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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名？你是怎麼考得這麼爛的？不要跟別人說我教過你。」葉向的毒舌技能真是強大，每次都說得李子夜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今天晚上，她政治課本上的重點只背出來五頁，葉向再一次對她「不發達」的腦子嗤之以鼻：「你記東西這麼慢，估計按照這個進度，你期中考試應該還在原地踏步。」

葉向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片刻之後才回頭輕蔑地瞥了一眼李子夜：「我還以為你不會問這種無聊問題。」

「李子夜，你以為你是誰？」葉向的聲音冷得好像一把冰箭，直刺胸膛，好像連血液都能被凍住一般，「誰給你的權利過問我和-圖-書的事情？」

畢竟他現在對她已經熟稔了很多，所以她還是選擇繼續問下去：「我聽他們說你喜歡一個叫洛紜的女生，是真的嗎？」

李子夜沒有想到，她的這句話一問出口，葉向的臉色垮了下來，目光鋒銳逼人，簡直能硬生生剜掉她一層皮。

她對於葉向來說只是無聊生活的調劑品吧？根本無足輕重，只要她一不小心戳到他心裏的痛處，他就會毫不留情地離開。

「不是學習上的……」李子夜攥緊拳頭，手心捏了一把汗，內心掙扎了一下，良久才問，「葉向，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葉向不以為意地繼續往和_圖_書前走，只是輕巧地回了她一句：「這些天你問的問題還少嗎？」

他們兩個都是在心裏建築了一道城牆的人，沒有那麼容易向他人吐露心聲。如果葉向突然拉著她跟她訴苦，說他家裡的事情，估計她會被嚇一跳吧。

李子夜憤憤不平地反駁：「怎麼可能，我已經進步很多了好不好？」

李子夜因為神情恍惚，狠狠地摔了一跤，膝蓋都磕出血來了。她感覺到一種從胸腔里湧出來的痛意……

能夠那麼近距離地看著葉向，對於李子夜來說已經是一種幸運。

但是關於這次的傳聞，她是真的有點按捺不住了。

李子夜知道自己和*圖*書說不過葉向，最後也就乾脆不說了。短暫的安靜之後，她想到了什麼，有點猶豫著抬頭看了一眼葉向：「葉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李子夜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葉嚮應該向來都很煩這些流言蜚語，之前，他們彼此也很有默契地避開一些敏感的話題。

「我只是……」李子夜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想解釋，但是話全都卡在了喉嚨里。

李子夜翻了個白眼：「數學小測我是班裡第20名。」

留下這兩句話之後，葉向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的心被這樣的目光狠狠扎了一下，忽然心裏的所有疑問都有和-圖-書了答案似的，從內心深處蔓延開來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楚。

回家的路上，夜色黑得嚇人，月亮的光芒那一刻顯得那麼暗淡，整個世界好像都被濃烈的黑色掩蓋了。

她很想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同情？朋友？還是……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呢？

葉向卻完全不以為然：「進步，我怎麼沒發現？你是蝸牛嗎，前進一步時間那麼長……」

她喜歡和葉向走在一起的感覺，雖然路上他倆說話不多，經常都是討論題目，或者葉向貶損她兩句，別的話題他們真的沒有聊過。

其實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最後會這樣收場……她只是想要一個答和圖書案而已，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聽葉向自己說起和洛紜的故事，她準備好了他說還是喜歡洛紜的，準備好了她註定只能當一個普通朋友。

其實她本來也不想戳破，她想乾脆就這麼暗戀下去好了，如果跟葉向表白了心意反而可能朋友都做不成。

或許她真的太傻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名字，居然是她提都不能提的。

餐廳晚上十點才打烊，每次等葉向收拾好已經十一點半了。基本上都是葉向先送李子夜回家，雖然只是送到她家路口的公交車站牌而已，但是李子夜已經知足了。

李子夜忽然覺得胸口悶得慌，很難過很難過。

李子夜僵在那裡，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