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希雅，怎麼了？」見我很久沒有說話，千夏側過頭看著我。
咦？居然沒人！
「怎麼了？」我疑惑地回過頭，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這，這是這麼回事……
空曠的操場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的頭髮像午後的陽光一樣金黃耀眼，另一個的頭髮泛著像精美的黑玉一樣柔亮的光芒。
突然覺得許翼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守護著我，曾經缺少許翼的歲月好像只是一場夢，夢醒了，許翼一直都在……
「嗯，放心！」許翼輕輕地拉住我，「我們走吧。」
許翼一腳把井森踹倒在地上，然後趁機坐到了井森的身上，一拳一拳地朝井森狠狠地打去。
所以才會那麼渴望擁有；
「砰砰砰……」
「千夏，他們在幹嗎？」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千夏的手，「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啊？」
「砰！」
可是，我要怎麼做，
「以前都是你一直在為我努力，這次換我了。」
許翼靜靜地看著我，溫柔的眼神像大海一樣深邃，臉上掛著我看不懂的微笑：「希雅，你知道校園樂隊大賽的事情嗎？」
「啊什麼啊，你酒量也太差了吧。浪費這麼好一個機會，真是可惜。」千夏撐著下巴朝我笑了笑，「不過你喝醉的樣子很可愛呢！」
澈野？許翼？
可是，對於澈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翼，如果你因為我受傷了，我一定會恨死自己的。」我認真地看著他。
「道歉就完了嗎？那我可不可以扇你一個耳光之後，再和你說聲『對不起』呢？」井森伸手把額前的頭髮捋到後面，抬起下巴，眼睛斜視著許翼，透出深深的不屑。
耳邊迴響起昨天澈野對我說的那些話……
沒有任何準備的井森被許翼打得後退了幾步，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
寂靜，寂靜，像突然按下暫停鍵一樣寂靜……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朋友見面很正常，我們不就天天見面嗎？」千夏朝我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服務員見我一直呆立在原地，禮貌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放學，大家都迅速地衝出了教室，澈野也快速拿起書包離開了。
他眼神專註地看著面前的栗子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揚起，弧度越來越大，眼睛裏面的笑意都滿得溢出來了，散發著閃亮的光芒。
許翼的手指微涼，卻像火源一般，讓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許翼……」我抬起頭看向許翼，下定決心在這裏向他告白，「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老師，這道題目涉及了兩個您還沒講到的公式，葉希雅這麼笨，這道題她根本就不會解。」澈野突然站了起來，「應該有很多同學都不會解，老師，我想用我的方法來解這道題好嗎？」
「那你先說吧，以前什麼事都是你讓著我，這次就換我讓你先說吧！」我甜甜地沖許翼笑著。
「嗯，沒關係啦。」我朝千夏笑了笑。
我垂下眼帘，拚命地揚起嘴角，生怕心底的難過被許翼看穿。
「千夏，你能陪我去陵南找許翼嗎？」等大家走得差不多了，我收拾好書包，轉身看著千夏。
「知道啊！」許翼的話讓我想起之前在學校看見的公告。
許翼……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多麼想你，多麼希望能夠跟你在一起嗎？
「澈野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你再說一句試試！」許翼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是你付錢嗎？」
「葉希雅！」井森聽了那個女生的話，轉過頭斜著眼睛看我，「你敢拿奶茶潑她？」
「許翼，我忘記了晚上還約了千夏，我想先走了。」我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和_圖_書不能哭，一定不能哭，許翼說過我掉眼淚的樣子最難看了。
我不知道，內心一團糟，理不出任何頭緒，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沉甸甸的。
陵南的校園空蕩蕩的，我拉著千夏直接朝排練室走去。
喧鬧的校園變得安靜起來，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鞋子磨擦地面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
