麼神通？」
少年神色瞬間嚴肅起來。
拿過他的法袋，很快從中找到了一個貼著數道封印的玉盒。
伸手一招，旁邊的黑色葫蘆落入掌中。
法台成六角形，每個角都插上一面旗幟，最上面一層插純陽旗，中間一層插坤陰旗，最下面插上山神旗，土地旗，天罡旗，地煞旗，護法旗，鎮壇旗。
徐瑞分出一道法身乘著這靈光，飛入山谷。
這樣的地方，山裡多得是。
不管是山m.hetubook.com.com川土石，還是禁制陣法，在這隻神目面前全都變得透明。
「怎麼可能？連師尊的五毒仙劍都難以破開？」
五色劍光漸漸暗淡。
四下一看，三面環山，一面開口。
一股凶戾的五色劍光衝天而起，眨眼間化作六百丈，凜冽的劍氣陰毒無比，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消噬，甚至連無盡海海水都能磨滅。
「你就是岳琴濱？」
一柄長三尺三寸，寬約兩指，形制古樸的赤色法劍放在法台正中央。
徐瑞看在眼裡，懶得跟他廢話。
正是他從入道開始煉製的青雲居。
滾滾魔氣中，十二個穿著紅肚兜的骷髏娃娃浮現出來。
那台上修士一看不好，連忙掐動劍訣，把本命法劍收了回去。
「咦？」
「多謝仙長救我孩兒。」……
微閉的雙目陡然睜開，神光迸射。
這哭聲入耳，徐瑞只覺腦袋昏沉，法力散亂，三味神風的威力也弱了不少。
呼兒喚女，悲悲慘慘中透著喜悅。
睜開眉心神目。
崖壁上亂石參差，山谷中碧樹扎虯，一條不大的溪流，從南坡彙集而下，穿谷而出消失在遠處。
鼓盪的海水中帶著強大的消噬之力，周圍的陣法堅持了幾個呼吸，被黑水侵蝕消失。
這通道掩蓋數塊巨石後面，狹窄的只容一人進出。
這片刻的交鋒。
第七聲響起，朱洪也昏了過去。
一道青紫神光疾如流星，從天邊迅疾而來，幾個閃爍，已經到了近前，毫不停頓穿過青雲居的結界落入院中，現出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金冠，丰神如玉的青年。
徐瑞淡淡一笑，轉過頭看著人群。
以這些精血為媒介，推演那些孩子的下落。
三聲過後，那昏天暗地的黑色魔雲便被震散了。
開篇正是《太乙混元經副冊》。
暮色四合，倦鳥歸巢，又到了傍晚時分。
「好強的靈符。」
一股昏黃色的氣流從口中噴出。
很快便有了收穫。
心中一動。
唰。
從副冊得知，完整版的六六真元葫蘆是六品上等的頂尖魔道重寶，但朱洪的這個只煉了一半，還是殘次品。
金手指顯化。
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正是他在誅仙靈界收服的夔牛。
正是人魂法身徐不周。
有那些孩童在，他投鼠忌器，一些厲害手段不能用，好在他早就布下了後手。
不過就算沒有徐玄都的眉心神目，他也有其它辦法。
右手揚起。
「把你所知的功法全部錄入其中。」
「渠靈縣令曹不凡見過仙長。」
那身在陣中的少年很快察覺到了外面的變化。
除了法寶和丹藥之外，還有各種雷法，諸如五行神雷，太乙神雷，混元一氣天雷，大小諸天秘魔陰雷等。
「爾等且在此稍待，本尊去去就來。」
雖然都是《太乙真解》，但岳琴濱所知的內容比智雲所知的多出了數倍。
徐瑞大袖一揮，一股澎湃的勁力托起眾人。
「可惜徐玄都被我派去了四門山，否則倒是可以一窺
和*圖*書其中玄妙。」伸手一招。
唰。
而且一件六品下等重寶，已經不值得他花精力去買賣了。
徐瑞心中一動。
童子的哭聲響了起來。
「剛才你煉的是什麼法劍？」徐瑞皺眉道。
拍了拍它的腦袋，右手一揮。
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鬼哭神嚎聲大作，一股股黑煙從中飛了出來，瞬間化作鋪天蓋地之勢。
丟過去一塊玉簡。
心念一動，背後一重深藍色瓔珞寶傘閃電般衝上半空。
以他現在的見識來看，這玉簡中的內容也很有幫助。
徐瑞隨手一揮，一道青光落地后迅速膨脹，眨眼間變成了一棟宅院。
