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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逃,花妖新娘

作者:涼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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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任何傷害了本少爺的外人……都必須受到懲罰

第四章 任何傷害了本少爺的外人……都必須受到懲罰

「求,求你了……哈哈哈……」
而優望的目光與我相對,顯然這個電話與我有關係。
我頓時慘叫出聲:「啊!」
「壞了!不是死了吧?」我擔心地試試他的心跳,幸好,還很正常。不過幾秒后,他就鼾聲大作——這個臭小子竟然睡著了!
黎哩立刻扭過頭,很有威嚴地說:「我說不幹凈就是不幹凈!前一分鐘打掃的,后一分鐘就會染上灰塵!在我們優家,對環境的要求只有四個字——一塵不染!再說……」黎哩鄙夷地看著我,「我是管家,你是下人,我指揮你不對嗎?你有意見嗎?」
我連忙翻開衣服,再一次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於是,走廊里再也聽不到我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含義不詳的「嗚嗚」聲。
優望!算你狠!
現在不能罵人了,腦子空閑下來,我不由得想到了即將面臨的慘痛遭遇。
優望立刻舒服地將頭在我懷中蹭了蹭,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沉睡。
我想,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少爺應該不會突發奇想改吃人肉吧。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抹葯啊!嘶——」我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地繼續揉——如果不揉,一定會腫起來的。
「哈哈!我早就看不慣你對我家少爺的態度了,這下終於摸到老虎屁股了吧!」在優望走後,黎哩神氣活現地在我面前蹦來蹦去。
「哈哈哈……」優望的解釋是徒勞的,因為我依舊大笑不止。
優望卻沒發現我的驚訝,朝我靠近了一些。
什麼?我不解地看著優望。
「哼,現在才求饒,晚了!」優望從黎哩高高舉起的托盤中拿起了刑具。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不!不要啊……」我百般掙扎,卻還是像小雞一樣,被黑衣人們拎在手裡,向恐怖的某處走去。
優望接通電話后,臉色忽然一變。
嗚嗚,這下子誰能來救救我啊!
「哈哈哈……嗚嗚嗚……哈哈哈……嗚……」分不清是笑聲還是哭聲的號叫一陣陣從我嘴中傳出,我劇烈掙紮起來,像快被煮熟的蝦子。
小傢伙討好地沖我輕輕叫了一聲,頓時讓我心花怒放,忍不住拿臉去蹭手裡的小絨球。
「看不出來,你還很棒嘛。」我半真半假地讚揚他。
「沒關係。」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受到驚嚇的貓群,「約翰斯就是攻擊你的貓,平時很溫順,剛剛是以為你要傷害小貓才會攻擊你的,你不要生它的氣。」受傷的優望並沒有處理自己的傷口,反而擔心我會生貓咪的氣。
雖然五月的風有些涼,但是我感受不到寒冷,因為懷中的小絨球正散發著暖暖的溫度。
我惱火地將懷中的抱枕丟向他:「你什麼意思啊?是想說我不如阿貓阿狗嗎?既然這樣,你有眼無珠才綁架我呢!你怎麼不去綁架阿貓阿狗啊?」
「不要緊,舔一舔就好了。」說完,他竟然真的像一隻貓一樣舔著自己的手背,說來也奇怪,那些不太深的傷口竟然很快就止住了血。
難道他當我的臉是發麵餅嗎?
