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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草根

作者:二寶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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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表白

第三百零五章 表白

「我想要娶回家作為妻子疼愛的是初家的初雪而不是我腦海之中給自己幻想出的其他人。」
「不會因為家庭或者是外界的干擾而選擇了錯誤的黨派,當遇到事情的時候,我們起碼不會被稱之為背叛者亦或者是……漢奸罷了。」
「我想,我不是想,我是真的喜歡著你。」
「因為,這無關於信仰,只不過在那種環境之中,會讓人們少了許多的背叛罷了。」
很好。
大概就是因為這份擔當與成熟,才能與自己說到一起,想到一起的吧。
「嗯?」
「是的,初雪,我怕你受傷害,更怕的是因此會失去你。」
「在遇到了現如今野蠻的當權者的時候,我怕我來不及去阻止發生在你身邊的悲劇。」
初雪抬起眼睛瞧著面前的年輕人,卻因為對方眼睛中有關於愛慕與希冀的光太過於閃亮,而徹底的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言語。
這樣,再在外面裹上一件既擋風又華麗的硃紅色的大裘的時候,就不會將小姐內里所有的配飾都給弄亂了。
「所以,這就是我不建議你現在去北平的第一個原因。」
「我只是覺得,作為學生不要輕易的去信仰以及只憑一腔熱血就加入到一種主義中去。」
「我想,平常的運動課永遠都拿不到A的初學同學,是真的不適合記者這個職位的。」
他們瞧著花房之中只有一小半還在盛開著的花卉,談論著有關於北平城內那所大學的利弊。
「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夠登上中國的近代史,以一種近乎于恥辱的狀態被記載在上面。」
「並且在為著我的夢想,我構築出來的有可能屬於你我的未來,拚命的努力著。」
「當然了這份工作最好是與文字打交道,而不是與人打交道。」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並不敢肖想初家的女兒。」
「在足夠了解的情況下你再選擇是否加入,那你才能真正的說,我是為了信仰以及畢生的信念加入到這個黨派之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並願意為其發展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對於自家小姐的吩咐,忠心的大丫鬟當然是盡職的做到最好。
沒有人知道,在初雪那張溫婉的臉蛋下,在她柔和大度的性格之中,還隱藏著不輸于這兩條的叛逆。
「我喜歡的是那個女孩而不是旁的什麼人。」
「其一,北平很亂,軍閥混戰,黑幫橫行,碼頭林立,以及各種黨派各種思想與主義,都想要在那個大城市之中尋找一片可以生存的土壤。」
「最起碼不會因為自己的思想不成熟而產生的背叛。」
「我認為,用不上十年,甚至是更短的時間,一些黨派將會成為我們這片土地上的真正的管理者,成為那些軍閥也無法抗衡的大政府的真正的統治者。」
「花房見。」
為了避免漂亮的髮辮被這頂圓形的毛皮帽子給壓壞了。
當父親與大哥隱隱的透露出該給她相看合適的人家的意思的時候,實際上,她也開始了屬於自己的甄選。
只不過這種天氣實在是不適合打網球這種露天進行的運動。
她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拎起自己裙擺的兩端,做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西式的下屈的禮儀:「好的,邵先生。」
「感謝您的邀請,那麼,一會花房見?」
初雪覺得,讓自己的家人憑藉著一些不怎麼重要的硬體條件而甄選她的丈夫的話,還不如用自己的標準去選擇一個並不怎麼討厭的人生伴侶。
「我希望畢業之後去報社做編輯,亦或者是從事與文學有關的工作。」
