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餘生無你何以歌

作者:西小洛
餘生無你何以歌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四章 各懷心事

第四章 各懷心事

女孩子之間,有些話總是比較好講的,對了,這件事還不能告訴林方可,要是林方可知道了,絕對會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兩個男人找出來,然後將他們宰了!
淺歌點點頭。
半晌后,青釉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揣回包里:「還是等他們輕鬆下來再說吧。」
夏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裏咬著筷子,腦袋裡盤旋著該怎樣跟青釉開口。
「你喜歡她哪兒呀?」安久寵溺地刮刮宣璐的鼻子。
安久聽話地重新啟動引擎,卻不安地扭頭看了淺歌好幾眼,擔心地問:「淺歌,你沒事吧?」
那時的淺歌,臉上髒兮兮的,哇哇大哭,鼻孔里冒著鼻涕泡兒:「阿姨,阿姨,不要打安久哥哥,嗚嗚嗚,不要打啦……」
青釉忍痛皺起了眉,半晌,她才蹲下去,揉著麻木的膝蓋,臉上浮現出一絲痛楚。
夏空從衣服兜里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一看,是林方可發的消息:
那個時候,已經快要初冬了。
姜父看了一眼淺歌,又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難為你了……」
只是在路過夏空身邊時,安久的眼神里迸射出了一道並不怎麼友善的光芒。
敲了敲門,門裡面反應很慢,好半天,青釉才開了一條門縫。見是淺歌在外面,青釉才將門全部打開:「淺歌……」
看到淺歌茫然的樣子,青釉笑起來:「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反應,你呀,從小跟夏空同一個屋子長大,習慣了對對方好,也習慣了對方對你好,所以你才沒有仔細去想你們之間的這種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男女之情。」
青釉睜大眼睛,沉悶又吃力的呼救聲從男人的掌中慢慢地爬出,卻又頃刻間淹沒在其中……
青釉勉強拉起嘴角笑著說:「正常嘛,世界上壞人那麼多,只是恰巧被我碰見了。」
淺歌更不明白了,青釉在說什麼?跟她宣戰?可是沒必要啊,還有,夏空喜歡她?她怎麼不知道夏空喜歡她……
青釉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卻看不到夏空的身影了。
還好。
「你說什麼?」安久的臉色沒能撐住,立時垮了下來。
「我怕,院長阿姨會打小屁股。」
但是,青釉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計較。
和淺歌一起出去逛街買菜,是一件做了十幾年的事情,並且,夏空想一直這樣做下去。
畢竟,夏空和淺歌要工作,還要照顧芳姨,已經很累了。
是因為那天讓他難堪了,所以他要報復她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安久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青釉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慌亂起來。她連忙低著頭,加快了步子,掏出手機,下意識地翻到了夏空的電話。
「啊?你腳受傷了?沒事吧?」林方可原本還很平靜的語氣瞬間高昂起來,他踩高了油門,大聲道,「青釉你別動,我馬上到!馬上就過來了!」
淺歌走在前面,夏空隔著一米的距離跟著。
「還疼嗎?」林方可瞟了一眼青釉的膝蓋,青釉連忙搖搖頭,拘謹地縮在車座里。
淺歌偶爾側頭默默看著安久的側臉,心裏感慨萬千。
夏空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淺歌也了解,於是,她不再多說,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深秋艷陽高照的周末,姜家上下全體出動,將四合院里裡外外進行大掃除。
青釉默默地盯著安久,良久后,她才遺憾地嘆一口氣:「不知道淺歌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會是怎樣的心情。」
結果,院長阿姨還是發現了,狠狠地打了安久的屁股,安久連同淺歌那一份一起打了。
青釉以為夏空不會答應,卻沒想到,夏空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說著,青釉慢慢挽起褲腿,露出了雪白的膝蓋,雪白膝蓋上有一團觸目的紫色。
林方可說:
淺歌拉著姜父的手迎上去,說:「我們是病人的丈夫和女兒。」
淺歌搖搖頭,說:「沒事,回家吧,轉兩個彎就要到了。」
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院子里,姜父用胳膊肘頂頂薑母,薑母看了看兩個方向的孩子們,低聲說:「我知道……」
夏空和淺歌一起長大,他們都知道夏空對淺歌的心意,但他們也同樣知道安久對淺歌的心意。
青釉給夏空倒著茶水,笑得宛如春天盛開的花:「我知道。」
是微信的提示音。
「我有分寸。」淺歌踩著拖鞋,往青釉家跑去。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暈倒了,現在送急救中心了,還沒出來呢……」淺歌似乎在極力隱忍心中的害怕,說話略帶哭腔。
於是,原本三個小時的車程,林方可兩個半小時就到了。
「幹什麼還不明顯嗎?」林方可沒好氣地將青釉抱出去,然後抱上車,溫柔地安置在副駕駛座上,並體貼地幫她系好安全帶。
所幸,那一次薑母沒有什麼大礙。
安久訝異地睜大雙眼,盯著眼前披著齊肩黑髮的女生。她許多的神態與動作都與曾經的淺歌無異,可是為什麼,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跟以前大相徑庭?
