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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怎樣的回答都是錯漏百出的。

我明白母親的用意，不好反駁，只能苦笑：「媽，如果，我說是如果，我心中喜歡的人並不是他呢？」

我玩笑似的抱怨：「媽，到底誰是你的親生孩子啊？」

母親嘆了口氣：「我們做父母的啊，都很自私，希望兒女過得開心。在我看來，只要有人對你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母親撇了撇嘴：「我和圖書倒希望倪諾是。」

我張著嘴巴忘了合上，倪諾已經繞過我去客廳里了。

倪諾又帶著很多東西前來，他出色的語言表達能力和理解能力讓任何一個交談對象都對他心生歡喜，包括我的母親。

我和向南風之間好像自動地築起了一道高大的圍牆，也形成了一種可笑的默契——互不聯繫。

晚飯後，倪諾爭搶著收拾洗碗。

舅媽不停www.hetubook.com.com地點著頭，眼淚不斷落下。

我回味著這句話，心裏久久無法平靜。

我拍了他一下：「對啊！我媽說你是個居家旅行必備的好男人！」

「盼盼還小，總有一天會懂事的。」我這樣安慰著。

心底被扔下了一顆深水魚雷轟然炸開。

就像那次因為尋找程盼盼而迫不得已的會面是場鏡花水月的幻覺一樣。

這時倪諾抓和-圖-書著一條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雙手走進來，坐在我的身邊笑著問：「你們是不是在說我？」

在我的記憶中，痛苦和黑暗都在被一點點地消化，我只想讓它剩下美好與快樂。

——我有這樣的打算，等聞鈺畢業后我們就結婚。

倪諾自豪地挑了挑眉，目光轉向我的母親：「伯母，我有這樣的打算，等聞鈺畢業后我們就結婚，你看好不好？」

「我早晚會是www.hetubook.com.com您兒子的。」倪諾笑著調侃。

回到家后，舅媽狠狠教訓了程盼盼一頓，又和舅舅帶著很多東西再次來到我家登門致謝。曾經對我尖酸刻薄、冷言冷語的舅媽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握著我的手落淚道：「聞鈺，舅媽曾經對你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現在……唉，我只希望盼盼可以像你一樣懂事就好了。」

為了迎接倪諾的到來，母親下廚做了很多好吃www.hetubook.com.com的菜，其間幾乎要忽視了我的存在，不停地往倪諾的碗里夾菜，沒多久他碗里的菜都要頂到下巴了。

母親在燈光昏暗的房間中撫摸著我的頭髮，輕聲說道：「我越來越喜歡倪諾了，聞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會變得很安定，媽媽希望你有一個這樣的未來，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對曾經發生的所有都一笑泯恩仇，或者說，我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我沒有回答。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