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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無你何以歌

作者:西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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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全世界為我作證

第八章 全世界為我作證

再說回夏空,中午的時候,他才恍恍惚惚地醒來。
夏空笑了笑:「去吃東西,慶祝一下。」
「你太敏感了。」安久不想跟她多做解釋,提著自己的行李就往樓上房間走。
房間里,有很多拆開的零食和啤酒瓶。
淺歌這兩天一直忙著工作的事,很少分心下來問一問四合院那邊的情況。
夏空到達時,青釉已經坐在那裡了。
李嫂一邊擺菜一邊說:「先生,太太,這裏的菜有一半都是淺歌小姐做的呢?」
只不過剛進去的時候,夏父的脾性難改,有時候還會語言攻擊警察,樁樁件件地累積起來,他們被關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現在才被放出來。
夏空的力氣變得很大,淺歌根本就掙脫不開。
宣璐和安久完全插不進話,只能默默地吃飯。
夏空一愣,停了腳步,扭頭茫然地看著淺歌。
淺歌一愣,旋即明白林方可話里的意思,瞬間跳了起來,漲紅臉指著林方可:「你!你……」
夏家的事情塵埃落定,淺歌也開始了全新的工作。
好滿足,真的好滿足,從來沒有這麼像此刻般如此滿足。
長長的槐樹巷裡住著好幾戶人家,都是黛瓦紅牆的四合院。有的院前堆砌的石梯歷經風雨,已經被磨得光潔平整,有的人家院門口種了排排的美女櫻,路過的時候,能嗅到美女櫻的芳香。
他們一共有好幾個人,夏空就算身上也有可對付的武器,也打不過他們。
難得夏空打算去追逐自己的夢想,淺歌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許多事情樁樁件件拆開來看,都是值得慶祝的,於是,淺歌和夏空奢侈了一把,去吃了一頓人均600塊的高端美餐。
夏空下意識地動動手指,感受到淺歌掌心的溫度,再彎曲手指將她包裹住,他說:「對不起。」
那幾個拿鐵棍的人衝上去,對著夏空就揮下鐵棒,專門撿後背、手臂以及腿來打,夏空赤手僵持不過幾秒,小腿肚子一痛,整個人都跪了下去。
「周嫣嫣!怎麼說話呢?」全總拍了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淺歌,說,「這是宣家二小姐!說話語無倫次的,還不道歉?」
「咚咚咚!」
「我很喜歡。」夏空微微一笑,坐下。
林方可終於緩了下來,用手背拍拍夏空的胸脯:「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
夏空疑惑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那麼,我先出去了。」淺歌說。
青釉把店關了兩天。
夏空誠實地說:「猜到一點,但不敢斷定。」
收到青釉的消息時,夏空剛跟影樓提出了辭職。
「不!」淺歌慌張地搖了搖頭,「我不敢拿夏空的生命做賭注,如果他們只要錢,我給錢就是了。」
已經是夏末秋初的時候,但天氣還是十分燥熱。
安久嘆息道:「璐璐,你太苛刻了,李嫂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你小子別唬我,雖然沒有法律效力,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老子借了我的錢,你這個做兒子的還,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個有錢的女朋友嗎?」牛哥道。
淺歌氣得直喘氣,乾脆扭過頭再也不理林方可。青釉聽到這句話,並沒有笑,林方可說得這麼委婉,聰明如青釉,怎麼可能領會不到其中的意思呢?
看來,宣母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待宣璐,如果是這樣,宣璐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宣父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夏空頓了頓,反問:「淺歌,你覺得我應該做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孝子嗎?」
不一會兒,宣璐和安久也從樓上下來了,宣璐看見爸媽回來了,一溜煙地跑過去,興奮地說:「爸媽!安久完成了D市的那個單子耶!」
沒錯,周嫣嫣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已經坐上了主管的位置。
安久疲憊地將宣璐輕輕推開,說:「什麼都可以,我不挑。」
夏空已經站了起來,雖然一句話都沒說。
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拒絕那麼多美好的存在。
「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夏空和淺歌一樣。他們都度過了那段最脆弱、最需要關懷的日子,到了現在,他們什麼都不缺,在心智已經成熟的他們面前,談什麼後悔從前呢?
「淺歌。」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夏空說,「我愛你。」
「哼!」牛哥輕蔑地笑道,「就是寬限你一輩子你也還不起,到頭來又會賠上我一個兄弟的命。」
淺歌微笑著揉揉夏空的頭髮:「不是做夢,我在這裏。」
夏空的情緒似乎很低落,也似乎很紛雜,他臉上沒有一絲笑,看起來就像寒冬里的雪。
夏空聽到這裏,變了臉色,爸媽是把淺歌都賣出去了嗎!