我剛走進教室，大家就突然停止了議論，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那麼，能不能不要走，
「你滾一邊去，別碰我，臟死了！」那個女生尖叫著甩開我的手。
「千夏，前面是陵南的操場，穿過操場就到許翼他們的排練室了！」我指著前面，邊走邊回頭對千夏說。
看著這一幕，我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總算停止了打鬥，幸好在他們心裏，音樂仍然是最重要的。
「丁零零——」
他們是像千夏說的那樣，只是朋友間的相見嗎？
昨天陵南操場上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里。
才能留住現在的時光？
「我……我……」我站起來，什麼都說不出，臉漲得通紅。
迷迷迷糊糊地只記得我最後倒在了一個軟軟的物體上。
「嗯！對！」澈野的眼睛異常明亮，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
芬芳的栗子糕在嘴裏竟然產生出苦澀的味道。
「你，你怎麼，你怎麼坐在這裏？」我突然結巴起來。
「喂，希雅，原澈野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旁邊的千夏壓低聲音，悄悄地問我。
「你，你是說，你以後都會坐在我前面？」我不敢相信地看著澈野，繼續結結巴巴地說。
她的聲音讓店裡的其他客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我。
就算是想哭，也要到許翼看不見的地方再哭……
井森！
可兩人沒有絲毫停頓，依然繼續打著，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我抬起頭看著許翼一張一合的嘴巴，耳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因為神思恍惚，我撞到了剛推門進來的一個長發生女，而我手上的奶茶有一大部分潑在了她的衣服上。
「你們的手是用來彈樂器的，不是用來打架的！你們忘記你們熱愛的音樂了嗎？」我聲嘶力竭地喊，眼淚都流出來了，「難道你們都想被取消比賽的資格嗎？」
「嗯。」我笑著點點頭，不想千夏為我擔心。
「希雅，你要告訴我的是什麼事情呢？」許翼看著我，嘴角輕輕揚起。
因為曾經失去過，
「你不希望我換回來嗎？」澈野的聲音輕輕的，卻讓我緊張起來，害怕澈野會誤會我。
千夏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我：「希雅，別緊張，你看，他們兩個並沒起任何衝突。別擔心啦。之前你不是說過他們認識嗎，朋友之間見面很正常啊！」
我跟著許翼走出了點心店，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公告最上面用黑色的字寫著「校園樂隊大賽公告」，下面是大賽的具體事項，我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許翼帥氣的臉。
……
怎麼會是井森？還有這個女生是誰？
我帶著千夏熟練地穿梭在陵南的校園裡。不知不覺中，原來我對陵南已經這麼熟悉了，這都是因為許翼吧！
「真的，放心吧！」千夏說得很肯定，「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著千夏就拉著我往回走。
「嗯，我會努力的！」許翼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髮，「快把栗子糕吃完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哦。」
心裏面覺得好暖好暖，好像裝滿了陽光，或者是裝滿了陽光一樣的許翼的笑容……
「不是。可……是你自己說要請客。」
「黑板上的這個方程式由你來解，解不出的話就給我站到後面去！」老師把教鞭指向一https://m.hetubook.com.com道數字很長的算術題。
「呵呵，我剛好也有事情要對希雅說呢！」許翼淡淡地笑著。
「啊！」我驚呼了一聲，引得周圍的同學都看向我。
「不是。」
千夏笑著點點頭，突然她的笑容凝固了。
「哼！你不是故意的才怪！都不知道你長一雙眼睛有什麼用？當擺設用的嗎？」塗抹得紅艷的嘴裏吐出一個個譏諷的字眼。
我不自覺地朝澈野的座位望去……
澈野他是認真的，可是這樣的認真對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壓力，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我身上一樣。
「許翼……」
站在分岔路口，千夏滿臉關心地看著我：「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哦！」
我獃滯地站在原地，許翼他怎麼了？
都拼不出一幅完整的圖，
許翼看到我的一瞬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朝我溫柔地笑起來。
