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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他瞪著我笑問道。我心頭震了下，隨即瞪眼回道：「你才被嚇傻了呢！」

對了，葉子寧那個老神棍說過一句話：生命如長河無盡，永無歸途。

玉塵曦冷聲說道。

「砰！」

師傅忽然上前一步，他衣衫向外鼓動，就像有狂風卷過一樣，灰色衣衫烈烈作擺，一股驚人的靈力倒卷而上，與撲面而來的靈力沖在一起。

他向這邊走來，明明走的很慢，但是我的視線卻像是捕捉不到一樣，微微閃爍著，猶如幻影一樣，忽而出現，忽而消失，或是向左閃爍，或是向右閃爍，飄忽不定的閃了幾下后，忽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師傅忽然轉回頭來，他面色有些發白，我心中更是一緊。隨即他卻忽然一咧嘴，露出有些發黃的牙齒，笑道：「怎麼？害怕了？臭小子。」

「喂，臭小子，這就認慫了嗎？你也太給我丟臉了吧？」

我正欣喜著，忽然看到師傅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體微微顫抖了下。我心裏不禁一緊，隨即就是一涼，師傅也不是玉塵曦的對手，一個照面，都還沒正式交手，師傅就已經敗下陣來了。

臭老頭仍然一副邋遢模樣，長衫褶皺，還打著補丁，長發盤在腦袋後面，有些散亂。

玉塵曦飛到半空，周身靈力翻湧著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的聲音充滿了魔力，在樹林里來回飄蕩，久久不散。

就這樣死去吧，反正也打不過她。

是啊，有什麼好怕的，如果我連死都不害怕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轟！」

我想不明白，玉塵曦那看似柔弱得幾乎弱不禁風的瘦小身體裏面怎麼能蘊含著這麼強大的靈力。

那些昏倒的人繼續昏迷著，而那些沒有昏迷的人和妖大多癱軟在地，有人面如土灰，有人面色慘白。有妖族直接變回了本體形態，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喝m.hetubook.com.com聲，聲音大若雷鳴，轟轟炸響，沖在玉塵曦的靈力之上，就像兩股強大的力量在對轟一樣，發出刺耳的爆鳴聲。

師傅厲聲說道。

半空的玉塵曦冷冷地笑了兩聲，低頭哼道：「瘋酒道人，哼。」

臭老頭他身形一震，面上露出驚色，轉頭看向那邊半空中的玉塵曦。

「臣服你奶奶個腿兒！」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弱者只能成為食物。所謂的道理和公道不過是弱者的掙扎罷了。你覺得你能改變什麼嗎？」

「亘古不變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弱者螻蟻。」

喝聲未落，一道灰色光芒從聲音響起的方向飛射而來，刺破玉塵曦的靈力防護，射向玉塵曦。

回過神來后，我心裏黯然，悲傷的感覺就像瀉了堤的洪水，忽然爆發了，悲傷中滿是無助。

一股靈力波動卷著一股威壓，以半空中的玉塵曦為中心，向四周散開，順息間籠罩了下方所有人https://m.hetubook.com.com類和妖族。彷彿有一張足以遮天蔽日的大手從天空中拍落下來，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

玉塵曦掃視下方一眼，又移動目光向我看來，這一眼似乎將我看穿、看透，她的一雙眼睛就像無底的深淵，幽深幽深，只有黑暗、冰冷、孤寂。

不過她忽然說著話是什麼意思？

「師傅臭老頭！」

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發軟，心裏發冷，整個人失去了鬥志，也失去了希望。

臭老頭嘿嘿笑了笑。

玉塵曦微微抬手，一股靈力向外一卷，直接擋住灰色光芒，並將其拍飛出去。灰色光芒散開，現出一柄普通的在為不過的長劍。

我不禁一怔，隨即昂頭哼道：「臭老頭，小爺我連死都不怕，怕什麼？」

兩股靈力轟然而散，四周的空氣恢複流動，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的感覺散開，我狠狠的吸了口氣，心裏又驚又喜，原來師傅老頭這麼厲害的，竟然這麼隨意的就抵擋住了玉塵曦的攻擊和*圖*書。

一個帶著些許調侃的喝聲從遠處傳來。我心頭一顫，連忙轉頭看去。

玉塵曦的聲音如夏日的炸雷一樣，轟轟作響，在天空中，在大地上響徹。

我心裏忽然湧起這麼一個念頭。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龐大的靈力？

這麼龐大的靈力，估計這裏其他所有人類和妖族的靈力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麼多。

就這樣臣服吧，反正也打不過她。

「臭老頭，我爸媽被這個老妖婆給，給吃了。」

她忽然張開雙手，一股無形的靈力瞬間掃過上千米範圍，將場中所有人類和妖族覆蓋。

她真的是人類嗎？

而且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一股靈力從半空捲起，就像一頭撲向獵物的餓狼，咆哮怒吼著飛撲而下，強大的威壓率先撲面衝擊下來，隔得很遠，我就感覺到呼吸忽然不受控制地變得急促起來，四周的空氣就像是忽然被抽幹了一樣。

「要麼臣服，要麼死！」

「玉塵曦，想你當年也是人類和妖族大戰中的『英雄https://m.hetubook.com.com』，沒想到你竟然墮落至此。」

我心裏不住發顫，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念頭。這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脖子被玉塵曦捏在手中，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瞬間要了我們的小命。

很多人和妖已經放棄了抵抗，面露絕望之色。玉塵曦在眾人眼中和心中，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歲月如長河無盡，時代變遷，萬物更替，唯有生存法則從未改變。」

「臭小子，怎麼？被嚇傻了嗎？」

這一聲冷哼聲，滿滿的不屑，眼中神色更是沒有將師傅放在眼裡。

玉塵曦忽然說道，說話時她的身體緩緩漂浮而起。對靈力控制達到她這個境界，飛行也不是不可能的。

臭老頭沖我笑了笑，像是對我的回答很滿意似的。隨即他又扭回頭去，沖半空中的玉塵曦喊道：「沒錯，我一個人的確什麼都改變不了，就像以前那樣。但是這次和那次不一樣了，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這就是實力差距，只要玉塵曦願意，她應該早就能讓我死上幾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