這話說的初雪臉上一陣發燙,為了挽尊她就跟了邵年時一句:「其實,我只是不擅長跑步罷了。」
「我並不是瞧不起你的覺悟亦或者是自我判斷的能力,我只是認為,在你有基本的自我保護的能力了之後,我們再選擇性的與這些黨派們進行一觸及分的適度的接觸。」
「我的父親對我說,讓我在鄉下制www.hetubook.com.com辦幾十畝的地,住著他們給我蓋起來的磚瓦房,娶一個賢惠又……能生養的女子……簡單又幸福的度過我這一生。」
「就是作為普通人最大的幸福了。」
邵年時笑著將初雪的話茬給接了下來:「這隻是,我很難想象我們初家的大小姐拎著裙子追在一個或者一群男人身後瘋跑的景象。」
邵年時擺擺手,將腳邊的藤箱拎起來,轉過身快步的就往管家早就為他安排好的客房走去。
「只是當城郊的那輛馬車的帘子被掀起來的時候,只一眼,就把我的夢全數的給改變了。」
手十分靈巧的大丫鬟還十分貼心的將初雪兩條垂到肩膀上的盤發給擺放在了她的胸前。
「我只是想要從你這裏得到一個信號,一句話,或者是一個表情就可以。」
「如果我理解的沒有錯誤的話?你這是在擔心我,並且想要保護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你其實,你其實……」
所有初雪察覺到的舒心與無距之感,那可都是邵年時為其所做的努力。
「漢奸的危害永遠是自上而下的,地位越高的,背叛起來所帶來的影響就更大。」
說完了這番話,邵年時突然就覺得卸下了千斤的重擔。
想到這裏的邵年時就將自己打算摘下來的軟呢帽子又扣到了頭上,起身對著初雪微微一彎腰,行了一個十分紳士的請的禮儀:「那,不知道這位小姐,可否等我一段時間?」
「所以,你不用和我的父親一樣,擔心我回去當一個到處瘋跑的記者的。」
「當然了,我並不是說女性不能當記者亦或者是記者這個職業不太好……這隻是……」
初雪想到。
「在那邊,老爺的勢力並沒省內那般的周到,我也無法像是現在這般時時刻刻的跟在你的身邊。」
「這樣,我就會知道,我今後的夢想之中是不是還可以加上你的存在。」
「依照我對你的了解,教書育人你好想並不是太感興https://m•hetubook•com•com趣。」
至於初雪,則是朝著站在她沙發后不遠的大丫鬟的所在招招手,吩咐對方到:「你去將我那件白色的外套拿來……不,還是桃紅的那件吧。」
她不討厭這個笑起來特別崢嶸的成熟的男生。
「也只有在那種環境之中,我們所做出的選擇才會是公平公正的。」
「你知道嗎?」邵年時說到這裏笑了,他的個頭很高,卻在這個時候有心迎合初雪比他矮了一個多頭的身高而微微的往下彎著,他的笑容十分的單純,還帶著獨屬於心想事成的甜蜜:「我原本的夢想是十分的簡單的。」
其實初雪並不是多麼的期待的。
「它變的更加的困難與遙不可及,卻是那麼的旖旎與甜蜜。」
這些壓在他的心中因為時機未到久久未曾說出口的話語,在這一刻,在他幻想著的可能會出現的場景之中,終於被他全數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的初雪將小桌上的口袋已經別回到了腰側,她跟著點點頭,回邵年時到:「我會選擇讀漢語言專業。」
「若是你讀大學的話,讓我猜猜,你會選擇的專業,應該是文史類的,我猜的沒錯吧?」
作為一個從小就清楚自己的定位,以及初家的姑娘就要活得比別人更加的舒適與肆意的想法的女郎。
「我的網球打的就挺不錯的……」
「在條件允許的環境之中,認真的對待自己的選擇。」
是的,因為在意所以注意。
「若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被熱血的同學連累,被那些所謂的大義給綁架裹挾著一同前進……」
「我只是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能像是初老爺家的千金一般,是溫柔而守禮的。」
「但是也正是因為北平充斥了諸多這種精神範疇的開放,才是我不見你選擇那裡的原因。」
「我從濟城郊外,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注意,不,應該說心儀與你了。」
包括那場難以宣之於口的有關於一見鍾情以及初戀的那點小事兒m.hetubook.com.com
說完,初雪的眼睛就往客廳的後窗處瞧了過去,透過這落地的大玻璃窗看過去,正好能見到後院當中專門開闢出來的為家中小姐少爺們所開闢出來的球場。
「剩下的兩個自然是山東大學與濟城師範大學了。」