「你看著我幹什麼?」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過熾熱,優望發現了我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頓時臉頰染上紅暈,不自在地低吼起來。
「主人主人,來電話啦!主人主人,來電話啦!主人,來電話啦!怎麼沒人接電話啊?接電話啊!來電話了,快來接電話啊!你想累死我嗎?明天誰愛當鈴聲誰當鈴聲,我不當了……」一陣可笑的手機鈴聲響起。
優望被我纏得不耐煩,沒好氣地說:「因為古書中記載,貔貅有嘴無肛,能吞萬物而從不瀉,所以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
「放……哈哈……放過……哈哈哈……我……哈哈哈……」我的話簡直可以媲美外星密碼,讓保鏢大叔們聽得一頭霧水。
我驚訝地看著優望,優望卻避開了我的目光。
「誰說我是狗!」優望不滿地嚷嚷,眼中卻透露出笑意,「我是貔貅。」
「可惡,我最恨人家拿我和那塊臭木頭比了!你竟然說我不如他?你瞎眼了嗎?」
「嗯。」我誠實地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他變形的事情。
一夜未眠加上心情不好,使我的脾氣就像炸藥包,聽他如此說,我頓時火冒三丈:「哼!你終於承認了,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還讓我背上800萬的債務?我告訴你,你這是惡意敲詐,是犯法的!活該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沒引藏賀上鉤!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以為藏賀像你一樣是個笨蛋嗎?」
黎哩這才滿意地點頭。
「你……」優望語塞。
「下雨了嗎?」我奇怪地抬頭看天。
「貔貅都是你這樣子的嗎?」
他冷酷地看了我一眼后,轉身離開,留下我恐懼地看著逐漸縮小包圍圈的黑衣人。
「不許笑!」優望惱羞成怒地喝道。
虧我還興沖沖地認為這份工作是天上掉餡餅,現在看來,分明是落下的隕石掉在了我的頭上!
「你……」優望痛苦地乾嘔著,「我要被你害死了!」
「竟然以死要挾我,你以為我會怕了嗎?」優望怒道,又拿起羽毛對我進行新一輪的懲罰。
也不知道優望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
「好,那就說一聲『啊』。」優望示範著張大嘴。
「肛?」我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不懷好意地打量他。
見他眼底的怒意越來越濃,生怕惹怒了這位當前的債主,我連忙轉移話題,指著那些小貓說:「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捕捉到優望眼裡的一絲痛苦,我才開始愧疚。
我紅著臉推開他,一時力量過大,竟然將他推倒在地,他的頭和地面接觸時,還發出一聲巨響。
此時已經臨近黃昏,橘紅色的晚霞佔據著天空,絲毫看不到烏雲的影子。
他接過去大口喝下,但是一下子就噴了出來:「這是什麼?」
受了工傷應該可以休息一下吧……
我就知道,他還在為上次的事耿耿於懷!
我憤憤不平地擦拭玻璃,想象抹布下的正是那兩張討厭鬼的臉。
陰暗潮濕的地牢里不見一絲陽光,幽綠的火苗在角落裡跳動著。
「我,我對酒精過敏,只要沾到一點兒就會……睡著!」優望越說越小聲,將最後兩個字說完后,他兩眼一閉,撲通一下跌進我懷裡。
「啊!」我趕緊扭過頭避開臉。
「什麼?你受傷了?」優望皺起了眉。
優望沒好氣地說:「我哪裡知道你這麼一個大活人不如阿貓阿狗啊!如果早知道,哼,誰會找上你這個聒噪的女人哪!隨便從大街上撿幾隻流浪貓流浪狗說不定都比你有分量呢!」
「我抬頭一看,原來不是雨……」優望忽然擰住我的臉,沒好氣地說,「竟然是你的口水!臭丫頭,你的睡相太難看了!」
「約翰斯!」我沒感覺受到傷害,卻聽到優望低喊了一聲,便扭回頭,頓時嚇呆了——因為約翰斯的利爪落在優望擋在我面前的手背上,他的手上鮮血淋漓。
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只好認命地強撐著站起來,單腳一跳一跳地找地方休息。
「哈哈哈……」我指著他捧腹大笑,「你被貓妖附體了嗎?」
更糟糕的是,我竟然像個老媽子一樣擔心起他們來了!