她以為夏空因為急事將她一個人撇在了古鎮,但其實並沒有。無論有再著急的事,夏空都記得叫人過來接她。
淺歌愣了一下,半晌后才認真地說:「我也不知道,但是……」
淺歌將青釉帶進屋子,關上店門,把「暫停營業」的牌子翻過來。
夜深沉得很,淺歌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淺歌頓了頓,說:「我昨晚看見你了,你去了青釉那裡。」
淺歌和夏空一邊工作,一邊在醫院照顧薑母。
安久支支吾吾地說:「我看夏空那樣抱著青釉回家,我怕你……」
青釉忽然轉頭,好奇地問:「你笑什麼?」
「這算什麼?青釉可是我朋友。」淺歌起身穿好拖鞋,隨意在外面裹了件大衣就往外面走。
「安久,安久?」
安久?難道真的是安久?
「淺歌……」
這之後,夏空又該怎麼做?
「沒什麼事,就是身子虛弱,有些勞累過度。」淺和*圖*書歌微微笑著。
青釉捂著臉,說:「好吧,你來吧,反正我腳受傷了也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
安久幫宣璐打開車門,心緒卻穿過車水馬龍,飄到了淺歌的身上。
這是每個人下意識的行為,在害怕的時候,只想讓最重要的人趕到身邊保護自己。
青釉偶爾也會帶著禮品去看望薑母,關於「喜歡」兩個字,夏空沒有跟青釉提起過,青釉也遵循之前的相處模式,不去計較那麼多。
宣璐仍舊把淺歌當成最好的朋友,因為她還沒察覺到淺歌跟安久的關係。
一片片倒退的風景里,兩個人各懷心事。
他到醫院的第一句話就是:「芳姨怎麼樣?」
青釉點了點頭,竭力壓制著自己的哭腔。
夏空心裏想。
就算有天大的事,都來不及帶她一起回去嗎?
夏空站在四合院的門口,看也沒有看安久,說:「芳姨說家裡沒什麼菜,讓我們一起去買點菜,中午好留安久吃飯。」
夏空想,從明天開始,他就多往醫院里跑,照顧薑母,好讓淺歌騰一點時間出來去陪陪青釉。
「夏空你也真是的,不能任憑那群多嘴的阿姨亂說呀。」回去的路上,淺歌對夏空抱怨。
青釉像只小貓咪一樣抱著抱枕等在客廳,廚房裡,淺歌正系著圍裙,為青釉做著早點。
青釉看著她靦腆的樣子,在心裏道:謝謝你,淺歌。
夏空收回手機,平靜地說:「沒什麼。」
夏空來不及停穩單車,立馬跳下去,拿出路邊順手撿的鐵棍,不由分說,劈手就往男人的後腦勺砸去,扒衣服的那個男人被打中,站起來暈暈乎乎地趔趄幾步,暈倒在了地上。
「阿姨。」淺歌總是無奈地撒撒嬌,然後擰起眉頭,表示讓阿姨不要開玩笑,夏空則是笑笑,沒有反駁。
淺歌解下圍裙,讓夏空幫她拿著,夏空看著淺歌和安久一起走出四合院,轉個彎,坐在了槐樹下。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猥瑣地笑著:「妹妹別怕,大晚上一個人出來多無聊,哥哥們陪你啊。」
「安久,坐院子里吧,家裡在掃揚塵,灰塵大。」薑母指指院子里的小凳子,說。
姜父和薑母還盤算著把錢全部留給淺歌做嫁妝,免得以後淺歌嫁給別人受欺負,因此,他們是極不願意花錢在其他事情上的。
「如果,」安久轉頭問,「如果我沒有遇見宣璐,如果我順利找到了你,那麼你的答案是不是不一樣?」
安久回頭,忽然抱歉地說:「對、對不起,淺歌。」
青釉的眼神動了動,微微道:「你跟我來吧。」
遲疑了一下,青釉接通電話。
別打趣我,我覺得我沒機會了。你知道青釉怎麼拒絕我的嗎?