「最後關頭居然沒有用那些孩童的性命要挾保命？總算是還有些良知，便留你一命吧。」
又三聲過後，朱洪掛在頸下的爆鳴靈符「啪」一下炸開。
徐不周體內的天魂被迷，但徐瑞本尊的神識卻還在。
中間后室石榻上，兩個光溜溜，粉致致的肉蟲在翻滾，隔著數百丈都能感覺到一股淫|靡的味道。
一個身穿青色儒跑，頭戴芙蓉冠，面容俊秀，透著幾分書卷氣的少年，盤坐在半空中。
「六六真元葫蘆，六品下等，殘。」
看他騰雲而來，有眼尖的立即呼喊起來。
「既已闔家團圓，便早些回去吧。」
每層高一丈三尺，上面鋪上寫滿符籙的黃布。
心下暗驚之餘，不敢怠慢，連忙從法袋中取出一張靈符。
在石司南的指引下，徐瑞朝東南方向飛了三百里，來到一個山谷之上。
好在大錯未鑄，這也是徐瑞留下他的原因。
表面看去，這山谷並無異樣。
岳琴濱這人本質不算壞，只是為師報仇的執念太深，走入了邪道。
心神跳轉，離此數萬裡外的四門山外。
數滴精血從他們體內飛了出來。
曹不凡連忙道。
九男九女，每一個身上都畫滿了符咒，頭上貼著黃符，盤坐在法台周圍，雙目微閉，不見動靜。
徐瑞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些是非。
這碧水世界瞬間籠罩下來。
很快，一道有形無質的神光，從背後衝出，如同一柄神劍直朝山谷中衝去。
回過神來的徐不周，不再猶豫，法力催動二龍鍾。
「你們誰家孩子走失了，出來幾個。」
「我師叔摩柯尊者司空湛，大師兄脫脫，師姐萬妙仙姑許飛娘，二師兄玄都羽士林淵，三師兄金身羅漢法元。」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類似這種斬妖除魔的事，他已經做了幾十件，但中間都是些不入流的邪魔修士，像岳琴濱這種散仙，還是第一次碰到。
「好強的劍氣，不，應該是毒光。」
神識浸入，無數靈紋圖案映入眼帘。
就算是地仙親來，陷入其中也休想破開。
玉盒內現出一枚玉簡。
看著那屁股上生著一塊肉髻的男子體內明顯屬於《太乙真解》法力。
十八個孩童暫時被他留在了法界中。
「正是。」
離開身畔三丈后，這氣流瞬間膨脹，眨眼間已經化作無邊風暴。
「快看，仙和*圖*書長回來了。」
沿著隧道深入山體八九丈后，便出現了一個石室。
「多謝仙長救命大恩。」
周圍的百姓全都跪了下來。
飛身落下。
二話不說，把腰間的一個黑色葫蘆摘了下來。
甚至是散仙也挨不過剛才那鐘聲。
恢弘的劍氣上沖三百丈，閃電般沖入滾滾黑水。
下落百丈后，眼前景色瞬間大變。
「林師兄和法元師兄，都在黃山二次斗劍之前便以成就散仙，而成就散仙后都會有數年時間至祖師潛修的無極大殿參修《太乙混元經》上篇。」
一頭倉而無角，腹下只有一條腿的異獸出現在面前。
徐瑞伸手一指，一道強橫的法力直入岳琴濱識海，抹消了五台派入門誓言帶來的詛咒。
鐘聲響起，瞬間把那詭異的哭聲壓了下去。
「五台派中誰參修過《太乙混元經》上篇？」
「不好，快逃。」
看著幾個滿臉哀痛之色的男子，招了招手。
徐瑞點了點頭，「有不懂的來問我。」
岳琴濱也留在了前院。
屈指一彈，一道拘魂印融入對方體內，很快在其中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比徐瑞縱橫數個靈界所得還要豐富。
這副冊中，幾乎包含了北方魔教，五台派千年積累的所有煉寶秘方和丹方。
「縣尊不必客氣。」徐瑞微笑道。
「無奈之下才下定決心煉製這『神嬰劍』。未曾想還未開爐祭練，便被老爺擒拿。」
咚！
徐瑞催動法力。
看兩人修為，也只是元神罷了。
熟練的洗茶泡茶后，端起抿了一口。
「你倒是個為民做事的好官。你放心，既然本尊接了這告示，你渠靈縣的事本尊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身在半空，大略一掃。
徐瑞抬頭看了眼天色。
強橫的青色靈光托住雙劍。