「別說一遍,說十遍百遍千遍我也不含糊!優望是大笨蛋!優望是比藏賀還要笨的大笨蛋!」
「優,優望?」我膽戰心驚地輕輕叫了一聲。
優望有一雙連女生都望塵莫及的漂亮杏眼,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微微翹起來,使他像一隻狡黠的貓咪,而那白皙的皮膚和少見的蜜金色頭髮,則讓他更像是駕臨凡間的阿波羅王子。
行刑?我打了個哆嗦。到底會是什麼可怕的刑罰?
「至於嘛,不過是一口白酒。」我小聲嘟囔。
他和藏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屋子裡的空氣令我窒息,所以我選擇來到屋子外的一棵大樹下。這棵大樹鬱鬱蔥蔥,樹榦相當於我腰肢的兩倍,樹榦下的草地十分平整。
「誰讓你不答應我的條件!」
「啊啊啊……」我被這種折磨搞得神志不清,只能發出一連串聲嘶力竭的叫喚。
「啊……」聽說瞌睡會傳染,看來是真的,看到優望睡得如此香甜,我也忍不住昏昏欲睡。
當然,從我眼淚縱橫的表情也知道我是在求饒,可是,這些冷血動物在我如此痛苦的時候,臉上竟然都出現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暈,我有這麼招人恨嗎?
我不疑有詐,馬上張大了嘴:「啊!」
我和藏賀的關係到底是朋友,還是僅僅是房東房客啊?
「貔貅,那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有,有事好商量。」我沒骨氣地求饒。
我滿頭霧水。
不會得腦震蕩吧?打碎優氏的一個花瓶就要賠800萬,打破優氏少爺的腦袋又該賠多少?
優望僵硬地說:「他沒來……他竟然沒來……」
不得不說和*圖*書,他的手法真棒!雖然還是讓人感到痛,但那種痛恰到好處,完全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慢慢地,我背靠著樹榦閉上了眼睛。
我往掌心中倒了一點兒白酒,蓋住傷處,開始狠命地揉。
「我不會接受的。」優望卻冷冰冰地打斷我的道歉,「任何傷害了本少爺的外人……」他加重了「外人」兩個字,以顯示我們之間的隔閡,「都必須受到懲罰。」優望一揮手,那些神秘的黑衣人出現在房間中,「將她綁起來,送入地牢行刑。」
優望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我反而更好奇了。
就在我急忙要扶起他時,情況卻發生了轉變。
藏賀竟然真的沒來……
「現在才知道我的厲害?哼!我一定要給你刻骨銘心的教訓,讓你知道什麼是尊重別人!」優望繼續揮動著手上的羽毛。
「砰!」就在他異常得意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前面的牆壁轟然倒塌,在塵土飛揚中,一個身影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
他的呼吸吹拂著我的發梢。
這,這到底是什麼?
「不!你別過來!」我被綁在一張冰涼的石凳上,粗粗的鐵鏈隨著我的掙扎咣當咣當直響。
「真是好可愛啊。」我接過優望手裡的小貓。
「幹什麼?難道你要幫我抹葯?你可是少爺,伺候人的活你會嗎?」我挑釁地問他。
「不笑就不笑,小氣。」我沖他做了個鬼臉,晃了晃手中拎著的那一小瓶白酒說,「我可不是酒鬼。這酒本來是我用來擦玻璃的,但是因為不小心崴腳了,所以拿過來揉揉傷處而已。」
我敢打賭,這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笑聲了。
優望一本正經地說:「聽說如果寵物認為誰是主人的朋友,就會將那個人當成自己的朋友,所以我在告訴它們,我們是朋友啊,這樣貓咪們下次就不會攻擊你了。」說完,他自顧自地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擺出哥倆好的樣子對貓群說,「看,我們是好朋友。以後她也是你們的朋友,大家要和睦相處啊。」
可是,我剛打開瓶蓋,離我不遠的灌木叢后就傳來了優望的聲音:「真沒想到你還是個酒鬼,工作的時候不光偷懶,還自斟自飲。嘖嘖,現在的女孩真開放。」
「放過你?」優望露出邪惡的笑容,「做夢!」
「私自用刑是犯法的!」我試圖以理服人。
「既然你知道我家的電話,為什麼不早些約藏賀出來,又何必牽扯上我呢?」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發出凄厲的笑聲,卻痛苦難當。
有風吹過,他光潔的額頭露出來。我不禁感嘆,真是一個美麗的少年。
優望老實地點點頭,在我想要發飆的時候,卻補上一句:「但是,那個花瓶是真的。」
「哦。」我沒趣地敷衍了一聲,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我這是怎麼了?被藏賀救過一次后,就認定人家次次都得來救我嗎?救或不救都是他的權利,並不是他的義務。
「不應該啊……」優望盯著我,若有所思地說,「依照藏賀爛好人的個性,即使是阿貓阿狗他也不會見死不救的。難道你……」
優望滿不在乎地把玩著手機:「你想問我怎麼知道你家電話的?別忘了我們可是財大氣粗的優氏財團,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信息太簡單了。自從藏賀那傢伙踏上這片土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中。」
我想,這樣的事情我可能永遠也習慣不了!