夏空真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三個小時后,大巴停留在H城的古鎮,這個鎮上有一條街叫「青瓷一條街」,街上全是各式各樣的青瓷,青釉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做市場調查。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青釉還是禮貌地站起來,走向安久。
「砰——」青釉被扔在一處死胡同里,那兩個高大的男人擋在她面前,擋住了這個城市最後一縷燈光。
安久走近青釉,正色道:「袁小姐,我知道你喜歡夏空。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你得到夏空,我得到淺歌。」
青釉也不再奢求什麼了。
姜父笑著揉揉夏空的頭髮,說:「對,還有你這個好孩子呢。」
林方可霸氣又無所謂的聲線傳來:「青釉,等我一會兒啊,我過去接你。」
電話接通后,青釉低聲急促地說:「夏空,夏空!有人跟蹤我!」
青釉望著窗外漸漸綻開笑顏,才不是呢,一定是夏空告訴他的吧。
「嗡——」青釉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後背發涼。
是啊,她從小就聽話,以至別人欺負她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反抗。以前的淺歌,也很聽安久的話呢。
夏空繼續按著手機,可一句話還沒編輯完,林方可的消息就又跳了出來:
夏空搖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安久淺淺笑著,腦海里卻浮現出淺歌童年時的樣子。
「對了,青釉。」淺歌腦海里回想起昨晚夏空抱青釉回家的那一幕,問,「你是不是喜歡夏空?」
這時,恰好夏空趕了回來。
眼看林方可又要伸手過來抱自己,青釉忙道:「我自己可以走!」
淺歌提醒青釉,青釉回過神來,才慌亂地扒了幾口飯。
那一刻,無助與絕望充斥著青釉的靈魂,她不知道怎麼辦,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醫生笑笑,說:「病人沒事,只是身體虛弱、勞累過度而已。」
淺歌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又何必怪我不體諒你呢?」
看到林方可氣喘吁吁地站在面前,青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青釉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安久,道:「我說你是卑鄙小人,竟然想用骯髒的手段得到淺歌。我的確喜歡夏空沒錯,但我堂堂正正,就算全世界知道了,就算夏空不喜歡我,我也不在乎。我不像你,要在背後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告訴你,你想挑撥我跟淺歌和夏空的關係,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死心吧,對了,也麻煩你對淺歌死心,你連她的腳趾甲都配不上。」
正想著要往人多的街道走去,忽然一隻大手就從身後伸過來,捂住了青釉的嘴巴。
青釉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抱住林方可的脖子,漲紅了臉叫道:「林方可!你幹什麼啊?」
電話里,青釉說:「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H城啊?我……給淺歌打電話,淺歌說要加班,然後我又不想讓林方可陪我。」
身前的小人兒搖了搖安久的胳膊,安久回過神來,抱歉一笑:「我們先走吧。」
夏空安慰道:「別哭,淺歌,我馬上就回來,馬上就回來!」
半晌后,淺歌才說:「走吧。」
看見淺和*圖*書歌走出來,安久站直身體,問:「要回家嗎?我送你。」
得罪了什麼人?
薑母還在急診室里。
只是那天,話還沒說出來,夏空就離開了。
青釉坊門口的風鈴叮叮噹噹清脆地響起來,正俯身記錄賬單的青釉抬起頭,用標準式的微笑道:「你好,歡迎光臨。」
「啪嗒啪嗒」的聲音在清晨的石板路上響起,像是一曲複雜的交響曲。淺歌跑了兩條街,來到了青釉的家。
青釉握緊筷子,一時間忘記了吃飯。
彼時夏空已經飢腸轆轆,青釉卻抹抹頭上的汗,對夏空綻開燦爛的笑容:「餓了吧?咱們先去吃東西。」
「唉。」林方可嘆了一口氣,開車找了家藥店,給青釉腿上被撞傷的地方進行冷熱交替敷,敷完了他才放心讓青釉走。
「爸,人都是吃五穀雜糧的,哪有不生病的呢?醫生說了,早期肝硬化積極接受治療,是能痊癒的,我們給媽治病就好了。」淺歌樂觀地說,對她而言,只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值得歡喜了。
第二個聲音,來自於夏空。
淺歌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還好,我就怕你是不是做生意得罪了什麼人?如果得罪了什麼人,就不好了。」
淺歌破涕為笑,夏空也在旁邊笑著說:「姜叔,還有我呢。」
淺歌醒來時,就看到夏空近在咫尺的臉。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輕輕推著夏空:「夏空。」
夏空忽然叫住淺歌:「對了,別告訴林方可。」
去H城的那一天,青釉和夏空一起乘坐的大巴,大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青釉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安久的臉,不禁顫抖起來。
深秋時候。
淺歌給薑母填寫體檢單的時候,順便給姜父也寫了,姜父說:「你寫我幹啥呢?寫你媽就好了。」
安久就像回自己家一樣熟悉、自然,他抬頭正好對上淺歌的目光,便對她笑了笑。
青釉受到驚嚇一直睡不著,夏空好不容易把青釉哄睡著了,這才得空回來。
但是,夏空看出來了,淺歌剛剛流過眼淚,神色也不是很好。
安久也不好再提起這件事,只是把淺歌送回去后,再三叮囑,有什麼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淺歌答應下來,他才放心地離去。
吃飯時,淺歌的電話倉促地打進來,夏空一接聽,就聽見淺歌慌裡慌張地說:「夏空,我媽出事了……」
這件事情要不要跟淺歌和夏空說呢?
