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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天光

作者: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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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花苗番外篇 愛恨恢恢

尾聲

花苗番外篇 愛恨恢恢

她搖搖頭,說道:「姐,那個房間根本沒有人住,咱們家裡,就只有你、我、爸爸、媽媽。其餘的,就都是些僕人了,只負責照料咱們的日常生活。」
難忘你是我的誰。
只是忘了你是誰,
恍如隔世的溫柔。
他們說我失憶了。
我被她陡然尖利的嗓音嚇了一跳,連忙點頭:「我叫……花苗?」我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她,「那麼,你知道,阿月是誰嗎?」
「花苗?」我疑問。
「我的頭不疼啊。」我禮貌地回答她,「你是?」
還是想起殘缺的回憶,
我以為那只是我的錯覺,直到有一天,一個名叫華之楠的少年來家裡拜訪,他推開我的房門,站在錯落繽紛的花影下,彎起眉眼,向我輕輕一笑。
時光好像從頭開始了一樣。
為什麼我想不起他的臉?
好像冬天里破曉的陽光。
這時,一個名字忽然浮現在我的記憶里。
——《愛恨恢恢》
「花……璟?」遲疑地念著她的名字,在腦海里用力地搜尋有關和_圖_書這個名字的記憶。
是誰呢?
最後,花璟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姐姐忘記了那麼多痛苦也好,至少不用再受回憶的煎熬。」
以為相逢流下不相識的淚,
好看的眉,深邃的眼,白皙的膚色,時尚的襯衣,黑黑的發。
好像情歌吟唱里的主角。
那個女孩瞪大眼睛,驚喜地笑著:「真的嗎?你想起來了?你叫什麼?」
把你看成墓碑,
「你叫花苗!」她大哭起來。
那個叫花璟的女孩拚命搖晃著我的身體:「姐,你記不記得,你的名字?」
我自己也慌了,為什麼會這樣?
有些恨,挫骨揚灰不後悔。
她聲音顫抖地問我:「你說什麼?你問我是誰?你為什麼問我是誰?」
「那個房間——」我忽然激動地抬起手來,指著二樓的方向,「是誰在住?這個家裡,除了爸爸媽媽,除了你和我,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天啊。」那個女孩尖叫起來,「姐,這是你的房間啊,你在家裡啊……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是花璟啊,你再好好看看我!」
www•hetubook•com.com之後的幾天里,陸續來了一些醫生。
我向他露出微笑:「你是阿月嗎?」
那些醫生似乎都是為我而來的,他們問我很多問題,還帶我去醫院化驗,我不忍心看著那個叫花璟的女孩和那對中年夫婦難過,就努力地配合著醫生的治療。
畫面就此定格。
我怎麼誰都想不起來了呢?
但收效甚微。
她的眸光定在殘陽疏影里:「是啊,你很愛我……」
寧願時間放過我的眼,
花苗
有些愛,逃不出天網恢恢。
恍惚間,他的笑臉和我夢裡那個模糊的少年漸漸重疊在一起。
我傾聽的時候總是不斷地點著頭,聽到最後,笑嘻嘻地說:「你這麼可愛,這麼漂亮,也一定是我最愛最愛的妹妹。」
我卻總是隱隱地覺得,我似乎在等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笑容溫暖的少年,我記不起他的樣子,但我記得他給我的感覺。

我鬆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看到不遠處的樓層,有一扇窗戶緊緊地封閉著,玻璃後面遮擋著顏色奇怪和-圖-書的窗帘。
就是這一句話,讓我那所謂的「爸爸媽媽」放棄了掙扎。
無情如流水,
我很高興,我覺得幸福。
我慌張地想要給她擦眼淚,她卻自己抹凈了淚珠,歪頭向我笑了,解釋說:「沒事沒事,我想起了我們的以前,一時太開心了,才會哭的。」
就算不再見,
花璟似乎被我嚇了一大跳,她順著我的指向,看向那扇窗,看了好久好久,終於嘆了一口氣,苦澀一笑:「怪不得,你以前總喜歡坐在這裏。」
我記不起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我記不起那兩位紅著眼睛自稱是我爸爸媽媽的人,也記不起花璟是誰。
我覺得,那扇窗戶不應該這樣緊閉,它應該是敞開著的,只有敞開之後,再掀開窗紗,才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裡的窗台上放著一盆七彩菊,對了,是兩盆七彩菊,還有一盆擺在那個小小的書桌上。
我抬起眼睛,恍然大悟一樣,對她笑了:「哦,我記起來了!」
她愣了愣,神色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雙手攥得我肩膀硬生生地疼。
那天,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長頭髮女生。
似乎,那裡應該還有什麼人m.hetubook.com.com……一樣。
我又吃力地回想,儘管我的大腦已經變成一片空白,但我仍然自我放射著求救信號,一定要想起來,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牽起我的手:「我叫華之楠,或者,你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阿月。」
這時,那對自稱是我父母的中年男女都忍不住抓著我的手,流下眼淚來,一遍又一遍地念著:「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
我不記得和他有過什麼過去,但他的面容讓我感覺很熟悉。
給我一萬年,一兩歲,也都無所謂,
聽完我的話,女孩失了神,怔怔地看著我,不一會兒眼眶就濕潤了,彷彿希望一下子落空,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頃刻之間變得寂滅。
好像夜空中彎彎的新月。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熟悉。
我欣喜地喚他:「阿月。」
因為我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他們的名字。
花璟在陽光慵懶、花香清涼的午後,會帶著我到這所公寓里的花園裡盪鞦韆,一邊盪著,一邊給我講述從前的故事。
這樣啊!
我很詫異,我的腦海中竟然還記著這麼細緻的場景!
那扇窗后,分明少了一個人,到底是和_圖_書誰呢?
……
我茫然地看著她,感覺她的面容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
她穿著白裙子,擦著淡淡的唇彩,美得好像是下凡的妖精一樣,她站在我面前,緊緊抓著我的手,一聲一聲地叫我姐姐,問我:「怎麼樣?頭還疼不疼?」
我被她質問得莫名其妙,很不耐煩地回答她:「是啊,我不認識你啊,你為什麼叫我姐姐?」說著我轉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又很不好意思地問,「對不起,請問我這是在哪兒?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兒?」
我點點頭,說出那個唯一存在於我記憶中的名字:「阿月,我叫阿月。」
我有些失落,是我記錯了嗎?
曾經讓我完美。
面目非全非。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是為什麼,她哭了呢?
都再會,
「花苗。」
她說她坐的那架鞦韆是我小時候幫她綁的,她說我們從小感情就很好,從來都不吵架,她說我是她最愛最愛的姐姐。
也許真的是我記錯了吧,畢竟我是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的人。
我奇怪地看著她:「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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