頓時,我的氣焰全滅。
「當然了,貔貅不光可以克制其他妖精,更可以招財進寶,自古以來,貔貅都被看成招財的象徵。否則,優氏的巨大財富是怎麼來的?」優望得意地說。
我和優望頂著烏黑的眼圈彼此對視。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懷裡的優望。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優望不斷縮小,最後完全縮進衣服里,而衣服大部分都鬆鬆垮垮地落在地上,只有襯衣中鼓起一個小包。
黎哩一窘:「我那是形容!在我眼中,我家少爺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媽呀!我還是快跑吧!說不準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就是妖精大本營啊!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誤會,全都是誤會。少爺,你怎麼醒來了?」
「哼!臭死你!」我一點兒都不感到羞愧,誰讓他們害得我穿著這雙鞋子在這裏整整待了20個小時!
我獃滯地又將視線移向盯了一夜的大門口hetubook.com.com
「嘿嘿嘿……」與我痛苦的呻|吟不同,優望發出陰謀得逞的奸笑。
藏賀呢?他會赴約嗎?
而那些貓咪也有趣地圍坐在我們四周,似乎也在聽他講故事。
他並不理我,只是專心致志地揉捏著我的腳踝。
「別吵……呼呼……再睡……一會兒……」小獅子發出優望的聲音,不耐煩地翻個身繼續睡著了。
「給她兌些涼水!」優望皺著眉說。
我好玩地摸了又摸,不知不覺中,竟然將優望當成了寵物。
「你……可惡……」我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罵優望還是在罵自己——明明心裏怕得要死,卻不受控制地將他抱進懷裡。
也不知道今天我徹夜不歸,藏賀和紫曇會不會擔心。這兩個人都不會做飯,應該不會餓肚子吧……
「聽起來還挺威風的。」我上下打量他,再次肯定還是貔貅狀態的優望更加奪人眼球。
手下只好照辦。
「難道要讓我去碰她的臭腳嗎?」優望見大家都看著他,沒好氣地吼。
優望繼續說:「因為貔貅是上古神獸,與天地同壽,所以血脈里蘊涵的能力超乎想象,但是隨著時代變遷,有些貔貅不光隱居人間像人類一樣生活,還像人類一樣娶妻生子,所以血脈繼承的力量越來越薄弱。」
優望遲疑了一下,移開了視線:「這個是秘密。」
我齜牙咧嘴地抓著扶手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踝痛得不得了。
我想,這是一星期以來最美妙的時光了。
難道是他們故意陷害我?