第二條消息是:想要你男友活命,就一個人帶著三千萬現金到南郊廢棄的工廠來,敢報警我就殺了他!超過下午六點我也殺了他!
每天,他們喝醉了酒就瘋狂地在家裡吵架,總會因為一點小事而把夏空打得遍體鱗傷,夏空到底欠他們什麼呢?什麼都不欠啊。
林方可攤開手:「雖然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當時的你啊,真的很強勢呢!」
周嫣嫣咬牙看著淺歌臉上平靜的笑:「你、姜淺歌!你的底細我還不知道嗎?你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當上宣家二小姐的?」
這些年,如果不是姜家和老師的關懷,夏空一定會成長為一個性格特彆扭曲的人。
「我兒子!」夏母哆嗦地拿出手機,打開夏空的照片給牛哥看,「我兒子可以幫你們還,他有一個有錢的女朋友,宣氏你知道嗎?我兒子的女朋友就是宣氏的大小姐,可有錢了。」
等回過神來后,宣母也走了進來。宣父嚴肅地說:「淺歌,這事馬虎不得,咱們必須報警。」
有些肥胖的全總一邊猛給周嫣嫣使眼色,一邊用手勢告訴她不要亂說話。
不過,還沒等到夏空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他就出事了。
看到淺歌過來了,夏父抬起頭,露出陌生的微笑:「呀!這是淺歌嗎?都長這麼大了。」
和*圖*書宣父幫淺歌準備好了現金,淺歌開著宣父的車往南郊趕去。宣父隨後就報了警,並開車跟隨淺歌,停在了南郊廢棄工廠的視線盲區里。
在這個世界上,當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時,總有另一個人在陰冷的角落,受盡內心的煎熬。
淺歌得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坐車回到了四合院。
宣父的助理見此情景,對客人說了聲抱歉,將他們請了出去。
牛哥想了想,說:「那你們在這個欠條上寫明,需要你兒子來還這筆錢。」
再一次,淺歌的意識被夏空的慾望完全覆蓋,她……放棄了……
「什麼!」淺歌大吃一驚,「七年的牢獄生涯都改不了他們這個臭毛病嗎?」
周五,淺歌原本想等下班就回四合院,但是還沒下班,她就接到了青釉的電話。
第二天清早,淺歌早早地起來去廚房幫林家人的忙,林方可一臉八卦地跑進來,趕走用人,笑嘻嘻地問:「淺歌,昨晚感覺怎麼樣啊?」
「昨晚?」夏空疑惑,昨晚自己喝醉酒了,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淺歌仍舊獃獃的,不知道怎麼推開夏空。或者說,她也很貪戀夏空柔軟的雙唇,喜歡和他相擁在一起的感覺。
淺歌笑笑:「坐下來吃吧。」
淺歌將抱枕扔在地上,坐在上面微微扭頭看著夏空。
「好啦!別說那麼多啦!」薑母一拍大腿,看了一眼淺歌,說,「如今,姜家一家三口都在,夏家一家三口也都在,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孩子們去買菜,讓媽媽來給你們露一手,咱們兩家吃個團圓飯!怎麼樣?」
「你們這群罔顧法律的人,別做白日夢了!」夏空的態度很強硬。
「周嫣嫣!」全總嚇得吼了起來,淺歌伸出手,攔住全總,仍舊微笑著對周嫣嫣道,「我沒用什麼手段成為宣家二小姐,只不過身上流著宣先生和宣太太的血液而已。」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呢?」淺歌笑著。
淺歌想了想,說:「市場部一共七個科,有七個主管,你是這七個科里業績最低的,把你換下來是有理由的。至於你去哪兒,有兩個選擇,一是收拾鋪蓋走人,二是降為普通的員工,做我的手下。」
剛跑出林方可的家,在馬路的轉角上,夏空看到了淺歌。
「林方可!」淺歌尖叫著衝出來,叉著腰怒氣沖沖地盯著林方可!