這劍光雖強，但他的天涯無盡海可是先天靈根的本命神通，背後更是有一個百萬里的法界支撐。
朱洪元神後期，而倪蘭心只是元神初期。
厚實的岩石在這鐘聲面前起不到絲毫作用。
黃鐘大呂般的鐘聲在山谷中回蕩。
想了想，嘴巴一張吞了下去。
山泉流水，老樹藤蘿全然不見了蹤影。
看著沉沒在無盡海中，封閉五感，失去反抗的青袍少年，徐瑞有些意外。
正在石洞中翻～雲覆～雨的兩人，倪蘭心眼睛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少年看在眼裡，神色瞬間鄭重起來。
眨眼間天地顛倒，不見了那法壇的蹤跡。
石室還有三個后室。
嘩啦。
驚人的威力，看得朱洪眼皮子直跳。
金手指碾壓，直接化成了精純的靈機。
徐瑞隨手一揮，一枚玉簡落入岳琴濱手中。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那水藍色的世界驟然變成了一片巨大的黑色海洋，如同上古吞天巨獸的巨口，閃電般籠罩住了整個山谷。
岳琴濱恭敬的走到前面，牽起韁繩，腳步一邁，便是百步之外，幾個起落，身影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
「如果能完全參透，我的煉器水平，還能再進一步。」
「正是。m.hetubook.com.com」
「他應該就是朱洪了。」
朱洪連滾帶爬從倪蘭心身上翻下來，一招手，旁邊的衣袍穿戴在身，二話不說，閃電般朝後洞跑去。
沒了天涯無盡海鎮封，青袍少年睜開雙目，看到徐瑞后立即躬身行禮。
來到渠靈縣外，徐瑞一揮手。
咚！
「想走？晚了，天涯無盡海！」
徐瑞皺了皺眉，母子連心，關心也很正常，不過他卻不打算耽擱時間。
入目所見，周圍俱是崇山峻岭，共有四座陡立峰崖，彷彿四面門戶一樣拱衛著中央一個小型的盆地，裏面寸草不生，大大小小的破碎岩石遍布山谷，看上去荒涼無比。
徐瑞接過來一看。
「本座『元陽』，散修一個，到是你，居然敢用蒙童煉劍，真是不知死活。」
那強橫的威能，讓其瞬間變了臉色。
裏面各種儘是煉寶煉丹的秘法，有的還配著精細的插圖：天魔誅仙劍，百靈斬仙劍、五毒劍，九子母陰魂劍，神嬰劍，玄都玉京劍，太乙陰陽劍，太乙五煙羅，太乙十六神幡，太乙九宮旗門……十魔煉獄輪，十二都天神煞，六六真元葫蘆等等。
其中有不少奇門遁甲的修鍊之法，以及五台派秘傳法劍的煉製之法。
咚咚咚……！
但石司南冥冥中的推演和血脈指引，肯定不會出錯。
手中太乙杖一刷。
驚愣良久后，嘆了口氣，把靈光暗淡的保命靈符收入法袋，心中慘然。
「尊法旨。」
「閣下是誰？為何闖我道場？」
兩道劍光宛如神龍出水，交錯著朝徐瑞斬了過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
「這是我參修青木道的心得，你拿去吧。」
第二層放了三個黑色大葫蘆，籠罩在外的玄光中透著屢屢煞氣。
徐瑞看在眼裡，心中驚疑。
這人就是衝著他來的。
甚至他神識掃上去都察覺不到異常。
「正是。」
法力催動。
夔牛變成了一頭普通的青牛，一根黑色的韁繩出現在牛鼻上，同時身穿道袍氣質儒雅的岳琴濱，也變成了一個頭扎雙丫髻的道童。
「你修鍊的功法可是《太乙真解》？」
話落，靈光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我看你的靈符能用幾次。」
話落，推門進了中院。
「《太乙真解》？又是五台派的人？」
岳琴濱點了點頭，牽牛找了一個地勢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
找到了正主。
徐瑞看在眼中，大袖一揮。
岳琴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此，熟練的把夔牛安置在前院。
轟。
「你來牽牛，去終南山。」
「五台派秘傳《太乙混元經》上篇總綱你可知曉？」