「沒有意見那最好。好了,這就是你目前的工作內容了,做好了才可以吃飯,聽到沒有?」
「呵呵!你這麼討厭別人拿你跟藏賀比較啊?那證明你們已經被比較了無數次了!怎麼樣,你次次都落在下風吧?沒辦法,你就是比藏賀笨!再比多少次,你都是失敗者!」憤怒使我口不擇言,想起從昨天到今天的莫名其妙的遭遇,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預感,但是真的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我不認識的動物,我還是會害怕。
「臭丫頭,還嘴硬!看你一會兒還怎麼囂張!」黎哩氣呼呼地說。
「你都看見了吧?」優望平靜地看著我說。
他受辱似的瞪了我一眼,一言不發,挽起袖子,像我剛才那樣開始幫我揉捏起傷處來。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使勁搖晃,他卻動也不動。
「皮球?皮球不是圓的嗎?」我的話換來優望的一個白眼。
「在我優氏家族的地盤,我說了算。」優望似笑非笑地說,然後衝著黎哩吩咐,「拿刑具來。」
突然,一束光柱從上方射下來,照在房間中央的那個少年身上。
「嚴格算來,我們並不是妖精,而是半神。」
「怎麼不跑?」
優望惱羞成怒地大叫起來:「我很正常,跟人類一樣好不好!那只是古書中傳說的貔貅的樣子!」
看著他像孩子般的笑容,我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沒有啊。」
自盡?開什麼玩笑!我活得好好兒的,幹嗎要想不開!但是見他停下了動作,我便不肯鬆口,藉以得到喘息的機會。
我鄙夷地看著身高不足1米7的他,說:「你家少爺明明是貔貅,你竟然貶低他說是老虎,我一定會告訴他的。」
「你想讓我停止刑罰嗎?」優望的態度緩和下來。
他眼裡全無剛才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酷。
「太用力了!哎呀,笨死了,力氣又這麼小……你沒見過足療嗎?」我趾高氣揚地對優望的手下百般戲弄,而這些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啊……睡得好飽啊。」我伸了個懶腰,一時忘了自己所處的境地。
優望眉飛色舞地向我講述貓咪的趣事,拜他所賜,我沉浸在那些有趣的故事中,時不時地大笑出聲。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連忙表態。
這是優望?
「咦?為什麼會被看成招財的象徵?」
「對,是我綁架了她。」
而他偏偏有潔癖,所以在他常出入的地方,保潔工作成了問題,於是,這個倒霉的任務就落在了我頭上。
「意思就是,你利用了我?」我不滿地說,「真無恥!」
可是,如果是他們陷害我,我怎麼才能收集到證據來解脫自己的困境呢?
「笑!笑!笑!連嘴裏的蛀牙都看到了!」
刑具?看這架勢,難道說是江湖中很血腥很暴力的滿清十大酷刑之老虎凳?
天哪!大變活人!
「好痛啊!」我和*圖*書連忙求饒。
「咳咳。」優望乾咳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怒道:「那我到這裏來也是你設下的陷阱?包括招工表和被打碎的花瓶?」
可是,我已經不想再問他什麼了,被欺騙的感覺讓我不想再跟他講話。
我放鬆下來,哈哈大笑:「什麼嘛!你拿這個打我,我怎麼可能痛嘛!」
那種難以忍受的癢,就像一條蛇鑽進心臟,讓我恨不得把手伸到心臟里捏死它!
不是吧?這就是優望的刑具?這明明是一根羽毛嘛!
我連忙點頭。
他不會是……我搖搖頭,拒絕深思。
聽說醉酒的人睡一覺就會清醒,我還是在這裏守著他,等他清醒后再做打算吧。
他吹著口哨離開,衝著他的背影,我惡狠狠地比著中指。
「好臭!」黎哩皺眉看著我。
「或許吧……」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優望又故作無所謂地看著天空,「但是,為了家族,一切都值得。」
我心中一軟,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怎麼會跟一隻貓計較呢!你快些處理傷口吧,瞧,都流血了。」
我無比激動地看著對方——藏賀終於來了!
