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
「沒做過，怎麼去承認？」洛子寒微揚薄唇，屈起手指，輕笑著敲了敲我的額頭，「自始至終，我都是『光明正大』送你回公寓的，沒做過『偷偷摸摸』的事。那麼晚，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公寓，絕不是紳士行為，我送你回去是應該的，可你習慣了向前走，從不回頭看，而我也覺得，那是不值得告訴你的小事，所以……」
也許，很多女孩都在羡慕申靜瑜吧。她是洛子寒認可的女朋友，能夠名正言順地陪伴他、擁有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與他約會的女孩。
這樣的怪圈，這樣的氛圍，讓我感到異常煩悶。
然後，我的淚水就這樣無法遏制地流淌下來。
我一邊詢問，一邊起身去開門。
「洛子寒……」我抬起頭，努力逼退眼底的淚花，自嘲地笑了笑，「抱歉，我問了一個無聊的問題，請你……」
「嗯，聽起來確實不錯。」洛子寒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我想，姐姐肯定不介意請我一起吃夜宵。」
「你，你明白什麼？」我爬起身，後悔得差點兒咬掉自己的舌頭，立刻張開雙手，作勢去抓他的脖子，「洛子寒，我可不是傻瓜！你要是敢那樣想，我會就地掐死你哦。」
我趕忙伸出大拇指，連連發出讚歎：「高！真高！實在是高！民赫哥，你這些『反偵查手段』是不是從拍戲的劇本里學來的？」
「芊芊，大懶蟲，趕快起來！」
「咚咚咚！」
誰知——
我憤憤地瞪向他，一連甩給他好幾個白眼。
呃？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我面色慘淡地笑了笑，眼底流轉的淚珠悄然淌落下來，心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和他互相凝望，彼此對視。這麼近的距離，我能夠真切而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蘊含的情愫，看到他從未展露過的緊張和焦慮，看到他慣有的冷靜正在逐漸瓦解，甚至……我可以用雙手觸摸到他胸口那擂鼓般的心跳。
「那還可以考慮。」
「洛子寒，你是為了我才不惜得罪那些同學的，對不對？」
「傻丫頭，怎麼感謝我？」
我抿緊嘴唇，蹙緊眉頭，恨恨地瞪著洛子寒。此時此刻，我真希望自己能夠化身為美少女戰士，代表月亮女神消滅他！
吃完早餐，民赫哥才不緊不慢地告訴我，姨媽一整天都要加班，他決定帶我去超市買東西送給孤兒院的孩子們。
我的心口突然鈍痛起來，悶悶的，持續不斷，怎麼都遏制不住。
此時此刻，我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凄楚，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他還是那樣平靜地望著我，絕美的容顏如畫卷般呈現在我的眼前。
「芊芊？」他的手指沒入我的長發，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那麼，你在乎我嗎？」
「芊芊，你……」
狡辯！純粹的狡辯！
來人肯定不是尚美姐，尚美姐有公寓的鑰匙，每次都是自己開門。今晚，尚美姐去了圖書館，借閱關於專業經紀人方面的書籍。
承認？承認什麼？
「芊芊，你沒事吧？」
「大壞蛋洛子寒！」
洛子寒站起身，微挑眉梢，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
如往常一樣，他還是靜靜地坐在書房裡，俊容冰冷，滿目淡然。
「不行！」民赫哥當即拒絕，還振振有詞地說道，「芊芊，我推遲了兩個公告，總算抓到了能夠與你共度周末的機會。時間這麼寶貴，我絕不能讓你賴在床上睡大覺！」
「芊芊，那是你親眼所見嗎？」
「選你喜歡吃的東西，我絕不勉強你。」
是啊，申靜瑜才是洛子寒的女朋友，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而我……我在大家眼中，充其量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追著洛子寒不放的傻女孩罷了。
我慍怒地瞪著他，眼底燃燒著兩團小火苗，毫不客氣地將雙手探向他的脖子。哼！不給他點兒厲害看看，我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每次補課結束后，他都會親自送我回公寓，光明正大地陪在我身邊，直到我站在公寓的窗口向他揮手告別，他才會轉身離開。而這樣的情形，一次又一次出現，無疑會成為學校論壇里最火爆的消息。
我深深地凝眸注視他，氣息仍然有些不平穩。慢慢地，眼底彷彿籠起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開始看不清他的模樣了。
