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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接受趙盈，但也並沒有太多抗拒。

似有幾分意外，少女眯著眼睛看著他：「她們兩個……你都搞定了不成？」

「呦？」

李北風僵硬在原地，抬頭，卻見李素衣平靜的看著他。

「有點冷，你多穿點衣服……」

非常生氣！

少女眉頭微揚，吃吃笑著：「想著怎麼才能殺掉你！」

李素衣淡淡開口，轉過身，看向窗外。

「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反悔。」

「你覺得呢？」

李素衣卻只是平靜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這是你跟她的私事。」

他這個北齊的太子，也自然要回去主持大局。

也正因如此，她才難以接受這件事情。

李北風沉默。

「一半？」

素衣她這是……

「我還以為，你把她們兩個都拿下了呢……嘖嘖，姐妹花啊！還正想誇誇你呢，沒想到還是高估你了……」

周秋凝意味深長：「萬一我對你做了點什麼，引得她嫉妒了……她想殺我怎麼辦？」

「你想到了？」

庭院內，鳥語花香。

像是……

這才是李素衣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而李北風，卻小心翼翼起來。

相比於前兩天在宮中態度生冷的讓李北風做選擇題，而在被李北風強行態度『教訓』了一番之後，她的態度也沒那麼生硬了，沒有再讓李北風做選擇題。

從兩人稀里糊塗的那晚，到在京城重逢，再到刺殺昭南王爺，直至現在……

「你要回北州了么？」

然而，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原本一直沉默的李素衣，突然打斷了他。

剩下李北風站在原地，細細的思索著。

「昨天……」

「收收，你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周秋凝笑的很開心，最後深深的看了李北風幾眼，彷彿是要將他的模樣記下來。

朦朧的景色，像是夾雜著某些情緒般，讓人思緒漸遠。

少女扭過頭，看向前方：「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了？你那邊都搞定了？」

保持著一種微妙而曖昧的態度！

她沒有回頭，已經知和_圖_書曉來人是誰。

李北風輕聲問道。

「你還想殺我？」

似乎想到什麼，李北風心頭又嘆了口氣，難搞！

「……」

彷彿意識到什麼，李北風試探問道：「所以，你現在不生氣了？」

「這可不好說哦！」

直到身旁逐漸多了一道身影時，她才逐漸回過神來。

李北風一怔，略茫然的看向她。

「是啊！」

李北風沉默了片刻：「要不，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北齊？」

「大概吧！」

她很生氣！

李素衣緩緩轉身，看向他，清冷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對李北風來說，未來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至少按照目前的進度下去，或許的確有希望。