黎哩包子一般胖乎乎的小臉頓時變成了番茄。他聽不下去了,衝到我面前,將自己的領結塞到了我的嘴裏。
「到底是為什麼,快說嘛!」
「堵上!」優望果斷地下達命令,於是那塊礙眼的領結又從黎哩的脖子上轉移到了我的嘴裏。
「好涼啊!我跟你有仇啊!」
我單腳蹦到那裡,摸索出一個瓶子。
在我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時候,優望卻凍得打了個哆嗦。
「啊!」走神的我,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是台階,於是我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優望……果然是妖精!
他嘟囔了一聲,更加往我懷裡鑽去。
電話里響起藏賀驚怒的聲音:「妖妖!」
「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笨手笨腳的!」優望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酒瓶,在我面前半蹲下來。
我流著淚用目光控訴他,同時身體扭得像一根翩翩起舞的麻花。
他優美的身影讓人誤以為是天使降臨,但是,我知道,這個少年絕對不是善類。
他懷中抱著一隻通體潔白、擁有蜜色雙眸的可愛小貓,左右肩膀上各掛著一隻虎皮小貓和一隻棕黃色的小貓;一隻黑色的小貓掛在他衣服的下擺上,隨著他的走動像鞦韆一樣晃來晃去;頭頂上趴著一隻巴掌大的玳瑁貓,正好奇地打量著我;除此之外,他腳邊圍著三四隻貓,不斷蹭他的褲子示好;再往他身後看去,還有幾隻體形較大的貓亦步亦趨地跟著。
「誰讓你咬舌頭的?張開嘴!」優望見我咬住舌頭,著急地說,「你想自盡嗎?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優望打趣地說:「原本我正睡得香甜,但是忽然感到下雨了……」
我一聽連忙捂住嘴,卻仍然撲哧撲哧笑個不停。
更何況,這種總被拿來與別人比較,動不動就聽到別人說你做得不夠好的不快經歷,難道我自己經歷得還少嗎?
「誰說我要打你了?」優望危險地眯起眼,「把她的鞋子脫掉!」
雖然被人抓住了手腳,我嘴裏卻不依不饒地繼續說:「你確定你對你家少爺的這種狂熱崇拜是主僕間正常的感情嗎?不會是……」
不得不說,雖然我很怕妖精,但是這樣的優望真的好可愛。
我明明是最能體會優望的痛苦的人,為什麼現在卻要傷害他?
我仔細觀察懷中的小東西,這才發現他頭上的毛髮中有兩個突出的小角,摸上去非常光滑,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想不到我這句話也點燃了他的怒氣:「你有膽就再說一遍!」
見他不答應,我沒趣地閉上嘴,現場一時間靜了下來。
我靜靜地呼吸,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
「藏……」我剛要開口,卻被優望抵在樹榦上牢牢地捂住嘴。
反倒是身邊的大貓以為我要傷害小貓,猛然跳了過來,向我揮起爪子。
他倒睡得踏實,可是我該怎麼辦?如果把這樣的他送進屋裡,一定會被黎哩罵死的。
「你這個侍從竟然比主人還能睡……我是不是該懲罰你呢?」優望的聲音傳來,我才發現他正好笑地坐在我面前,手托下巴看著我。
優望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很不善良嗎?」
「是貔貅,不是皮球!孤陋寡聞!」
優望的話引起我的驚呼——這個時代還有神嗎?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統統都要打掃一遍!注意,不要留下一點兒灰www•hetubook•com•com塵,否則扣工資!」黎哩走在前面,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
雖然我不希望藏賀涉險,但他這種不著急的態度還是讓我很傷心。
優望搖了搖頭:「貔貅一族的壽命非常長,以我的年齡來說,還未成年,只能算是小貔貅。」
壞了,不會是腳崴了吧?