姚芊芊，你是不是瘋掉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溫柔，越來越迷人。在我看得出神之際，他突然加大手臂的力量，直接將我壓在他的胸口，緊緊抱住了我。
通話結束，洛子寒一反常態地向我追問起來。
「現在，馬上開始補課！」
C「芊芊……」
之前的面試，尚美姐沒有被錄取，我能夠看出她的失望和沮喪。我想幫助尚美姐達成心愿，偷偷給民赫哥打了電話，拜託他為尚美姐找一份助理經紀人的工作。民赫哥什麼都沒問，當即答應了我的請求，讓我安心等消息。
「民赫哥，謝謝你！」
我想用力甩開他的手，可嘗試了很多次，依然徒勞無功，反而令他更加得意。
我抬手為她擦眼淚，喉嚨哽咽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唯有噙在眼眶裡的淚珠潸然而下，一顆一顆掉落在地面上。
如果，如果這種甜蜜又酸澀的感覺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那麼，我可能真的喜歡上洛子寒了。
為什麼？
髮絲垂落在他的額角，隱隱遮擋了那雙狹長妖嬈的美麗鳳眸，但他唇邊那抹魅惑的笑容在不斷綻放，讓我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警惕。
我和民赫哥是至親至愛的家人，只要他願意，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
「洛子寒，回答我一個問題，可以嗎？」
他再次巧妙地避開了我的問題，淡淡地說道：「姚芊芊，我發現，你的腦子好像越來越不好使了，反應總是比別人慢半拍。嗯，這樣吧，今晚你留在白金館吃飯，我讓廚房多做些補腦的食物……」
「雅寧，你……」
眼眶灼熱得像要融和圖書化，淚珠不停地打轉，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洛子寒不喜歡漫畫，就算我的漫畫出版了，或者在漫畫周刊連載，他也絕對不會去關注。如此一來，知道這個故事的人就只有我自己了。我想把它作為一段美好的回憶，永遠留在心中，當做送給自己的禮物。
洛子寒挑眉望著我，臉色淡然平靜，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流轉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洛子寒，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以為我是任你戲耍的寵物嗎？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乖巧溫順的寵物，而是氣憤至極的……姚芊芊！
「洛子寒，禁止接聽電話是補課期間的規定，對不對？」
呃？這與洛子寒有什麼關係嗎？
雖然我自己沒有發現，沒有察覺，但是，我願意相信白雅寧，她不是那種會無中生有的多事女孩。
我放下手中的畫筆，微微闔起雙眼，苦澀地笑了笑。
「嗯，明白了。」
C「我從來不怕得罪人。」洛子寒揚唇一笑，絕美淡漠的容顏瞬間柔和幾分，「芊芊，難道你想讓我看著別人詆毀你而無動於衷嗎？抱歉，那不是我的作風。」
「芊芊，你喜歡洛少爺。」白雅寧輕輕打斷我的話，一字一句地說，「也許，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些，但是，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雅寧，既然你知道，申家大小姐是洛子寒的女朋友，為什麼……」
可是……怎麼會這樣？洛子寒他，他居然會在功課輔導結束后……送，送我回公寓？而我，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果然是遲鈍得要命呢。
可是，怎麼辦？
「呃？」我怔了怔，心跳突然漏掉了一拍，「雅寧，你在說什麼？」
「姐姐找你有什麼事？」
偶爾，超市裡的工作人員會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民赫哥。
C我輕靠在民赫哥的懷裡，揚起下巴，偷偷問他。
霸道的本性？
申靜瑜，申靜瑜……白雅寧當然不知道，她所說的那個聰明的大小姐申靜瑜，正是她最想見的、漫畫社的神秘社長大人。
「可是……」我輕蹙眉頭，抓住他的手腕，低聲道，「洛子寒，謝謝你這樣維護我，但你可以選擇更加含蓄的方式，未必要如此強硬地解決問題。」
怎麼說呢，兩個人的關係就像飄忽的風，有些難以捉摸；又像迷濛的霧，仍然模模糊糊，迷離不清。
「芊芊，是我！」
我還沒來得及與民赫哥說上一句話，他就擅自搶走了我的手機，還霸道地阻止民赫哥給我打電話！
「芊芊，你聽我說。」
隨後的日子，我和洛子寒的關係進入了一個怪圈。
這，這是真的嗎？我現在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在夢境中，對不對？
「芊芊，我和你可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哦。」
