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最真的夢
第二百六十四章 擔心與興奮同在
賀明笑呵呵看了小丫頭一眼，沒說什麼。
眼前的片片金黃色的燈光，簡直是平凡到了極點。
當賀明幾人到的時候，全市物理競賽決賽的成績已經是貼到了牆上，很多人已經看了無數次了。
對於儘力了就是最好的，其實完全是人在很無奈的時候對自己的一種讓步，因為安慰獎畢竟很少見，而優秀獎倒是很常見。
「基本上都做了。」賀明說。
「明明，你說我們都考上了大學，走得更遠了，會是什麼樣的？」小丫頭有些擔心說。
路過一家商店的時候，賀明買了一包雲煙，點燃一根，繼續和小丫頭朝前走。
一直逛了一個多小時，賀明和小丫頭才朝回走去，當走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兩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
根據自己在考場上答題的情況和其他選手考完議論的情況，劉冉感覺自己考得相當不錯。
「明明，你知道我為什麼認為你一定是第一嗎？」小丫頭笑嘻嘻說。
很害怕失去那種熟悉。
雖然相對平和，但還是會問的，劉貴興微笑著說：「賀明，曉敏，你們兩個答的怎麼樣？」
「賀明，怎麼樣？」劉冉笑著說。
「瞎溜達了。」賀明笑著說。
「那就沒意思了吧？」小丫頭說。
這個時候，劉冉走了過來，微笑看著賀明，感覺賀明考得應該不怎麼樣，此時，遠遠超過賀明就成了能讓劉冉很爽的事。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還是那個太陽。
於是，明天就會出來的成績對賀明成了一種莫大的期待，讓賀明的心沉甸甸的，小學考初中，初中考高中賀明都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不知道這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折磨。
此時的賀明，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賀明，曉敏，你們去哪裡玩兒了，這麼長時間。」劉貴興依然是那熟悉的微笑。
賀明笑了，把小丫頭摟在了懷裡，知道她有點冷了。
分數等明天上午就知道了，按照日程安排，明天下午三點還要在市教委的會議廳里舉行頒獎典禮！
「賀明，你太厲害了！全市第一啊！」
如此一來，賀明就有20多分的題沒做，長出一口氣，一臉的惘然，不知道自己強勁的對手劉冉怎麼樣。
賀明笑看著小丫頭，雖然心情有些沉重，但還是發出了輕快的聲音：「知道了。」
小丫頭的嘴角扭了一下，難為情說：「老師，我只做了一點點。」
「為什麼呢？曉敏，因為我是你的對象，對嗎？」賀明說。
第一考場里，劉冉的情況看上去要比賀明好一些，當鈴聲響起的時候，劉冉正在做倒數第二道題，而且是做了一半。
「太難了！沒做多少！」
賀明笑著說：「知道了，老師。」
當賀明和小丫頭並肩走著在劉貴興的視線中出現，他才放下心來。
躺在床上，賀明並沒有翻來覆去，但就是無法入睡。
但人總不能自己把自己逼死，賀明很早以前就這麼認為，所以很多時候，賀明也會這麼想。
「賀明，等會兒我們兩個照一張相！」
昨天一不留心和劉冉來了那麼一出，只要自己考不過劉冉，即便是全市第二都是很丟人的事。
這種空洞的感覺會讓人發虛，如果小丫頭再小一點，是她小學的時候，她會哭的，認為自己找不到媽媽了。
就這樣的，全市物理競賽決賽的考試結束了。
小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丫頭笑著說：「明明，也許你做上的就全對了。」踏實之後，賀明的心思就回到了這次決賽的成績上，很希望天快點兒亮，成績快點兒揭曉。
而當另一種熟悉建立之後，回頭再去看原來的熟悉，已然是成了一種陌生。能把陌生留住，讓陌生依然熟悉，是很費心的事。
賀明有幾次強迫自己入睡，但總是在不經意之間醒來，醒來的瞬間，就會覺得一切都離自己很遠。
「沒關係的，只是一次競賽！」
賀明和小丫頭到了劉貴興身邊，此時的劉貴興相比較其他的輔導老師要平靜的多，不是說他爭對這次競賽根本沒輔導賀明和小丫頭什麼而平靜，而是他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可以說是木已成舟，到底是大船還是小船，等分出來就知道了。
衛小欣這個初選時候的全市第二，這次做了也不過是90分的題，而且她感覺，很多都是瞎做的，鈴聲響起的時候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做，大概是因為不會吧！
坐在麵包車裡，小丫頭給了賀明一個甜美的笑臉：「明明，別想了，明天成績就出來啦！」
「怎麼樣？」
大晚上的，劉貴興有點不放心，本來是想跟出來的，但知道賀明和小丫頭的關係，他也不想自找沒趣，只是告訴賀明和小丫頭，小心一點，玩一會兒就回來。
那是一種莫名的悲傷，想家只是一方面。
頒獎典禮的時候，不管是獲獎還是沒獲獎的選手還有輔導老師都是要參加的，所以即便是沒什麼希望的人也不能離開。
快到中午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等不及的選手和輔導老師朝市教委趕去，劉貴興本來也想
和圖書帶著賀明和小丫頭在這個時候過去的，但賀明的意思是，吃了飯再去。一種熟悉失去之後，就會建立另一種熟悉。
仔細一想，該擁有的東西還存在呢，就是自己的褲子，也在床邊的椅子上放著呢，於是就踏實了一些。
頓時，就有很多在賀明看來很是陌生的人圍了過來，各種各樣的笑臉，如同是包圍似的。