夏空在裡屋掃揚塵,眼角瞥見俞安久后抖了抖笤帚,緩緩走出來,站在淺歌的身後。
「淺歌。」
「你只想著別人被欺騙和辜負,就沒想過我?」安久低聲說,聲音有些無力。
安久四處看了一眼,說:「我們公司需要購買一批瓷器擺設,小姐店裡還有其他的成品嗎?」
淺歌恍惚地問:「我為什麼會有事呢?」
兩個男人搶身上前,一個捂住青釉的嘴,一個伸手去脫青釉的外套。青釉大驚,拚命地掙扎,兩條腿慌亂地蹬著。
「妹妹,你沒事兒吧?」飯店的老闆看到青釉抱著膝蓋一臉痛苦的樣子,關心地問。
「不久。」安久幫淺歌打開車門,說,「走吧,我送你。」
淺歌的左邊臉頰一團紅,也不知道怎麼了,夏空看著淺歌,無聲地笑笑,可笑笑之後,又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青釉現在怎麼樣了。
林方可上車后,關上車門,扭頭看向青釉,青釉仍舊漲紅著臉,不敢抬眼看他。
夏空微笑著看了淺歌一眼,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一聲。
淺歌嘆了一口氣,夏空每次都說「好的」,可每次都不放在心上,算了,也不說他了。
「我的意思很明顯,你找我沒用,請回吧。」青釉冷冷地回絕。
其中一個男人將青釉的手按在頭頂,捂住她的嘴,對另一個人道:「你快點兒!」
淺歌的眼神微微躲閃,說:「我們之間什麼感情?安久哥哥,你不要亂說,免得別人產生誤會。」
「昨天什麼時候?」
夏空的笑容可以溢出陽光:「好的。」
稍……稍等一下?這可是三個小時的路程!
「那麼淺歌,你現在想想,你對夏空到底是什麼感情?」青釉一時間竟然有些興奮。
青釉無奈一笑,說:「不礙事,就是撞到了凳子,你開車慢點兒,注意安全,我不急。」
淺歌正全副武裝,認真地擦拭四合院的玻璃窗,遠遠地,隔著朦朧的玻璃窗,淺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提著東西跨進了四合院。
「好。」夏空拍拍淺歌的肩膀,說,「沒事就好,淺歌,你別擔心,芳姨在醫院的花費以及照顧她的事情,都算我一份。」
淺歌在填寫體檢單,寫著寫著,滾燙的淚珠就「啪嗒」一聲掉落在紙上,暈成了一塊污漬。
「呸!別過來!」青釉就像受驚的小兔子,左右尋找可以防身的東西,可四處空空如也,只有三堵高高的牆立在身側。
「唔——」尖叫聲被捂在厚實的掌心裏,青釉的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沒事最好,沒事最好。」淺歌伸手輕輕撫摸著青釉的臉頰,又擔心地問,「青釉,你記得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嗎?」
淺歌也笑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沒有那麼多如果,安久哥哥。」淺歌正色,盯著安久,「你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但是現在很多事情已經脫離軌道了,你不能欺騙和辜負璐璐啊。」
「我看看。」林方可指指青釉的膝蓋,青釉怕他伸手來挽自己褲腳,連忙說,「我、我來。」
她說,她喜歡的是你。
夏空不擅長買菜,不知道蔬菜都是怎樣的價錢,更不知道哪些蔬菜好,或者怎麼跟老闆討價還價。
還好有他們呢。
翌日清晨,夏空枕在沙發上,和淺歌共同裹著一床被子。
淺歌哼著輕快的小調,心情並沒有因為安久的到來而受到影響。
青釉平緩了情緒,在早和_圖_書點端上來的時候,問:「淺歌,你都知道了,對不對?」
「青釉……」淺歌喃喃地念著。
夏空揉了揉眼,聲音有些慵懶:「昨晚回來看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想著陪你一會兒,沒想到連自己也睡著了。」
「我沒事。」淺歌笑笑,然後低頭不再說話。
衣兜里的手機又響了幾聲,但是夏空沒有打開看。
夏空不想傷青釉的心,卻又不得不傷。
青釉一愣,但很快,她微笑著說:「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
「你!」安久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雙眼立刻燒紅,舉起手就要朝青釉打下去。
安久笑笑:「不用客氣阿姨,我來找淺歌呢,跟她在槐樹下坐著說說話就好。」
青釉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逐漸侵佔她的大腦,她閉了閉眼,滾燙的眼淚順勢流了下來。
宣璐很不理解。
巧合的是,那之後的第二個周末,青釉給夏空打了一個電話。
淺歌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