視線落在公告欄上的一張紅色的公告上，這是什麼時候貼上去的？
「我以為你先走了，所以就……」
我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千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再也看不見。
澈野呢？我邊走邊悄悄搜尋著澈野，講台、書櫃、最後一排座位……都沒有！
「謝謝你，千夏，你最好了！」我開心地接過千夏手裡的栗子糕。
許翼後來出現了嗎？
許翼他……是因為這個樂隊大賽才回來的嗎？不然，翼風十周年文化節的時候，他怎麼會和FLY樂隊一起出現呢？
「你幹嗎搶走我的栗子糕……」
雖然場景不一樣，薇薇也不在，可是同樣的情節讓他的怒火迅速燃燒起來。
唉……我在心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算了吧，罰站就罰站。我正準備離開座位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我把座位換回來了，所以在這裏啊！」澈野的語氣很輕快，嘴角上揚，露出微微的笑意。
「沒有啦。許翼來的時候你已經暈了，放心吧，呵呵。」千夏朝我指了指前面的澈野，「你的麻煩還真不少，好好想一下該怎麼解決吧。」
心一下子像被人扔進了漆黑的深海，慢慢地沉入海底……
自從回來之後，許翼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我。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千夏看了我一眼，聳聳肩：「對了，你昨晚喝醉之後，許翼就來了，後來是他送你回去的。」
啊……
我沒有再說話，跟在千夏的身後，視線卻一直落在操場上的澈野和許翼身上。
許翼的夢想是希望FLY樂隊能紅遍全亞洲，如果努力的話，他一定可以實現夢想吧……
「真的嗎？」我還是忍不住再次詢問，看著許翼一身狼狽的樣子，我總覺得擔心。
咦？那是什麼？
「噼里啪啦……」
「我說葉希雅是賤丫頭！」井森一臉兇狠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了？」一個男生推開門走進來，攬住那個女生的腰問道。
當放學鈴聲響起時，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回過神來。
怎麼了？不會是昨晚我喝醉又發生了什麼事吧？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拿出紙巾，一邊道歉一邊準備幫她擦奶茶的污漬。
他們的動作親密得就像是情侶，那薇薇呢？
我拿起桌子上還沒有喝過一口的奶茶，站起來便直直地朝門口快速走去。
「希雅，你在這裏啊，我到處找你！」回頭看見千夏笑著朝我走過來，右手還拿著什麼東西。
「哦，好。」
那麼一大串數字瞬間晃花了我的眼睛，我根本不會算這個啊！
我趴在課桌上，看見澈野的頭髮在陽光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當我回過神時，教室裏面空蕩蕩的，連千夏都已經不在了，我背起書包默默地和圖書走出教室。
所以不管我怎麼拼，
「你不要故意找事！讓開！」許翼的臉色越來越差，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為什麼他的臉上會出現這樣傷感的神情呢？
「真的嗎？」我輕聲地問千夏。
可是所有的話都被我拚命地吞了回去。
現在，澈野就在我的前面，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見。
我背著書包迷迷糊糊地走在上學的路上，昨晚的酒精讓我整個人都還處於眩暈的狀態，昨晚我到底是怎麼回去的？
「啊？哪裡哪裡？」
許翼……謝謝你！
所以才害怕又會失去。
「不是，糕上有蒼蠅。」
他們突然停止了打鬥，沉默地站著，紅腫的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因為再次擁有了，
難道，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努力嗎？
「希雅，我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你！」
因為許翼的話，我覺得整顆心好像泡在溫泉里一樣，暖暖的，周圍還有溫暖的水在緩緩地流動著。
太陽明晃晃的，不用抬頭就可以感受到它的刺眼。
一天的課程在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宣告結束了。
他的背影讓人覺得好溫暖，如果我能跟澈野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就好了。這樣，我就不用這麼為難了。
我站在馬路邊，抬頭看到天邊的夕陽把周圍的雲朵都渲染成暖橘色，整片天空都是深深淺淺的橘色，就像橘紅色的墨水打翻在宣紙上，然後整張紙上都是一片橘紅。
