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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夜又開始經常去他打工的地方一邊做作業一邊等他下班，老闆看見她的時候還跟她開玩笑：「喲，小姑娘，好久不見你了，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其實小葉這個人心眼還是蠻好的，刀子嘴豆腐心，他說什麼你別太往心裏去。」

實在是太壞了！

李子夜每次都被他說得無話可說。

李子夜很想叫住他，但是最後只能作罷。

他的嘴總是那麼毒，好像一天不損她，他的嘴巴就會壞掉似的。

葉向沒有接話，只是眯著眼睛莫名地笑笑，然後就轉過身去幫其他店員收拾東西了。

有的時候，她也會想，葉向對她這樣若即若離、忽遠忽近的，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死去的洛紜？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不代表葉向不喜歡她不思念她。

李子夜每次都揉著頭，一臉的不以為然：「不是我腦子笨，和_圖_書是你自己太聰明，不要拿你的標準來衡量別人，這樣下去，全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但越是這樣，李子夜反而越依賴葉向，他現在就像是她的救世主，也是她的世界里唯一還能給她一點安全感的人。

其實有些時候，情敵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反而更讓人難受，你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模樣，來不及應對，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李子夜才發現，原來葉向笑起來的時候，笑容也可以那麼暖人。

「我就不信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樣。」葉向對她的話完全嗤之以鼻。

從那天以後，李子夜就突然變成了葉向身後的小尾巴。他們經常一起在學校里出現，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傍晚放學一起走。雖然兩個人並不像情侶，但是也看得出來關係還不錯。

因為跟葉向變得親近，班和_圖_書級里的人更加厭惡李子夜，所有人都覺得李子夜這是剛剛拋棄了白羽望就投奔了葉向的懷抱。而且白羽望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地跟別的男生在一起呢？

葉向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有點無奈，又透著一點溫柔的味道。

也許他冰冷的外表下本來就隱藏著另外一個他，只是從來不讓別人看到。

李子夜有點困惑地看著他：「談戀愛兩個人相互喜歡不就好了，我就是想問你喜不喜歡我，但是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我們……」李子夜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想到什麼合適的說辭，然後懊惱地低下頭選擇閉嘴。

雖然，她還是不知道葉向究竟喜不喜歡她。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代替那個叫洛紜的女生在葉向心裏的位置。

她想，只要她跟著葉向，遲早有和*圖*書一天能夠弄明白葉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吧？

也許他心裏一直都有答案，但是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說呢？如果喜歡她，說一句喜歡很困難嗎？她都已經這麼死皮賴臉地當他的跟班了。如果不喜歡，那為什麼又要這樣吊她胃口，讓她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她的心裏一直有這樣好幾種想法在相互衝撞著，她一直掙扎，但是任何一種說法都沒得到證實。

李子夜彙報完之後又不著邊際地加了一句：「葉向……剛才店長說我們是情侶。」

老闆嘿嘿一笑，一副瞭然的樣子：「小姑娘，我又不是老師也不是家長，你們不用遮遮掩掩的。再說了，我活半輩子了，是不是一對我還看不出來嗎？你看小葉對誰說話客氣過，就算是客人他都沒給人家好臉色，你們要是沒戀愛，他能對你這麼有耐心？說出來和*圖*書誰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葉向翻了兩下書，挑了挑眉，回答得很淡定：「那又怎麼樣？」

葉向不想回答的事情，她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李子夜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了，最後一聲不吭地抱著書到角落坐了下來。

李子夜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抱著書說： 「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她的視線又開始不安分地往葉向那裡瞟……其實老闆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對誰臉色都不是很好，就算偶爾有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倒讓人覺得不適應。

「談戀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笑完之後，葉向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他在她面前似乎溫和了很多，沒有那麼銳利的感覺，也不會像過去那樣拒人於千里，反而經常會拿書直接往她的頭上招呼：「下次這種類型的題目再做錯你就把作業本吃下去算了，和圖書就當補腦了，也不知道你的腦子怎麼長的。」

但是這種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親近的表現，熟人之間才可以互損的吧？所以他這樣只是越發證明他們關係好而已。

晚上，葉向準備收工的時候過來問了一下李子夜的背書進度。

雖然她仍舊摸不透他……雖然他還是像原來一樣給她補習，甚至在學校里都不避諱和她來往，而且他獨處的時候越來越少，過去他喜歡一個人安靜不被人打擾，但是現在他經常都會待在李子夜身邊，時不時數落她兩句，但是口氣已經不是那種讓人畏懼的冰冷。

葉向又拿書敲了一下她的頭：「沒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考上大學再說。」

只是李子夜不明白的是，這算不算他喜歡她的一種表現。

李子夜捂住腦袋，一臉可憐相：「那考上大學了呢？考上大學你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