我隱隱有些擔憂，不知道尚美姐會是怎樣的反應，所以，我一直瞞著她。如果民赫哥那邊傳來好消息，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尚美姐；若結果相反，我會隻字不提，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洛子寒沉默地嘆了口氣，拉著我站起身，坐在書房內的沙發上。我感激地向他伸出大拇指，又給了他一個甜美調皮的笑容，才誠惶誠恐地接起尚美姐的電話。
剛剛掛斷的手機又傳來了清脆的鈴聲，那是我最熟悉的、專屬於民赫哥的旋律。
這時，民赫哥會抬起手，輕輕擁住我，若無其事地攬著我向前走，從而成功地消除了那些人的疑惑。
我當然會開口反駁，但話沒說完又立刻乖乖閉上嘴。因為，我的唇若有若無地擦過洛子寒的臉龐，害得我再也不敢出聲了。
我緊緊握住雙手，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臉頰彷彿火燒般滾燙，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溫暖、感動、幸福、驚喜……似乎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無法準確地表達我心底那種震撼的感覺。
我倔犟而委屈地甩開他的手，趴在他的身上怒視他，深吸一口氣，憤然地說道：「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謝你！反正，不管我怎樣感謝你，你一定會說『隨便什麼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出手幫忙』。姚芊芊並不是特別的，只是湊巧被你……」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張開眼睛，望著自己寫好的漫畫劇本，心痛愈發強烈C起來。那不是特別精彩的故事，而是……我的親身經歷，是我與洛子寒相處的故事。
伴隨著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心底的期待逐漸悄然流逝，取而代之的是潮水般洶湧澎湃的狼狽和難堪。
一股強大而迅疾的力量突然襲上我的手腕，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手機已經被洛子寒硬生生奪走了。
「沒錯。」
我吸了吸鼻子，眨動著濕漉漉的睫毛，無奈地笑道：「雅寧，我的情況和你不同，洛子寒有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他並不喜歡我。即使我向他告白，也只會被他拒絕，那時我們兩個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如果沒有見過洛子寒那陽光般的笑容，沒有感受過他那帶著冰冷的溫柔，我或者真的什麼都不會在意，但是……我喜歡看他的笑臉，喜歡他偶爾流露的柔情，喜歡他近乎執拗的包容，喜歡他對我生氣時的無奈。我甚至自私地想，洛子寒展現在我眼前的一切，只屬於我一個人該多好啊！
清晨的陽光金燦燦的，溫暖柔和。
「對不起，雅寧，我……我是不是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芊芊，起床啦！」
「為什麼那樣做？」
「傻芊芊，謝謝你。」
微涼的指尖輕柔地觸摸著我的臉龐，那個與我近在咫尺的美少年沉靜地看著我，他的目光清澈純凈，如同月光照耀下的湖面，明晃晃的，漂亮的瞳孔中映出了我的模樣。
「這個嘛……」她故意拉長聲調，略帶歉意地望著我，「我說出來，你可不要認為我多事哦。芊芊，你經常跑去白金館找洛少爺，大家很好奇，都在猜想……你，你是不是在和_圖_書追求洛少爺？」
「洛子寒，你鬧夠了吧？你，你……」我氣得滿臉通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委屈的淚珠大滴大滴地掉落下來，重重地砸在洛子寒的領口，「這樣耍我很有趣嗎？高高在上的洛少爺，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麼討厭我！」
我恨恨地瞪著他，想扭過頭，卻被他重新扳了過去，不得不與他對視。
到了這個時候，我的意願還重要嗎？難道，我希望那是事實，一切就會改變嗎！洛子寒他是不是在故意戲耍我？
他緩緩揚起薄唇，似笑非笑地說道：「芊芊，我一直想提醒你——『補課時間，禁止接聽電話』。不管誰打來電話，我都會一視同仁地制止，並非針對崔民赫，而他……他只是湊巧變成了第一個不走運的人。」
等等，等等……他，他說保護最重要的人，那……那個人是我嗎？
他反握住我的手，別有意味地望著我，漂亮的黑眸流轉著淡淡的淺笑。
「你說呢？」他懶洋洋地眨了眨眼睛，那神態，那表情，簡直太性感了，「放心吧，沒問題。我的經紀人聽說有人願意幫她，立刻就答應了，還不停地叫囂，做我的經紀人太辛苦，我應該早些安排助手給她。唉，我這麼為她著想，她居然還不滿足……」
明知道結果會這樣，明知道自己會丟人，我居然……居然還傻乎乎地心存幻想！可憐死了，姚芊芊，你實在可憐死了！