「這就讓我們這些現階段應該多學一些知識的學生,失去了進學的真正的意義。」
那件在冬日有些暗淡的花房之中,會更加的顯眼。
只不過這種努力是那樣的潤物無聲,是那樣的引人歡喜,到了最後,讓這位濟城最清楚明白的閨秀,也為這個努力的青年人稍稍的打開了心房。
「是的,漢奸……別怪我會提出這樣苛刻的字眼,漢奸這個詞彙並不只是形容那些在鄉村之中給洋鬼子們帶路,帶著他們燒殺搶劫的臉廉恥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可憐人。」
「而在沒有碰到你之前,我甚至馬上就要實現我父親給我留下的夢想了。」
就這樣,裹得暖暖的初雪,就與匆匆趕過來的邵年時再一次的匯合了。
不,亦或是那個穿起西裝,打著領結時要比別人多了幾分嶙峋鋒銳的可以撐起一片天的真正的男人。
「若是我,真要去做這件事情的話,那麼我一定會選取與其類似的或是相對的主義去一併了解。」
她只想將自己的人生過好,在此基礎上,尋一個不那麼討厭,能夠隨時說上兩句,並且在觀念上不會產生過大的分歧的男人就好。
初雪不知道,當她這麼想的時候,邵年時這近兩年的努力才算是看到了一絲的成果。
「是的。」邵年時將身上的大衣整理的一板一眼,用自己最為真摯的情感去表述了他對於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的愛意。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再也不復邵年時剛進來時的憂鬱。
因為在她想到這個人的音容笑貌的時候,她竟是抿著嘴笑了。
「我不反對人要有信仰以及加入到一種主義當中。」
這是一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好感的萌發期。
「也只有將你有可能選www•hetubook•com•com擇的黨派也好,信仰也罷,觀念等等都給了解清楚了,你才會知道,這種主義或者是這種信仰是不是真的適合你或者說適合咱們這個國家。」
「行了,行了,咱們繼續說在山東讀大學的選擇吧。」
對於初雪的關注,以及邵年時將自己無處不在的消息網路用來搜集初雪的信息的假公濟私,才讓他十分順暢的融入到了初雪的朋友圈,她喜歡的話題以及事物當中。
「邵年時?」
見到邵年時竟是如此的調皮,初雪的嘴角也跟著莫名的挑起。
「也許只是一個名字,卻會讓邵這個姓氏永久蒙羞。」
現在的他們就這麼瞧著那個粗糙的口袋,你看一眼,我瞧一眼,然後莫名的就一起笑了。
她大概能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是若是去網球場後面的玻璃花房之中走走的話,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運動了。
「所以,初雪,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
至於說以後的婚姻生活會不會像是其他女人一般那麼的悲慘,亦或是像是自己母親一樣的幸福?
「讓我回客房將行李整理好了,我們去後院之中的花房走走,在那裡,我再來說一下去北平讀書的優與弊,如何?」
當初雪打算穿過後門的石頭子兒鋪設的小路,來到那個琺琅彩玻璃做頂的美麗的花房的時候,這位大丫鬟不但將風衣的腰帶替自家的小姐扣好了,更是將一定毛茸茸的白狐狸毛所製成的帽子斜著扣在了自家小姐的頭上。
而當她將自己的標準融合到父親的選婿的標準之中的了之後,卻發現,她在第一時間里想到的並不是那些出現在各大詩會上的才子,各大聚會中的公子,而是那個坐在她的身後,時不時的用鋼筆尾巴輕輕的戳戳她的後背,問一些他搞不懂的物理或是化學題的邵同學。
「只是,隨著我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我追隨著你的腳步越來越快,我與你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之後,我最開始的那種卑微的,渺小的退而求其次的想法,就漸漸的膨脹成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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