這個很奇怪的姑娘，這個與他似友非友，似敵非敵的姑娘，最終還是離開了。

李北風點頭。

得知這個消息的李素衣，愕然震驚不亞於李北風得知此事的反應。

然而，即便兩人如此辛勤努力，青檸的肚子卻依舊沒有反應。

「成功了一半。」

「那你打算去哪？」

「所以，還是算了吧！」

半年前，尚還在夕陽城時，她見了鄭寧一面。

因此，她非常生氣！

腦海中，也湧現起了幾分思緒。

「咯咯咯……」

沒，沒有生氣？

她更像是，與自己和解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對！」

李素衣語氣略冷。

沉寂了一個冬季的萬物開始復甦，天氣逐漸轉暖。

李北想起之前在朝陽郡時，在初次與周秋凝見面的客棧圍牆上，周秋凝與他和解，提出了一個條件的要求，李北風答應了。

像是在審視他，又帶著幾分漫不經意。

開春的天，煙雨朦朧。

也正因如此，李北風也萬萬想不到，素衣和盈兒這對親姐妹如此相似，甚至連在懷孩子這方面似乎也出奇的同步。

窗外不遠處，炊煙裊裊，不遠處的村莊瀰漫著煙霧，更遠處，是碧藍的天空。

做了這種對不起素衣的事情，認錯態度ｍ.ｈeｔuｂoｏk.cｏｍ•cｏｍ一定要好，爭取寬大處理。

李北風似乎想到什麼，看了她一眼：「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北州嗎？」

「我被搞定了，她們還沒有。」

「不然呢？」

素衣的生氣，在預料之中。

「那我就放心了！」

沉默，不語。

這，是什麼反應？

李北風心頭有些恍惚，他靜靜眺望許久。

那個與她敵對幾年的對手，與她處處作對，兩人身份立場都完全不同的人，竟然會是她的親姐妹？

她有了他的孩子？

然而，在靠近之時，李素衣卻突然輕輕甩手，避開了李北風的動作。

片刻之後，他臉上突然湧現起一絲驚喜神色。

驚喜的目光從他眼神浮現，李北風看向門外，當即大步追了出去。

聽著她的話，李北風沉默了。

「會吧……」

而至於趙盈……

趙盈，是她的雙胞胎姐妹。

卻見李素衣清秀的臉龐依舊波瀾不驚，那雙美眸靜靜落在李北風身上。

即便如此，李北風也無論如何都預料不到……一次就中招了？

只是沒想到，素衣會突然說起。

「那麼，江湖再見啦？」

李北風搖頭。

周秋凝望著前方：「天大地大，總有我該去的地方吧？」

「素衣不是那樣的人。」

少女反問，笑的很燦爛。

那，後來呢？

周秋凝點了點頭，又輕笑了一聲：「不過，這也說不定。以後能不能見面，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周秋凝意味深長道：「所以，我應該還會有回來的那一天……到時候，我就會來找你兌現承諾的。」

李北風心頭微微嘆氣，他猜到了素衣的心思。

「還不知道，不過……」

她們姐妹倆還真有和解的那一天也說不好？

「直到後來回到京城，我才得知這件事情……」

不過，相比起來，現在可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清楚，周秋凝已經有了屬於她自己的計劃。

只是那平靜的眼眸中，似乎帶著幾分別樣的情緒。

造化弄人！

「當時，其實我也不知ｍ•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ｃom道……她懷了我的孩子。」

他試探開口。

他也沒有強求，而是平靜的看著她：「還會回來嗎？」

這讓青檸一度鬱悶許久。

李素衣回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哪有那麼容易？

李北風想了想，還是將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李素衣靜靜看著他，緩緩開口。

她朝著李北風最後揮了揮手，轉身從圍牆上一躍而下，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遠方。

父女倆第一次正式見面，鄭寧也是在那時候告訴了她這個秘密。

要知道，青檸那姑娘心心念念想要懷上孩子，在夕陽城的那段時間每天晚上可沒少偷偷鑽進李北風房間。

「素衣，你……生氣了？」

周秋凝微眯著眼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家的那位盟主會不會弄死我？」

「她有了你的孩子！」

李北風靜靜看著這一幕，隨著周秋凝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的心中也彷彿有什麼東西落空著。

「起的這麼早？」

……

「那你呢？」

她瞥了李北風一眼。

相比于素衣來說，她的態度更為堅定，難搞！

李素衣美眸清冷的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

春天的氣息，緩緩籠罩在這這一片大地之上。

精緻無暇的臉龐上，似有幾分迷茫之色，注視著遠方，若有所思。

而後，她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李北風繼續開口。

在與趙盈離別的那個晚上，兩人都喝多了，李北風完全沒了之後發生事情的記憶，只是身體本能感覺發生了些什麼，但並不確定。

周秋凝撇撇嘴，「我跟你們回北齊去幹什麼？看你跟她甜甜蜜蜜？算了吧，我還是去外面世界看看吧。」

她不會留在這裏，也不會去北齊。

李北風坐下，回頭看著她。

裙擺之下，一雙精緻而細膩的長腿隨著輕輕搖擺蕩漾著，若隱若現。

說著，周秋凝緩緩從圍牆上站起，貼身的紅衣長裙下，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跟你們一起回去？」