林方可的卧室里,夏空趴在沙發上,身上亂七八糟地裹著毯子,腦袋全部埋進了毯子里,只剩下亂糟糟的黑色碎發露在外面。
全總連忙過來給淺歌開門:「二小姐慢走。」
青釉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她骨子裡是個溫婉又多情的女生,一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像鋪了一層柔光,那麼美麗。
聽到聲音,淺歌回頭望。
安久提著銀灰色的行李箱,正要開口,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一扭頭,便看見了淺歌。
全總忙虛扶一下:「二小姐太客氣了。」
淺歌打開門,走了進去。宣璐從二樓奔跑下來,歡喜地說:「安久,你回來啦!」
「幫你點了藍山,可以嗎?」這麼多年了,自己竟還沒發現他喜歡的咖啡口味。
「淺歌,難道你真的想隻身冒險嗎?」宣母擔心地問。
青釉無語:「你閉嘴。」
「那挺好的啊,可以去很多地方,拍很多神奇的照片。」林方可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
淺歌抱著夏空,體貼地拍拍他的後背:「我在。」
「丁零——」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兩聲,是夏空的微信消息。
「當然。」青釉如此坦然,他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忸怩?夏空笑起來,是青釉最喜歡的爽朗而又乾淨的笑,「從我們見面的那一刻,到幾十年後身埋黃土,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我來照顧他吧。」淺歌走過去,對林方可說,「林方可,今天借用一下你的房間了。」
淺歌邊上樓梯邊說:「李嫂,我放了東西就去廚房幫你。」
「李嫂,我來幫你。」淺歌熟練地系好圍裙,挽起袖子就開干。
「夏空,你怎麼了?」淺歌捧著夏空的臉,他的臉變得比剛才更燙,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生病了。
「唉,從前是我們不好,我們現在都後悔莫及。老薑啊,得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我們家小夏……」說到這裏,夏母於心不忍,用手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宣氏?那倒真是個有錢的主。
「是嗎?」夏空挑了挑眉,眼神終於緩緩變回澄澈。
牛哥的手下瞬間都從靴子里抽出一根鐵棍,夏空見狀,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宣父擰眉思索了一會兒,道:「行,淺歌,就按你說的做,我去給你取錢。」
女兒剛找回來,他可不願讓淺歌有任何的閃失。
並且,似乎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那些人圍上去,夏空毫無還手之力,被他們一棒打暈。
「淺歌。」夏空輕輕碰了碰淺歌的手臂,淺歌立馬跳起來,問「怎麼了?」
「那麼客氣幹什麼,夏空聽你的話,你多勸勸他。」林方可說。
周嫣嫣知道這是讓她搬回原來位置的意思,她咽下滿腔的不愉快,腳步沉重地離開了全總的辦公室。
李嫂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深深地陷進了皮膚里,她說:「淺歌小姐是個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
「不、不敢忘,不敢忘。」夏父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債主面前,忙磕頭,「寬限幾日,牛哥,寬限幾日。」
如果他不逃出這樣的困境,他的未來都會被這對父母拖累。
淺歌笑道:「什麼下人的事?宣家出錢,你做事,咱們就是公平公正的交易,分什麼上人下人?李嫂你放心吧,這些事我做習慣了的,我從小就跟著媽媽做飯呢。」
「好,好,淺歌。」李嫂的語氣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夏家父母出獄了。
「林方可,大清早地幹什麼呢?」青釉因為也擔心夏空,所以昨晚住在這裏的。
淺歌對薑母點點頭,跟hetubook.com.com著夏空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你……」周嫣嫣咬牙切齒,眼角餘光卻瞥見全總示意她別多說。
「好,那就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淺歌淡淡地說。
慢慢地,淺歌伸出手觸摸在夏空的臉上,淺歌的手溫度涼涼的,很舒服,夏空貪戀地蹭了蹭,像只熟睡的小貓在蹭自己心愛的玩具。
「大小姐,姑爺,下來吃飯了。」李嫂在樓梯口喊。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明明一直知道我的心意,我對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淺歌雙腿發軟,握著手機,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淺歌慌裡慌張地走了,夏空懵然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新來的?」周嫣嫣有些看不起地說。
夏空跑過去,在濃密的樹蔭下,嗅著陽光炙烤樹葉的味道,朝淺歌奔跑而去。
淺歌現在一定很不知所措吧……
淺歌擔憂地扭頭,望著沙發上那個疲倦的少年,覺得自己好像還不夠關心他。
淺歌打開一看,卻在看到消息的那一瞬嚇得渾身發涼!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牛哥把手中的欠條拿給夏空看。
不過,總算是教訓了一下周嫣嫣那個女人!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
不過,她才不會就這麼罷休呢!