姜父拍拍淺歌的肩膀,說:「淺歌,回家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這裡有爸爸看著。」
青釉坐著歇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掏出手機來。
「你來了多久了?」淺歌走過去問,雖然安久有很多做法淺歌都不喜歡,但是念及他曾經是她的安久哥哥,因此,淺歌還是拿安久當朋友的,安久走近她,她也沒有拒絕。
養了淺歌和夏空兩個孩子,姜家的積蓄所剩不多。
「你就不考慮一下?」安久開出誘人的條件,「你平日若花一百分的努力,最多只能得到夏空的一個微笑,但你要是跟我合作,你只需出一分的力氣,就能得到夏空這個人了。」
夏空只能感覺到胸口很快被淚水浸透,青釉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裳,瑟瑟發抖……
青釉垂著頭,說:「我都怕死了,幸好……幸好夏空出現了……」
青釉喜歡自己,其實夏空知道。
「淺歌,咱們翻牆出去看電影吧?」
這不是家常便飯嗎?
謝謝你,能和你成為對手,我更高興。
「不過,發現得及時,早期肝硬化積極接受治療的話,是能痊癒的。」醫生說。
昨晚嗎?
淺歌沒撐住,在沙發上蜷縮著睡著了。
「那……是夏空嗎?」安久注視著車窗外街頭上的一個人。
B城的深秋,是滿城的紅,楓葉像是一團團燃燒的火焰,映得整個城市都披上了一層絢爛的霞光。
青釉聽完,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她說:「不愧是淺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骨子裡蠻厲害的嘛。」
夏空笑著在屏幕上戳了幾下,回道:
淺歌好半天才合攏微張的嘴,她搖搖頭,說:「我去吧,你去上班,我跟公司請個假,然後去陪青釉,有我在,她比較好敞開心扉。」
「夏空!」青釉慌忙起身,卻被木凳撞疼了膝蓋。
「就是昨天晚上,他送我回家,對了,還是他先看見夏空帶著你回家呢。」
「淺歌,不說我了,說你吧,你還在跟安久來往嗎?」青釉將話題轉移。
青釉有些意外。
菜市場的很多老闆都是看著夏空跟淺歌長大的,因此只要一看到他們,老闆都會笑著打趣:「呀!這小兩口又來啦。」
淺歌臉上的笑容慢慢轉變為心疼,將青釉緊緊抱在懷裡,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冷不冷?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
淺歌在宣氏慢慢地立穩了腳跟,成為小組新員工里業績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就在男人準備脫下青釉的褲子時,身後傳來刺耳的單車鈴聲。
青釉搖搖頭:「完全不記得……」
夏空看著窗戶邊青釉的側臉,想起了多年前他和淺歌去孤兒院的情景。不由得,嘴角緩緩彎起一抹弧度,像夜裡璀璨的星光。
「夏空,我……」
「所以你一提醒,我就有點擔心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青釉吧。」
「不過,」醫生又說,「病人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最好做一次全面體檢。」
青釉被一個人捂著嘴抱著上半身,被另一個人緊緊抓住腿,抬著往行人更少的深巷跑去,任憑她怎麼掙扎,那兩個人都緊緊不放。
這樣,就足夠了。
「知道什麼?」淺歌茫然地問。
淺歌微微一笑:「在我發現我對夏空是男女之情之前,你喜歡夏空和追求夏空都是你的自由。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喜歡的是夏空,但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追到夏空,我一定會很樂意成為你的對手。」
淺歌看得真切,但沒有表現出來,她看著青釉笑了笑,說:「我明白,我會的。」
但是夏空盤算了一下,正好趁這個機會,向青釉坦白自己的心意。夏空覺得,無論他喜不喜歡青釉,他都要給青釉一個,明確的答案。
青釉聽著,嘴角漸漸浮出一絲冷笑。她眼中似乎裹著冰霜,諷刺地說:「俞安久,枉淺歌念你一場,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安久的手隨意地搭放在大腿上,問:「一點餘地都沒有嗎?淺歌,如果就這樣放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捨得嗎?」
夏空冰冷的臉上如被春風融化的冰面般綻開漣漪,他微微點頭輕聲應道:「好。」
H城回B城的大巴在下午六點,跑的話還來得及,還能馬上趕回去。