而我和申靜瑜，無論怎樣比較，都像童話故事中的灰姑娘和白雪公主。王子與公主在一起，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灰姑娘卻只能默默地選擇離開。因為，灰姑娘沒有掉落她的水晶鞋，王子永遠也找不到她。
姨媽工作忙，不在家的時候，民赫哥始終微笑地陪在我身邊，細心地照顧我、勇敢地保護我。
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走到我身邊，緊緊握住我的手，拉著我向書房門口走去。
好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真有那樣的心思，洛子寒也絕對不會接受的！
其實，在姨媽領養民赫哥之前，民赫哥一直住在孤兒院。
如果，如果他真的喜歡我、在乎我，怎麼會表現得如此泰然自若，毫無破綻？而我自己……我，我為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失神呢？
在我的心目中，民赫哥是非常重要、非常特別的人，誰都不能取代他的位置。因為，那是專屬於哥哥、絕無僅有的寶貴位置。
「芊芊，我從沒說過你是傻瓜，不過……有你在乎我就夠了。」
什麼？
「好什麼！你……」
我看不透洛子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洛子寒擰起眉頭，俊臉稍顯陰沉，深潭般的黑眸里閃過一抹清冷的光芒。
哦，沒錯！我正想問問情況呢。
即使如此，洛子寒從未對我說出「喜歡」或「在乎」的話，我也沒有將內心深處的感情告訴他。
其實，我和洛子寒的相處很短暫，僅僅三個月，宛若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當我通過帝景學院的重考測試，我也失去了出入白金館的機會，無法再靠近洛子寒。如果我沒有通過測試，那麼，我只能離開帝景學院，可能永遠見不到他了。
我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了，淚水決堤般地湧出眼眶，浸濕了我的臉頰，而我只能含著眼淚向他微笑，任由撕裂般的痛楚在身體里蔓延……「芊芊！」
突兀的敲門聲阻斷了我的思緒。
洛子寒頓時皺緊眉，手臂更加用力地圈住了我。
書房內的燈光傾瀉而下，如琉璃般晶瑩雪亮，無聲地灑落在他的周圍，將他頎長挺拔的身軀映襯得愈發帥氣完美。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踮著腳，抬手去碰觸那張帶著溫潤笑容的絕美臉龐。
於是，我拉下民赫哥的手，撒嬌地笑道：「彼此彼此，民赫哥也是我最喜歡的人，誰都無法替代、獨一無二的表哥！」
「芊芊，我沒有偷偷送你回公寓。」
民赫哥穿著休閑服，戴著精緻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像個斯文的大學生，與他站在鏡頭前的模樣相差甚遠。這樣也好，不必擔心被粉絲認出來，民赫哥就能夠安心地逛超市、買東西了。
「不，這是專屬於姚芊芊一個人的。」
這樣的話，從小到大，我不知道聽民赫哥說過多少次了。並非我不願當真，而是……我自始至終都深信不疑，也就沒有必要去追問真假了。
洛子寒回望著我，眸光淡然如水，金邊眼鏡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我趕忙掏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道：「你看，這可是尚美姐打來的電話，我不能不接吧。」
洛子寒察覺到了我的反常，黑眸稍稍緊縮，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抬手撫上我的臉頰，溫柔地為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滴。
當時，民赫哥只有八歲，讀小學一年級，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孩。
她也抬起手，幫我抹掉淚珠，然後，含著眼淚向我微笑。
當我再次踏入白金館的時候，平日里那種隱約存在的抗拒感全然消失，我幾乎是懷著激動雀躍的心情，沖了進去。
其實，最初的時候，我是有些怨恨他的。他就是這樣，寧願默默地採取行動，也不肯親口承認，他是在保護我、關心我。
民赫哥只比我大三歲，但他什麼都會做，是個獨立自強的男孩。
「那不就說明，我們之間的兄妹情超越了血緣，彌足珍貴嗎？」
「洛子寒，我已經分不清了，你所說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民赫哥坐在床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我不得不承認，白雅寧的話影響了我，並在我的心底激起了無數漣漪。
雖然洛少爺始終保持著慣有的沉默，未曾說過一句話，但是，他那掌控一切、毫不猶豫的行動力，讓大家又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懼怕和威懾。
