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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至星辰湮滅

作者:陌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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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深知你是夢 一

第一章 我深知你是夢

「林東明又不在?」我換完鞋,走到沙發邊放下書包,站在秦芳蕤的面前問她。
「我要回家了。」我快速地收拾桌上的文具,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背起書包,抱歉地打了個招呼,逃離了這個地方。
「要你管。」我腦袋嗡嗡直響,看也不看她,抱起書包,一頭扎進了房間。
林明東最近幾天都沒回家,聽說他和秦芳蕤吵架了,一個脾氣暴躁,一個尖酸刻薄,兩個人三天兩頭就要大吵一架,真不知道當初他們為什麼結婚。
「你惹她幹什麼,整天家裡吵吵吵,煩死了。」林靜湘皺著眉頭,煩躁地看著我。
關上推拉門,店內的音樂傳來趙雷的歌《少年錦時》,我聳聳肩,回頭略帶遺憾地看了一眼,透明的落地窗內,男生回到自己的座位,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你沒經過我同意。」我提起書包,沒來由得覺得委屈,她總是這樣,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考慮我的感受,好像在她眼裡,我的自尊絲毫不用在乎。
鑽進廚房,打開電飯煲,裏面剩了大半鍋米飯,上面放著一碟大蒜炒臘肉,瘦肉基本沒了,我和圖書將米飯和菜拌在一起,匆匆解決了晚飯。
情竇初開的我
這家店我常來,店鋪名叫「千島時光」,奶茶味道一般,每次播放的歌卻是極好聽的。我點了一杯抹茶奶香,找到窗邊一張桌子坐下來,拿出試卷和課本,對著那些紅叉叉嘆了一口氣。
回到家,八點整。
「聾了啊。」秦芳蕤提高了嗓門盯著我,像只要斗架的公雞。
也對,我和林靜湘是雙胞胎姐妹,常常同進同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有不少回頭率,陳錦墨給我們買雙份零食時,沾她的光,我總有一份,難保不會對號入座。
這個好看的男生合上書本,起身走到我面前,我並不認識他,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我剛從林靜湘所在的理科班轉來文科班,班上的人一個也不熟,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同學。
「今天發的?」他抽過我放在一旁的地理試卷,正反兩面掃了一遍,帶著笑意說,「基礎題失分多,剛來文科班,沒學過的知識點需要補補課。」
秦芳蕤嗑著瓜子在客廳里看偶像劇,不時發出「咯和*圖*書咯」的笑聲,卧室的門緊緊關著,不知道林靜湘在裏面做什麼。
「那你下次忍著,別讓我操心,我還在跟陳錦墨講電話。」她說。
「媽,別吵了!我在學習。」林靜湘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敲門聲瞬間停止了。我朝拿著手機在通話的林靜湘比了個大拇指。
房子八十多平方米,兩室一廳,我跟林靜湘睡一間房,沒半點私人空間,每次林靜湘和陳錦墨打電話,說一些膩歪的情話,我全得聽著。有時候聽著心煩,我就出去跑步,等我跑完回來,她也差不多應該熄燈睡了。
「我沒有。」我的回答並不友善。
林靜湘性格樂觀,成績驕人,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面,從小就比我能贏得人們的喜愛,除去性格因素,在母體內我和林靜湘身體相連,動手術后,林靜湘身體健全,而我左耳落下了輕微殘疾,且跟常人的形狀不同,我一直認為很醜。
「別攔老娘看電視。」她伸長脖子往我身後看,手朝我揮了揮,我看著地上的瓜子殼,心想她什麼時候能把亂扔垃圾的壞毛病給改掉。

我扯了扯書包帶子和*圖*書,從口袋裡摸出公交車卡,朝站牌走去。
星期五公布了考試成績,放學后,林靜湘喊我一起回家,我撒謊說有朋友約,一個人去了奶茶店。
「林靜淵?」他叫出我的名字。
一道刺眼的光閃進我的眼睛,刺得我眼睛有點疼,我收回神思,不悅地朝前方看去。
從十六歲到十七歲,短短一年能發生多少事?在我和林靜湘一起生日那天,親耳聽到陳錦墨對林靜湘告白的時候,我才知道。
這一年,陳錦墨為林靜湘鞍前馬後,眼光一直黏在她身上,我這麼粗心呆笨,還以為他暗戀我。
「噢,怕丑哦?湘湘回來就跟我說了成績,就你不一樣,每次遮遮掩掩,見不得人了。」她說話跟放連珠炮一樣,手指對著我戳啊戳,我越不反駁,她說得越起勁。
……
秦芳蕤騰地站了起來,眼神銳利,指著我的鼻子,用更高的音量喊道:「老娘我就看了,你人是我生的,看你幾張破試卷怎麼了?」
很喜歡的一首民謠,可惜今天沒時間聽了。
當我想明白這一點,我釋懷了。
洗完一hetubook.com.com堆油乎乎的碗筷,我擦乾淨手出去,秦芳蕤蹺著二郎腿,正在看我的成績單和試卷,我衝過去,一把搶掉,氣沖沖地沖她嚷道:「別亂翻我東西!」
我不願自己的隱疾輕易地暴露在別人眼中,任何人。
「哦。」我撇撇嘴,心裏像吞下了一顆藥丸,糖衣慢慢融化開,濃濃的苦澀從舌尖蔓延至心臟。
明亮的陽光照在他清俊的五官上,他笑著緩緩開口,整個人如春日的湖水,散發出純凈溫和的氣息。
我懶得再跟她說話,彎腰把那隻塑料垃圾桶放到她腳邊,希望她能大發慈悲地不弄髒地板。
我嘴角滑過一絲苦笑,裝作不在乎地感嘆:「我又不是你,反正她看我不順眼啊。」
「我可以給你講解錯題,如果你願意。」他很真誠。
這時,門口傳來劇烈急促的敲門聲,秦芳蕤沒說過癮,想要繼續荼毒我的耳朵,我鎖上門栓,不管外面狂風暴雨。
從不敢和你說
我並不懶,可不知道為什麼總學不好那些公式符號,也許秦芳蕤懷我和林靜湘時,偏心地把智商多分了一些給她,而她在家裡也和_圖_書表現出很明顯的偏心,導致我不喜歡稱呼她們為「媽媽」、「姐姐」。

「嗯,謝謝提醒。」我拿回試卷,一把塞進書包,下意識地低著頭,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左耳,我內心的不安從心底浮現了出來。
為此秦芳蕤教訓過我,只是我沒放在心上。
隔了三張桌子坐著一個男生,他穿著灰色的線織外套,裏面套了一件白色T恤,正在認真地翻書,他手腕上的手錶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不安分的光斑隨著他的動作,打在旁邊的牆壁上,晃來晃去,不時閃過我的臉。
我憂鬱的白襯衫
「傻了?」他問。
我看了他一會兒,他覺察到我的目光,也朝我看過來。
「打擾到你了嗎?」他停下翻書的動作。
午後讓人倦意醺醺的,我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奶茶吸,看著眼前攤開的課本,目光看起來落在書本上,心思卻飄到了九天雲外。
誰會暗戀一個丑姑娘?尤其還是陳錦墨這種自帶發光體的大帥哥,更加不會這麼沒眼光。
青春口袋裡面的第一支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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