這天,淺歌剛回到別墅,就在門口與安久碰面了。
夏空睜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嫣嫣閉了嘴巴,思考了一會兒才收斂鋒芒,說:「我……我選第二個。」
淺歌看了看下班的時間,問:「急事嗎?」
夏空感覺到指尖麻酥酥的,他說:「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這八年來,我每個月都會打開我家的門,里裡外外地做一次衛生,這樣看來,我是很想爸媽能回來的。但是當他們真的回來了,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興奮,反而心如止水,淺歌,我怕極了,你看,這是不是表示我對爸媽沒有任何感情了呢?」
「我求求你……救救夏空!」淺歌急得哭出聲來,無助地抓著宣父的衣袖。
夏空終於支撐起沉重的身體,與淺歌對視,淺歌的眼睛是黑夜裡的星辰,是大海里閃爍的波光,只需要一眨眼,便能化作旋渦吞噬夏空。
淺歌獃獃地看著夏空,全身如遭點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微弱的燈光下,淺歌的五官若隱若現,每一處都在誘惑著夏空,夏空咽了咽口水,才發現喉嚨早已乾涸。
牛哥眉毛一擰,對手下喊道:「住手。」喊完,他看向夏母,「你們怎麼還?」
青釉端著那杯藍山,笑得很是溫婉,宛如夏空第一次見她的樣子:「你和淺歌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們能在一起,我真心地為你們感到高興,也衷心地祝福你們。夏空,我約你出來,是因為我覺得我用最好的青春去喜歡你,你必須知道這件事情,否則,我就覺得很遺憾,很憋屈,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毫無隔閡地做好朋友嗎?」
知道事情緣由后的夏空冷冷地說:「你們找錯人了吧?就算我是他們的兒子,也輪不到我來還。」
這時,淺歌端著一碗湯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最後的湯來啦!可以吃啦!」
九年義務教育里的學費本身就少,夏空完全是靠自己的獎學金和貧困補助金生活,有時候爸爸看到了夏空的獎金,還會搶過去賭博。
「你別這麼說。」夏空忙道,「青釉,你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很抱歉,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遇到了淺歌,我心裏沒辦法再裝下第二個人。」
「什麼都別說了!」淺歌抬起眼睛,眼眶裡已是一片濕潤,「如果夏空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啊……」
青釉反駁他:「沒問你好不好,人家只是告訴你,以後要做什麼工作而已。」
所以,對這樣算不上父母的父母,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掛上電話,淺歌也沒想那麼多,先做完工作再去了林方可家裡。
林方可湊近夏空,嘖嘖道:「你這個渣男!昨天晚上我本來想叫淺歌出來吃飯,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你們在沙發上做羞羞的事情噢。」
聽起來十分的冷血,但夏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沒錢?沒錢就拿你的命來還吧!」牛哥說著就下令叫人打夏父,夏母見狀,立馬飛奔到夏父面前,攔住下手的人,尖叫道,「我們還!我們還!饒了我們吧!」
夏家父母像是在監獄里被磨平了稜角,照他們所犯的錯誤,只要態度誠懇,倒關不了幾年。
「什麼!」如一道炸雷在周嫣嫣腦海轟然響起,周嫣嫣驚得連連後退,「二小姐?」
夏家父母坐在院子里,穿著單薄的深藍色襯衣,他們形如枯槁、面色蠟黃,宛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卧室外,林方可吩咐所有人都不要靠近他的卧室,卧室內,旖旎而又瀲灧的風景正慢慢地充滿整個房間。
全總「嘿嘿」地笑著,緩緩坐下:「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淺歌曉得夏空話里的意思,問:「那你打算怎麼安排你爸媽?」
姜家父母陪坐在旁邊,夏空也坐在一旁,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但宣父和淺歌心意已決,她也阻止不了。
牛哥臉色一變,將手指掰得「咯咯」作響:「不識好歹!弟兄們,給我上!」
夏空微笑著與她對視,夏日的陽光終於穿透厚厚的雲層,在那一刻傾灑了下來。
「戀愛的……味道。」不遠處的街角,抱著瓷器瓶的青釉怔怔地看著他們兩個,嘴裏喃喃地冒出這句話。
「哎,好。」李嫂應道。
不知為何,淺歌總是感覺右眼皮在頻繁地跳動,她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周圍的穴位,感覺到尤其疲憊。
門被微微打開一條縫,林方可探了個腦袋進去,剛想喊淺歌,卻看到沙發上,那個少年與少女緊緊相擁在一起,忘我地纏綿著。
看到夏空出來后,淺歌蹦躂上去,笑道:「離職快樂!」
但他還沒躲和-圖-書進去,就被為首的一個男人拽住後頸的衣領,硬生生拉了回來。
「謝謝你啊,淺歌。」夏空反過手來握著淺歌的手,由衷地說。
青釉的手指摩挲著咖啡杯的邊沿:「夏空,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我叫你來的目的了?」
淺歌笑起來:「看到我很意外嗎?嫣嫣。」
再說,就算髮生了,又有什麼可怕的?這麼多年來,他的心已經越來越堅強了。
整個氛圍就很奇怪,活躍的十分活躍,冷清的十分冷清。
他現在只想找到淺歌,如果林方可說的是真的,那麼,夏空不想讓淺歌誤會。
真的好像夢啊……
「淺歌——」
「那再睡一會兒。」淺歌站起來,將夏空扶起來,想把他放平在沙發上。
淺歌冷笑一聲,驀然抬起頭,語氣里一半冷漠一半諷刺:「姐夫,可以不要握著我的手嗎?」
待看清是淺歌后,宣璐臉上的神色有些失望。
「姐夫」這兩個字無疑是重磅炸彈,一瞬間如電流過遍安久全身。他的手僵硬地一抖,下意識地縮了回來。
敲門聲嚇得淺歌一個激靈,淺歌這才意識過來,這是林方可的家!