話一出口，我的耳邊就傳來了洛子寒低低的笑聲。
我緊緊ｈｔtps://m.ｈetｕｂｏok•ｃｏm•ｃom擁住她，感覺到她溫熱的淚水落在我的臉頰上，彷彿帶著灼燒般的疼痛，我也跟著鼻子發酸，眸里氤氳起一層濕漉漉的淚霧。
「啪！」
見到我面露難色，白雅寧抬手攬住我的肩膀，靠在我的耳邊，低聲道：「算了，不勉強你了。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是因為洛少爺，對不對？」
「民赫哥，你就讓我再睡會兒吧。」
「洛子寒！」
隨後，冗長的寂靜襲來，我和洛子寒就這樣躺在地面，緊緊相擁，直到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不是稀客！我來公寓找過你好幾次了，你都不在！」白雅寧鬱悶地向我控訴，眉頭擰得緊緊的，「芊芊，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每天跑去白金館找洛少爺，難道就沒想過到我的宿舍坐坐，與我聊聊天？」
「你呀……」民赫哥笑望著我，戲謔地敲了敲我的額角，「芊芊，你不知道嗎？為了保護喜歡的人，很多東西根本不用學，自然而然就會去做。」
「不聽！不聽！我不要聽！」
學校論壇上關於他和我的帖子越來越多，甚至不少好事者還跑到我的班級里打聽姚芊芊是誰。
「驚喜？」我蹙眉瞪著他，鬱悶得直咬牙，「是呢，『驚』得我『喜』不C起來！我昨晚熬夜畫漫畫到凌晨四點多，剛睡下沒多久，你就跑來吵我……民赫哥，求求你，讓我睡到中午好不好？我原本就是打算睡到中午，在漫漫夢境中等你回家的。」
「但，但我什麼消息都沒聽到呀。」
「我並不擅長說謊。」他還是那樣淡然地望著我，完全不顧我的反對，自顧自為我擦拭著眼淚，「芊芊，我對你說的話，絕無虛假。我不認為自己是個熱心的人，也不會隨時隨地準備將自己當做『氣墊』去幫助別人，可唯獨不想看到你受傷。對我而言，姚芊芊似乎真的變成了特別的人……」
「沒，沒事……」我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淚水，訕笑著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讓你感到困擾了。洛子寒，你說得沒錯，我果然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傻丫頭呢。剛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是傻瓜姚芊芊……」
「在乎你？哼！傻瓜才會在乎你呢。」
姨媽領著五歲的我走入孤兒院，我一眼就被坐在鞦韆上看書的民赫哥迷住了。他半低著頭，微風吹起他的髮絲，白凈美麗的臉被光影龐籠罩，若隱若現，讓他如同墜入凡間的天使。
補課完畢，我抬眸望著洛子寒，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和民赫哥並肩走在偌大的超市裡，各種各樣的貨品琳琅滿目，只是來往的顧客寥寥無幾，四周靜得出奇。
然而，洛子寒並沒有公開宣布我和他究竟是怎樣的關係，於是，大家產生了正反兩面的猜測。
「好，成交！」
民赫哥一把抓住我，溫熱的大手扣住我的後腦勺，狹長美麗的眼眸中滿是不甘。
「呃？不滿意？」我骨碌碌地轉動眼珠，蹙眉說道，「嗯，是唯一的表哥！」
約會啊……
她低聲嘆氣，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嗔怪般地搖了搖頭：「芊芊，你好像有點兒反應遲鈍呢。一周五天，洛少爺有三個晚上都會護送你回公寓樓，你難道一直沒有發現？」
「我……」
「丫頭，我沒開玩笑，你給我認真回答！」民赫哥幽幽地嘆氣，笑容漸漸消失，淡淡地望著我說，「所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知道嗎？」
洛子寒慢慢抬起手，疼惜地捧住我的臉，淡淡地說道：「芊芊，我從沒討厭過你。」
聰明的大少爺，你也太能狡辯了吧？霸道只是你一個人的本性好不好？
我更加一頭霧水，盯著她問道：「雅寧，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雅寧微微一笑，輕輕擁住我，柔聲道：「芊芊，你真是遲鈍得可愛呢。不過，與聰明睿智的洛少爺在一起，還是傻一點兒比較好，也難怪洛少爺會那樣在乎你了。你想想看，在整個帝景學院，有誰敢去得罪冷俊尊貴的洛少爺？更何況，洛少爺名義上的女朋友是申氏財團的大小姐，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你處於下風，也就將消息壓了下來。」
我笑眯眯地望著他，得意地說道：「哈哈，大好事！今晚你不必費力勞神地『偷偷』送我回公寓嘍，尚美姐請我吃夜宵，讓我補課結束后給她打電話，她來白金館接我。」
他在人前總是邪魅不羈，性感十足，害得大家誤以為他是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其實，民赫哥自出道以來，從未鬧過任何緋聞，他可是最重感情的人！