巨浪翻滾。
朱洪心中一顫，原本的僥倖瞬間消失。
當即不再反抗，任由那黑水將自己吞沒。
正是徐不周本命神通之一「三味神風」。
一座千丈高山，已經被三味神風颳去了半截。
那裡有條直通后崖的密道，是他給自己預留的後路。
滾滾白霧從四面八方飛來。
徐瑞頗覺驚訝，雖然剛才那鐘聲連二龍鍾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但對m.hetubook.com.com付兩個元神也是小菜一碟。
霎時間天昏地暗，巨大的山岩被這風一吹，彷彿抽去了筋骨，頃刻間化作滾滾黃沙。
悲喊哭嚎，一時間又亂了套。
「衡山鎖雲洞岳琴濱見過老爺。」
在石榴樹下的石凳旁坐了下來，右手一拂，一套茶具從石桌中浮現出來。
徐瑞取出石司南。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恭敬的把玉簡送了回來。
剛出現，一股驚人的靈壓從中瀰漫開來。
任憑劍氣衝擊，也難見那熟悉的碧空。
「此人倒是機警。」
沒了無盡海水封鎖，睜開雙眼的小娃娃們哇哇哭了起來。
「此劍要用孩童性命煉劍？」
「對了，你參修的可是青木道？」
現在的二龍鍾已經是五品下等的仙器之尊。
「此法如此歹毒，你為何要用？」
法力催動。
「原來如此。」
二龍鐘響起。
「孩子，我的孩子。」
而且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六品的存在。
0.4個洗髓點入賬。
……
這貨也謹慎，到了洞口后，並沒有急著出來，而是先留在暗處觀望起來。
之所以如此，原因便在下面這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以陣法顛倒陰陽，錯亂五行，遮蔽了這山谷真實的樣子。
朱洪身上亮起一道黃色靈光，居然擋住了他的鐘聲。
被岳琴濱擒去的孩童從無盡海中飛了出來，原本留在他們身上的符咒和法符早就被海水洗去，現在一個個都是光屁股蛋。
「是。」
當即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詞，掐動靈訣。
黑色的海水眨眼間吞沒了整個山谷。
話落，雲氣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心中一動。
岳琴濱搖了搖頭，「當時恩師曾言，《太乙混元經》上篇玄奧精深，非成就散仙者不可參悟，否則有害無益。可惜恩師隕落時，我還是元神後期，還沒來得及渡劫，未得傳授。」
「二妞，娘在這。」
走到朱洪身畔，屈指一彈，一道雷光閃過，斬殺此獠后，以金手指煉化。
剛要開口詢問，那風已經到了身前。
數百年閉關潛修，基本沒有惡行。
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自己全力一擊，落在那黑水中后如同泥牛入海。
四門山在徐瑞眼中再無秘密。
此地不是久留之所，簡單瀏覽后，便把副冊收入囊中。
「隨我來吧。」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徐瑞也想不到朱洪會潛藏在這裏。
徐瑞心中興奮。
張口一噴。
這劍光不似其它法劍那麼犀利，反而毒氣極重，可以融金化鐵，綜合起來威力反而更強。
岳琴濱點了點頭，以神識化筆，在其中留下無數文字。
半空中的青袍少年看在眼裡，丹田法力催動。
「找個地方，我們住一晚，明日再走。」
威力比先前強了何止十倍。
兩人穿州過縣，轉眼便是半月。
「多謝仙長，多謝仙長。」
背後五色神光顯化，一重又一重的瓔珞寶傘浮現出來，正是混元七魄琉璃法界。
亂石遍布的山谷中央搭建起一座法台，上下共有三層。
青袍少年拿在手裡，默念片刻后，將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