淺歌羞愧得無地自容,把勺子、鏟子一咕嚕往林方可身上丟:「林方可你閉嘴!不可以在我面前說這件事情,在夏空面前也不可以!趕快給我忘了!忘了!」
淺歌離開辦公室后鬆了一口氣,臉上頓時浮現出釋然的表情。
似乎感知到了臉上傳來的舒適的溫度,夏空眯了眯眼,緩緩睜開。
可是,夏空因為身體太過沉重,沒能站穩,瞬間便控制不住地往前摔去,淺歌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夏空撲倒在沙發上,一瞬間,兩個人四目相對,意識在那一刻既清晰又模糊。
淺歌對他微微一笑:「你走這麼慢,等我們買到菜回家,都已經下午啦。」
人們總願意去相信事物美好的一面,夏空自然不會例外。
林方可立馬嘟著嘴:「哎呀,青釉對人家太凶啦。」
夏空……
空調里吹來的風有些涼颼颼的,淺歌把夏空壓著的毯子扯下來,重新給夏空蓋上,夏空翻了個身,露出了泛著紅潤的臉頰。
夏空的意識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他俯得更深,有些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淺歌的雙唇。那就像解渴的甘泉,讓人無比貪戀。
想要,想要淺歌的一切……
他們兩個都明白這個梗,也在那一瞬間,相視一笑。
舌尖輕輕觸碰,轉瞬便忘我地交纏在一起。
話忽然堵在喉嚨口,宣父看到淺歌淚流滿面,一臉的驚慌失措,頓時著急起來:「淺歌,怎麼了?」
青釉與林方可對視一眼,走過來,拉著淺歌的手往陽台外面走。
他們跟蹤了夏空兩日,才在一個小衚衕口把夏空堵住。
淺歌滿意地起身,笑著說:「全總是我的上司,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請全總多加批評。」說完,她鞠了一個躬。
淺歌聽了,連忙搖頭,隨後覺得妄議他人家事有點不妥,只好說:「子女孝順是應該的,但不是盲孝。你爸媽怎樣對的你,我從小就看在眼裡,我覺得,我覺得他們算不上稱職的父母。」
夏空有些失神。
夏空卻諷刺笑道:「沒有法律效力的東西你也敢拿出來?」
「何止算不上?根本就不是稱職的父母啊。」夏空道,「我把這些年的積蓄都留給他們了,自己身上只放了夠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以後我所掙的錢,會挪一部分出來,七成給姜家,三成給夏家,從此以後如果發生大事,我再回來看他們吧。」
周嫣嫣氣得鼻子一哼,道:「你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上次因為勾引宣總的老公被趕出去了,這次又準備來勾引誰啊?」
「昨天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呢?」淺歌獃獃地問。
什麼?
雖然最後沒有達成所願,但是,夏空,遇見你真好。
「沒什麼。」淺歌撓了撓腦袋,「你想當旅途攝影師嘛,我早就知道了,趁年輕,想做就去做。」說完,她又有點魂不守舍地說,「我回家看看我爸媽,先走了。」
「等等。」看到淺歌已經回了房間,宣璐叫住李嫂,恢復了她大小姐的氣勢,「李嫂,安久姑爺是大小姐的老公,你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別讓人引起什麼誤會。」
微信消息里,青釉約夏空去樓頂咖啡館。
聽著青釉緩緩道來,夏空沒有出聲打斷。
那群人把夏空打成那個樣子,還要勒索她……夏空……夏空千萬不能有什麼事!