「真想不到,你也會這麼善良。」我由衷地說。
「你和藏賀認識嗎?你約他到底有什麼事?」經過剛才的交流,我覺得優望是一個善良的人,我想善良的人應該不會對別人做出什麼壞事。
我的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個鴨蛋。
「這些是附近的流浪貓。」優望指著稍遠處的成年貓說,「那些是這些小貓的父母,而這幾隻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傢伙。因為我很早以前就開始喂它們了,所以當年的小貓長大后做了爸爸媽媽,還是會帶著自己的小寶寶過來吃飯。」
雖然不滿,我還是只能乖乖地拿著抹布,一下一下有氣無力地擦拭走廊。經過下午黎哩不厭其煩地對他家少爺歌功頌德,我基本了解到外表自戀的優望是個宅男,所以在他居住的地方很少安排用人,用人們也自覺地分散在他不常出入的地方。
「其實,餓一餓你也好……」在離開前,黎哩語重心長地說,「肚子餓的時候,比較沒力氣丟易拉罐。」
「啥?」不光是我,連黎哩都為這特殊的俘虜待遇驚訝得目瞪口呆。
「再給她加些熱水!」
我哭喪著臉——這越聽越像《灰姑娘》的對白!這麼多工作,等我做完了,八成晚飯時間都過了!這個小人一定在報復我!
望著冷酷的優望一步一步逼近,我腦中的警鈴一直響個不停。
等待何其漫長,當朝陽驅趕走晨霧,天地一片金光時,豪華的宮殿中多出了兩隻「大熊貓」。
一隻像狗又像獅子,比旁邊貓咪大不了多少的小動物正趴在衣服上睡得香甜,它金燦燦的毛髮比陽光更耀眼,像牛尾一樣的尾巴柔順地蜷縮在身體旁。
這下子優望真的掌握了我致命的弱點——我最怕被人撓癢了!
「便宜你了。」看到他如此可愛的動作,我慢慢放下心來。
「你不信?」出其不意地,優望在我臉上擰了一把。
我氣鼓鼓地將頭扭向一邊,兩人陷入冷戰中。
「你夠了吧!」優望按捺不住,一把抓過我還沒擦乾的腳,「真以為是讓你來度假的嗎?現在本少爺就讓你嘗嘗厲害!」說完,他高高舉起羽毛,然後輕輕落下,開始在我腳心撓癢。
「嗷——」疼痛迫使我變身,猶如狼人一般大叫了一聲。
「喂!水這麼熱,你想燙死我啊!」我不滿地大聲嚷嚷,將壞女人的角色表現得淋漓盡致。
優望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哼,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手下人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端來水給我洗腳。
而我現在卻放任自己的怒氣去傷害別人,這就是我的不對了。
這麼高級別的俘虜待遇恐怕從古至今只有我一個人才能享受到吧……
「純凈水……啊!是剛才抹傷處用的白酒!」我一時不察,竟將白酒遞給了他。
我慢慢收斂了怒氣,低下頭,小聲說:「對不起,我……」
我下意識地咬住舌頭,希望以疼痛沖淡這種癢。
優望也皺眉看著我,好半天才吩咐道:「先把她的腳洗乾淨。」
「因為……」我望著他眼底隱藏得不太好的忐忑,心一軟,嘻嘻哈哈地說,「你已經睡著了,不具備攻擊性;而且你的體形那麼小……誰會怕一隻寵物狗啊!」
「聊了這麼久,你嗓子都冒煙了吧?給……」我順手將手邊的瓶子遞給他。
「如果我手上沒有籌碼,藏賀是不會赴約的。」
痛啊!幸好室內台階不太高,否則非出人命不可。
我聳肩:「至少之前對待我很不善良。」
我要跑!我要跑!我要……
「幹嗎?」我不自在地看著他。
「你……」我生氣地看著優望。
我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無奈地小聲說:「這不是剛剛打掃完嗎?」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招工報名表我是通過信箱收到的,上面寫的面試時間只有今天,可是一個下午我都沒有看到其他人來應聘!難道他只發給了我一個人?再加上那個放置位置太過奇怪的花瓶,我越想越覺得是個陰謀!
家族?這跟家族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想要她平安無事,最好親自來……」優望說出自己的地址,然後迅速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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