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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的確妙用無窮，但所謂功德終究只是外物。

它們本是一體，先有葫蘆根才有了葫蘆藤。

功德可成聖，功德可煉器，功德可悟道……

於是北海玄龜怨氣衝天之後神雷威力便大了許多。

徐思遠一邊暗中揣測，一邊散開神識。

徐思遠將那半池子混沌靈液重新放在葫蘆根邊。

聖人也不能一直盯著天柱。

徐思遠再也不能從葫蘆根上感知到一絲意念的波動。

看了玄龜幾眼后徐思遠輕聲道：「多年不見，你長大了！」

天地已開，造人已畢，輪迴已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玄龜一族亦然。」

「這便是它的罪！」

蓬萊島外又來客了。

但大量靈液滴在葫蘆根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雖然蓬萊就在前面，但玄龜卻反而有些猶豫，當日只是見過一面，它也不知道徐思遠會不會見它。

「或者以上都有？」

玄龜怔了半晌道：「我知道道長你想勸我什麼，道長放心，小龜和*圖*書不會痴心妄想的要為我家老祖復讎的。」

一來這葫蘆根已經有了一些生機，要救活它也變得不再是不可能的事。

這葫蘆根便算是活了！

徐思遠將魚拋向大海，一頭巨齒鯊將此魚吞下腹中。

一縷縷功德融入葫蘆根中，葫蘆根開始吸收功德之力。

屬於徐思遠的造人的功德。

二來徐思遠穿越而來做的便是那葫蘆的守護靈獸。

既然這葫蘆以後只為自己開花結果，那徐思遠自然不會小氣。

只是以北海玄龜的四肢撐天，若北海玄龜不死，那麼若有一日它想要收回自己的四肢怎麼辦？或者玄龜後裔想要拿回自家老祖的四肢又怎麼辦。

「你家老祖污染了整個北地。」

……

因為葫蘆，結識女媧，因為女媧，拜入截教。

當徐思遠的功德耗盡時，絕大部分的葫蘆根也恢復了生機。

一縷明黃色的光芒在兩者的介面處亮起。

「紫霄無心尚有此念，有心之和*圖*書人行事又豈會沒有其他謀算！」

功德耗盡，徐思遠並沒有什麼可惜。

但徐思遠還是決定試試。

世間功德，妙用無窮。

此乃功德。

徐思遠所說的長大不是實力或者體型，而是這玄龜的心境。

但似乎是說出救救我這句話后便耗盡了葫蘆根這麼多年來積蓄的所有靈性。

如今它竟然能夠發出微弱的意願讓徐思遠來救它已經算是奇迹了。

「你家老祖本來無罪，但它有可撐天地的四肢，這便是罪過。」

徐思遠露出一絲喜色，能吸收這功德之力便說明葫蘆根真的還有救。

徐思遠想了想道：「要是以前我也回答不出你這個問題，但是吾曾見神雷化形的紫霄。紫霄無情無心，但她一旦從神雷中走出，她便不願世上再有化外之地。包括我這蓬萊在內！」

許久之後玄龜道：「道長，小龜仍想去看看我家老祖四肢所化的天柱！」

有根軋于大地。

洪荒再難有生靈可借功德www.hetubook.com.com成聖。

所以玄龜一族還是死絕了好。

玄龜低下頭低聲嘆道：「我北海玄龜一族總不能在我這裏滅絕了！」

功德耗盡之後，那葫蘆藤和葫蘆根也合在了一起。

一頭玄龜來到蓬萊島外。

徐思遠也不肯定，徐思遠道：「無論如何終究是你家老祖主動遞上了自己的把柄。」

但玄龜還是向前走去，它有不得不來拜見的原因。

「北海玄龜求見道長。」玄龜大聲道。

徐思遠取出先天葫蘆藤放在葫蘆根上，本是從葫蘆根上截取下來的，兩者相接，可以說是嚴絲合縫。

玄龜嘆道：「我想問道長一句，我北海玄龜一族犯了何罪？」

小玄龜憤憤不平的道：「縱然如此，我家老祖以四肢補天，此等功德難道抵消不了老祖的過錯。」

「是鎮元子傳下的生生造化為它聚攏了一線生機？是清凈琉璃瓶中的靈液奧秘無窮？是六耳多年來照料得當？還是後土開闢輪迴，從此生死沒了和圖書明確的界限，所以這葫蘆根也才有了一絲由死轉生的可能？」

「此魚若無用，那便不會有誰惦記它，但魚肉可飽腹，它的肉便是獵物捕食它的原因。」

再見玄龜，卻無後土相陪。

北海玄龜污染北地是當有罪，但是其罪不當族滅。

如今不過再歸初始之時。

護島大陣被打開，徐思遠走出蓬萊。

意料之中，徐思遠又將葫蘆藤放在葫蘆根上。

徐思遠默運生生造化，海量靈氣被匯聚而來，靈氣濃郁到最後甚至形成了靈液。

徐思遠的洪荒從葫蘆開始，沒了這葫蘆，他徐思遠在洪荒的故事便要顯得乏味幾分。

玄龜若在，總是變數！

葫蘆藤上的功德也開始被葫蘆根吸收。

這時葫蘆根上長出了些許細根。

小玄龜明白了些，頓了片刻后玄龜問道：「是聖人？或者聖人之上？」

所以些許功德舍了便舍了。

僅憑靈液救不活葫蘆根，要救活這葫蘆根絕對不容易。

但徐思遠一鬆手葫蘆藤又掉和-圖-書了下來，破鏡重圓便已不易，跟何況是起死回生呢！

徐思遠不答，徐思遠手一招，一條海魚落在徐思遠手中。

要不是大羅金仙的記憶不可能出錯，徐思遠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葫蘆被採光后，那葫蘆根已經算是死物了。

「不周山倒，可以用你家老祖的四肢來做天柱。若天柱再倒，洪荒雖大，當以何物來撐天？」

先天葫蘆藤和人蔘果樹都是十大先天靈根之一，西遊時人蔘果樹能被救活，照理說得到了清凈琉璃瓶的徐思遠也應能救活那葫蘆藤才對。

「我因葫蘆而入道，也該因葫蘆而成道！」

但事實上並不能這樣算，人蔘果樹雖然被猴子放倒，但是枝葉未損，而先天葫蘆藤上的葫蘆被採光，葫蘆藤也被用來造人。

玄龜道：「四肢撐天，我也無話可說。但既然斬下老祖四肢，為何還要滅我老祖元神。」

徐思遠道：「我帶你去吧，不然以你的速度怕是要許久許久之後才能見到天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