「嗯，是呢。」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仍然沒能遮擋住黑眸中的淚光，「芊芊，別看我這樣，也有喜歡的人哦。小心翼翼地喜歡著，不顧一切地喜歡著，可是，與對方相比，我是那樣渺小，那樣卑微，只敢遠遠地看著他，不敢向他告白，直到……直到某一天，最喜歡的人倒在血泊里，因意外事故永遠離開這個世界，我才知道，他……他竟然也喜歡我這個胖乎乎的女孩，但是，但是……」
十多年來，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早已將民赫哥當成了最珍貴、最值得依靠的好哥哥。
「崔民赫，別再隨便打電話過來！」
我拚命搖頭，用力推開洛子寒，將他推出了幾米遠。沒想到，身體太過前傾，我的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竟然直直地朝地面倒去。
我結結實實地摔倒了，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身下反而傳來淡淡的溫熱感。
「只是表哥？」
啊！我幾乎要崩潰了。
「誰說洛少爺不喜歡你？」
我怎麼都沒想到，樂觀開朗的白雅寧居然有過如此慘痛的感情經歷。她是漫畫社的「開心果」，愛說愛笑，很好相處，大家只見過她陽光般明朗的笑容，又有幾個人知道她深埋在心底的痛楚呢？
結果可想而知，整個帝景學院和_圖_書再也沒有人敢「揣測」我和洛子寒的關係了。
我仰頭望著他，眸光溫柔而堅定。
洛子寒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注視著我，眸底是滿滿的擔憂。
「芊芊？」
「芊芊，我尊重你的想法，不過……為了保護最重要的人，很多時候，強硬手段是必需的。相對於告誡大家不要胡說、不要詆毀你，我更傾向於直接找到那些人，給予他們正面的提醒和警告。」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承認，自己喜歡這個智慧而霸道的大少爺！
「呃？」我怔了怔，心口一窒，淚水又涌了出來，「呵呵，我一定是腦袋壞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只是聽到別人這樣說，就衝動地跑來當面向你追問……我，我給你添麻煩了，是不是？」
洛子寒，某天我們分別後，你還會記得那個叫姚芊芊的笨女孩嗎？
我抬眸望著她，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呀，還真是稀客呢。」
「這還用問嗎？因為，洛少爺喜歡的人是你！」白雅寧又露出了那副篤定的神情，我真的很好奇，她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有人說我是洛子寒喜歡的女孩，兩個人正在交往；也有人說，我是個壞女孩，明知洛子寒的女朋友是申家大小姐，還故意靠近洛子寒，別有用心。
總算說出來了！
我無奈地搖頭，嘆氣道：「也許，你會因此得罪很多同學，豈不是……」
「芊芊，你希望那是事實嗎？」
什，什麼？
「洛子寒……」
也許，這就是我和民赫哥的緣分吧。
我真笨，簡直是天下第一笨的女孩！
「那是最有效率的方式，立竿見影！」
我抱歉地笑了笑，拉著她坐在書桌旁，解釋道：「對不起，我總是在瞎忙，有點兒喘不過氣來。我當然想去你的宿舍看看，也想多認識一些朋友，但是……」
「當然！」民赫哥擁緊我，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神采，「芊芊，你聽好哦，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你搶走。」
C洛子寒這個傢伙，居然還能振振有詞地說什麼一視同仁！
他真的很帥，帥得人神共憤，完美得毫無瑕疵，可是……這算什麼！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先前，他將我打擊得差點兒想撞牆而死，羞愧得無地自容，如今又丟給我一顆糖果，讓我感到心裏甜絲絲的。
「大壞蛋洛子寒！」
我大聲吼道，側過頭，躲開了他的手。
大家並不知道，我現在只是帝景學院的「短期生」。我若不用心、不努力，即使有洛子寒這樣出色的天才輔導老師，也未必能夠通過重考測試，繼續留在帝景學院。
「芊芊，幸福是需要爭取的。如果你喜歡洛少爺，就不要輕易放棄，至少……至少應該讓他知道你的感情，不要等彼此錯過之後，再追悔莫及。那個申家大小姐，我見過幾次，她看起來太聰明，與洛少爺不合適。」
不，不僅在乎，我好像……好像還喜歡上他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告訴他這個事實，免得他飄飄然，愈發得意。
他輕輕打斷我的話，沉聲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說完這句簡短而強勢的話，洛子寒乾脆將我的手機關機沒收，完全不顧我怒視他的眼神，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回我的口袋裡。