很快的，賀明幾人朝市教委招待所走去。
「就是啊。」小丫頭可愛的樣子。
賀明笑著說：「還行，做了120多分的題，到底能考多少就不知道了。」
劉貴興連連說：「沒關係的……真的是沒關係的。」
雖然是有些誇張，但卻是人之常情，人們總希望，所有付出的都能得到回報。
兩人穿的衣服都不是很厚，到市裡來，小丫頭沒帶防寒服。
小丫頭做了大概有60多分的題，還不知道對錯，想必獲得名次是沒戲的。
「明明，我相信你一定是全市第一。」小丫頭一本正經說。
劉貴興真是沒想到，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賀明反而是不著急了，要知道，現在成績已經出來了！
「還不錯。」賀明的笑臉比劉冉還要陽光幾分。
陣陣冷風中，賀明和小丫頭慢悠悠的走著。
出了考場，全市的選手們都到了教學樓前，找到了自己的輔導老師。
在過去的記憶中，賀明已經品夠了這種感覺，剛進入大學不久的日子里，晚上也蒙在被子里掉過眼淚。
那一片片的金黃色的燈光，匯成了一片片的遐想，能把人的思維帶到遙遠的地方。
想到的人很多，能做好的人卻不多。
不知道這是人懂得自我解脫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什麼。
「明明，市裡的晚上真漂亮。」小丫頭動wwｗ.heｔｕbｏoｋ.cｏｍ.coｍ情的聲音。
賀明有些誇張說：「如果做上的題都對了，就是120多分。」
……
這個夜晚對於賀明來說是個不眠的夜晚。
「賀明，恭喜你！」
吃過了飯，賀明幾人坐了一輛麵包車朝市教委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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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朝小丫頭看去，看到的是一張微笑著的臉，小丫頭覺得市裡的晚上燈光很明亮，所以微笑。
而此時，市教委找來的市電視台的幾個記著也扛著攝像機圍了過來。
「會換一種方式去生活。」賀明笑著說。
為什麼呢？因為喜愛，所以存在一種嚮往。
人總會有這樣的想法，認為和自己親近的人是很厲害的。有時候，在沒見過自己的對象打架的女孩子，總認為自己的對象打架是無敵的，就是李連杰、泰森都不是自己對象的對手。
沒等來賀明的回答，小丫頭想，可能自己說的那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
市教委一樓的大廳里，很多選手和輔導老師都聚集在這裏。
「劉老師，賀明，恭喜啊！」
「你怎麼樣？」
「是啊，市裡很漂亮的。」劉貴興笑看著小丫頭，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愛很有靈性的女孩子。
「是啊，很漂亮。」賀明悵然說，在賀明眼裡，就是五彩霓虹薈萃的夜晚也就是那樣，只不過是一種浮躁，一種尋找而已。
「做了多少？」劉冉依然是微笑，心裏卻有些擔心。
「我也希望我是。」賀明笑著說。
「也很有意思的。」賀明把小丫頭摟得更緊了一些：「會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
很遠的地方，總是讓小丫頭有一種異常空洞的感覺。
「還能怎麼樣，估計得不了多少分，好多題都不知道說的什麼意思。」
「老師，我們就是一直朝hｔtｐs://wｗｗ•heｔuｂｏok.ｃｏm.ｃｏm前走，然後又走回來了。」小丫頭甜甜的笑臉：「我們看到了很多燈和很多車。」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這是很殘酷的事。
坐在車上，賀明幾人都是面帶微笑，劉貴興說：「賀明，你估計你是多少分！」
是輝煌還是丟人，也不過是一剎那。即便是一兩個小時，在人的記憶中也不過是一剎那。
劉貴興微笑著說：「就是啊，賀明，別想了，放鬆一些，不管成績怎麼樣，儘力了就是最好的。」
兩個小時的考試終於結束了，一直到急躁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賀明還在冥思苦想倒數第三道題，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離家越遠，這種感覺就會越強烈。
雖說賀明還沒看到成績，但已經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頓時，教學樓前議論紛紛，一張張焦急的臉，微笑的臉，惘然的臉堆在了一起。
儘力了，但結果是什麼都不得到，即便是最好的也免不了失去，而失去分明就是一種遺憾，怎麼會是最好的呢！
但具體誰的分數更高還要看正確率。
賀明的到來，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
讓賀明抱著的小丫頭是很緊張的，要知道，這裏可是市裡，是一個離縣城，離賀明的小房間很遠的地方。
和賀明、小丫頭一起來的嶺源二中的范海，做了不過是70分不到的題，對錯也說不清楚。
如果認為不是這樣的，那麼請問，親愛的你，你對你的小學同學還熟悉嗎？在路上見了面，還有那種熱情和童真嗎？
市教委的招待所和市教委辦公大樓在兩個方向上，中間有不小的距離。
晚上，賀明、小丫頭和劉貴興說了一聲就溜達到了招待所的外面。
此時也真正到了輔導老師緊張的時刻，彷彿是比自己帶的選手正在考試的時候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