「胡說,這才不是沒有感情。」旁觀者總能把事情看得很通透,淺歌說,「照你爸媽以前對你的態度來看,你如果因為他們回來而感到歡呼雀躍,那才有鬼呢。心如止水是因為安心,等到一家團聚的安心。」
氣氛很微妙,心頭似有萬語千言,在那一刻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姜父先嘆了一口氣,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好地過日子吧。」
「老公……」宣母十分反對這個計劃。
那天傍晚,四合院整個上空都是一片紅色,如火燒雲一般壯觀。
如今這個高利貸利滾利,欠債已經達到了千萬,就是打死夏父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在做夢嗎……我看到了淺歌……」夏空喃喃地開口。
有一伙人徑直衝進四合院,在院子里抽煙的夏父見此,嚇了一大跳,轉身就往屋裡躲。
前幾天因為安久出差去了,所以淺歌沒有跟他碰面。
宣璐在外面聽到這樣的對話,心裏忽然沒來由地一陣煩惱。
「你呀,不擅長廚藝,只要能好好地煮個水煮蛋,媽就已經很開心了。」宣母打趣。
「這八年來,我每個月都會打開我家的門,里裡外外地做一次衛生,這樣看來,我是很想爸媽能回來的。但是當他們真的回來了,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興奮,反而心如止水,淺歌,我怕極了,你看,這是不是表示我對爸媽沒有任何感情了呢?」
自己果然該放下了嗎?
「今天李嫂心情很好嗎?」宣父打趣道。
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走!」牛哥說。
「淺歌?」安久轉過身來看著淺歌,眼神複雜。
夏空該報的只有夏家的生育之恩,夏家雖供他讀書到了十六歲,但夏家並沒有出多少錢。
淺歌伸出手去,輕輕地繞過夏空的掌心,然後把他的手指全部握在手裡。
「夏空在這裏,你來一下吧。」
哼,她才不會認輸呢,哪怕淺歌才是宣家的小姐!
夏空因為喝了酒,本身氣息就帶了一絲醉人的微熱,此刻,竟然變得有些燥熱起來。
那一年,夏空才十六歲,如今,夏空都二十三了。
「淺歌,別著急,來跟爸爸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林方可哈哈大笑地被趕出廚房,在客廳樂得直拍大腿。
一看是淺歌,周嫣嫣嚇了一大跳:「怎麼會是你?」
「淺歌真的很厲害呀。」宣母看到一桌子菜,不由得感嘆。
「夏空……」
風起時,全世界為我作證,我愛你。
夏空微微一笑,說:「也許半個月後吧,這半個月我就住林方可家裡了。」
淺歌默不作聲地上前扭動鑰匙,剛要開門,安久便一把握住淺歌的手腕:「淺歌……你能在這裏,真好……」
「嗯。」安久拉開椅子坐下,宣璐坐在他旁邊,喜滋滋地嘗著菜。
看來,今天真的在劫難逃了。
「淺歌?」宣母有些驚詫。
夏父怎麼敢忘?這群人就是當年的債主,他們借高利貸的債主!
青釉讓淺歌下班後去林方可的家,淺歌問:「怎麼了嗎?」
可算搞定了,剛才的氣氛明明是自己營造出來的,反而還嚇了自己一跳。
她知道自己在淺歌手底下做事會不好受,但是全總一定會幫她的!她不可能會一直在淺歌手下做事!
