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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至星辰湮滅

作者:陌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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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們的青春如此憂傷 二

第八章 我們的青春如此憂傷

「不喝罰酒,罰酒!」
張璃是自願第三個上去的,同事們無所謂,反正是圖個樂子,接二連三地表演完了,我的手心緊張得冒汗,等來等去,等得最後剩下了我一個人。
回頭一想,他和姚若華早已經不是室友,去哪裡看呢?我果然腦子秀逗了。
要說的是,我見證了許小冉和姚若華的浪漫婚禮。
陳錦墨勢在必得,說他不怕一個逃跑的情敵。
心想這次逃不過了,我退後一步,目光冷冷地掃過台下:「我選擇認罰。」
親情淡漠,內心也一直對愛情懷有恐懼和自卑,陳錦墨是我執念半生的夢,而沈星沫是我想去珍惜的人,我在等候和拒絕中,學會了轉移注意力。
我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去樓下的診所,吊了一瓶水,然後去附近的肯德基吃飯,中途,我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盤子已經被收走了。
張璃搖頭,放下糕點,目光已經看向了舞台,說我太客氣了。
也不知道他們耍了多久,玩牌的那幾個人出來了,在經理那桌坐了下來。張璃拿了幾盒糕點,走到了我面前,對著我微微一笑:「先前在公司看你挺喜歡和-圖-書吃,拿了些過來。」
「下面是節目表演時間了!」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上了舞台,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他喝了酒,顯得很高興,眼珠一動,笑著看向我們那桌,「每個人都有機會!一個都不許賴掉,作為表率,我首先給你們唱首歌!」
我穿著伴娘禮服,親眼見證著這個姑娘,嫁給了幸福。當許小冉興高采烈地把照片PO到朋友圈時,我腦子一抽風,幻想著沈星沫也許某天能看到。
「林靜淵,你小心點,那個老鬼,出了名的好色。」同事張璃,一粒一粒吃著葡萄,也不吐皮也不吐籽,看著掃過來的客戶的眼光,偶爾與他目光相對,眼睛一瞪恨恨地殺過去。
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周末我去了經理說的聚餐地點,一陣寒暄后,大家就圍了一桌在用餐。
工資漲了,物質上我開始有了新追求。
我稍微詫異,看到她友善的目光,不禁莞爾,手一伸,一塊綠豆糕已經進了嘴裏:「謝謝你。」
經理包的是一個大包間,裏面有娛樂室,能唱歌,也有表演節目的小舞台,吃完飯後,有同和圖書事拉著一個客戶,湊了一桌子麻將,還沒有到晚上,他們鬧著先要玩,我則是忙著給他們泡茶端水。
柜子里除了一些打折貨,全是林靜湘穿過的衣服,我發了狠,挑了一個周末,把那些衣服扔了百分之九十,到商場給自己買了當季的衣服、護膚品,一雙Sergio Rossi高跟鞋,鞋子是義大利的牌子,我喜歡它的那款藍色。
跑得不著邊際的音調響在包間內,下面響起一陣掌聲,張璃也笑著看向我:「別人唱歌要錢,鄭經理唱歌要命。」
分別前,沈星沫深情告白,要我等他回來,我不敢面對這個陪伴我的人漸漸觸動了我的心。
「我要看壓軸的雙人節目!不聽歌,喝交杯酒!」
我把所有的精力乾脆投入到了工作中,因為表現突出,經理把我調到了人事部,做助理,工資漲了一小半。
我覺得不能耽誤陳錦墨,從農莊回來后,我明確表示拒絕他的感情,畢竟他值得更好的未來,我把喜歡沈星沫這個借口搬出來,當我的擋箭牌。
「你當心點啊,唱個曲就成。」經理話還沒有說完,張和_圖_書璃已經給我打了預防針。
「咳咳!」經理假意地咳了兩聲,賊兮兮地盯著台下,目光在兩邊的桌子之間流動,半晌才一臉笑容地開口,「還有一個人沒有上台!誰啊?快點上來!」
我終究是一個多餘的人罷了。
工作這一年多,我的生活,平靜,無聊,像一潭死水,而許小冉等到姚若華考上了他老家的研究生,和他一起離開了這座城市。
「交杯酒!」
我去林靜湘的家,探望過秦芳蕤,看到她和林靜湘相處融洽的模樣,我沒有多作停留,給秦芳蕤留下了一筆錢離開。
沈星沫的電話,永遠是關機,有時候我禁不住想,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一旦這個想法冒出來,我的心如刀扎在上面,瞬間痛得全身麻木。
很久前在醫院,想對沈星沫說的話,我最終還是藏在了心裏。
我害怕亂想,逼著自己不去想他。
沈星沫說,他喜歡藍色,因為藍色醉心。他說過,我是他遇到的一顆藍寶石,他卻不知道,他也是我遇到的最耀眼的星。
「哎?小林,好像就只有你和費總沒表演了吧?怎麼?來個情歌對唱?」經和圖書理忽然跑了下來,拉著我就往舞台上走,我哪裡有他的力氣大,幾下被拉扯上了舞台。
不是淡淡星光,不是陳錦墨的替代品,他就是他,本身就優秀得讓人移不開目光,他在的時候,我何其吝嗇,竟然沒誇過他一句。
感覺到舞台上多了一個人,我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費總禿了的頭頂油光發亮,見到大家起鬨,他那雙油膩的手就準備來拉我。
每個娛樂項目都用牆隔開了,除去在裏面玩牌的幾人,經理他們還準備了表演節目,房間的小舞台,一條長長的紅地毯鋪至門前,模擬花圍繞成了一扇圓弧拱形門,一個半月狀的舞台高出地面不少,舞台用水晶帘子包圍了起來,頂上綴滿了燈飾。
舞台下面兩排開,擺著桌椅,我們坐了兩桌,領導們一桌,我們底下員工一桌。那個臉上油膩膩的客戶,只是靜坐在一方,陪著經理喝著酒,目光偶爾落在我身上。
「小林啊,客戶很看好你啊,上次你提交的那個策劃案,很有想法。」我遞給經理一杯茶,他忽然開口,我追隨著他的目光,看著色眯眯打量著我的那個客戶,尷尬地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笑,「謝謝經理。」
接下來,一個男同事被拉到了舞台上,作為第二個出場,他顯得有點不自然,大庭廣眾賣藝,也難為他了。後來在經理的胡攪蠻纏下,男同事無奈打了一套拳法,拳打得很爛,七倒八歪,也贏來大家的掌聲。
周五的時候,我因為重感冒請了一天病假,經理給我打電話,說周末有聚餐,兩個客戶也在,要我務必過來。
也因為這份空白的等候,我再次對陳錦墨豎起滿身尖刺。
我這番打好了算盤,目不斜視,捂著肚子,直接想溜號。
那一瞬間,孤獨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像一條可憐蟲。
只見經理放開歌嗓,唱了一曲起得很高的山歌調,不知道哪兒的方言,他聲音本就粗獷沙啞,一曲唱來,配合著他偶爾搞怪的表情動作,不時引起台下眾人的歡笑,就連一貫冷酷的我,也發自內心地笑著,樣子在別人看來可能很傻,很憨實。
「罰酒可不罰紅的,罰白的,你也認?」說話的是和費總一起過來的那個客戶,我想不明白,他們幾個大男人,為什麼要為難我。
他從來沒聽到過我心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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