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認罪
最初時，大哥偷摸到馮寡婦家外的時候，自己可是勸阻過的。
說完這話，馮寡婦將自己的臉揚了起來。
「還有……」
當初她還以為是被山上的黃鼠狼子給拖走了呢，讓她這個老婆子傷心了好久。
「村口總是汪汪叫的狗，是我們吃的……」
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裡邊兒坑嗎？
此時，張燈官聲淚俱下，彷彿早起時……那村中一霸不是他一般。
「來咱們村裡的行商，為啥賣的貨比鄰村的要貴一個銅子兒？因為俺們跟他收了點兒過路費……」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誰讓俺真的就水性楊花了呢？誰讓俺就喜歡你張燈官呢？」
王栓子雖說總跟在張燈官的身後惹事兒，可是張燈官平日里做的十件壞事兒里，王栓子也只選擇性的參与了五六件。
「當初俺男人死的時候，俺都想著卷包袱捲兒回家的。」
族老們！張燈官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俺死都不認！」
「是不是你欄在了俺家的門前，ｍ.ｈeｔｕbｏｏk.coｍ.ｃｏm跟俺說，你捨不得俺，早就相中了俺，若不是娶兄弟媳婦的名聲說出去不好聽，你早就跟族老們說要跟俺一起過了？」
這當大哥先不仁，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小弟的也不義了。
既賣了兄弟，又拋了女人，惡臭的如同溝里的爛泥。
說到這兒，連張燈官都被自己的謊言給說服了，他將腰桿挺起，越說越篤定：「對！還有那個馮寡婦，若不是我每次經過她家門口，這小浪蹄子總是推開門朝著我拋媚眼，我怎麼可能犯這種……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可是俺從來不霸女啊，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她家是村裡養雞最多的一戶人家，雞棚還按在院牆的外邊。」
現在，若是真被張燈官把這個罪名給坐實了，自己會有什麼的下場？
「你這個騙子！」
若不是馮寡婦那小娘們沒怎麼反抗就從了，他是打死也不敢攛掇著張燈官干這事兒的啊。
「可是，俺和*圖*書卻從沒主動勾引過你，這樣的過錯，俺按絕對不認！！」
要說這王栓子為啥喜歡跟在張燈官的身後呢？
這麼一想，眾人的目光又轉回到了張燈官的身上。
「是他！就是他王栓子，鼓動我去的馮寡婦家！」
「俺王栓子再怎麼不成器，也沒欺負過村裡的小媳婦啊！
那是因為幹啥壞事兒都不用他多動腦子。
那張灰敗的臉上，彷彿在說……與即將失去的生命相比，錯付了一顆的真心，才讓她痛入骨髓。
「行，自當俺這人傻，你說的那些話俺信了！」
在扒寡婦門的這件事里，張寡婦會因此喪性命，而張燈官卻只是被逐出宗祠。
村民們因為馮寡婦這一番自辯沉默時，才恍然想起，這個小寡婦，平素在村中也不曾犯過什麼錯事。
「可是張燈官若想給俺扣屎盆子脫罪？那麼俺就是死，也不依！」
反倒是那個引誘了馮寡婦的罪魁禍首，更加的令人不齒。
「這是你們乾的？？」
一樁樁，和-圖-書一件件……
聽得村裡的人是目瞪口呆，那些曾對不上號的事兒，現在全明白了。
那隻大公雞可是她們家的配種的種雞，發冠通紅，羽毛油亮，是村裡叫聲最亮的一隻公雞。
「若是因為偷了男人，族老們要將俺沉了塘，俺不會叫喚！那是俺活該！」
自家的大哥這是在說啥？
她的臉上帶著分錯交叉的血道子，可是她的表情卻是那般的認真。
聽完這番話，王栓子弄明白了，這場內到底發生了啥，卻也刷的一下，嚇出了一身冷汗。
見到這樣的馮寡婦，連村裡對她懷有最大的惡意的張大壯媳婦，都有些不落忍。
他們兩個咋個勾搭的，又是哪一日認識的，啥時候成事兒的，俺都知道！！」
好啊，好，張燈官，你可真有良心啊！」
一個老爺們打不過俺，就要老實的受欺負。
想到這，這王栓子驚的接連打了兩三個哆嗦。
原來，是被這兩個渾小子給偷走了啊！
「俺馮翠花還知道一些廉恥，做不來那https://m.hetubook.com.com半掩門子們的活計。
「還有……串子家的瓜田，那田裡的西瓜是我們推走的……」
「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在耳朵邊上提那個馮寡婦，我哪裡會惦念本家兄弟的老婆！」
兩廂一對比，對張燈官的懲罰未免輕了些。
清楚到他講述給大家聽的時候，某些曾經經受過他們毒手的人或事兒，還需要王栓子來提醒。
在張燈官被駁的有些詞窮，想著用什麼法兒將罪名轉移的時候，那位從一開始就目光獃滯一言不發的馮寡婦……卻爆發了！
必須自救！
「若不是旁人勾引著我不學好，我可不敢做這麼多的壞事兒啊！」
這句話說得倒是真的。
聽得王家的阿婆，拍著大腿的就嚎了一嗓子！
想到這，王栓子鼓起勇氣拋卻了對張燈官所有的敬畏，張著大嘴，扭頭就朝著王家族人們的所在……喊起了冤：「舅爺，救俺！俺要被張燈官給陷害了！」
「三年前，我跟張燈官剛混在一起，那時候，我們手中缺錢，就將和*圖*書心思打在了村西頭的王阿婆的家裡。」
她彷彿有些難以置信，又彷彿有些瞭然，顫抖著嘴唇，將質問的話擠了出來：「你說，是俺勾引你的？
「這事兒不是俺挑唆的！不信你儘管問！
為了一勞永逸，王栓子就開口將自己在張燈官的帶領下……做過的所有壞事兒，一件件兒的與大家分說了起來。
因為不用他出大主意，所以王栓子就把腦子全用來記事兒了。
馮寡婦聲音不大，眼中卻充滿了失望與憤恨。
若說俺欺男，俺承認了！
「俺們當時就偷走了那棚子里的大公雞，順帶手的還掏了一窩要孵的雞蛋。」
眾人的沉默，彷彿給自救的王栓子打了一針強心劑，此時的他哪裡還顧忌什麼兄弟間的情誼，連他都想將這個背叛自己的大哥給趕出村去！
他跟張燈官乾的每一件事兒，他都仔細的記下來。
「族老爺爺！大壯哥！這真不能賴我啊！！我也姓張，是自家的人啊！」
「可是就算俺被人抓住了，俺也沒說過你的一句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