周嫣嫣背靠在辦公室的門上,頭上直冒冷汗,淺歌臉上的笑讓周嫣嫣看得直發怵。
「哎喲!」夏父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
不過,隨後安久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宣璐一見,臉上重新綻放笑顏,朝安久奔過去,一把將他抱住,撒嬌道:「老公!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安久和宣璐結婚後,就入贅到宣家了,因此,他也是住在宣家的。
淺歌微微張嘴,吐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她扭頭看著夏空,目光下移,落在他潔白如玉的手指上。
聽到動靜,夏母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跑出來就後悔了,剛想當成什麼都沒看見地躲回去,但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夏空轉頭看向淺歌,想問問淺歌的意見,但他發現淺歌正在出神。
林方可無辜地擺擺手:「我瞥那一眼時你們還穿著衣服呢,後來怎麼樣啦!」
淺歌清醒過來,連忙推著夏空。夏空卻一把按住她的手,欺身而上,堵住了淺歌的雙唇。
他們四個坐在一起,夏空告訴他們:「我想辭了現在的工作,準備做一個旅行攝影師。」
當周嫣嫣得知自己的主管位置被新來的擠走了之後,氣急敗壞地來到市場部經理的辦公室:「全總!怎麼回事啊?怎麼讓一個新來的把我給擠走了?你忘了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淺歌充耳不聞地慢慢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負責三餐的李嫂過來問了句話:「淺歌小姐,安久姑爺,你們回來啦?想吃什麼,李嫂現在去給你們做。」
「這是怎麼回事?」淺歌看見林方可和青釉在收拾屋子,不明就裡地問。
而且,不管父母回來后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夏空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會發生像從前那樣的情況了。
青釉輕鬆地笑笑:「你別緊張,還好你是這樣專一的人,也算我袁青釉沒有看走眼。我知道,你一直拿我當好朋友,所以這麼多年來,喜歡你這件事情我也就一直埋在心底了,我想著,總有一日會對你死心,然後遇到一個比你更好的人,可一直都死心不了……直到前兩天,我才猛然發現,我真的該放下你了。」
他沒有藉著喝醉了酒而故意佔淺歌便宜,而是發自內心的,真的真的好喜歡淺歌。
離開影樓的那天,淺歌專門等在影樓門口接他。
她有很多事情想不清楚,其實她自己也明白,這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或許因為那種暗戀是從青春年少時就湧現出來的,所以才令她久久想不開。
淺歌笑著指指頭頂的方向,夏空領會她的意思,竟異口同聲:「沒關係啊,我們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夏空說這些話時,似乎已經看淡了,臉上沒有一絲悲哀,只是輕鬆地笑笑:「我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我只擔心一件事情,就是我走了,就沒辦法一直陪在你身邊了,淺歌。」
「夏空……怎麼辦?」淺歌心裏默默地念著這句話,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李嫂也在一邊應和,讓宣母聽了眼睛能樂開花。
卧室的燈調到了最低檔,現在又快天黑了,夏空睜開眼,那雙眼就像黑夜裡的瑪瑙。
青釉疲倦一笑:「你知道我的心意吧?從十六歲那年開始就知道了吧?」夏空的眼帘微微下垂,點了點頭。
夏空疲倦一笑:「讓你擔心了。」
淺歌道:「別叫我什麼二小姐,叫我淺歌就好了。現在又不是以前的封建社會,你不用怕我,全總業務能力傑出才能坐上市場部總經理這個位置,心裏也一定明白,高處不勝寒。所以全總,還是斷了一些會惹禍上身的關係,好好工作吧。」
按照淺歌的要求,她之前在市場部的工作做得極好,這次重新進入宣氏集團,最起碼要從市場主管的位置做起。
淺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不客氣!」
淺歌低著頭,問:「為什麼真好?是因為我是宣家真正的千金?」
「唉。」青釉心裏也很紛亂,「夏空給我和林方可打電話,說要從四合院里搬出來。昨天晚上,夏父喝醉了酒,回到家因為一點小事和夏母吵了起來,夏父亂摔東西,碎片把夏母的手都割傷了。夏空心情很不好,昨天喝了酒,今天也喝了酒,看樣子十分頹廢……」
「夏空……」喃喃地喊出這個www.hetubook.com•com名字,淺歌心一驚,顧不得太多,瞬間就打開辦公室的門沖了出去!公司的人看她心急如焚,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夢想呢?」淺歌好奇地問。
林方可樂不可支:「這個故事就是!夏空昨晚把淺歌當成媽媽,抱著睡了一夜,哈哈哈!」
周嫣嫣這才注意到全總辦公桌對面還坐著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
陽台上,青釉告訴淺歌,夏家的父母又酗酒吵架了。
李嫂一愣,忙點點頭:「是,大小姐。」說完,回廚房去忙了。
「還行,你下班來就行。」青釉說。
「夏叔,劉姨。」淺歌微微一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默默地走到薑母旁邊坐下,整個過程都盯著夏空,心裏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麼。
夏空仍舊趴著,但神色一愣,旋即,綻開的微笑像一朵花在沙發上盛放。他緩慢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跪坐在淺歌面前,因身形有些不穩,淺歌扶了夏空一把。
這時,淺歌正好下樓來,兩個人在樓梯上狹路相逢。淺歌和安久擦肩而過,沒有看他一眼,更是無視了客廳里的宣璐,徑直走進了廚房。
「全總。」淺歌的目光落在全總身上。
夏家父母這時臉上終於露出了喜悅之色,連連答應:「哎,咱們也來幫忙!」
宣璐總覺得淺歌在故意針對她!