「那就好。」安久微微笑著,淺歌看著他的笑,一時間有些失神。
淺歌啊淺歌,我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呢。
老闆扶著青釉,說:「到旁邊來坐一會兒吧,可別跑急了,這凳子撞著人老疼了。」
林方可就站在一邊,看著青釉撐著桌面站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往車上走去。
夏空冷漠地注視著安久,沒有言語。
「淺歌,我覺得……你跟安久還是少來往為好。」青釉握著筷子的手在微微顫抖。
「也好。」夏空起身伸了個懶腰,「我昨晚就想著讓你多去陪陪她,那就辛苦你了。」
這個時候,宣璐就會和圖書抱著安久的腰,仰起精緻的小臉撒嬌道:「嘿嘿,我就喜歡淺歌這樣的女生。」
從四合院往外看,只能看到槐樹粗壯的枝幹和稀疏的樹葉,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外面說什麼。
老哥,救命,我又被甩了。
青釉微微一笑,擱下筷子,認真地注視淺歌的雙眼:「是的,淺歌,我喜歡夏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但是他喜歡你,不過,我不會因為他喜歡你而放手的,我會跟你公平競爭,直到最後,看看我們誰能勝利。若最後你們在一起了,我一定會真心祝福你們的。」
她一家一家地去訪問青瓷店老闆,優雅的談吐和豐富的知識儲備讓每個老闆對她都十分欣賞,就連站在一邊打下手的夏空,也不知不覺入了迷。
夏空猛地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湊近淺歌的耳朵,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三個人在病房門外歡愉地笑起來,就像一家人一般。
「林方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啊,我又沒告訴你。」看著窗外的風景,青釉如是問。
青釉一隻手抓著外套的領子,免得夜風蠻橫地灌進去,另一隻手提著剛從便利店買的東西,正往回走。
姜父心裏感慨,他或許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才有一雙這麼可愛的兒女吧。
淺歌迅速抹掉眼淚,將兩張單子填寫完畢,等待著給父母做體檢。
另一個人慌忙坐在青釉的腿上,迫使青釉動彈不得,兩隻手笨拙地扒著青釉的衣裳。
夏空怔了怔,停住了步子。
淺歌一直焦急地在走廊里徘徊,握著手機的手指在不住地發抖。
青釉對一切都很熟稔的樣子,就像是古鎮當地人一樣。
重新坐進車裡,林方可讓青釉系好安全帶,然後開車回B城。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空還是沒有回來,淺歌只好在困得不行的時候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青釉卻眉頭一皺,眼淚迅速地氤氳在眼眶:「淺歌……」她往前一撲,抱住淺歌。
「你們要幹什麼?」青釉半躺在地上,害怕地往裡縮。
她腦海里全都是夏空抱青釉回家的樣子,心裏有點擔憂,可是除了擔憂后,又有一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淺歌沒反應過來這,順口接道:「在來往啊,昨天才見過面呢。」
向來都是,夏空走在身後提袋子,淺歌在前面挑選付錢。
「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件事了。」槐樹下,暖洋洋的陽光照得人想睡覺,淺歌眯著眼,望著藍色的天空,淡淡地說。
夏空扔了鐵棍,脫下外套蓋在青釉的身體上,將她穩穩地扶起來:「青釉……」
但是夏空沒想到,青釉對林方可坦白了她的心意。也就是說,青釉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裏了。
電話那頭的夏空一個激靈,忙問:「你在哪兒?」
可是,淺歌的臉都被打紅了,夏空還是沒有回來。
可是,她路過一間櫥窗時,卻隱隱看見有兩個人在跟蹤她。
淺歌搖搖頭:「我不會怎樣,我會祝福你的。」
淺歌說到這裏,青釉的笑卻僵住了。
「你接我?」青釉一臉懵然。
安久的手停在半空,將憤怒壓制下去。
將安久帶到店鋪的後院,青釉隨意指了指一處沙發,說:「你坐吧,俞安久,我知道你是有事要跟我說的。」
進來的人卻讓青釉為之一怔。