去年尚在和*圖*書夕陽城時，他並不清楚這一切。

「還沒有！」

他們，一定還會有再見的時候。

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少女精緻的臉龐上，泛著幾分說不上來的情緒目光。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怎麼聽著怪怪的？

李素衣很清楚，李北風跟趙盈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兩人的關係並不尋常。

「嗯？」

這也是為何，她當時跟李北風說的是……誰都可以，但就是她不行。

他低聲喃喃自語。

看出了點什麼？

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的李素衣沉默了！

李北風關心開口，便要上前攙扶她。

李素衣依舊沒開口。

甚至，在某一刻她還有些懷疑人生。

而李北風，愣了許久。

素衣並沒有生氣，而從之前李北風的試探看來，她似乎也沒有因為趙盈的存在而有別的心思。

她靜靜凝望著窗外許久，直到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似乎想起什麼，她又突然瞥了李北風一眼：「對了，別忘記……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少女笑的很高興，很開心，笑靨如花。

也不說話！

她說的是，一開始很生氣？

李北風沒有說話，抬頭看向前方。

李北風跟趙盈的關係。

「一開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的確很生氣。」

「當初在夕陽城時，那時候你突然不願意跟我成親……也是因為她吧？」

京城不似江南，空氣中瀰漫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天氣卻十分乾冷。

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北風突然意識到什麼：「一，一開始？」

「想什麼呢？」

嗯，挺軟的。

如若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和趙盈是親姐妹，她們兩個，竟然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一襲紅色倩影坐在圍牆邊上，靜靜看著牆外景色。

也沒想過瞞她。

李北風幽幽嘆氣。

李素衣在聽完之後，那漫不經心的目光中，像是思索著什麼。

一襲紅衣長裙，美的驚艷。

「我沒有生氣。」

「我可不要！」

普天之下，唯一敢如此肆無忌憚進入她房間的人，只有一個。

他知道，瞞不過素衣。

和圖書嘴也沒有那麼硬了！

緊接著，一個腳步聲走近。

而讓她更難以接受的是……

李北風眼神複雜。

生氣趙盈跟她的關係，也生氣趙盈跟李北風的關係。

「其實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也沒想到，你跟她會是親姐妹。」

沒想到，她還記著。

少女沉默片刻，而後臉上再度浮現燦爛笑容，她眯著眼睛：「你這麼自信？」

都拿下？

「以前總覺得人生沒有意義，活著好像真的很無聊。不過，人總要學會跟自己和解的吧？所以，我想去找找人生的意義……」

……

李北風沉默了片刻，這才突然問起：「素衣，所以……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對嗎？」

「你捨不得。」

李北風平靜道：「放心吧，絕不反悔。」

不過……

李北風則是很認真的看了她兩眼，搖頭：「我覺得，你下不了手。」

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幾乎打破了先前所有的計劃。

「差不多吧。」

這一刻的李北風，不知為何心頭湧現起了幾分心虛。

身後傳來了略關心的話語。

在保持微妙平衡的情況下，或許指不定哪一天……

這是他完全沒料想到的事情。

他好像……明白素衣的心思想法了？

而且……

周秋凝伸了個懶腰，那紅衣長裙之下，將少女的身姿展露無遺。

如今京城大局已定，他也必須儘快回到北州去，北齊復國一事，也迫在眉睫了。

「為何？」

李北風語氣很輕，跟她講起了與趙盈之間發生的事情。

以至於，她拒絕了李北風成親的提議，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因此隨之冷卻下來。

清晨時分，李素衣起身推開了房間的小窗，看向窗外。

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嘲笑。

「江湖再見。」

扭頭，見李北風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坐下。

「對不起！」李北風低下頭，態度誠懇道歉。

等到李北風講完之後，再看向素衣，卻見她神色依舊清冷。

身旁傳來周秋凝那撇嘴的笑容，將李北風從未來的美好幻想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