許翼突然移開一直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跟FLY樂隊一起參加這個比賽，如果FLY樂隊今年能拿到校園樂隊大賽的冠軍，那麼就能得到亞洲知名唱片公司的合約。我記得希雅說過要我努力去實現夢想，所以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讓FLY樂隊紅遍全亞洲！」
許翼燦爛的笑容與溫柔的神情交織在一起，直直地撞擊著我的心，我甚至可以聽到快速的心跳聲。
「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著急地辯解。
我的心裏突然變得好柔軟好柔軟……
還沒走到教室門口，大家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就打斷了我的思緒。
「哼，那栗子糕就是我的了！」我很沒形象地搶過許翼的栗子糕，大口大口地吃著。
「親愛的，親愛的，你怎麼了？」那個女生驚慌地扶住井森。
「也許吧，要不然澈野怎麼會這樣做。」
耳邊不斷地響起他們扭打在一起撞擊桌椅和地面發出的聲音，他們像互相攻擊的狼一樣，毫不留情地廝打對方。
重物著地的巨大聲響傳來。
「啊！」那個女生高分貝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許翼，澈野，你們知道嗎？你們一個是我最喜歡的人，一個是我很想珍惜的人。可是，珍惜和喜歡是有區別的，或許千夏說得沒錯，感情應該要直接點才對！
5月17日 星期四 晴
「不會啦。」許翼不好意思地朝我笑著，然後看向遠方，「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希雅！」
我吐出一口氣，把視線從操場上移開，轉身朝校門口的方向走去：「沒事……」
「因為……」許翼笑了笑，溫柔地說，「我想試著用栗子糕召喚出希雅啊，沒想到希雅果然被我召喚來了呢！」
當老師在講台上激|情澎湃地講課時，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面澈野的背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小聲地道歉。
許翼一定是想起了那件事情，情人節時那件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呵呵，希雅，你終於開竅了。」千夏收好自己的作業，挽著我走出了教室。
可是最重要的兩塊碎片只能找到一塊，和*圖*書
「夠了！不要再打了！都住手！」我用最大的聲音制止他們。
「澈野……」我按捺住七上八下的心，用筆輕輕碰了碰澈野的背。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啊！」我吃驚地抬起頭，看見澈野竟然坐在我前面的座位上，臉上還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你呀，總是這麼迷糊！」許翼無奈地說著，伸出手溫柔地抹去我嘴邊殘留的栗子糕碎屑。
另外一塊丟失了。
「那個……那個……」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千夏，澈野向我告白的事。
「你在看什麼？」快走到我的座位時，耳邊突然傳來澈野的聲音。
「嗯……」老師一臉讚許地朝澈野點了點頭，「那好吧！就看看原澈野同學有什麼解題的好方法！」
「你不是故意的？你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明明看見我進來了，你還故意直直地朝我走來，然後把奶茶潑到我身上！」那個女生尖銳的聲音快刺破我的耳膜了。
「我不是要你在教室等我嗎？」千夏疑惑地看著我，還沒等到我回答就皺起眉，「該不會你又在發獃，所以沒聽見吧！算了算了，見怪不怪了，吃栗子糕吧！」千夏說著把右手拿的東西遞給我。
「砰！」
「嗯。」我愣愣地拿起栗子糕塞進嘴巴里。
許翼沒有再多說什麼，站起身走向收銀台付賬。
「沒，沒什麼……呵呵，我是想告訴你，我交到了一個很好的新朋友——千夏……」我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燦爛，「許翼，我相信FLY樂隊一定會紅遍全亞洲！你一定要好好加油哦！」
井森甩開她的手，用力擦掉嘴角的血絲，眼睛狠狠地盯著許翼：「好！好！」說著衝過來想要把許翼撲到地上。
我傻傻地坐在座位上，看著澈野在講台上飛快地演算那道複雜的題目。
「夠了！她已經道歉了！」快速走到我身邊的許翼語氣裡帶著怒火。
「啊！你沒長眼睛啊！」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這——是——栗——子——糕！」
聽到千夏這麼說，我安心了不少。
「希雅，你慢點吃，別噎著了。」許翼邊笑邊給我點了一大杯奶茶。
「幹嗎這樣瞪著我？」
我好像是在拼自己世界的一幅拼圖，
許翼猛地揮起拳頭狠狠地朝井森的臉上打去：「誰都不可以侮辱希雅！」
許翼和阿傑他們一定還在排練室排練。
我慢慢地走到許翼的面前：「呵呵，許翼，為什麼你點了栗子糕卻不吃啊？」
如果我的世界是一幅拼圖，那麼許翼和澈野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兩塊拼圖碎塊，無論缺少哪一塊，這幅拼圖都是不完整的。