剛剛夏空說芳姨住進醫院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正好點進淺歌的微信對話框,林方可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青釉眼神犀利地與安久對視,目光里沒有一絲怯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夏空道,「爸爸媽媽被關進去后,芳姨和姜叔就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孩子一樣照顧,在我眼裡,他們也是我的爸爸媽媽,所以,什麼事情都有我跟你分擔。」
「你知道了?」夏空的倦意頓時消失。
另一個男人身體一蹦,躲在最角落,看著地上暈倒的同伴,又看著夏空舉著鐵棍,完全沒了勇氣,連忙循著牆壁,屁滾尿流地跑開了。
淺歌揉了揉眼,又看了看手錶,說:「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是啊。」林方可此時正開車飛馳在路上,他裝作一臉淡定地說,「你不是去了H城嘛,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了。」
安久聽到淺歌的哭聲,一邊咬著牙,一邊皺眉對淺歌笑著,好像藤條打在屁股上一點兒都不疼。
「好,我們做,我們什麼都做。」淺歌說。
安久說:「我來找你,是為了淺歌。」
淚眼矇矓中看清了夏空的臉,青釉再也忍不住,害怕地哭出了聲。她鑽進夏空的懷裡,哭聲摻雜著抽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姜父對淺歌笑笑。
姜父透過病房門的玻璃板往裡望著,嘆氣說:「唉,我跟你媽最怕生病了。」
薑母被轉進病房休養,三天後進行全面體檢。
「不怕,有我在,院長阿姨不會發現的。再說了,就算髮現了,也還有我頂著呢。」
青釉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安久來找她,並非為了購買瓷器一事。
「我倒是害怕過,害怕我苦心經營的秘密就這麼被人發現了。到那時,該怎麼辦?為什麼我努力了這麼久得來的東西,別人可以輕鬆地搶走,而我不甘心,想要報復,卻還說是我錯了。」
他想,青釉此時一個人在H城等著他,一定無助又孤單,他得快點兒,再快點兒!
「在照顧阿姨的同時,別讓自己落下病來了,要勞逸結合,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安久叮囑。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淺歌回頭一望,問。
淺歌微微一歪頭,笑得宛如冬日里的陽光:「青釉。」
「好,沒事就好。」林方可雖然嘴上這樣說,車速卻絲毫沒減。
安久笑笑:「不坐了,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青釉發出尖利的慘叫,嘴角溢出鮮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只剩一件內衣……
https://www.hetubook.com.com夏空掛上電話,都來不及走到青釉面前跟她道別,只是遠遠地喊道:「青釉,芳姨進醫院了,我得馬上回去!」
說完,不等青釉回答,夏空一溜煙就跑了。
安久呢,依舊是宣璐最稱職的男友,偶爾接宣璐下班時,看見淺歌,都會淡淡地打個招呼:「淺歌,你好啊,需要順便送你回家嗎?」
但是,青釉沒想到的是,安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卑鄙……
夏空由衷地說:「你真厲害,我不是吹捧,是真心的。」
夏空給淺歌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將她裹在溫暖的被子里,然後,坐在沙發麵前,溫柔地注視著淺歌。
「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呢?」淺歌皺了皺眉。
青釉的眼眸一亮,期待著淺歌接下來的話。
淺歌上了車,安久也安安分分地開車,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今天的安久很安靜,也最像孤兒院的安久哥哥了。
「好,你既然不願意,我也就不強求了。」安久漠然地留下一句話,便迅速地離開了青釉坊,他離開時,兩隻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走出青釉坊的那一剎那,一句髒話從他咬緊的牙齒縫中蹦了出來。
姜父嘆了一口氣:「浪費錢。」
「你不用急著祝福我。」青釉說,「未來是怎樣的還說不準呢。」
淺歌尷尬地笑笑:「我還真沒想過……」
B城的初冬,街頭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樹榦,行人裹著厚厚的棉衣,將頭與脖子縮在一起。北方的冬天晚間並不熱鬧,街上只有為數不多的行人和車輛。
