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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萌萌一臉懊惱：「我……我……」

「也就三四天，昨天天氣不好就沒來，」袁欣奕看了一眼單反相機屏幕上的照片，慢條斯理地說，「轉移話題對我沒用，我蹲在這裏幾天，裴皓川家不要說是女生了，就連個送快遞的都沒進去過，你能從他家出來，肯定關係不一般。小萌，你老實跟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沒來得及尖叫掙扎，「綁架」她的人先鬆開了手，那人轉到錢萌萌面前時，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裴皓川該不會真喜歡上了米蘇吧？萬一以後他們兩個交往了，我是不是還得繼續保密？一個人的私人助理，保守兩份秘密，那我豈不是虧了？」

袁欣奕不死心地繼續勸說：「小萌，我們『成田八卦』公眾號打算以裴皓川為主題寫一篇推送文章，預告都發出去了，可裴皓川這個人，不僅低調還十分神秘，平時都不和別人說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現在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撈到，他現在和你有接觸，你就幫幫我。」

想起那遙遙無期不知什麼時候能還完的高利貸，錢萌萌掙扎了許久，還是妥協：「我知道啦，我會留心的。」

天空放了晴，裴皓川的高燒也在折騰了一個晚上之後恢復了正常，錢萌萌為他熬了碗清淡的粥，又叮囑他按時吃藥之後，終於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雇傭關係。錢萌萌在心裏答道。

林蔭路上綠葉蔥蔥，滿眼的綠色，令人漸漸覺得舒緩起來，然而她從別墅區剛走出沒幾步，突然就有一隻手從陰影中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錢萌萌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刻就已經被一股力道拖進了高聳的柳樹后。

袁欣奕其實對自己不錯，每次她有需要時都會伸出援手，而且也輕易不會拜託別人，錢萌萌糾結地皺起眉頭：「可和-圖-書是……」

「我想你幫我收集裴皓川的資料。」袁欣奕生怕她不答應似的，飛快地說。

糟糕，說漏嘴了。

袁欣奕一把攬過錢萌萌的肩膀，一臉壞笑地說：「我花費了很多工夫才打聽到裴皓川的住址，你怎麼知道他住在這兒？」

目送袁欣奕離開后，錢萌萌又回頭看了看裴皓川的別墅，那裡安安靜靜，只有樹葉隨風發出的「沙沙」聲。

喜歡的地方、顏色、吃的，這種事只要有心人肯留意，一定也會察覺到。她捂著心口，腦海中不斷閃過裴皓川說過的條件，猶豫起來：「這些……不算隱私吧？」

袁欣奕爽朗地擺擺手：「抱歉、抱歉，我也沒想到會嚇到你。」

似乎想起什麼，她接著補充：「而且裴皓川的消息很重要，自從我們發了要寫他的預告，關注粉絲都破萬人了！再加把油，市裡數一數二的廣告公司就會贊助我們的公眾號，到時候你作為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報的提供者，報酬少說也有兩萬。」

然而她和裴皓川簽過保密協議，不能對任何人說出自己是私人助理的事，然而現在她能想個什麼理由，既能把這件事應付過去，又不能泄露秘密呢？

俊男美女的組合，但她卻莫名覺得這畫面不太順眼，移開臉，敷衍地說：「我不太了解八卦。」

初春雨後的清晨仍舊帶著幾分涼意，錢萌萌睏倦地打了個哈欠，雖然她打了個盹，還做了個吃雞腿的美夢，但由於為了照看裴皓川，自己前前後後加起來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是啊……」錢萌萌含糊地回答，「我們才不算關係好。你每天都在這裏蹲點嗎？蹲了多少天了？」

「袁學姐？」錢萌萌看著一身灰色運動服的袁欣奕，「你怎麼在這兒？嚇死我了！」

聽到袁欣奕提起米蘇，錢萌萌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卧室的那一幕，袁欣奕拿出相機翻了翻，調出一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k.cｏｍ.ｃｏm張照片來：「我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是認識的，前天我還拍到裴皓川和米蘇在學校說話呢，就是離得太遠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個男神一個女神，看起來多般配。」

「我保證，隱私問題絕對不需要你打聽！」袁欣奕截住她的話頭，「你只要告訴我他喜歡去什麼地方、喜歡什麼顏色、愛吃什麼東西、討厭什麼就夠了。」

「真的？」

「五萬塊真不好賺。」錢萌萌伸了個懶腰，警惕地張望了一番，見沒有野狗出沒才放心地離開。

袁欣奕開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嘆了一口氣：「唉，要是你認識米蘇就好了，這樣我手頭的兩篇文章就都有著落了。」

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她得和裴皓川說清楚，這就是另一份價錢的事了。

錢萌萌和袁欣奕認識這麼久，立刻戒備起來：「你想幹嗎？」

「嗚嗚……」她害怕地掙紮起來。

「好啦，我一大清早就看到你從裴皓川家出來，」和-圖-書袁欣奕八卦兮兮地問，「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親密了？你上次不是還說害他磕到頭，這人壓根就不理睬你的道歉嗎？」

錢萌萌彷彿聽到了金幣撒在心裏的聲音。

錢萌萌湊過去看了看，袁欣奕拍的是兩個背影，他們兩個人挨得很近，裴皓川還微微低下頭，似乎在認真地聆聽著米蘇的話。

「知道啦，你除了賺錢對別的都不關心，」袁欣奕聳聳肩，「裴皓川就拜託你了！為了得到他的信息我可起了個大早，困死了，我要先回去了。」

見錢萌萌沉默不語，袁欣奕也不再咄咄逼人的追問，只是嘆了一口氣，悲傷地說：「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問了，但小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現在只能靠你了。」

「噓噓！別怕，是我啦！」

她看袁欣奕脖子上掛著一架單反相機，納悶地問：「你是到這裏來拍照片的嗎？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八卦嗎？等等……你該不會是來偷|拍裴皓川的吧？」

「不行。」