林方可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淺歌臉一紅,埋怨:「笑什麼?」
「他是怎麼答應你的呢?」淺歌微笑著回頭。
「淺歌,和夏空去買菜吧,多買點兒。」薑母示意淺歌。
一路攔車回到宣家,淺歌有些莽撞地衝到茶室里,茶室中,宣父還在和客人商量工作的事。一看到淺歌衝進來,忍不住皺眉:「淺歌,沒大沒……」
夏空提出離職,完成手上預約好的七個片子就能離開影樓了。
不過,淺歌成為宣家的千金,除了周嫣嫣與宣璐感到震驚和不習慣外,安久也很是不習慣。
青釉又笑了笑:「你知道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沒能等到你,我真的很失敗。」
夏空的睫毛又卷又翹,密密地閉合在一起,因為喝了酒,透出的鼻息有些燥熱。淺歌望著他,忽然感覺十分安心。
那兩條消息,一條是一張圖片:夏空滿身是血地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已然暈了過去。
淺歌也跟著笑起來:「李嫂,你以後就叫我淺歌就好啦,不要這麼客氣。」
「喲,你很喜歡聽這樣的話?『淺歌小姐、安久姑爺,你們回來啦?』說得好像你是她老公似的!」宣璐翻了個白眼。
他沒有故意要忘記,只是真的記不起來。
牛哥拿著欠條,滿意地離開了四合院,準備去找找這個老夏口中的兒子。
「牛哥啊,牛哥。」夏父像拜菩薩一樣拜他,「我真的沒錢啊。」
林方可神秘地對青釉招招手:「你過來,我有件有趣的事情分享給你聽。」
全總點頭哈腰:「二小姐說的是。」
「是嗎?真棒!快吃飯吧,慶祝一下。」宣父說。
淺歌一邊抽噎,一邊把手機打開給宣父看:「夏空,夏空他被人綁架了……」
剎那間,近身時,夏空一把將淺歌抱進懷裡,樹影斑駁地映在他們身上,淺歌在那一刻猶如遇見了世上最美的天使,用純白的羽翼將她緊緊包裹。
「淺歌……」
宣家不止一份產業,宣母和宣父今天因為工作很晚才回來,剛一回來時就看見餐桌上擺滿了大餐。
夏空腦袋一嗡,條件反射性地起身,往外面跑去,撞翻了茶几上的幾本書,也沒有心思去管了。
淺歌點了點頭,林方可對青釉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離開了房間。
那就好。
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樓頂拂來一陣溫柔的風,輕輕地在他們之間盪開一圈美好的漣漪。
夏空順勢倒在淺歌的懷裡,神智仍舊有些迷糊:「淺歌……」
一張紙甩在夏父的臉上,夏父嚇得渾身發抖,拿過來就簽好了字,將這筆賬轉移到了夏空的頭上。
夏空的眼神有些迷離,腦袋似乎在脖子上立不住,搖搖晃晃的,或者說,他整個身體都是搖搖晃晃的。
「老夏,小日子過得不錯嘛,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本來宣璐想著,今天晚上的主角會是安久,但一坐下,宣母和宣父就開始對淺歌的手藝讚不絕口,還說薑母真是一個溫柔賢惠、手藝超群的女人,所以才把淺歌教得這麼好。
當然,她肯定是利用了自己身份這個益處,但是,能利用為什麼不利用?再說了,她想坐上主管這個位置,是因為想把周嫣嫣趕走。
李嫂忙阻止:「哎呀,淺歌小姐,這怎麼行?這是下人的事啊。」
「好,我請你。」淺歌拍拍自己的胸脯。
這樣,她就能放下內心的顧慮,重新真正地做一回自己了。
如果僅是這樣就算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宣璐覺得惱火。
淺歌抱著夏空的脖子,似乎是一種無聲的允許,夏空的手從淺歌的上衣里伸進去,解開了那層束縛著身體的衣服……
青釉:「夏空怕影響你的生活,所以沒有告訴你,也讓姜家父母不告訴你。」
「那,那你當上了市場部主管的位置,我呢?」周嫣嫣問。
淺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渾身依然止不住地顫抖:「從這裏到南郊開車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你們準時報警,我必須要親眼見到夏空。」
宣璐咬咬牙,抬起頭,天真地笑起:「淺歌的手藝的確不錯,我以後也要多學學廚藝,然後做飯給爸媽吃。」
屋內鬨堂一笑,宣璐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媽,你又笑話我。」
淺歌扭過頭,牽著夏空的手往前走:「我也讓你擔心過,所以,這不算什麼。」
還是朋友就好。
林方可瞪大眼睛,旋即,趕緊小心翼翼地關上門並鎖上,發自心底地佩服:「夏空這小子!原來喝完酒後這麼開放!嘿嘿嘿,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我不反對你的做法,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淺歌說。
「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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