民赫哥滿意地點點頭，催促我去洗漱、換衣服。
我獨自坐在公寓的書桌前，像只不停歇的螞蟻似的，低頭忙著畫漫畫，準備用來作為投稿作品，或者交給申靜瑜出版發行。
「那麼……」我揚起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民赫哥打來電話的時候，你還沒有開始給我補課呢，所以……」
「鬼才會相信你！」
我追求洛子寒？
一股無名之火從我的心底冒出來，我憤憤地瞪著洛子寒，高聲喊道：「洛少爺，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道聽途說，我痴心妄想，我像個白痴似的活該丟人，這些我都認了，你還不滿意嗎？抱歉，我先回去了，補習功課就……」
什，什麼？
C「雅寧，我沒有追求洛子寒。」我自嘲地笑了笑，沮喪地嘆氣道，「啊，我怎麼會毫無自知之明地去追求洛少爺呢？雅寧，你誤會了，洛子寒有喜歡的人，他只是好心地幫我補習功課而已。不瞞你說，我雖然在帝景學院讀書，但基礎知識比較薄弱，跟班裡的同學有些差距……」
我愣住了，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地望著她。
「壞蛋！大壞蛋！」我喜極而泣，雙手捶打著他的胸口，淚珠滾落下來，「洛子寒，你這個壞傢伙！承認你關心我、在乎我，就這麼困難嗎？」
「怎麼啦？」
洛子寒的平靜讓我出現了剎那的恍惚，我甚至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好了，陪我到樓下吃晚餐吧。」
「芊芊，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吧。」白雅寧拍拍我的肩膀，臉色蒼白幾分，「你可能很好奇，為什麼我會斷言你喜歡洛少爺。因為，我太熟悉你那閃躲而苦澀的眼神了。只有喜歡那個人，才會感到無助，感到彷徨，無論怎樣掩蓋，心底的痛和眼中的苦，還是會不知不覺流露出來……」
兩年前，民赫哥在打工的西餐廳被星探發掘，從此步入熠熠發光的演藝圈。
「洛子寒！」
怎麼可能？
白雅寧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圓圓的臉蛋上浮起一抹無奈的淺笑。
「民赫哥，怎麼樣？你簽約的公司能不能……」
我立刻按下接聽鍵，高興地喊道：「民赫哥！你怎麼……」
「芊芊！」
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
那個倨傲俊朗的美少年竟用他頎長挺拔的身軀接住了我，讓我穩穩地落在他溫暖寬厚的懷抱，他自己卻與冰冷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所以？」
這個好消息讓我頓時睡意全無，我立刻跳下床，給了民赫哥一個大大的擁抱。
「芊芊，你怎麼啦？」
我怔怔地望著洛子寒，呼吸猛地一滯，心跳彷彿也跟著停止和圖書了。
打開門的瞬間，白雅寧的腦袋已經探了進來。
「傻丫頭，我那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呀！」
他低笑，挑眉看著我，黑曜石般的眼眸明若皎月。
微涼的清風拂過窗口，帶來一陣陣淡雅的花香。
「芊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洛子寒，每次補習結束，我離開白金館之後，你……」我深吸一口氣，藉以平復自己那失去規律的心跳，「告訴我，你有沒有偷偷送我回公寓？」
哼！我就知道，民赫哥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民赫哥那充滿磁性的美妙嗓音在我的耳畔此起彼伏，我蜷縮在被子里，露出惺忪的睡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只不過，我已經羞愧得滿臉通紅，彷彿全身都在發燙，只能握緊雙手，低下頭，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回答。
「芊芊，去向洛少爺告白吧。如果你們兩個錯過了彼此，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的！」
更讓我為之震驚的是，那些詆毀我、發表負面評論的學生，每個人都收到了洛少爺發出的警告信！
這分明是他厚此薄彼，故意為之！
C洛子寒久久沒有出聲，書房裡一片寂靜，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你真的不緊張、不擔心嗎？」
「我只見過一次。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本想追過去與你打招呼，突然發現洛少爺在你身後不遠的地方。當時，我以為是你們兩個吵架了，故意一前一後地分開走，誰知……看著你走入公寓后，洛少爺就折返回來C了。最初，我並沒有太在意，可是，接二連三有人說起同樣的情況，大概有半個多月了，對方還是『四大家族』中那個淡漠倨傲的天才少爺，肯定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和好奇心。」