「不用了。」安久也「騰」地站起來,扭頭看向淺歌,嘴角扯出一絲艱難的笑,「我來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就不吃午飯了,我先走了,就麻煩你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了。」說著,安久臉上的表情歸為平靜,邁開步子往槐樹巷的盡頭走去。
青釉盯著安久,眼裡閃爍著不友好的光芒。
淺歌連忙在圍裙上擦擦手,從凳子上跳了下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安久的聲音傳來:「叔叔阿姨,我來看你們了。」
「我以前跟我爸爸去過很多古鎮,像這種有不少好瓷器的古鎮,更是來了不止一回。」青釉一眼就看穿了夏空心裏所想,耐心地解釋。
淺歌循著他目光望過去,的確是夏空啊。
「天早亮了。」淺歌微微笑起,「你怎麼在這裏睡下了?」
只是三天後的體檢,卻查出薑母患有肝硬化。
「好好好。」姜父看到淺歌的樣子,妥協道,「我們治,你呀,是我閨女!最孝順的閨女!」
忽然,嘴巴能碰到男人的手掌邊沿,青釉狠下心,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掌上,男人吃痛地大呼一聲,一巴掌甩在青釉的臉上。
「跟身邊人求救!打電話報警!去人多的地方!我馬上過來找你。」夏空連著說了好幾個方法,青釉的頭「嗡嗡」作響,一時竟不知道該先做哪一件事。
夏空攥緊手裡的圍裙,最終將它們丟在一旁,繼續去掃揚塵。
林方可驕傲地回答:「我神通廣大,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爸,說什麼呢?我是您閨女啊。」淺歌加重語氣,一臉委屈,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淺歌不放心,說:「您二老都得檢查一遍,我才放心。」
也許,是吧。
看到青釉努力的樣子,夏空點點頭,隨她走進了一家小飯店。
淺歌點點頭:「我知道。」
青釉盈盈地笑著,不動聲色說:「比如呢?是怎樣為了淺歌?」
宣璐鬆開手,在安久面前一根一根慢慢展開自己的手指:「淺歌聽話,懂眼色,對我從來不阿諛奉承。我就喜歡她這種善良的乖乖女生,跟她在一起沒有壓力。」
「嗯。」宣璐點點頭。
青釉掏出手機,找到了淺歌和夏空的微信,卻遲疑著要不要現在告訴他們安久的為人。
夏空覺淺,瞬間醒來,迷迷糊糊地冒出一句:「天亮了……」
姜父薑母正在院子里擦洗傢具,見安久提著大包小包來了,都熱情地迎上去。
青釉咬牙搖頭:「沒事兒,就是撞著膝蓋,有點兒疼。」
「什麼?」淺歌大驚失色!
淺歌當然識趣,揮揮手拒絕。
青釉嘆道。
夏空不知道從哪裡回來,懷裡抱著一個人,走進了青釉坊。
「我在文化街,我好怕,怎麼辦,兩個男的。」青釉喘著粗氣。
「喂?青釉!」剛跑出槐樹巷的夏空聽見那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忙就近開了一輛共享單車,發瘋一般地往文化街騎去。
青釉看著安久遠走,害怕的神色才慢慢浮上她的面龐。
淺歌回到家后,默默地洗漱完,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夏空。
謝謝你,能和你成為朋友,我很高興。
淺歌一瞬間有些恍惚,但很快就站起來:「好。」
淺歌打著哈欠離開醫院,剛一走出醫院門口,就看見安久靠在他的車上,似乎在等淺歌。
夏空覺得,與瓷器為伍的青釉,尤其好看。
淺歌笑笑:「冰箱真的空啦。」
青釉的爸媽這幾天都不在家,青釉晚上醒來一定會害怕。
淺歌轉頭看著姜父皺紋越來越多的臉,忽然揚起笑臉:「爸,這點錢不算什麼。」
夏空一驚,也顧不得禮儀,忙站起來往旁邊匆匆跑了幾步:「怎麼了?淺歌。」
夏空茫然地看向淺歌。
安久神色一變,又緩緩地恢復平靜:「我不懂袁小姐的意思。」
可誰知下一秒,林方可就蠻橫地一把將青釉抱起來。
青釉沒有追問往事是什麼,因為她今天非常高興,夏空答應和她一起過來,她就十分高興,也不去問什麼緣由,免得破壞這樣的氛圍。
一滴淚花兒在青釉眼角綻開,青釉閉上眼睛大喊:「救命啊——」
電話打給夏空半小時后,急診室的醫生走了出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青釉把「青瓷一條街」訪問完后,已經是四個小時后了。
忽然,腳下一個急剎車,淺歌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嚇了一跳。
淺歌不明白,抬起頭來看著青釉。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