許翼聽見我的問話，笑容停頓了一下，眼睛裏面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笑著點頭說：「是啊，醫生說已經徹底好了，以後都不會再複發了，也不需要特別注意什麼。所以我看見某個女生的嘴角有很多栗子糕的碎屑呢！」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因為我是為你而回來的！」
突然，他眼裡的光芒又瞬間暗淡了下來，整個人像被一圈落寞的光環包圍著。
「希雅，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哦。」千夏歉疚地看著我。
「我沒事，希雅不用擔心。」許翼的怒氣已經平息下來。
許翼的身影被路燈橘黃色的光包裹著……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我能看見的，只有許翼溫暖的身影……
葉希雅，不可以哭！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不自覺地側過頭看向我和許翼以前坐過的座位，那一刻，我徹底愣住了，視線難以置信地直直地落在那個座位上那個熟悉的座位上https://m.hetubook.com.com坐著一個男生，黑色的頭髮散發出柔亮的光芒，五官帥氣，就像是從漫畫書里走出的美少年。
「這個賤女人，把奶茶潑到我身上了！親愛的，怎麼辦？」那個女生嘟起嘴看著面前的男生撒嬌，只是配上她臉上艷麗得過分的妝容顯得很怪異。
「呼……」
身旁的千夏還在寫物理作業。
「許翼！別打了！」我衝到許翼身邊，拉著他的衣服，「算了吧，好不好？」
「歡迎光臨！」耳邊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頭一看，自己竟然走到了和許翼第一次見面的點心店。
我的世界永遠有一片空白……
窗外的陽光一下子變得異常柔和，靠窗的座位彷彿被陽光施了魔法一般，讓人心裏暖暖的。
許翼，是不是上天聽見了我心底的聲音，所以才會讓你出現在這裏呢？
我坐在座位上，慢慢地收拾著東西。
澈野把身體往後靠了靠，微微把頭轉向了後面：「怎麼了？」
「這頓糕點是你點的嗎？」
「那就明天見嘍！」千夏朝我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千夏，我昨晚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5月16日 星期三 陰轉多雲
「其實，其實你不用刻意把座位換回來的。」
千夏給我的栗子糕在空氣中散發出一陣陣清香，從鼻子傳到神經，最後直接抵達大腦深處，變成一把鑰匙，開啟了一扇關閉許久的門。
千夏微微一愣：「呵呵，希雅，你終於堅定地打算告白了對不對？」
「葉希雅！」講台上傳來老師的咆哮聲，「上課開小差，你給我站起來！你剛才在那裡使勁搖頭幹嗎？」
「許翼，沒關係的。」我扯了扯許翼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動氣。
「是用栗子做的嗎？」
「客隨主便，還有這麼多別的糕點，你選擇其他的吧。」
「啊！」
呃？
可這個明明是剛做出來的，端上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呢。
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我慌亂地用手朝嘴邊抹去，果然有很多碎屑。
「嗯，這是什麼？真香。」
一直沉默著的許翼突然伸伸胳膊，笑著說：「好久沒打架了，還真有點吃力呢！」
我看著許翼和井森廝打在一起的身影，眼睛模糊起來……
「可是……」我總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兩個對我都很重要的人，現在竟然面對面地站在一起。
我想用力地呼吸，可是周圍的空氣就像被瞬間抽走了一樣，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栗子糕是不是變質了？要不然為什麼會這麼苦呢？
我點了點頭：「千夏，或許你說的才是對的！澈野為我付出得越多，到最後只會越痛苦，因為我沒有辦法回報他。」
真是頭痛。
「許翼，你還好嗎？」我看著許翼一身的傷痕，不禁一陣心疼。
「希雅，既然澈野已經回來了，我想我也應該離開了。其實我才是不該出現的人。呵呵，不過我相信澈野一定會好好照顧希雅，會讓希雅幸福的！」
「嘿嘿，騙你的啦。」
「不知道，難道那個人又開始耍心機了？」
「呵，怎麼？瞎子主唱，你的眼睛好了？就算你眼睛好了你也是不入流的樂隊主唱！」井森說著，臉上的兇狠突然變成嘲諷，「果然是不入流的樂隊配上不入流的主唱，不入流的主唱配上不要臉的賤丫頭！」
看著許翼的眼睛，我終於忍不住問道：「許翼，你的眼睛真的徹底好了嗎？會不會還有複發的可能？醫生有沒有說以後要特別注意什麼？」
「怎麼了？算不出來？」老師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算不出來，上課還不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