C在乎！當然在乎！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明明很清楚，卻仍然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也無法將洛子寒的身影從腦海中抹除。
「這麼說，我是那個你喜歡的人？」
洛子寒默默地注視著我，眸色不斷加深，絕美倨傲的面孔上泛起細細的波瀾，薄唇隱隱上揚，勾起一道月牙般的清雅弧度。
洛子寒猛地抬手擁住了我顫抖的肩膀。
這時，某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學校論壇上所有關於我的負面評論在短短几分鐘內全部被刪除了。
「雅寧，你……你是親眼所見嗎？」
「洛子寒！」
「這個嘛……」我撒嬌地笑了笑：「好吧，今天我老老實實陪著你，你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說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是的，我沒有發現，一直沒有發現。
「好。」
我甚至不知道，洛子寒的眼中是否看得到我。即使有，我也不過是個需要他幫忙的傻女孩罷了。
棕色的髮絲隱隱遮擋了他的額角，在金邊眼鏡的鏡片上映出幾道飄忽的暗影，黑曜石般的眼眸閃爍著星辰般燦爛的光澤。
誰知，他居然聽到了我的話，抬手揉了揉我的頭髮，輕笑道：「有什麼不對嗎？如果自己最重要的人受到傷害，無論是誰，都會露出霸道的本性！」
他顯得淡定自若，絕美的容顏上流轉著柔和的笑意。
「那，那你為什麼不肯承認，你曾好多次偷偷地送我回公寓？」
白雅寧揚起唇角，狡黠地笑道：「怎麼樣？還不承認嗎？」
他故意輕輕咳嗽兩聲，傾身向我這邊靠了靠，柔聲道：「前些天，你不是說，有個學姐想做經紀人助理工作嗎？」
他不閃不躲，在我的手碰到他的脖子時，突然用力抬手壓住我的後腦勺，讓我埋首在他的頸窩裡，兩個人臉頰相貼，沒有絲毫縫隙。
這，這是真的嗎？
民赫哥不在意地笑了笑，俯身湊到我的耳邊，低聲道：「其實呢，最危險的方式才是最安全的。很多明星害怕爆出緋聞，不敢帶戀人出入公共場所，在大家眼中，我應該也是那樣的，所以……當他們看到我與你親密地走在一起時，雖然有過短暫的懷疑和動搖，但還是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我不可能公然製造緋聞，也就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夜晚靜悄悄的，空氣微涼，星光閃耀。
我聽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我萬分尷尬，顯得局促不安，拚命想要反駁她，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一旦被別人戳中心事，那麼，解釋越多，借口越多，自己只會越狼狽，越難堪。
「洛子寒，你憑什麼……」
星期六。
之前，尚美姐打來電話，他不但沒有反對，還笑眯眯地問我通話內容，可民赫哥……
他居然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挑眉凝視著我，令我感到更加憤憤不平。
我無法反駁，只能嘟起嘴，不甘心地呢喃道：「哼！霸道的大少爺！」
他的女朋友是申靜瑜，那樣美麗高雅的女孩與我這種率直衝動的丫頭，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洛子寒的急切呼喊聲掠過我的耳畔，我卻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有身體在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好。」
「洛子寒！你也太霸道了，那是民赫哥打給我的電話，你……」
「哪位？」
「雅寧，對不起，對不起……」
民赫哥寵愛地拍著我的肩膀，修長如玉的手指探上我的臉龐，為我攏了攏髮絲，漂亮的眼眸里滿是暖暖的笑意。
「不要！」
這段時間，申靜瑜並沒有催促我答覆漫畫創作的事，而我自己也矛盾不已，無法做出最後的決定。正如申靜瑜自己說的那樣，她很少來帝景學院，不過，洛子寒的三個死黨曾有意無意地提起，幾乎每個周末，申靜瑜都會去洛子寒家，陪在洛子寒身邊，進行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約會。
「雅寧，我不太會安慰別人，請你……」
我從被子里探出頭來，不滿地向他控訴：「你昨晚在電話里說，今天中午才到家。結果你提前回來，一大早就……」
而且，明星也有明星的束縛和限制，買東西都要選擇人少的會員制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